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化貓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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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怎麽回事”
    “市、市長先生,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其他人呢都消失去哪裏了”
    “怎麽會這樣”
    “是遇到靈異事件了嗎”
    注視著一眾驚慌失措的乘客,綾辻行人壓低聲音在白綿耳邊說道“白小姐知道什麽吧。”
    白綿沒有正麵回答,隻是笑眯眯邀請道“綾辻先生要不要試試破解這樁靈異事件”
    綾辻瞥了她一眼,“那位名偵探沒有告誡你不要讓我出手嗎”
    “亂步先生什麽都沒說哦,可能是因為我有辦法解決綾辻先生的後顧之憂吧。”
    “”
    解決他的後顧之憂
    還真是敢說。
    不過以這位白小姐能隨意穿梭時空的本事,困擾他的問題在她眼裏或許還真不值一提。
    可惜沒有把他慣用的煙管帶出來,不然這趟旅程才算是完美。
    無意識摩挲了一下指節,綾辻行人略過那些廢話,扭頭看向還亂作一團的眾人,“我勸你們最好不要離開這裏,不然發生什麽意外可說不準。”
    聽到他這麽說,正在爭執的眾人不約而同閉上嘴。
    靜默兩秒,一位五短身材、圓胖圓胖的中年男人厲聲喝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不知道,但我知道遇到詭異情況最好不要單打獨鬥。”
    “恐怖片生存法則之一不要分頭行動。”
    白綿笑眯眯補充了一句,成功將眾人的視線又吸引到了她身上,見之前見過的小姑娘不住打量她,便友好招呼道“你好啊小姐,又見麵了。”
    “您好。”
    野本千代一怔,隨後露出一個熱情的笑容。
    “之前就想和您打招呼了,結果沒有找到機會,我叫野本千代,請問小姐怎麽稱呼”
    之前
    “我叫白綿,之前是指剛剛在別的車廂時”
    “對,之前我剛好和白小姐一個車廂呢,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另外的車廂,不過”
    “不過什麽”
    綾辻行人追問道。
    野本千代抬頭看了眼他英俊的臉龐,聲音瞬間柔和了幾度“其實變故發生之前我正在跟一個人說話,那人是一位行商,我們原本在說其他事情,但是他突然就說了句要開始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人就出現在了這裏,其他乘客也消失了”
    聽到這個說法,白綿馬上意識到和她交談的正是藥郎。
    她忍不住問道“除此之外他還說過什麽沒有”
    “沒有了。”千代搖搖頭,“那個男人很寡言,我們從頭到尾都隻交流了幾句話而已。”
    她沒有更多線索,事情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見狀,一身粉色西裝的市長站出來說道“大家都別急,這件事政府之
    後會好好調查清楚的,我們不會汙蔑任何一個無辜者,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犯罪者。”
    當他說這話的時候,車外的燈光極快地閃了一下,不知道是單純電線短路還是什麽。
    其他人不會注意這點小細節,綾辻行人卻不會放過。
    他雙眸微眯,看向市長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一名穿著傳統和服的婦人不想再和一群陌生人閑扯,幹脆起身走到車門前,作勢要開門,“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總之,我要返回之前的車廂。”
    出於好奇,白綿跟著湊到了門邊。
    綾辻行人自然也跟了上來。
    起初婦人怎麽拉拽門把手都沒有,那扇門好似被焊在了列車上一樣,根本打不開,後來綾辻上前用蠻力才將門拽開。
    不過門後並不是婦人期待的下一節車廂,而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隧道。
    “這樣的發展才是對的吧,畢竟都是靈異事件了。”白綿冷靜說道,腳下卻不自覺往綾辻行人身邊靠了靠。
    在地獄麵對亡者是一回事,直麵靈異片場又是另一回事。
    主要也是地獄在鬼燈的治理下歡樂得有點不像話,還遍地都是熟人,她滿心滿眼都是交朋友,壓根想不起其他。
    她都有些虛了,更別提其他人。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不言的時候,僅剩一節的地鐵突然啟動,載著眾人駛向茫無邊黑暗。
    這時,白綿敏銳發現車廂內已經少了一個人,正是那位看起來很和善的市長。
    綾辻行人也發現了。
    於是他明白了這場戲唱的到底是什麽異世界版本的哈姆雷特,一出華麗又諷刺的複仇悲劇。
    他漫不經心地想道。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證實了綾辻行人的猜測,那位和服婦人突然毫無征兆地尖叫起來,聲音之淒厲把所有人都嚇得夠嗆。
    叫聲持續了足足十幾秒,隨後她又一臉猙獰地抓住野本千代的手,厲聲問道“剛剛是不是你在我耳邊說饒不了你”
    “不、不是我”千代被嚇壞了,努力扭動手臂想要掙脫束縛,“我剛剛什麽都沒有說”
    “那就是你”
    婦人又看向白綿,神情愈發扭曲。
    “剛剛這裏沒有人說話,我們什麽都沒有聽見,隻有你聽見了。”綾辻行人上前一步,主動將婦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不如來說說你為什麽這麽在意這句話吧。”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婦人微不可察地瑟縮了一下,隨後又強裝憤怒道“現在情況這麽詭異,我突然聽到莫名其妙的聲音當然害怕了難道你們就不在意嗎”
    “看起來似乎是的。”
    綾辻側了側身,讓婦人觀察車廂內的情況。
    確實如他所說,除了野本千代和白綿比較上心外,在座的五短身材男人、瘦高個、電車員以及一個憨厚的少年都不甚在意,看向她的眼神分外冷漠。
    “”
    “市長先生已經失蹤了,目前生死不明,然後又隻有你聽到了來曆不明的聲音,夫人不考慮自救一下嗎”
    “我也很好奇這個問題,為什麽單單是夫人聽到了那個聲音呢”
    婦人“誰”
    野本千代“啊、商人先生”
    五短男人“商人等等這個人不會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可疑男人吧”
    瘦高個“門背後是空的吧,你是從哪裏過來的”
    憨厚少年“我看過了,對麵還是空的這個人很可能不是人”
    地鐵司機“惡靈退散、惡靈退散、惡靈退散”
    “自然是從隔壁車廂走過來的。”環視著神情各異的眾人,模樣妖異的賣藥郎微微一笑,“至於身份,我不是妖魔也不是鬼怪,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賣藥郎罷了。”
    “普通的賣藥郎”
    綾辻行人站起身,圍著藥郎轉了兩圈,對這個回答不置可否。
    “您好。”藥郎很有禮貌地打招呼,然後便看向白綿,“請問這位小姐是不是開了一家餐廳”
    “咦”
    白綿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受寵若驚,“是的,藥郎先生怎麽知道”
    她沒料到藥郎會主動找她搭訕。
    別看藥郎好似每天都奔波在斬妖除魔、拯救蒼生的路上,實際上他對拯救遇難者這件事一直都是無所謂的態度。
    隻要最後作妖的物怪能被祓除就行了,中間遇難者們是生是死全看天意。
    他會是這樣的性格其實很正常。
    怪化貓中為禍人間的物怪誕生於人心,黑暗扭曲的人心吸引了藏在黑暗中的魑魅魍魎,從而幻化出喜好蠶食人類的物怪。
    被物怪傷害的人或許不都有罪,但被惡狠狠針對的一定不無辜。
    所以每次藥郎遭遇的遇難者們實際上都是加害者。
    長時間麵對人性之惡,他對人類會有好態度才怪。
    不過麵對真正的無辜者藥郎也不會故意擺臉色,他待人接物其實很周到,並且真正做到了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
    不然也不會吸引那麽多粉絲喜歡了。
    這麽想著,白綿也恢複了平常心。
    她衝藥郎溫和一笑,主動邀請道“我的餐廳叫結緣餐廳,就開在城裏,等事情結束藥郎先生要來嚐嚐我的手藝嗎”
    “在空氣中嗅到了很香甜的味道,小姐的手藝一定很好。”
    藥郎似乎也笑了一下,欣然答應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那位瘦高個周眉頭緊皺,看向三人的眼神有些不善。
    “眼下市長疑似遇害,我們的生命也危在旦夕,你們卻始終對大家的提問避而不談,到底是不知情還是故意隱瞞”
    “您是”
    “記者。”瘦高個不閃不避,自我介紹道“我叫森穀清,前來報道地
    鐵通車新聞,我會將今天發生的一切如實報道出去。”
    “巧了嗎不是,這位綾辻先生是一位偵探,隻要他出馬分分鍾解決謎題。”
    白綿向眾人介紹起綾辻行人的身份,成功看到一眾人眼中亮起了光芒。
    唯獨五短男人十分不屑。
    “切”
    他冷哼一聲,“現在這個情況偵探又有什麽用,他是能讓失控的地鐵停下來還是能解決背後作怪的東西如果都不能他也不過是怪物的盤中餐罷了。”
    “那可未必。”
    綾辻行人意味不明地反駁一句,卻沒有繼續辯解,而是扭頭看向藥郎。
    “賣藥郎先生,你走南闖北見識廣博,一定知道在背後搗鬼是什麽吧”
    “知道。”藥郎點點頭,淡淡說道“作祟的存在名為物怪。”
    靜
    “然後呢”
    綾辻行人靜靜看著藥郎,神情有些微妙。
    就透露一個名字有什麽用,他是偵探不是陰陽師,沒辦法通過一個關鍵詞算出全部真相。
    “物怪是人心中貪嗔怨憎化為的妖物,會循著殘留的執念追尋讓它誕生的人,然後”
    “一一吞噬。”
    “也就是說這裏的人都是因為某個事件而被牽扯到了一起,物怪想要殺死它所憎恨的人,這是一起正在進行中的密室殺人案件。”
    “沒錯。”
    藥郎肯定了綾辻的說法。
    殺人案啊
    綾辻行人抬了抬貝雷帽,眼中泛起冷意。
    白綿敏銳察覺到了他心中的情緒波動,忍不住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
    待人低下頭後,她低聲說道“不用擔心,隻要在我身邊你的異能力就不會生效,今天綾辻先生隻需要單純破案就好。”
    “那就多謝了。”
    綾辻行人的表情沒什麽改變,語氣卻帶上了一點點溫度,沒那麽刺人。
    他拍拍手,在眾人的注視下說道“大家應該都聽到了,為了早日逃出生天,都來介紹一下自己吧,讓我們來分析一下物怪真正想要報複的人是誰。”
    “我們憑什麽要聽你們的”
    五短男人依舊不服氣,語氣特別惡劣地嚷嚷起來“從一開始你們就在自說自話,現在又跑出來什麽物怪,世界上怎麽可能存在那種東西想要讓我們聽話也行,拿出證據來啊”
    “當然可以。”
    回答他的是藥郎。
    也不見藥郎有什麽動作,他的藥箱突然自動打開,從裏麵蹦出一大群金屬製成的小小天秤。
    “嗚哇”
    “這是什麽啊”
    憨厚少年和野本千代都被嚇了一跳,慌忙避讓開。
    其他人也紛紛露出忌憚的表情,懷疑藥郎在故弄玄虛。
    唯有白綿一臉興奮,恨不得將那小巧可愛的天秤捧在手心。
    這天秤就和鬼燈的
    冷徹裏的金魚草和貓好好一樣,是十分受粉絲們喜愛的吉祥物。
    它們會幫藥郎指引物怪的所在,也會對人類表達出親近或嫌棄的態度,就像一隻隻不會說話的小精靈,特別可愛。
    似乎感知到了她心中所想,其中一隻天秤突然脫離了隊伍,蹦蹦噠噠地跳上了她的膝蓋。她驚喜地瞪大雙眼,趕忙攤開雙手,天秤果然躍上了手心,小貓咪一樣左右搖擺起來。
    白綿笑眯了眼,連忙拜托綾辻行人拿手機幫忙拍照。
    背對著白綿的藥郎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突然出聲“觀察這些天秤傾斜的方向,可以得知物怪的所在。”
    “”
    眾人麵麵相覷,即便心存懷疑,也還是投去了視線
    “這不是毫無變化嗎可惡,你小子是不是故意耍我們”
    注視著安安靜靜的天秤們,五短身材的男人惱火極了,舉起拳頭就想對藥郎動手。
    藥郎沒有說話,隻是輕飄飄瞥了他一眼。
    伴隨著他的眼神,天秤們突然收到指令一般,整齊劃一地顛倒方向,飛到地鐵天花板穩穩定在了上麵。
    “”
    男人被這一幕驚得瞠目結舌,徹底說不出藥郎是騙子的話來。
    被藥郎這一手震懾住,其餘諸人也安分了下來,紛紛開始自我介紹。
    野本千代“我叫野本千代,今年21,在車站前的咖啡廳做女招待,”
    “嗯你21歲了啊”白綿驚訝側目。
    她一直以為這姑娘未成年來著。
    “隻是長得比較顯小。”千代“嘿嘿”一笑,神情隱隱有些得意。
    她回了一個笑容,幹脆順著自我介紹起來“我叫白綿,如之前所說,是一家餐廳的老板,今天才來到這座城市,意外得知地鐵通車後找人換了獎券上來湊熱鬧。”
    “我身邊這位是綾辻行人,一名偵探,也是我的朋友,同樣是第一次來這個城市。防止你們好奇,他是受到我的邀請來旅行的,沒有其他原因。”
    “就是如此。”
    綾辻行人隨口敷衍了一句,隨後便安靜坐在旁邊打量眾人。
    千代悄悄看了他一眼,突然加大音量說道“之前我以為大家都是互不相識,但剛剛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其實是見過這位刑警先生的。”
    她抬手指向那個五短身材的男人,“大概是3、4個月之前吧,刑警先生曾經在我們咖啡店打聽過一個人,是我們店的常客,一名十分時髦的摩登女郎。”
    “這麽說的話,我好像也見過刑警先生”
    和服婦人看向刑警,帶著淡淡的哀怨講述起來。
    在她們倆帶頭“爆料”之後,除了那名少年外,其他人竟都說出自己見過刑警這件事。
    白綿和綾辻行人自然是沒見過,不過她說出了自己曾做過的夢,成功引起了藥郎和綾辻的注意。
    根據眾人的講述整理一下情報可知
    野本千代,咖啡廳女招待,曾被刑警問過話。
    提問對象是一名打扮時髦的都市白領,也常做男裝打扮,很喜歡貓咪,但那名女郎已於幾月前臥軌自殺。
    瘦高個森穀清,報社的總編輯,同時也是死亡女郎的上司。
    五短男人門脅榮,南分局刑警,此次作為安保人員隨車保護市長的人身安全。
    曾處理過女記者自殺事件,似乎沒什麽問題。
    和服婦人山口春,和婆婆住在一起的孀居寡婦,曾目睹刑警和手下在門外抽煙,一副很煩惱的模樣。
    電車司機木下文平,曾經是火車司機,疑似就是碾死女記者的人。
    但本人辯解說隻是碾壓了屍體,那女郎早在火車到達之前就死了,死因是墜橋。
    憨厚少年小林正男,送奶小工,唯一沒有見過刑警的人。
    看似和這起事件毫無聯係,但實際上他的送奶時間為早上5點,正是女記者的死亡時間,並且他送奶時會經過女記者出事的那座大橋,因此他疑似為現場目擊者。
    “我已經完全明白了。”
    綾辻行人站起身,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語氣也冷漠而機械,好似ai合成的語音。
    這個案子對於他來說實在沒什麽難度。
    每個人都說出了一部分真相,結合在一起就是完整的案件陳述。
    盡管他們試圖隱瞞,但那手段實在是太過拙劣,都不需要他怎麽抽絲剝繭便已看透。
    隻能說難怪會被物怪糾纏上。
    他之前的比喻還真沒打錯,好一出精彩紛呈的哈姆雷特。
    “我也明白了。”
    藥郎緊隨其後。
    他環視一圈,塗著紫色唇彩的嘴唇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尋來的,是化貓。”
    “化貓那是什麽”白綿舉手發問。
    她隻知道金華貓,據傳是一種會在月圓之夜吸收月華的貓妖,修煉有成後會化為人形,四處蠱惑人心。
    不過金華貓是種花本土的妖怪,應該和藥郎口中的“化貓”沒有關聯。
    她隱約記得這裏的物怪確實是貓形態沒錯,不過究竟為什麽會是貓呢
    “在霓虹,貓妖一般分為兩類,分別是複仇與報恩,報恩類型的貓妖會替主人招財、擋災、結緣,讓主人的日子蒸蒸日上。至於複仇的貓妖嘛,便會帶來災厄、不幸與死亡,是一種人人仇恨畏懼的妖怪。”
    “這種貓妖就叫化貓,直譯過來就是貓化為的妖怪。”
    綾辻行人幫著解釋道,常年奔走在凶殺案現場的他對這些傳說十分了解,張口便是一串專業解說。
    “當然,事物都有兩麵性,對於將恨意寄托在化貓身上的人來說,化貓便是她們的複仇使者,是帶來希望與解脫的存在。”
    似乎是在應和他的話,當話音落下後,眾人耳邊竟響起了一道淒厲的貓叫。
    養貓的人最聽不得
    這樣的叫聲,白綿的眉頭一下子便皺了起來。
    她知道藥郎對物怪從不留情1818,但這隻貓明明隻是想要複仇而已,而且它並沒有傷害任何一個無辜的人,明顯還沒有徹底墮入魔道,
    想想在鬼燈治下把日子過得風生水起的一眾貓妖們,她悄悄做出了一個決定。
    不過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自從身份被揭露後,那化貓便一改之前的安靜,變得十分暴躁,不時弄出一些動靜來嚇唬眾人。
    隻是它似乎在顧忌著什麽,始終不曾真正對眾人下手。
    幾人也察覺了這個情況,逐漸放下心中的畏懼,變得從容起來。
    刑警門脅榮戒備地看了眼綾辻行人,故作不滿地說道“我們確實都與市川節子有過關聯,但那不過是正常的交際而已,說什麽化貓複仇,她明明是自殺吧,怎麽能將自己死亡的原因歸咎到我們身上”
    “自殺嗎。”
    藥郎轉過身,木屐在地鐵地板上敲出清脆而規律的“噠噠”聲。
    “既然是自殺,你為何這麽害怕”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刑警脖頸處的冷汗,成功讓他變了臉色。
    門脅榮一張臉漲得通紅,剛想要反駁,卻被綾辻行人打斷“市川節子不是自殺,而是他殺,凶手正在你們之中。”
    “偵探先生有什麽證據嗎”
    編輯森穀清拿著鉛筆在備忘錄上點了點,表情不知為何有些僵硬。
    “證據就在你們自己的講述之中。”
    綾辻犀利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首先是送奶工小林正男,你之前曾抱怨說自己的工作很辛苦、客戶都十分難纏,送奶的時間必須一分不差才行,否則就會收到投訴,也就是說你必定會在5點這個時間點經過市川小姐出事的那座橋,可是你卻說自己完全沒有看見過這起事件,為什麽”
    “是你在說謊還是警局出具了虛假的驗屍報告”
    “警局才不可能做那種事驗屍報告顯示市川節子就是在5點死亡的”
    門脅榮嚷嚷道,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球部分還充滿血絲。
    “也就是說這小子說了慌,說不定他就是傷害市川節子的凶手”
    “欸欸欸不、不是我啊”
    驟然背上凶殺案,小林正男急得都要哭出來了,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急什麽,綾辻偵探的推理還沒有結束呢。”白綿出聲說道,明明語氣不怎麽嚴肅,卻成功讓所有人都冷靜了下來。
    於是綾辻行人繼續講道“其次是刑警先生,每個被你提取筆錄的人都會聽到一句當時周圍有目擊證人,可是編輯先生卻說直到最後也沒看到所謂的目擊證人,目擊證人的存在與否會關係到這起意外事件的定性,決定這是自殺案還是凶殺案。”
    “你屢次闡述有目擊證人,是想將案件定性為自殺吧。”
    “胡說八道什麽”
    門脅榮怎麽可能承認這個指控,當即跳著腳反駁起來。
    “不哦,偵探先生的推理都是真的。”
    藥郎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到了自己的藥箱旁邊,手中也多了一柄異常華麗的短刀。
    或者說短劍。
    白綿知道這柄劍。
    這就是藥郎的武器,能夠斬妖除魔的退魔劍。
    短劍的整體造型十分華麗,劍鞘上鑲嵌著數顆寶石、劍柄上裝飾著一顆麵容猙獰的異獸頭顱,與種花傳說中的獬豸xiezhi十分神似。
    解豸,是傳說中能夠辨別是非曲直、識別善惡忠奸的神獸,現代法院、檢察院門口擺放的雕像就是它。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柄退魔劍也必須達成前置條件才能啟動。
    藥郎輕輕舉起退魔劍,用磁性優雅的聲音緩緩說道“想要開啟退魔劍,必須了解事件的形、真、理,所謂形,即物怪的形態,真,即事情的本末,理,即內心真實的想法。”
    “叮鈴”
    他再度抬高退魔劍,劍柄上懸掛的裝飾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於是眾人看到,劍柄上三顆寶石有兩顆正在閃閃發亮。
    “現在,形與真已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