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關鍵時刻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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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助喝住周紅方不讓他往下說:“你閉嘴,忙你的去,陳書記,我們這邊走,牛棚在這邊方向。”
徐漾還在辦公室裏頭,等著人群往牛棚走去,他也站起來跟著過去,他倒要看看周建助玩什麽把戲。
整個大陽公社養有12頭牛,5頭公牛是主要勞力,還有三頭母牛跟四頭小牛犢。
“這幾日秋收正忙,公牛都在拖運糧食,徐保慶隻負責放那三頭母牛跟幾頭小牛犢,這次倒下的就是頭黃母牛,雖然沒有完全斷氣,但已經奄奄一息。”
周建助打著手電筒,邊走著邊跟陳定鬆說著生產隊的情況。
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周紅方見著鬼似的往外跑:“書記,大隊長,你們快進去看,徐保慶的家人在裏頭殺牛呢!”
“還有這事,太囂張了!”
陳定鬆加快步子,周建助也一臉疑惑趕緊跟上。
徐漾聽著周紅方的話趕忙也跑到跟前來。
一夥人都擠進牛棚去,那頭母牛腹部高高隆起正奄奄一息躺在地上,而林知風跟高算盤兩人正壓在牛身上不知道在做什麽。
“還不住手,翻了天了你們!”
周建助一聲大喝,周紅方上前原本打算拽起林知風,但想到她是自個堂哥惦記的兒媳婦,轉頭就拽著高算盤:“老實點。”
陳定鬆也是氣的火冒三丈,正要質問,卻發現那個小女娃拿著根注射器的針頭插在牛腹部上,這不大像是在殺牛。
而且一群人都圍過來大罵,她還是鎮定自若地做自己的事情。
周建助是沒想到林知風自個也參與到這件事來,他上前要提醒林知風,林知風自己先說話。
“牛沒死也沒中毒,隻是得了嚴重的瘤胃積食。”
周紅方先罵起來:“你個小女娃,你吃米剛過肚子不知道深淺,這牛你敢這麽隨便醫治,真醫死了,算誰的。”
徐漾的聲音從人群後麵懶懶地傳來:“算我的。”
周紅方回頭看他一眼:“算你的,你再回去坐幾年…”
“你安靜。”陳定鬆發話,往前走幾步,看了看臥躺在地上的母牛:“小女娃,你剛剛說的那個叫什麽瘤?”
“瘤胃積食,這是因為牛吃了半幹不濕的紅苕秧,或者是花生秧導致的。”
最近正是大範圍秋收的時候,地裏頭確實不少的紅苕秧跟花生秧。
陳定鬆也站下來,仔細看著林知風的操作:“你光用這針管頭就能給牛治病?”
他沒看過給牲口看病,但也看過給人看病,好歹也要往體內注射東西才算治病吧?
邊上的周紅方也跟著嚷嚷:“你這麽瞎折騰,出事可是你擔責啊,跟人家徐保慶可沒…”
話沒說完小腿挨周建助一腳,周紅方趕緊閉嘴。
林知風專心處理著她的針頭,沒心思理會他們嚷嚷,在感受到針管頭有出氣排出後,她把管套插上去,再往管套裏倒水,這時針管刻度的位置清晰地看見裏頭的水像是沸騰一樣往外冒泡。
“這,這是牛肚子裏排出來的氣?”
不僅僅是陳定鬆,圍觀的人都驚訝不已。
雖然大家夥都很震驚,但都是外行的,也不知道林知風是這到底是在變戲法,還是真的能給牛治病。
人群中有人喊一句:“防疫站老孫大夫來了。”
孫大夫擠過人群走到母牛身邊,邊喘著大粗氣,邊扶著眼鏡框:“對不住書記,我這走到半道手電筒沒電了。”
陳定鬆看他人可算過來,趕忙催促:“啥也別說的,你抓緊,我可跟你說,這牛要是出事,你也得擔責。”
一個生產隊得多不容易才能養出這麽頭牛來。
孫長明一路跑來,已經跑出一身熱汗,再聽陳定鬆這麽說,背上是冷汗交替,他上個月因為沒救活隔壁生產隊一頭難產的母豬,公社裏頭已經有很多讓他下台的聲音。
他都六十的人了,如果下台回去參加農活勞動,那不是要他老命嘛。
孫長明放下藥箱在母牛邊上蹲下來,發現母牛腹部上紮著個注射器,還以為有人擅自給牛打針,正要張嘴罵人,突然又意識到情況不對。
他沒吱聲,仔細對母牛一番檢查後才站起來:“陳書記,看母牛這狀態是救回來了。”
陳定鬆也意外:“救回來了?”
“沒錯,這母牛應該是幾日吃的雜亂草料在肚裏發酵,引發了瘤胃積食也叫急性瘤胃擴張,再晚些救治,這母牛就會因為脹腹而死亡,這牛是這小女娃救的?”
不僅僅是救了牛,也救了他孫長明一命。
孫長明看著跟前的林知風,模樣精巧漂亮,看著就是個伶俐的女娃,估摸也就十五六七出頭。
他不相信就是眼前的女娃救的牛,或許她看過別人這麽往牛肚皮紮針,但如果對救治不熟悉的人,針頭不可能紮得如此準確:“不能是這小女娃救的吧?”
陳定鬆被孫長明的語氣逗得哈哈大笑:“我親眼見她紮的,還有假。”陳定鬆說完,先給林知風介紹孫長明:“他,防疫站老孫。”
想給孫長明介紹林知風時才想起來自己不認識她:“小女娃,你誰家孩子啊?”
“我是生產社員徐保慶家的,現在孫醫生也證明這牛倒下跟我爸沒關係,隊裏可以放人了吧?”
陳定鬆聞言,沉著臉喊起來:“周建助,到底怎麽回事,這情況沒弄清楚,你就抓人啊!”
“書記,我當初也是著急緊張,我就怕徐保慶給跑了,雖然這牛是救回來,但是把牛放成這樣徐保慶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就當是責罰他了。”
“牛為什麽會成這樣,得問隊裏的保管員,我爸早幾天已經跟他反映過牛的情況,為什麽他不管,不信可以問問三叔公。”
下午分家的時候林知風聽見徐保慶跟三叔公嘀咕,說他分好家得趕緊去看牛,說有頭母牛已經兩天不反芻,他跟周紅方說過,周紅方讓他別管。
“周建助,你們生產隊保管員是誰啊?”
周建助不說話,瞪周紅方一眼,他就老老實實站出來。
“書記,我可沒聽徐保慶跟我說過這個,問三叔公就問三叔公,我可不怕。”
三叔公雖然在隊裏頭輩分最高,很有聲望,但還不是得看他周家臉色,就不信他敢指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