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那畫麵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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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薑千尋跟著蘭姨回到家中,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因為超市一遊,薑千尋心情不太好,也不想在房間一個人呆著,幹脆拿過遙控器,將電視屏幕升上來,一邊繼續刷她的宮鬥劇,一邊看蘭姨給她開榴蓮。
    蘭姨挑水果的眼光很不錯,一隻不太大的榴蓮,被她開出了五瓣榴蓮肉。
    蘭姨拿過盤子裝了其中一瓣給她。
    “大小姐,榴蓮營養高,今晚的宵夜您就吃這個吧,不過也不能吃得太頻繁,您懷著雙生胎,胎兒養的過大也不好,我們的領舞沁姐說,胎兒太大,孕婦肚皮容易長妊娠紋,也不好順產。”
    說著,蘭姨去廚房拿了一個勺子出來,還有一杯牛奶也給她,歎了口氣。
    “可惜我沒生育過,之前伺候夫人時經驗又不多,不能給您更多好的建議。但凡有個有經驗的人來指點,我就更放心了。”
    薑千尋接過勺子,看向蘭姨:“蘭姨,不怕你笑我說話直,你沒有孩子,我沒有媽媽,你把我當親女兒一樣疼,我也把你當我媽一樣看待,這天底下,什麽經驗都比不上母親對女兒的心,你啊,就別操心了。”
    說著,她挖了一勺子榴蓮肉塞進嘴裏。
    嗯,這榴蓮肉也很新鮮,蘭姨挑水果的眼光絕了。
    “真......真的嗎?”蘭姨受寵若驚:“既然大小姐都這麽說了,那我可真要占您便宜,把您當成親女兒照看著了。”
    薑千尋咽下嘴裏的榴蓮,拿起旁邊的牛奶,微笑嗯了聲。
    蘭姨眉開眼笑的,視線在自家小閨女小腹上掃了眼,又看到群裏,領舞已經將分享自家好大兒日常變成了大型相親大會,大方將其兒子的照片和個人信息貼出來,並熱情邀請大夥介紹個未來兒媳婦給她。
    蘭姨想了想,扣字回複幾句,突然看向薑千尋。
    “那大小姐準備什麽時候給我那未出生的兩個小寶貝,找個爸爸啊,要不您看看我們領舞的沁姨她兒子怎樣?聽說他在一家大公司當助理,家裏有房有車的,人也不錯,用網絡上的話怎麽說來著?陽光開朗大男孩。”
    看清蘭姨手機上放大的清俊男生,薑千尋嘴裏的牛奶“噗”的一聲,直接噴湧而出。
    “咳咳咳......”
    “大小姐,您沒事吧?”蘭姨見她嗆著,趕緊過來幫她順氣。
    薑千尋嗆了幾下,順過氣來,抽出紙巾擦掉嘴角的牛奶:“我沒事兒,是這照片太驚悚了。”
    蘭姨操心她的婚事,竟然還能碰到他,這世界可真小啊。
    蘭姨停下給她拍背的動作,滿臉不解:“這照片怎麽了?我們領舞的兒子長得挺好看的呀?眉清目秀的,麵相也和善。”
    薑千尋扶額:“就怕這位周先生的上司不太和善。”
    蘭姨驚:“您怎麽知道他姓周?您認識他?”
    “刑總的助理。”
    蘭姨:“......那的確挺驚悚的。”
    刑先生的孩子叫他的助理做爸爸,那畫麵太美,她不太敢想。
    算了算了,自家小閨女婚姻的事兒,還是交給她自己吧。
    蘭姨默默打消念頭,在群裏回複領舞。
    【不好意思啊阿沁,那女孩估計介紹不成了。】
    群裏,領舞阿心還沒回複,那領舞的表妹就扣字回複了,語氣雖然不太好,但不像以前那樣冷嘲熱諷了。
    【誰啊?眼光這麽高?你該不會把我表姐兒子的老板娘介紹過去了吧?】
    蘭姨抽了抽嘴角,心想還真是,這時,有電話打進來了。
    看到來電顯示,蘭姨沒管群裏的人,笑著將電話接起來。
    “老江,這麽晚了,你還沒睡?”
    “嗯,有緊急工作要做,鬱蘭,你出來開下門。”
    十分鍾後。
    薑千尋就看到江叔和蘭姨有說有笑進了客廳,江叔手上還提著一個行李箱。
    薑千尋挑眉,以為江叔是來找蘭姨的,難得調侃一句:“原來江叔的緊急工作是來陪蘭姨啊?那我先不打擾你們了。”
    她吃完最後一口榴蓮,起身準備上樓。
    蘭姨是自己人,江叔是刑氏廚師長,能力和為人她也信得過,江叔要來她家住,她沒有什麽不放心的。
    蘭姨心眼夠用,應該沒事。
    江叔將行李箱放好,滿臉恭敬看著她。
    “安總監,您誤會了,我真的是來工作的,鬱蘭一個人照顧三個人,刑夫人怕她應付不來,安排我專門負責您的飲食,讓鬱蘭可以安心照顧您的起居。”
    蘭姨正愁自己照顧不好,見刑家派人過來,她對刑先生的不滿稍稍減了兩分。
    “我剛還跟大小姐說,我經驗不足,怕照顧不好她,你來了正好,我也多個幫手,大小姐,您就讓老江留下來吧。”
    看到蘭姨眉開眼笑的,薑千尋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好啊,正好我也喜歡江叔的手藝,不過先說好,我可沒有工資發給你的。”
    “鬱蘭把您當親女兒對待,您也給我麵子,喊我一聲江叔,四舍五入,咱們也算一家人,談錢就傷感情了。”江叔說這話時,眼神落在身邊的中年女人身上。
    蘭姨聽到自家小閨女應下來了,開心得拉過老江的行李箱:“那我先帶你去客房,大小姐馬上要休息了,等下我還得伺候她。”
    江叔卻把行李箱搶過來:“我一個大男人,沒什麽好收拾的,還是安總監的身體要緊,你忙你的去,我收拾好了,給安總監準備點吃的,孕中期,孕婦容易餓。”
    “也行,那你自己去啊。”
    江叔擺了擺手,拖著行李進了一樓左邊的客房。
    房門一關,他就摸出手機,發出一條短信。
    外頭客廳。
    江叔不在,薑千尋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起身上了二樓回房。
    她今晚情緒本就不高,江叔的到來,她連看電視的心情都沒了,陽台上,鐵頭吹著冷風,縮著翅膀,衝她一聲聲喊著“保暖,保暖”,她也置若罔聞。
    她就這麽在床沿上幹坐著,腦海裏全是江叔剛剛說的話。
    江叔說他來是刑夫人的安排,但江叔是刑氏集團的廚師長,謝瓊不會輕易插手公司的事,背後的人是誰,她心裏清楚得很。
    這男人還真是......善變。
    他對她有興致時,哪怕她隻是先兆流產,他也可以親力親為伺候她,不顧顏麵跟她回薑家住。
    他對她沒興致時,哪怕剛睡過她,第二天就敢帶著別的女人的頭發回家。
    她生氣了,他起初還解釋兩句,後麵也懶得哄了,直接飛去國外,頂多派個廚師長來照顧下她的生活起居。
    隻怕江叔照顧的也不是她,而是她肚子裏的孩子。
    畢竟,刑冥遇就算對她再沒有感情,她懷的也是刑家的血脈,孩子不能出事。
    至於孩子的母親,他想要了,就一周兩次,不想要了,可以直接消失。
    或許這就是男人本性吧,即使是刑冥遇,也不能免俗。
    也正因為他是刑冥遇,哪怕他沾花惹草,也是理所應當的吧?畢竟他有那個實力。
    即使將來他結婚了,他一樣玩得起。
    哎。
    說到底,豪門中這樣的渣男數量不在少數,他們表麵是恩愛夫妻,實則各玩各的,要是玩過頭出了事兒,老婆還得為了體麵,替他收拾爛攤子,維護他的聲譽。
    “大小姐,洗澡水放好了。”
    蘭姨從浴室那頭走過來,打斷了薑千尋低落的思緒。
    意識到自己又在想那個男人,薑千尋壓下臉上的失落,逼自己不能再想。
    有時間想他,不如想想怎麽安排人手進華文集團。
    經過前段時間的努力,她憑著手上30%的股份和接回來的懷縣項目,她在華文集團已經有了一定的威望,算是站穩腳跟,大小事情,她都有了參與和決策的權利。
    但集團內終究還是要安插自己的人,才安心。
    孟自喜他們馬上要回國了,她得借著懷縣項目,成立一個設計部,讓孟自喜他們能安插進去。
    有事可做,薑千尋立即有了精神,她伸手接過蘭姨遞過來的浴袍,拿著手機轉身進了浴室。
    另一邊。
    薑文淵新家。
    書房。
    薑吟吟和蘇柔柔不在家,偌大的家裏很安靜,隻有薑文淵正在焦頭爛額處理手頭上最後一個項目,試圖從價格上入手保住客戶,至少讓他在年底的股東大會上不會輸得太難看。
    可那客戶好像知道他的報價成本似的,價格越壓越低,直到他覺得可以放棄時,對方終於鬆了口。
    “行吧,那就按這個價格,薑總,記得按時完工喲。”
    薑文淵鬆了口氣,心想終於保住了。
    可等他一算利潤,除去成本,他的純利潤,竟然不足一塊錢!
    不足一塊錢的利潤,還要承擔損耗風險,算下來,這項目等於白幹!玩他呢!
    “艸!他媽的白忙活了!”
    他憤怒將計算器往桌麵上一砸,一口氣還沒緩過來,手機裏,股東群裏有了新消息。
    他打開一看,是薑千尋發出來的。
    【各位股東,為了懷縣項目順利展開,我建議成立一個設計部門。】
    底下立即有股東表示支持。
    還有人說,薑千尋是全球有名的華人建築設計師,成立設計部門,即使將來懷縣項目結束了,有她的名號在,也可以順利展開相關的設計項目,為華文注入新動力。
    薑文淵氣暈了,仿佛已經看到年底股東大會自己會輸得有多慘。
    華文集團是他最大的籌碼,他怎麽甘心。
    【我不同意!】
    他憤怒打出一行字。
    【我也不同意!華文現在資金短缺,應該集中精力搞好手上的項目,而不是搞這些華而不實的麵子工程。】
    薑家別墅。
    薑千尋趴在浴缸一頭,一邊喝著水,一邊看著群裏的信息,看到除了薑文淵外,還有人反對她的計劃,她清麗的眸子一寒,點開那名反對股東的頭像。
    薑文勝。
    她挑了下眉,看著水麵上漂浮的泡沫,片刻後,她不屑一笑,手指在手機按鍵上打字。
    於是接下來幾天,薑千尋沒有再回刑氏集團,為了能早日成立華文集團設計部,她在股東群裏和薑文淵兩兄弟唇槍舌戰,就一個字:玩。
    順便吃吃蘭姨和江叔的狗糧。
    “鬱蘭,剪刀太危險,修剪花枝的事兒讓我來。”
    江叔從別墅一出來,看到蘭姨拿著鋒利的剪刀,立即衝了過去,要奪過她手裏的剪刀。
    蘭姨被逗笑了:“一把剪刀能有多危險,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早上咱們一起跳了兩個小時的廣場舞,你手不累啊?快給我。”
    蘭姨動了動右手腕,實話實說:“是有些累,不過問題不大,這山茶花每年陽曆十一月就會開,我每年都會將它們修剪成各種形狀,都幹了十幾年了,熟練得很,很快就好了。”
    江叔見她不同意,也不多說,隻是蘭姨的剪刀落在哪兒,他大手就放在哪兒。
    蘭姨無奈:“也不是我不讓你幫忙,但修剪花枝做造型你不會啊,要不?今年讓我做,你在旁邊看著,等明天再輪到你來?”
    聽到她提出“明天之約”,江叔眼睛亮亮的,趁她不備,一把將剪刀奪過來。
    “不就是做造型嗎?我能在手指大小的胡蘿卜上雕花,將豆腐切成頭發絲,你覺得一個小小的花圃造型能難得倒我?”
    說著,江叔從旁邊的凳子上將蘭姨的手機遞過去:“不信,你在旁邊幫我拍照記錄全程,再發個朋友圈,讓你那些朋友來點評下我的手藝。”
    說完,江叔拿著剪刀就去了花圃。
    現在雖是初冬,但今日陽光明媚,江叔穿一身白色休閑衛衣在茶花叢中修剪花枝,陽光落在他依然俊朗的側臉上,不僅沒有被歲月侵蝕的滄桑,反而添了幾分成熟和穩重。
    蘭姨鏡頭對著男人,恰好將這一幕完整記錄下來,她不由得感歎一句:“老江,你還挺上鏡啊。”
    江叔聽了,唇角揚起一絲得逞的笑容。
    二樓陽台上。
    薑千尋將兩人的神情盡收眼底,順便給蘭姨默默點了個根蠟燭。
    哎!她家蘭姨還真是隻........老白兔?被江叔拿捏得死死的也不自知。
    她不由得腦補起來,如果蘭姨在二十年前候遇到江叔,那應該會是一個腹黑廚師長和傻白甜保姆的甜美故事吧。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