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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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大戰咒靈!
在五條悟的你憑什麽讓那家夥進院子大門的質問聲中,源柊月敷衍了句現在有事等會再跟你說,直接掛掉電話。
十全大補,會給禪院直哉補點什麽
他看起來什麽都缺的樣子。
缺德,缺腦子,缺心眼。
源柊月撐著下巴,好奇地打量他。
禪院直哉使勁渾身解數,掐著脖子、摳著舌根,試圖把吃進去的不明果凍吐出來,逼得自己臉紅脖子粗,照樣失敗。
他怒氣衝衝地質問“你究竟給我吃了什麽”
源柊月“十全大補丸,對身體好。”
禪院直哉“十全大補”
源柊月繼續造謠“對,就是補身體用的,五條少爺經常吃。”
禪院直哉封建的那一麵固然像個小腦萎縮的傻子,但不代表他是真弱智,三兩句解釋,無法把他糊弄過去。
他的術式投射咒法,能將1秒分成24等分,這使他的速度和動態視力遠強於同屆咒術師。
可剛才那玩意躥得太快了,隻能隱約看見是一團黑乎乎的影子,不到手掌大小,形狀約是圓形,直徑和茶杯底差不多。
“少開玩笑了”他惱怒道,“是給我喂了你的咒骸吧你想控製我”
源柊月懇切地詢問“現在身上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禪院直哉瞪他一眼,檢查身上,發現沒有特別難受的地方,但身體裏有個東西在吸取他的咒力。
隱約感覺出來,是一個圓形的球或者說,點。
它吸取的速度偏慢,像在醫院打點滴,藥水通過長而曲折的輸液管道,一滴一滴落下來,他身體裏的咒力也這樣被一點點抽走。
而他根本沒辦法抵禦那不知名咒物的吸收,越是試圖阻止,它吸取咒力的速度就越快
“你準備抽幹我的咒力”禪院直哉說,“你想拿這個威脅我”
源柊月“那倒也沒有,你又沒那個價值。”
禪院直哉“你說什麽”
源柊月靦腆低頭“不好意思,直哉少爺。”不小心說漏嘴了。
除了騙點錢、拿他尋開心外,禪院直哉確實毫無價值,或者說,整個禪院家族也沒多大意義。
但禪院大少爺本人可不那麽認為,禪院家是天上宮闕,他是即將登基的太子,往他水裏放了咒物的源柊月毫無疑問是準備刺殺太子的陰毒刺客。
短短兩分鍾,禪院直哉腦補出了一通複雜曲折的針對計劃,認為源柊月謀劃已久,從星漿體事件在咒術界嶄露鋒芒開始,假裝想獲取研究經費,實則是為了接近禪院家、接近他,以便找到機會給他下咒,達成威脅禪院家的目的。
長篇大論的分析過後,禪院直哉眯起眼睛,給出一句十分有力、蓋棺定論的收尾“你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高專學生,怎麽敢對我下手,是不是五條悟指使你這麽做的”
源柊月拍了兩下手,感歎aaado哇來看完整章節,好精彩啊。”
禪院直哉“你承認了”
“哦,沒有。”源柊月老實說,“這個東西能吃,所以喂給你吃一下看看效果,就那麽簡單,不要想太多。”
禪院直哉氣得跳腳,揪住他的校服領口,怒吼道“哈給我說實話你當我是傻子嗎你以為我是那種任你糊弄的白癡”
源柊月“。”
確實是。
明明實話實說了,可他不信,那能有什麽辦法怪誰呢
“我警告你”禪院直哉拽住他校服領口的手越收越緊,那張漂亮的臉因為憤怒而漲紅,“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你絕對完蛋了。”
對方的手和衣領一道卡著他的喉管,源柊月有些氣短,語調倒照舊遊刃有餘,勸道“哎呀,別那麽激動”
“一個無父無母、毫無背景的孤兒走了狗屎運,恰好覺醒了較為特殊的術式,以為自己就能憑著這一點步步青雲了嗎你不會以為自己有點小本事,就能在咒術界中翻雲覆雨吧”
禪院直哉冷笑,繼續嘲諷道,“對我下手,是覺得五條家能護得住你你是個什麽東西老子碾死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樣輕鬆”
自以為是放狠話,實際攻擊力為0。
源柊月簡直要笑了,很艱難地控製住,避免當場笑出聲來。
然而,未等他出言回敬,禪院直哉說著說著,自己先鬆開了手。
他好像突然經曆了極其巨大的痛楚,頹然地跌落回椅子上,手按在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呼吸聲如同破舊的風箱,艱難支撐著汲取氧氣的動作,瞳仁幾乎都要渙散了。
家仆越發慌了神“直哉少爺,不舒服嗎我這就聯係”
“滾”禪院直哉吼完自己的家仆,又轉向源柊月,“你究竟對我下了什麽詛咒”
仿佛是為了懲罰他朝對方出言不遜似的,就在剛才,那咒物吸收他咒力的速率光速飆升,瞬息的功夫便使人力竭,他毫不懷疑,體內的咒物會逐漸把他的生命力全部抽取,直到他像具幹屍似的死去。
“這個嘛,我也很好奇”
源柊月動動手指,整理被他捏皺的領口,重新撫平,氣定神閑。
十全大補術的效果,究竟是什麽也沒見禪院直哉外表發生了任何變化。
燒仙草目前填在他的卡槽裏,他動動手指,便又召喚出了一枚小海膽。
新的小海膽ovo
它出現的刹那,禪院直哉感覺到了和體內咒物同源的咒力波動。
“就是它”他死死地盯著燒仙草。
他的眼神很可怕,小海膽咕嚕咕嚕滾了兩圈,躲到源柊月身後,試圖把自己藏起來,殊不知它那幾根刺像天線似的突兀地戳在外麵,掩耳盜鈴到極致。
禪院直哉聽說過一種來自隔壁華國的秘術,蠱蟲之術,母蠱的持有者往某人體內種植子蠱,
便能以此操縱對方眼前這玩意,說不定就是一種基於蠱術原理的咒法。
他伸手去捉,然而小海膽一驚,從桌麵上跳下去。
“還敢跑”禪院直哉想,一定有鬼,於是命令家仆,aaado把那玩意抓住1212來看完整章節”
小海膽ooo
它似乎懂了,一彈一彈地跑路,像一顆活力無限的海洋球,咚咚咚地敲在大理石地板上,一路朝後院逃去。
而禪院直哉和他的家仆緊隨其後。
這畫麵有點搞笑,兩個咒術師狂追一顆會跑路的海膽。
源柊月立刻跟上去看戲。
伏黑惠守在後院門口,一臉茫然地看著小海膽一個彈射起身,用身上的刺刮破防蚊紗帳衝出去,而那兩位客人氣急敗壞地追著,仿佛在追通緝犯。
“夠了。”
追不上一顆q彈的海膽,禪院直哉惱怒至極,動用投射咒法,他一定要給它、給源柊月一點顏色看看,他可不是好戲弄的
小海膽一路咚咚咚地狂跑,躲到窩草身後,果斷尋求老爹幫助。
窩草板起棺材臉,橫過眼睛掃了它一記,又看向前方的禪院直哉,滿臉不爽,驟然起跳
“咚”
窩草落地震天響。
千鈞一發之際,禪院直哉將投射咒法轉而用於躲避,才勉強躲開這淩厲的一擊,霎時目瞪口呆。
這個長得很凶的草怎麽這麽恐怖速度、力量,都是極其頂尖的水準源柊月手裏居然還有那麽強勁的咒骸
局勢逆轉。
窩草開始追著禪院直哉打。
他體內的咒物正汲取著他的咒力,支持術式的運轉無比困難,可不用術式,又根本躲不開窩草的攻擊,被這玩意砸一下可是會直接去地府的因此勉力地躲避著攻擊,十分狼狽,場麵一度能被稱作痛打落水狗。
“別追了別追了”禪院直哉聲嘶力竭地嚷嚷道,“給我停手源柊月你別太過分了”
伏黑惠抓著鏟子,愣在原地“他這是怎麽了”
源柊月“很明顯,打了兒子惹了爹,報應來了。”
伏黑惠“”
禪院直哉原本的計劃是把源柊月綁走,逼著他解咒。
然後,他被窩草一頓狂扁,十分狼狽地被攆出院門。
怎麽會有這麽暴力的草,毫無道理地打人
禪院直哉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在門口大喊“源柊月,你給我等著”
吼完,在家仆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往外挪動。
倒黴死了,特意選了五條悟去外地出差的時機來東京校,結果還是風風光光地來,窘迫可憐地走。
回到家,禪院直哉的第一件事便是找父親打小報告,把經曆的事情講了一遍,接著下定結論“那個叫源柊月的家夥根本沒有拉攏的價值”
“能把你傷成這樣,確
實有點本事。”禪院直毘人說。
禪院直哉一哽“那是他偷襲。”
禪院家少主被下了詛咒,自然立刻請來精通相應領域的咒術師解決1717來看完整章節,來的兩名年長咒術師看了半天,給出的結論高度一致。
壞消息是他們處理不了,好消息是無需處理。
他們判斷,這個咒物會吸取咒力,在成熟的時候自行脫落,並不會危及生命;如果實在想提前處理,那就去找術師本人解決。
“聽起來像寄生蟲。”禪院直哉說,“把我當成它的母體”
“差不多是這樣。放著不管,過一段時間也會好。這期間,你的肉體信息可能會經它左右,表現出一些和往常不同的特征。”
禪院直哉興致缺缺地擺擺手,表示知道了。
被窩草追著打、被奇怪的咒物吸取咒力,他精疲力盡,覺得很困,躺在沙發上和衣睡去。
等到醒來時,禪院直哉發現,那名咒術師說的話成真了。
打個盹的功夫,他的頭發驀然變長,猝不及防地長到了肩膀的位置。
禪院直哉對著鏡子,難以置信地打量著自己的長發,忽然發現,脖頸處的線條平直而流暢他的喉結好像不見了。
“”
晚上,別墅難得冷清。
長桌上隻坐了四個人,伏黑姐弟、夏油傑和源柊月,其他人都各自有任務出門。
“今天下午來的那個人是誰”伏黑惠問。
夏油傑“下午”
“禪院直哉來了。”源柊月說,“禦三家,應該聽說過吧禪院家就是其中之一。而他是禪院家少主。”
經過一段時間的咒術教學,伏黑惠對咒術界的基本情況也有了一定的認知,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小孩哥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嚴肅,心裏卻在悄悄嘀咕。
他腦海裏冒出兩個畫麵蹲在前院池塘邊和貓尾草吵架,雙方對著“嗷嗷嗷”五條家少主是這個樣子,追著小海膽跑,然後被窩草一路暴打著攆出院子,破防大喊“你給我等著”禪院家少主是這個樣子。
所謂咒術界的未來,實在有些讓人擔心。
夏油傑挑眉“看來你好好招待了他”
源柊月擺手“哪能,是他太客氣了。”
夏油傑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微笑“多少錢”
“就喝了杯茶。”源柊月比了個一,又比了個五。
夏油傑“十五萬”
源柊月“加個零。”
“不愧是你啊。”
“說起來。”源柊月對沉默喝湯的伏黑惠說,“小惠,其實禪院直哉應該是你的遠房親戚”
伏黑惠頓時嗆到“咳咳咳咳咳哎”
“是的哦。具體的可以問你老爹。”
出於安全的考量,對外暫時瞞著十影,但這事對於小孩本人
來說沒什麽隱瞞的必要。
伏黑惠愣愣的,沒想到自己平凡中帶著一絲離譜的身世,居然還有這麽一出,但在經曆了“老爹是鴨”、“老爹是小偷”、“老爹是收錢什麽都幹的殺手”之後,他對於自己可能是某大家族旁支血脈這一點接受良好,反正,是與不是,都不影響他正常生活。
他了然道“難怪你下午開玩笑說,那個人如果死掉了,我就可以繼承上億家產”
源柊月“咦,可那個不是玩笑啊。你想要麽”
伏黑惠“”
伏黑惠果然拒絕“我不想要,請不要動那麽可怕的念頭。”
源柊月這兩天過得很舒服。
雖然狠狠得罪了禪院大少爺,但那邊沒有馬上給他臉色看。估計是存著萬一無法解咒還得求人的念頭,不敢貿然動手,難得消停下來。
有點腦子,但不多。
比起禪院家,五條悟那邊可能還更難辦一點。
接到那通來自禪院直哉的挑釁電話,又被忙著看好戲的源柊月擅自掛掉,五條悟當場炸毛,進行一個消息轟炸你這個臭橘子說話不算話、讓行走的垃圾堆進了院門你的院子從此以後就不幹淨了、你要是拿了他的錢這輩子就毀了
很明顯,五條悟對這人是既嫌棄又討厭,完全看不上。
出差回來估計得狠狠鬧騰一通。
還有接近兩天時間,源柊月冷靜地計劃著禍水東引。
思路和出軌渣男差不多,都是外麵的at非得給他錢,他是受了勾引,被迫接受,他非常無辜,反正哪怕五條悟去找禪院直哉對峙,以禪院大少爺的破嘴也根本說不出什麽,且會因為嘴賤給自己討一頓打,然後五條大少爺出完氣爽了,他成功隱身離去。
“就這麽辦。”源柊月想。
等五條悟出差回來,先拱火攛掇對方去京都把禪院直哉揍一頓,他也跟過去觀戰,研究一下所謂的十全大補術在那人身上施展了怎樣的效果。
帶著這樣美好的計劃,他悠然地睡去。
第二天下午。
咚、咚、咚。門被敲響。
正在前院澆花的伏黑津美紀“誰啊”
源柊月和另兩位同期在後院玩抽鬼牌打發時間,再強的察言觀色能力在絕對的運氣差麵前也是無效,太過倒黴總是輸,臉上被貼了若幹彩色小紙條,兩條淡藍色的貼在眼下,像淚水成兩行。
伏黑津美紀在門口監控中看到來客的樣貌,簡單交流幾句,跑到後院,告訴他們“有一個戴口罩的長頭發姐姐,說是來找小源哥哥,我沒有見過。”
硝子“歌姬還是冥冥”
夏油傑“長頭發應該是歌姬。但她們戴什麽口罩”
源柊月抽走一張牌,隨口問“長什麽樣子穿校服了嗎”
伏黑津美紀盡力回憶並加以描述“沒有穿校服。頭發是黑色,頭發尾巴
那一段是金色,肚子圓圓的,她一直在摸肚子,感覺好像懷小寶寶了”
家入硝子aaado來看完整章節”
夏油傑“”
兩位同期嚇得牌都掉了,當場褪色成石膏,雙眼猶自驚疑不定地看著他,眼神中明明白白地寫著震驚這人渣莫非
源柊月“啊”
家入硝子“人渣啊,真是人渣。”
夏油傑“這是帶著孩子上門,要你奉子成婚吧。”
源柊月“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我壓根沒有談過戀愛,你們的猜測別太離譜了。”
為了一攤來客究竟,三人放下手中的牌,一齊朝著門口走去。
門邊的高清監控,將門外陌生女生的輪廓照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名身材纖細窈窕的少女,戴著口罩與帽子,肚子鼓了起來,如此纖瘦,顯然不可能是吃多了撐圓的。兩位同期的眼中分明寫著苦主都找上門了你還想否認。
源柊月直接打開門,以證明自己的清白“請問你是”
禪院直哉拽下口罩,語氣惡狠狠且暴躁“是我”
但他的聲音也變得格外尖細柔弱,因此失去了那種狠戾的感覺,反而像分手後破口大罵渣男。
眼前人雖然是女性,但那辨識度極高的長相,實在不可能錯認。
瓜子臉,三庭五眼標致,識別度尤其高的是那雙眼尾上挑的狐狸眼,眼睛一掃,顧盼神飛,見識過的人無一不感歎這麽漂亮的臉上為什麽非得有張嘴
源柊月驚訝“怎麽是你”
禪院直哉“我不能來”
源柊月視線下移,落到他的腹部“呃,你的肚子”
禪院直哉咬牙切齒“還不是你幹的好事”
源柊月“那你來我這幹什麽”不應該去醫院嗎
禪院直哉“你幹的好事,你不該負責”
這對話,落在不明真相的群眾耳中,實在充滿了令人浮想聯翩的意味。
門側悄悄探出兩個腦袋,一個丸子頭,一個眼下有淚痣。
兩人瞳孔地震。
家入硝子aaaa夏油傑“居然是你”
禪院直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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