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狗咬狗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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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風都沒反應過來,陳茂已經主動伸出手跟她打招呼。
    “你好,我是陳茂,你就是林知風同誌嗎?”
    林知風看向陳茂,他看著五十出頭的年紀,因為沒穿製服,也不知道他什麽身份,反正不是靠她認識的人。
    她搞不清楚狀況,隻能看著徐漾。
    徐漾心裏也沒底陳茂找林知風爺爺到底什麽目的,隻能先大概介紹:“這位是陳隊長。”
    陳茂又補充:“隻是副隊長。”
    說完又多打量林知風兩眼,模樣氣質確實不像是鄉下人,但因為身份原因,陳茂也沒透露太多。
    反正他知道徐漾跟林知風的住址,等這起盜竊案聊了結後,他再來查這件事。
    “回去吧,再晚就沒車了。”
    陳茂說完就往裏頭走去,弄得林知風是一臉莫名其妙。
    等陳茂走後,林知風也顧不上問太多,第一時間從包裏掏出水壺遞給徐漾。
    “關了一天,餓壞了,先喝點水。”
    徐漾看她手忙腳亂地擰著水壺,心暖又心疼:“你別急,這點餓對我來說,受得了。”
    跟之前勞改吃的苦相比,這些都不算什麽。
    徐漾又想到林知風跟他回家的第一晚,她給他端麵過來的時候,他還故意嚇林知風。
    幸好沒把她嚇走。
    現在有多少的苦,多少的難,隻要她在身邊,日子都是甜的。
    林知風的蓋子剛擰開,人就被徐漾緊緊抱過去:“看到你我不渴,我也不餓。”
    “那以後你別吃飯,餓了渴了光
    看我就行。”
    林知風挖苦道,水壺硬懟徐漾嘴邊去:“看你的嘴唇都幹成什麽樣了。”
    “親一下就好了。”
    徐漾說著,作勢要湊過來,嚇得林知風趕緊把他推開。
    “人都看著,你別沒個正行,快走吧,去市場看看還有豆腐麽,給你買塊吃吃,去晦氣。”
    徐漾修長的手臂兜著林知風的肩膀,又把她拉到身邊來:“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縣裏聯防隊勇哥跟我說的。”
    林知風沒提秦祐揚,不想壞他心情。
    “我這次被抓邪了門了,總覺得被人針對一樣。”
    林知風還以為他知道呢,看來還不知情。
    “你剛剛沒放出來的時候有個警官來向我求情,求我別投訴他,那人是周慶學表哥。”
    林知風就說這麽多,反正徐漾知道這層關係,也就都明白了。
    “那個曾萬永是周慶學表哥?我就說那王八蛋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呢,得虧那陳隊來了,不然我估計得被那曾萬永扣帽子抓起來不可,周慶學這是活膩歪了。”
    徐漾越想越氣:“不行,我不能這麽放過那曾萬永,隻是停職停薪三個月太便宜他了。”
    他之前以為是誤會,沒想到曾萬永跟周慶學還有這層關係,就這麽放過他,太便宜他了。
    林知風拽著他不讓走:“你真把他摁下去,誰來對付周慶學?”
    “什麽意思,他對付周慶學?”
    “當然啦,他抓你圖什麽,不就是圖立功,結果現在反而招處罰,
    他能放過周慶學啊,周慶學那藥材基地不是神秘兮兮的,就讓他這表哥去查。”
    徐漾一想,狗咬狗確實更有意思。
    正事說完,突然又想到陳茂:“對了,那個陳隊你不認識?”
    林知風認真想了想,確實不認識,她搖搖頭:“他確實有些奇怪,怎麽了?”
    “他似乎在找你爺爺,他看到我公章上印著華安炮仗廠,嘴上就一直念著華安。”
    林知風還以為什麽事呢:“我爺爺之前以華安貿易的名義捐的東西很多,總有些心懷感恩的人記得他的好。”
    但又怎麽樣,她爺爺出事的時候,那些受過他恩惠的人,一個躲的比一個遠,他們不跟劉再安那樣落井下石已經不錯了。
    兩人找了家麵館吃了午飯,徐漾還得去給材料供應商結款,這麽一筆巨款帶在身上不踏實。
    林知風想著反正也出來了,就跟著徐漾一道去,順便可以去一趟火柴廠。
    火柴廠在省城,這一趟去,又得兩三天,林知風先給吳麗芳打了電話,讓她幫忙看著點林知星。
    養殖場的事有王書言看著,林知風也不用太擔心。
    林知風跟徐漾當天把貨款跟材料廠結了一部分,第二天一早搭車到省城去。
    到火柴時已經下午四點,好在廠裏還沒下班。
    火柴廠的廠長是之前林知風爺爺合夥人的兒子叫何吉林,雖然火柴廠歸國有企業,但是何家廠長的位置一直留著。
    林知風也確定對方認不認識她
    ,先到傳達室那裏通報自己的身份,然後在大門那等著。
    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就有個年輕的女子一路小跑著出來:“你是小林同誌嗎?我是何廠長助理張永梅,何廠長讓我來給你們帶路。”
    “謝謝。”
    徐漾湊在林知風耳邊逗她:“小林同誌麵子可不小啊,廠長助理親自來給你帶路呢。”
    “你今天沾了我的光,回頭記得好好謝我。”
    “沒問題,一定給您當牛做馬。”
    林知風瞪他一眼,徐漾才端著身子正經起來。
    火柴廠比徐漾想象的還大,從大門進來,七拐八拐走到一處三層樓的建築,從樓梯那上去,又走了好幾層才到廠長辦公室。
    敲門進去辦公室,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立刻站起來,男子穿著工廠的製服,梳著背頭,派頭明顯就是不一樣。
    “小林是吧,你看看都成大姑娘咯,我上回見你是在你六歲的時候,快坐,坐,小張倒茶來。”
    林知風順勢在沙發那坐下來:“難得何叔叔還記得我。”
    “你這話讓叔聽來怎麽有點挖苦那味,你知道那幾年叔也是自身難保,不是不管你。”
    危難時候,選擇明哲保身是人的本性,林知風能理解。
    “叔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你今天能見我,我是真的高興,我來是有事想找何叔幫忙。”
    何吉林捏捏鼻子,其實他也拿不準林知風為什麽來找他,但是現在有風頭在傳林家要被摘帽,說明跟林家接觸不會
    有風險了。
    當年跟林家交情也不淺,林老出事時候,他們裝作不知情,這事其實也是心裏一個疙瘩。
    “以咱兩家的關係,隻要你開口,天大的忙,我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