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神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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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上老管家跟大爺說著家裏的情況。
    “老太爺是氣病的,秦家那個庶女生了,生的孩子·····”
    老管家沒好意思說下去,抬眼看了看眼前人。
    大爺沉聲問道:“那孩子怎麽了?”
    老管家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沒有排泄的地方····”
    他說的聲音裏都帶著顫音,這樣詭異的事兒,百年裏都遇不到一次,竟然讓他們府上遇到,真是晦氣!
    大爺臉色鐵青,當初他就不同意這門婚事,庶女怎麽能當他秦家的正頭娘子。
    “人呢?”
    “二爺吩咐,送回秦家了!”
    “老二還是頭腦還算清醒,送回去就好,這樣晦氣的女人不配在我顧家!老太爺現在怎麽樣?”
    “不太好,實在是京裏流言太多,老太爺生氣心疾犯了,情況很是嚴重,二爺去宮裏求了太醫上門,太醫也無力回天!”
    “顧風,再快點!”
    “是大爺!”
    “駕!”
    馬車朝顧府狂奔而去。
    到了顧府門口,顧家大爺跳下馬車直奔老太爺的青竹院。
    人未到就聽見裏麵老母親的哭聲。
    顧家大爺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大爺回來了!”
    小廝一聲通報,院裏的顧家眾人都麵露希冀之色,終於趕上了。
    “老大,快進來···”
    顧家老太太在屋裏喊道,聲音裏帶著哭腔。
    “老爺,老大回來了,你堅持住啊!~”
    老太太眼淚朦朧,在老太爺耳邊小聲說著。
    隻見躺在床上的人,手指艱難地動了動,艱難的發出“啊啊啊····”聲。
    顧家大爺風塵仆仆,一路小跑的跑進裏屋。
    兩位太醫站在一旁,老母親流著淚守在床前。
    “爹,兒子回來了!”
    老太太讓開位置,顧家大爺握著老父親的手,坐在床前,眼淚不聽使喚,瓢潑而下。
    老太爺“啊啊···”的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家大爺的心都碎了。
    一個月,他離開家才一個月。
    他爹怎麽就變這樣了!!!
    他走的時候父親還拉著他的手笑著說:“老大,回顧家村看看去吧!顧家的根在那裏,爹以後還想回顧家村看看。”
    那個時候他爹笑的多和善呀!
    顧家大爺接受不了,直接撲在老父親身上,嗚嗚直哭。
    等他冷靜下來,沙啞著嗓子對一旁的太醫說道:“太醫,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年歲大的老太醫,沉聲說道:“顧大人,現在已經是藥石無用,神仙難救呀!”
    老太醫搖搖頭,歎息一句,顧老太爺為人和善,沒想到會落到這個田地。
    可惜,太可惜了!
    老太醫“神仙”兩個字直接擊中顧家大爺腦中那根弦。
    神仙,有個孩子抱著他說什麽來著:“堂爺爺,這是神仙水,可以救命的!”
    對!
    他有神仙水!能救命!
    他打著哆嗦,衝到門口,對著外麵大聲喊道:“顧風,顧風,去馬車裏麵,拿水囊,快···快去!”
    侍衛顧風就候在院外,他聽見大爺的命令,直接用輕功飛到後院。
    馬車剛剛被門房卸下,顧風直接鑽進馬車,從大爺包袱邊上抱起那像火腿一樣的水囊。
    又一道光似的閃回青竹院,他直接衝了進去。
    “大爺,水囊!”
    老太太趕緊拿起桌子上備著的藥碗,哆哆嗦嗦的遞到顧家大爺手裏。
    老太太不知道大兒子要幹什麽,但是她知道大兒子不會害老爺。
    顧家大爺小心翼翼的打開水囊,裏麵散發出一陣清香,讓人聞了都心曠神怡。
    他對顧風說道:“你倒,不要浪費一滴。”
    “是大爺!”
    十多斤的水囊在顧風手裏,輕飄飄的,但是他不敢大意,聽話的從裏麵倒出一小碗。
    真的沒有浪費一滴。
    顧家大爺坐到老父親床前,輕輕扶起他,一點一點的把碗裏的水喂進去。
    一旁的老太醫感覺顧家大爺一定是傻了,要不然怎麽這個時候喂顧老太爺水!
    難不成那水囊裏的水是神仙水,能治好顧老太爺?
    躺在床上的顧老太爺,意識已經慢慢模糊,他聽見了大兒子的哭聲,他知道他等到了。
    他沒有了遺憾,臨死之前兒孫們都在,他圓滿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沒能聽見大兒子講講顧家村的情況。
    他小的時候就聽爺爺講過,他家的祖地在荊州青城縣的顧家村,他一直想回去看看。
    可惜了,他沒有了機會。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離開人世的時候。
    一股清香流入他的口中,那種感覺很特別,讓他失去生機的血液,重新流動起來。
    慢慢的他的意識又回來了,他看清了眼前,看清了他大兒子。
    “文琪!”
    他用盡全力叫出了那個名字。
    聲音不大,顧文琪卻聽得真真的。
    “父親,沒事了,都沒事了!”
    他慢慢放下父親的身子,輕輕拍拍父親的前胸,安慰的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他的父親有救了····
    一旁的老太醫都驚呆了,顧老太爺已經三天沒有說過一個字。
    這一碗水下去就能說話了?
    他衝到床邊,不顧一切的抓起顧老太爺的手,給他把起脈來。
    須臾。
    他跌坐在地上,嘴裏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另一個太醫看老太醫的樣子,懷疑的走上前來幫著顧老太爺把脈。
    這是個年輕的太醫,他一邊把脈還一邊說著:“脈象從容和緩,不浮不沉,不遲不數,不細不洪,節律均勻,這明明是····正常人的脈象···”
    他抬起頭驚訝的看向老太醫,老太醫緩過神來點點頭。
    是呀!
    跟他剛剛把的脈一模一樣。
    “顧大人,這水囊裏是?”
    顧文琪心中一驚,這是那孩子的秘密,他不能說。
    “沒什麽,就是我為父親求來的藥,兩位太醫醫術高明,顧家十分感激,稍後必有重謝!”
    “福伯,帶兩位太醫下去休息!”
    屋裏的聲音外麵聽得真真的,福伯高興的走進屋子:“兩位太醫請!”
    老太醫哪裏願意離開,他一雙眼睛就像黏在了水囊上。
    要不是看那個侍衛年輕力壯,身手不凡,他就是豁出去不要名聲,也要看一看那水囊裏是什麽。
    年輕的太醫也十分好奇,看了兩眼侍衛手裏的水囊。
    心裏暗暗記下了它的樣子。
    明的不行咱來暗的。
    白天不行,晚上他也要過來一探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