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娃娃親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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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風瞥一眼何景文,他眼角下麵有顆小黑痣,雖然他瘦了很多,但是這顆痣能讓人一眼就認出他來。
    他這個人一如既往的很討厭。
    以前跟陸遠達去她家的時候老欺負他,那嘴說話還很難聽。
    林知風向來不輕易討厭一個人,但他何景文絕對是第一個,當做沒看見何景文,她跟徐漾先走出去。
    何景文看林知風對他這麽愛搭不理,又多看幾眼。
    好看是怪好看的,就是可能是個聾子。
    等林知風徹底走出辦公室才回頭問何吉林:“爸,我們家哪來的鄉下親戚?”
    “什麽鄉下親戚,那是林知風。”
    “林知風?這名字聽著有點耳熟。”仔細一想,想起來:“她還活著呢?我看看去,怎麽見著我跟不認識似的。”
    “看什麽看,你還有臉看呢,你跟劉春妮打的火熱,還記得人家小風啊?”
    何景文撓撓後腦勺:“那不是鬧著玩的嘛。”
    “你最好是鬧著玩,你要真娶那劉春妮進門,我第一個先了結你,你也不看她爸什麽玩意。”
    何景文不說話,心思還在林知風那裏,他爸不讓他出去看,他就走到窗口那探著頭往外看。
    林知風正好從樓梯口出來,雖然穿著樸素,那五官來看還是那精致漂亮的林知風,基本沒變,隻是小時候好看的臉被放大化了。
    小時候的林知風多漂亮啊,但何景文是個胖子,喜歡林知風又自卑,隻能捉弄林知風,說難聽的話讓
    林知風注意到他。
    林知風跟她父母被下放到鄉下養豬那天,何景文自己悶在被子裏不吃不喝哭了一天,這些何吉林都知道。
    後來高中停課後,突然就跟劉再安的二女兒劉春妮混在一起,他還以為這小子忘記林知風呢。
    今天見到還是巴巴地看。
    “看什麽呢,人家都結婚了,看了你也是白看。”
    “那男的就是她對象啊,怎麽嫁給這麽個玩意,沒事,興許隻是在鄉下日子難,找個人過度一下,你不是說林叔就要平反了嘛,到時候她自然就甩了不相幹的人回城來。”
    何吉林聽他分析著,哼一聲道:“到時候她還帶倆娃回城,看你還高興不高興。”
    “我高興不高興不知道,你肯定高興,你不是天天催我結婚想當爺爺嘛。”
    “什麽混賬玩意!”氣的何吉林抓起文件就扔他。
    文件沒砸到何景文,倒是從窗戶那掉下去,險些砸到林知風他們。
    林知風跟徐漾齊齊抬頭,看到何景文在上邊沒臉沒皮地揮手打招呼。
    林知風以為是何景文扔的文件,對他的反感又多幾分,她沒理會何景文,坐上車子走了。
    這兩人那點小為妙徐漾看得很清楚。
    “那是何廠長兒子啊?”
    “嗯。”林知風應一聲,不大願意提何景文那玩意。
    “結婚了嗎?”
    林知風正要說話,開車的司機搶著回答:“景文沒結婚,對象倒是有,反正廠長天天著急得很。”
    徐漾看林知風情緒
    不大對,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兩人轉兩趟車,到紅星公社時天已經差不多黑下來。
    路上兩人都沒什麽說話,徐漾看著公社還有兩家吃食店開著:“吃點東西嗎啊?”
    林知風搖搖頭,坐車坐得暈頭轉向,一點胃口也沒有。
    “取了自行車我們回家吧。”
    “好。”
    徐漾應一聲,又看向林知風,看她蔫蔫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有心事。
    想著回去的路上找個機會問問,結果林知風剛上車,雙手摟著徐漾的腰杆,人也貼了過去。
    徐漾所有的猜忌,所有的心思此刻都化作烏有,他騰出的一隻手輕輕握著林知風的小手。
    “可別睡著啊,一會要摔著。”
    “摔了我就哭。”
    徐漾笑了,一手握著車把,另外一隻手反手兜著林知風,就怕她摔了。
    回到生產隊時天已經徹底黑下來。
    剛到打穀場,徐漾就看見周慶學哼著小曲往他家的方向走去。
    曾萬永沒找過周慶學說徐漾的事,這幾天徐漾也沒在家,周慶學一直以為徐漾被抓是板上釘釘的事,他心裏別提多快活。
    從公社醫院下班就到橋頭就去等林知風收工回來,結果得知林知風沒在生產隊,這才哼著小曲回家。
    徐漾立刻擰住刹車停下來:“你先騎車回去,我去個地方。”
    林知風迷迷糊糊,也沒看見周慶學在前麵,以為徐漾要去處理鞭炮廠的事,她也沒多問,自個先騎自行車回去。
    徐漾轉頭走進瘦平家
    去,要了個麻袋就跟上周慶學。
    周慶學新建的房子在生產隊外圍,回家要路過一小片竹林,徐漾正是這個機會下手。
    他比周慶學高,從身後用麻袋將人套住,摁在地上一頓拳打腳踢,解氣之後才撒手離去。
    周慶學縮在麻袋裏頭哭爹喊娘,求爺爺告奶奶。
    等他發現身上不疼時,扯開麻袋外頭什麽人也沒有,他當自己見了鬼。
    他認為徐漾現在就在公安局裏頭,所以不可能是他,但是除了徐漾,他沒想出來還跟誰結怨。
    他拿著麻袋回家去,那可是他挨揍的證據。
    到家門口碰見周春柳正好路過:“你不會又找林知風去了吧,你那張熱臉也真是能貼。”
    她搞不懂林知風到底有什麽好,讓男人都這麽貼著。
    說話間看周慶學沒搭理她,而是一瘸一拐進院子去。
    周春柳趕緊跟著:“你這咋了,摔了?手上咋還拿著我家的麻袋呢。”
    家家戶戶的麻袋可都是寶貝,分糧食時候擔心搞混,誰都會在麻袋上做個自己認識的標誌。
    “這是你家麻袋?”
    “是我家的啊,這有個3是我繡的嘛,咋咧?”
    周慶學把袋子一扔:“你趕緊走,以後別上我家來。”
    “你咋咧嘛,咋跟中了邪似的。”
    周慶學氣急敗壞道:“你男人發現我倆的事了!”
    周春柳還當什麽事呢,撅了撅嘴:“他那豬腦袋發現不了,我說我來看肚裏的孩子,他不會懷疑。”
    周慶學跟周春柳
    勾搭上是沒多久的事。
    那天夜裏,周春柳突然覺得腹痛的厲害,想到周慶學是醫生,便摸黑到他家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