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也隻有女人能治一治他這狗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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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了,他再嘴賤我親自一針一線幫你給他嘴縫上,一筆一劃再繡上傻逼倆字。”
    淩越大手再次拍在男人的肩膀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死狗一樣的爛人,保證道:“我無聊的時候學過十字繡,你還不放心我手藝?”
    刑冥遇眉目深沉,渾身上下給人一種閻羅王附體的恐怖感,氣場太過強大。
    淩越已經從他的西裝口袋裏拿出了手機,並且精準找到了薑千尋的號碼。
    刑冥遇就是個瘋狗。
    以前在軍隊裏便如此,別人打架下狠手都是打得對方跪地求饒算完事兒,他下死手打得對方半死不活根本沒機會開口求饒都完事兒不了。
    也隻有女人能治一治他這狗脾氣了。
    撥通後,淩越直接道:“你是那個誰嗎?”
    大庭廣眾,他不好直接叫嫂子,更不好連名帶姓的叫,人多口雜,再惹出更多的是非不好收場。
    “世紀中心附近的樽會所,麻煩過來一趟,刑冥遇因為你跟人打架,快過來我跪謝了,要鬧出人命了。”
    淩越誇大其詞的說完,就按了掛斷。
    抬眸間給了兄弟一個眼神,那意思是說,我助攻隻能助攻到這兒了。
    “收收脾氣,世紀中心距離這裏可不太遠。”
    淩越說完,給了旁邊待命的保鏢一個冷厲眼神。
    保鏢訓練有素,也是熟練工種了,開始收拾著滿地是血和大牙的爛攤子,跟菜市場的賣魚攤有的一拚。
    120救護車很快來到,該抬上車的抬上車。
    大門口封鎖,但凡在大廳裏目睹了這一幕的,都檢查了手機裏是否留有視頻與照片。
    薑千尋接到電話的時候,人已經上了出租車。
    來電顯示是刑冥遇的手機打過來的,聽聲音卻是那個在瀚理大酒店包廂見過的……叫淩越的。
    “師傅,麻煩前麵掉頭,去樽會所。”
    她很疑惑,刑冥遇那種威嚴矜貴的男人……怎麽可能跟別人動手打架?
    無論是看臉,還是身份,他都像極了一個情緒穩定的人,麵對她的拒絕,都能妥善溫柔的處理好。
    對方到底說了什麽,能惹怒他動起手來?
    司機師傅很快在前方掉頭,出租車來到了陰森森但高級感門麵的樽會所。
    不同於其他會所的金碧輝煌,這裏裝修簡約大氣,但冷冰冰的就不像是人間。
    恍恍惚惚的,薑千尋有一種進了現代社會閻羅殿的既視感。
    保潔在擦地,邊擦地邊消毒。
    薑千尋在等電梯,轉頭隨口問道:“剛才這裏打架了?”
    “是啊!”保潔皺起眉毛,小聲說:“這些富家子弟可惹不得的,他們爸媽倒了八輩子血黴,生出他們。小姑娘,阿姨告訴你啊,上去可得小心點,跟朋友們聚餐玩玩可以,別亂走啊,尤其別去高的樓層,那是地府。”
    正要去99層的薑千尋:“……”
    電梯來了,薑千尋心裏有幾分擔心的走進去。
    還能聽到保潔阿姨的小聲吐槽:“哎,剛才那滿地血想起來我就頭暈,牙都打掉了兩顆……”
    牙都打掉了兩顆?
    薑千尋來到99層,這會所規模很大,會員都是有身份的人,各人有個人包下的樓層和房間,平時哪怕不來消遣,也沒有其他人會上來他這一層。
    淩越等在外頭,一抬眼看見來人,一臉擔心自己兄弟情況的說:“來的還挺快,快進去,人家好歹是為你出的頭動的手,都受傷了……”
    說著,已經替薑千尋打開了包廂的大門。
    薑千尋拎著電腦包走進去。
    刑冥遇坐在一排沙發的中間位置,雙腿修長,寬肩窄腰,精致得無可挑剔。
    甚至不像是個真人。
    “你……沒事吧?”
    她走過去,先把手上的電腦包放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刑冥遇抬起眸子,嗓音很低:“沒什麽事。”
    薑千尋聽到保潔說樓下地上都是血,淩越剛才在門口也說都受傷了,她先是打量了一下男人的臉,完好無損。
    脖子上除了喉結是喝酒的緣故有些紅,其他地方也沒破皮。
    至於身體上……薑千尋看著眼前西裝筆挺,紐扣鬆散著,領帶甚至都沒歪,規整嚴謹,看上去依舊是禁欲嚴肅的模樣。
    這副樣子,神情裏除了幾分酒後的醉意,直接送去會議桌上開會都不成問題。
    “……受傷的不是你?”
    薑千尋如此自言自語的說著,算是鬆了一口氣,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來的一路上,薑千尋都提著一口氣。
    刑冥遇墨眸瞥過去,許是醉酒的緣故,淡淡道:“你沒有檢查過,就斷定了我沒有受傷?”
    “……”
    薑千尋看過去,意思是,他受傷了嗎?
    男人西裝革履坐在那裏,臉確實沒問題,穿著衣服的身體是否有問題,她總不能當場扒了檢查。
    那露在外麵的皮膚……隻有手了。
    薑千尋順著他的手臂往下看,右手沒事,至於左手那邊……修長大手呈現微微攥拳的狀態,食指連接著手背的突起的骨節,破了一小塊皮,出了血。
    “有藥箱嗎?我給你包紮一下?”
    薑千尋看著男人,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心裏卻在腹誹,那麽小的一個傷口,貼個創口貼感覺都顯得很矯情了。
    刑冥遇並沒抬頭,俊臉冷沉,看到身旁的女人說完就起身去找藥箱了。
    這包廂太大,她遍尋不到,隻好打電話給服務人員。
    服務人員也不敢輕易上來這99層,接完電話,就請示了剛好路過的淩越:“淩總,99層要醫藥箱,我現在送上去?”
    “醫藥箱?”淩越皺了皺眉,十分詫異。
    不就是手背上破了點皮嗎?軍隊混的那些年,出任務中過子彈也沒見嬌氣成這個德行啊。
    淩越看了看那琳琅滿目都差不多都能做手術的醫藥箱,扒拉了兩下,找了片創口貼:“就這個了。”
    薑千尋拿到創口貼的時候,無語了,覺得既不合理又還算合理。
    那傷口別說對於一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倘若是她,一個創口貼也足夠了。
    回到沙發這邊來,薑千尋撕開了創口貼,拿過麵前男人那隻大手,對準那指甲蓋大的破皮的地方,就要貼上去。
    “不消毒就包紮,確定不會捂出問題?”男人分外低啞的嗓音在她麵前疑惑響起。
    薑千尋彎著腰低頭附身在男人的麵前,聽到這話,所有動作一下子頓住。
    矯情怎麽還升級了呢?
    不過她很清醒的知道,人在酒後人格會變,俗稱耍酒瘋。
    刑冥遇這個突然嬌氣的模樣顯然不屬於耍酒瘋的範疇,但也接近了。
    她抬眸,歎息道:“人家隻送來一個創口貼,說明不是藥箱緊缺,就是覺得你傷口的問題不大。如果我再次打電話硬要藥箱……有些不適合了吧?”
    樓下大廳據說不少的血,還有牙齒,薑千尋可以想象得到,受傷那人在救護車來之前得消耗掉多少藥箱裏的東西。
    眼前這雙手骨節分明,修長好看,但破皮的地方真的很小。
    刑冥遇本身喝了不少的酒,被嫉妒和憤怒衝昏頭腦,神智有些不清醒了。
    現在她對他的毫不關心,反倒讓他清醒過來不少,他望著眼前的女人,淡淡道:“你走吧。”
    薑千尋眼睛一抬,從刑冥遇的語氣裏聽出了幾分失望。
    “操!真他媽的辣眼睛啊!”
    門口始終被無視,但依舊安靜吃瓜觀看了半天的淩越,關上門後小聲罵罵咧咧的吐槽起來。
    他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徐禮打來的,接起後那邊問:“什麽情況?聽說刑二跟人在你會所打架?他沒事吧?他怎麽樣了?哪個傻逼找不痛快,我這就去醫院往他血上撒點鹽!”
    “你問刑冥遇怎麽樣嗎?你二哥已經不是你以前的木頭二哥了。”
    淩越根據自己親眼所見的一幕,客觀評價道:“現在的他,世風日下,傷風敗俗,不堪入耳,荒淫無恥……”
    那邊聽電話的徐禮徐奉兩兄弟就悟了,然後更客觀的出言諷刺道:“說的就像你不想跟喜歡的人傷風敗俗荒淫無恥似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淩越怒道:“你大爺的——嘟嘟!”
    徐家兄弟倆已經機智的趕緊掛了!絕對不挨罵一點兒!
    包廂裏麵。
    薑千尋琢磨著是不是得拿手機打開美團,訂個消毒水什麽的送來?
    可是那得多久,最起碼半個小時過去了。
    麵前的男人優雅矜貴,但仗著這點小傷為難她的模樣,讓她皺了皺眉,很想懟一句:“要不要給你打個120送急診?”
    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就當眼前這男人是路見不平為她拔刀相助的一個朋友。
    路上見到貓貓狗狗受傷了,都得想辦法送去簡單救治處理一下,何況是個大活人。
    薑千尋想通了,嗯……是這個道理。
    然後,她突然抬起眼睫毛說道:“這是我以前看到過的土方法,說是口水裏含有一些唾液澱粉酶和溶菌酶,可以起到輕微殺菌的作用,但含量較小,炎症是消除不了的,你回頭實在不放心,去吃點消炎藥。”
    說完,薑千尋也沒墨跡,低頭含住了他手上那小傷口。
    刑冥遇低頭看薑千尋,渾身上下瞬間繃得像是岩石,她的唇瓣很軟,口腔裏很熱,緊緊包裹著他的指關節,來回的吮,用力的吸。
    薑千尋心無旁騖,怕消毒的不均勻,還用軟熱靈活的舌尖來回地舔了兩下。
    那股騷動……
    “哼…”
    刑冥遇這輩子第一次被女人舌尖舔傷口,被這股溫熱軟嫩的觸感弄出了聲。
    他的理智本就被憤怒和酒精麻痹,現在身體舒服的眼眶發熱,視線也失焦了般開始發昏,眼前的女孩彎腰蹲在他麵前,這個角度……他想心思不齷齪都難。
    眼前這個,確實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也許是男人本性,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有些事情就是會無師自通,他知道男女之間的快樂,可以用到嘴。
    包廂裏這麽安靜,薑千尋自然也聽見了那聲音異常。
    她為了不尷尬,裝傻的隻能繼續來了兩下,然後拿過創口貼,給他妥帖的貼上了。
    男人身上散發出濃烈的氣息,有酒精的味道,也有荷爾蒙迸發出來的味道。
    薑千尋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在站起身時,瞥了一眼男人西褲下,那已經鼓起的形狀。
    “可以了嗎,我這也算是謝過了你為我出頭跟人大打出手……”
    實際上她覺得心跳有些亂,臉也有點熱,如墜雲霧的頭腦發昏,不知道是不是這包廂裏太悶,按理說空間這麽大,不會悶熱。
    薑千尋拿上了手提電腦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淩越一個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貴公子,這會兒在一樓鬼鬼祟祟的看向走出了會所大門口的薑千尋。
    他身旁是守盆栽待二嫂的趕來吃瓜的徐家兩兄弟。
    淩越想到什麽,嗤笑一聲:“你們二哥也不行啊,這是沒得手,還是身體太差時間就這麽短?”
    三人上樓,徐奉已婚人士最近很虛很有經驗,對前台吩咐:“叫人燉點湯送上來,要大補的,最好補得不發泄得爆炸的那種。”
    前台幾個小姑娘:“……”
    見電梯門快關上了,徐奉小聲道:“給你們老板淩越喝的,他不太行。”
    淩越在電梯裏還不知道被人黑了一把,等徐奉進來,三人哥仨好的上樓去。
    推開包廂門,就看到一道挺拔悍利的身形坐在那裏,指間是一支剛點燃沒多久的香煙。
    刑冥遇慵懶地靠在黑色沙發裏,兩條長腿大喇喇地敞開,麵容冷漠嚴肅又幽深欲色濃重。
    他領帶扯鬆了,喉結滾動。
    哥仨一低頭,看到男人那恐怖隆起的輪廓。
    媽的,本來是想上來看笑話的,結果對比之下突然的就自卑了。
    徐奉不敢置信:“二哥,都是自家人,你說實話你吃什麽長大的?菜市場最大個兒的杏鮑菇?還是化肥打小一把一把抓著當零食塞嘴裏吃?”
    刑冥遇額頭突起的青筋直跳,擰眉道:“滾。”
    薑千尋回了家後,衝了個淋浴,穿好睡衣在床上開始胡思亂想。
    想了想肚子裏的孩子,周一就要求檢查拍b超,不知道兩個寶寶在肚子裏分別是什麽姿勢?
    也想了想自找苦吃的趙稀,打開手機,看了一圈輿論對趙稀的痛罵譴責。
    接著又強迫自己想了想蘭姨越來越精湛的廚藝……
    閉上眼睛,蒙上被子,隻要不去刻意想別的,她腦子裏就會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東西。
    怪獸一樣。
    被子裏很悶,很熱,很黑,她無語的問自己:“薑千尋,你怎麽這麽色……再想下去,腦子裏要長蘑菇了……”
    薑千尋全身都是軟綿綿的,熱乎乎的,當晚睡覺夢裏全是不可思議的畫麵。
    就連次日早晨蘭姨小聲在她床邊問她:“千尋,早餐你想吃什麽啊,我要出去買菜啦……”
    “杏……鮑菇……”女孩翻了個身,抱著被子流口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