第一百二十五章 帥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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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開局乞丐,我掀翻了整個盛唐!
    南風不進油鹽,不屑人情,沒有風趣的性子總是充滿了尖刺,讓與他交流、接觸、對話的人無不被刺傷,滿是尷尬,這也倒難為青年將領尹公子了!
    尹問訕訕一笑,如一個被揭了老底的市井青年一般,雙手放也不是抬也不是,很是不自在。
    最後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圓起這個謊道“低調!低調南風兄弟。難道我打起啞迷來,就這麽沒深度嗎?”
    由於少年揭開老底揭得如風一般輕鬆自在,青年將領對自己說話的水平,不得不自我懷疑起來。
    少年南風卻也懶得搭理他這個沒什麽意義的話題,雙手負背,如老態龍鍾的老先生一般秋風趕落葉道“帶路吧!你不希望我跟你在這裏瞎扯這些事吧?”
    青年將領尹問也隻好無奈笑笑,帶著少年南風離開了。
    前往目的地的路上,軍營各巷角,各隊兵士來回奔騰,似乎在響應召喚他們的集結號。又或是遇到執戟巡邏隊,著裝整齊,齊步踏地。他們代表的是軍紀威嚴、軍營法度、兵士職責,兼執法與守護於一身的扞衛者。
    又或是那些忽遠忽近,掀起一陣陣塵土飛揚的鐵騎。鐵騎厚重的腳踏在地麵上傳來一聲聲震動的聲響就如一根根鞭子抽打在犯人身上,脆響、明亮!
    濃重的軍營氣氛,即便清晨的香風也洗刷不掉。
    一少年一青年,二人就這麽並肩走著,猶如閑庭散步,如入無人之境。
    這時,興許是悶得慌,那青年開口道“南風兄弟,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父親為何人?又身在何處嗎?”
    “尹姓在北方各路諸侯中雖不多,甚至沒有。但為將者卻也不少,但能獨領一方大軍的五指之數都能數得過來。所以再結合你尹公子的身份判斷,尹子琦便是你的父親吧?”
    少年南風難得的開了有問必答的尊口。要是換以前!要麽是不屑、要麽懶得搭理、要麽不開口。總之不會如此的輕而易舉從正麵開口就是了!
    而青年將領尹問也是微微一愣,有些詫異的審量這個少年。他倒不是詫異少年的主動開口,而是詫異少年所說出來的信息量,竟然還說對了?
    少年沉吟一二,繼續開口道“至於你父親身在何處…?你確定你這種弱智的問題不是在問三歲孩童?此乃軍中大營,你父親身為三軍主帥,不再主帥大帳又能在哪?”
    少年南風毫不客氣的白他一眼,透露著赤裸裸不屑與鄙夷,似乎嫌棄與他同行一般,率先向前走去。
    獨留青年將領站在原地,臉上表情極為古怪與錯愕,隨後苦笑搖頭多有無奈,隨即快步跟上。
    ………
    主帥大帳位於軍營正中央。由於軍營體量龐大,數量過多,即便從正門直線而來,暢通無阻,也要走上半個時辰才可到達。可見軍營規模之宏大,也可見主帥大帳之遙遠。
    與別處喧鬧不同,此處極為寧靜,猶如死寂一般。但三步一崗,皆有執戟兵士林立,他們著裝整齊,軍紀嚴明,猶如亙古不變的石人頂立於天地間一般。
    所以此處的死寂並非毫無生機,而是在禁止喧鬧。
    少年南風在尹問的帶領下,倒也一路暢通無阻的越過這些執戟的兵士。他們一動不動,似乎除了守崗就不會幹別的一般?
    但南風敢篤定 他們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如果沒有身旁這位青年帶領,自己將會被他們手中的冰冷長戟給喝血,絕不像現在這般平安無事,一切祥和。
    南風是一個善於偽裝的人,別看他現在一臉平靜,規規矩矩,如一個躡手躡腳的小媳婦一般。
    但他全身的注意力早已注意在四周的情況上。不用眼看,便能清楚的感知到任何風吹草動,甚至一草一木的情況。
    所以很快,在這種急促緊張隱藏的氣氛下,他也算是來到了主帥大帳外,距它不過五步距離停下。
    這時一名身穿綠色文服,頭戴黑官帽,秀裏秀氣的小男人如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一般,從大帳外的台階上一路小跑下來,來到尹問麵前鞠躬作揖而下,“小的見過少將軍!”
    “嗯…我父親身體可有好轉?”青年將領尹問漠視著身前這位低聲下氣的下人道。
    “唉!請少將軍節哀,老將軍的身體,並未有任何好轉。”秀裏秀氣的小男人已經抬起身來,沒有了先前的拘束與恭敬,有的隻是一抹哀傷的勸慰。
    從此便可以看出,這秀裏秀氣的小男人與尹家關係匪淺,絕不僅是下人這麽簡單。
    青年將領尹問也是無聲歎了一氣,從當年睢陽一戰後,父親身體便急轉直下,到現在也沒好嗎?
    他無奈搖搖頭,隨後響起什麽來,說道“對了!我有事要與父親商量,勞煩進去通報一聲。”
    秀裏秀氣的南男人點了一下頭,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南風,見是翩翩少年,不由詫異道“這位是…?”
    “進去通報便是了,其他的你不用管。”青年將領不想與他多糾扯,直接說道。
    秀裏秀氣的男人見自家公子都這般說了,自然不會再去自討沒趣。點一下頭後,連忙轉身向營帳小跑而去了。
    “此地戒備森嚴,不許喧鬧,我也不好跟你多說些什麽!
    你隻須知道,等會進去之後,你隻須回答是與不是就行了,其他的都交給我。”青年將領揣著些許急促不安,對著身旁少年囑咐道。
    他倒不是怕少年話多,而是怕少年那油鹽不進,不懂圓滑的性子會惹到帳中之人的不悅。真要那樣,恐怕到時即便是自己也要回天乏力。
    而少年不知是聽進了話還是沒聽進?不過從那淡漠的稚嫩臉龐流露出來的些許不屑便可得知。少年是既聽進了也沒聽進,原因在於他有他自己的自傲,不需他人多想。
    再者,他了解營帳中人恐怕要比了解身旁人要多上那麽一點點。畢竟睢陽遺孤,當年之事,他可不是什麽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