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靈活的貓頭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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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變得一團亂。
    第三塞勒姆組織人員眾多,裝備精良——他們穿著可以抵禦一定程度魔法攻擊的身體護具,戴著可以防備奪魂咒的頭盔,手中的自動武器可以輕易洞穿魔法的防禦。
    導致的結果就是美國巫師四處逃竄,這些巫師難民大量的湧入了英國,原本三千多人的小社會,一下子人口激增到了七千。
    當然,美國巫師的潰敗,除了人數和裝備的原因外,還因為巫奸的存在,這些帶路黨帶著塞勒姆組織的私軍,無情的攻擊著一個又一個巫師聚集地,像極了兩百多年前,踏足美洲新大陸的歐洲人屠殺印第安人的樣子。
    為了紀念印第安人的付出,侵略者們想出了感恩節;
    如果巫師們被屠戮殆盡,百年後會不會又有什麽新鮮的節日誕生呢?
    其他地區的巫師倒沒有這種生死危機,但是麻瓜政府不約而同的提出了約束巫師的相關法律法規。
    “太荒謬了!”
    蓋勒特·格林德沃把《預言家日報》扔到了茶幾上,
    “所有巫師必須前往麻瓜當地政府登記身份?還要戴上限製魔力的項圈?他們把我們當成什麽了?奴隸嗎?”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
    “冷靜些,蓋爾,魔法部正和麻瓜首相討論這個問題,現在還沒有下定論。”
    格林德沃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如果這件事真的發生了,我是不會坐以待斃的,阿爾。當一個族群的生殺大權掌握在另一個族群的手裏時,這個族群就已經注定死亡,”
    這一瞬間,鄧布利多在格林德沃蒼老的麵孔上看到了他年輕時候的銳氣,
    “幾十年前我錯了,巫師永遠統治不了麻瓜,因為隻要有麻瓜出身的巫師源源不斷的出現,就會有人一刻不停的反抗。
    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不同,麻瓜可以成為巫師,可巫師成為麻瓜?你難道認為從巫師成為麻瓜的那些人——我說的是啞炮,真的會站在巫師這邊,幫助巫師對抗麻瓜嗎?
    不,不會!他們恨不得把曾經給過他們壓迫的,高高在上的巫師們踩在腳下!
    所以當我們把主動權交出去的時候,巫師就注定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格林德沃用力的揮舞了一下拳頭,他的胳膊發出了一聲“哢噠”,
    聽到這聲響,窩在沙發裏小口小口喝酒的艾蘿爾,整張小臉都扭曲了起來——
    格林德沃老爺子不會因為說話太激動,把自己的胳膊弄折了吧?
    隻見格林德沃不動聲色的掏出魔杖,對著自己的胳膊肘點了一下(艾蘿爾瞪大了眼睛,謔,還真斷了,老先生力氣可真不小),亮光過後,他繼續說道
    “阿爾,我們都上了年紀,要躲起來也容易,可是你想過我們的後代嗎?”
    格林德沃指了指一臉佩服表情,看著自己的艾蘿爾,
    “這些孩子們的人生剛開始,如果因為我們這批老不死懦弱的緣故,最後過的生不如死,阿爾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鄧布利多沉默半晌,問艾蘿爾道
    “艾蘿爾,這件事你怎麽看?”
    艾蘿爾正直直的盯著格林德沃的胳膊,剛才是斷了吧,是斷了吧?
    老人家真牛,胳膊折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貓頭鷹表示自己十分敬佩老人家,由衷的。
    此時突然被鄧布利多cue到,艾蘿爾一時還沒回過神來。
    “啊?”
    貓頭鷹不再繼續思考人老到一定程度後,骨折會不會沒有那麽痛這件事,
    不假思索的回道
    “這有什麽好討論的?這種蹬鼻子上臉的事兒,難道還要我們把臉湊上去讓對方打?”
    鄧布利多皺著眉頭
    “可要是不作出妥協,美國巫師的慘劇就會發生在我們身上。”
    艾蘿爾翻了個白眼,
    “世界這麽大,我們真想要跑還怕跑不掉?第三塞勒姆的裝備的確很克製巫師,可他們最快的交通工具也遠遠比不上我們的幻影移行和門鑰匙——要不您以為那幾千美國巫師是怎麽跑到我們這兒來的?”
    鄧布利多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可那就意味著我們將有家不能回。”
    艾蘿爾笑道
    “麻瓜政府想讓我們受到監管,原因就是他們沒有把我們看做是同類——我們在他們眼裏就是獅子老虎這樣的野獸,必須給我們戴上鎖鏈他們才能安心,”
    艾蘿爾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輕輕用食指敲了敲杯子底部,立刻又有嫣紅的酒液灌滿了酒杯,
    “可是我們和獅子老虎不一樣,因為我們和麻瓜一樣,都是人類。當我們主動融入麻瓜的時候,他們能分辨出來嗎?
    我們放棄的,隻是巫師和麻瓜的那條絕對界限,可是這條線真的不能逾越嗎?你問問那些混血小巫師,在他們收到霍格沃茨錄取通知的時候,他們知道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或者母親是一名巫師?”
    格林德沃微笑著看著艾蘿爾,揚了揚下巴,示意她繼續,
    艾蘿爾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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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我們應該考慮的,是在保存巫師有生力量的前提下,將躲在整件事後麵的海爾波抓出來——隻有這樣,我們才不會做無用功——否則我們做什麽都會被海爾波破壞。”
    鄧布利多又問
    “那解決掉海爾波以後呢?巫師和麻瓜的關係現在也不太可能恢複到從前了。”
    艾蘿爾看向格林德沃
    “老爺子,你年輕的時候是怎麽愛上這家夥的?”
    格林德沃笑道“阿爾隻是有時候比較念舊。”
    艾蘿爾聳聳肩膀“為什麽要回到從前?我們的魔藥、煉金、占卜、魔咒能為麻瓜帶來多少便利?
    當我們的魔法產品以‘高科技’的名號打入麻瓜的市場後,我不相信麻瓜能有和我們競爭的產品。
    占領了這些市場意味著什麽,你們知道嗎?意味著源源不斷的金錢!而在麻瓜世界,隻要你有了資本,話語權就一定掌握在你的手裏。
    等到了那時,巫師哪怕不能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麻瓜們麵前,可實際上我們卻已經在暗處操縱著世界了——再說了,《保密法》製定了這麽幾百年,巫師們不都是躲在暗處一路過來的嗎?”
    格林德沃點頭道“很有想法,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現在那些背叛了我們的巫師,很輕易就能識別出你的產品是魔法產品,對於這件事,你怎麽看?”
    艾蘿爾歎了一口氣,
    “我覺得這不是曾經叱吒風雲的格林德沃說出來的話,”
    艾蘿爾看了看格林德沃,發現他並不是反對自己,而是在利用向自己提問的方式點醒鄧布利多,於是坦然道,
    “這麽說吧,一個人如果背叛了一次,那意味著他還會背叛無數次。所以叛徒們最好的歸宿,除了死亡,我想不到別的。”
    鄧布利多微微搖頭“融入麻瓜社會的提議,我認為我們可以討論一下,因為這的確有可行性。但是殺掉那些背叛者,我認為……”
    艾蘿爾打斷了鄧布利多,
    “不,鄧布利多教授,那些叛徒不需要我們來動手。”
    鄧布利多?
    格林德沃?
    艾蘿爾笑道
    “你們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的老朋友湯姆·裏德爾?對於巫師中的叛徒,他比我們要更加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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