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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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滾刀肉似的不願離去,柳遺直好看的眉頭緊緊蹙起來,卻還是耐著性子解釋。
“回去臨摹,也是一樣的!”
“這怎麽能一樣?”柳懿荷雙手叉腰,拿起了老學究的派頭,“這讀書習字,最怕的是半途而廢,講究的是趁熱打鐵。”
柳遺直默默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顯然是被念叨得有些頭疼,直接拿出殺手鐧。
“小荷花,我一會兒便告訴大嫂,柳家的女兒也得針鑿繡工樣樣具備,琴棋書畫皆有涉獵。”
“……五叔,你以前不是這樣說的?”
她記得,母親逼自己學習繡工時,是五叔心疼她的雙手被紮得通紅,直接懟了她娘親。
“大嫂,柳家的女郎,是去當正頭娘子的,不是去當繡娘的!”
往日的金科玉律還在耳畔回響,他怎麽想變卦就變卦呢?這不是欺負小孩嗎?
“啊……我說過嗎?”
瞧著他那明知故問的模樣,柳懿荷哪還看不出,自己被拿捏得死死的?
她先是朝虞嫤揮了揮手,然後卷起書帖狂奔。
——那模樣,顯然是怕他出爾反爾!
敞亮的書房,一瞬間變得尤為空闊。
虞嫤向屋外瞥了一眼,見紅裳遲遲不曾出現,便知道出府後被人使了絆子,否則不至於現在還沒回來。
“前幾次,沒有發現那丫頭武功高絕,否則也不會盡派些不成器的跟蹤她!”
柳遺直隨手拿起虞嫤剛才用過的筆,一邊重新遞給虞嫤,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衣袍。
“瞅,你學生弄髒的!你得負責!”
虞嫤覺得,自己快要被柳遺直的無恥整破防了,就沒有見過他這麽會見縫插針的主。
“柳五叔,他好像是你的兒子!”
“是啊!我這不是不會畫蓮花嗎?”他指了指,幾案上的畫蓮手劄,“我那二侄兒旁的不說,這畫蓮的能耐確實一絕!”
看似平淡無奇的對話,可虞嫤卻聽出了威脅的味道,紅裳之所以出府,一是為了傳遞消息,二則是為了蓮花圖。
現在看來,她傳遞消息的事情或許隱秘,可高價購入蓮花圖一事,還是被柳遺直打聽到了。
所以,才有了這瘋瘋癲癲的舉止!
“五叔若是喜歡蓮花圖,侄女兒得空後,定然會多送您幾幅!”
柳遺直聽著這明晃晃的托詞,直接拒絕:“五叔是個俗人,就喜歡畫在外袍上!”
瞧著他那滿臉無賴的模樣,虞嫤便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
“紅裳呢?”
“我的人正在帶她滿竟陵府買蓮花圖呢!”他再次遞上毛筆,“等你將蓮花圖畫完,她應該也快回來了!”
“我若是不畫呢?”
“我對那丫頭的武功挺好奇的,指不定會動用一些不可言說的手段,到時候……”
虞嫤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筆,二話不說將人按在幾案上,那雨滴似的墨點不斷在他的背部傾撒。
不一會兒,便勾勒出一幅栩栩如生的雨中看蓮圖。
原本以為能完成任務,可就在她準備停筆時。
柳遺直忽然轉過身來,單手攔住她的腰肢,附在她的耳間輕語。
“前麵也要!”
虞嫤眼疾手快地拍掉他的爪子,反手將毛筆杆子抵在他的眼睛上,隻要稍稍一用力,這眼睛怕是得廢。
“柳五叔,您最好懂得適可而止!”
柳遺直眸中並無惶恐,反而像狗皮膏藥似的貼上來,重新圈住她的腰肢,聲音慵懶無比。
“適可而止是什麽?我就喜歡胡攪蠻纏。”
他借著說話的空檔,眼眸若有若無地瞥向了虞嫤的右臂,然後趁她不注意,飛快地撩開她的廣袖。
晶瑩似雪的肌膚上,有著印章大小的胎記!
他本能地想要伸手摸一摸,卻被虞嫤一腳踹在肚子上,兩個人拉開了五六步的距離。
“柳五叔,你到底想做什麽?”
虞嫤鬢角直突突,惡念不斷地在她耳邊叫囂。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一巴掌拍死柳遺直時,後者卻雲淡風輕地撫了撫衣角,笑得一臉邪魅。
“你這腰,除了軟一些、細一些,好似也沒有特別之處!”
他堪堪評價了兩句,不給虞嫤任何反諷的機會,毫無征兆地來,瀟灑自如地走!
直至柳遺直徹底淡出視線,虞嫤臉上的憤怒才被平靜所取代,手指輕輕摩挲著右手臂的胎記!
——柳遺直看似慵懶散漫,實則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人。
他著急忙慌地趕過來,想要求證她右手臂的胎記,可是因為他尋到了證據?
紅裳進來時,正好看到虞嫤站在窗柩前發呆。
早秋的晚霞撒在她的身上,泛著點點星輝,將她襯托得好似誤入凡塵的女仙,下一刻便騰雲而去。
“姑娘!”
“安排得如何了?”
“確定在簪花宴那日動手!”
虞嫤點了點頭,然而又詢問起別的事情,聽她談及那些毛病賊多的畫販子時,虞嫤隻是揉了揉眉梢。
若是所料不差,那些畫販子極有可能是柳遺直的人。
柳遺直離開虞嫤的跨院後,徑直去了書房,那半跪著的老婆子聽到聲音,誠惶誠恐地朝著他叩頭。
“柳五爺,草民能說的都說了,還請您放過我這把老骨頭!”
柳遺直眉頭緊繃,他費盡心思才尋到了當年的穩婆,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將人放走?
“除了右手臂的胎記,她身上可還有別的不同?”
“時隔多年,草民早已經記不清楚。”
穩婆心裏麵暗暗叫苦,她接生的孩子不知凡幾,這剛出娘胎的小毛孩醜得和猴子似的,她哪會細細去瞧?
之所以記得虞嫤。
一是虞家人給賞錢時,爽快又大方,二則是那姑娘右手臂,有印章大小的胎記。
“她的長相隨父還是肖母?”
“……隨她母親多一點!”感覺到那突然變犀利的目光,她忙叩首,“孩子長大了,模樣或多或少總會有變化……”
等穩婆被人帶走,柳遺直才徑直走到書案前。
上麵赫然擺放著,段氏及虞嫤的畫像,兩個人的眉眼,隱隱有些相似。
隻是,相比較這點微弱的相似。
虞嫤的長相卻更隨了另一幅畫像,一幅他‘偶然間’從陳德那裏‘借來’的畫像。
——淳慧皇後的畫像!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