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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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嫤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可從婦人被折扇,割斷的喉嚨來看,動手的人應該是柳遺直。
——可是,他為何要動手?
陸翀的臉色異常難看,好似被人掐住了七寸。
他費盡心思才尋到柳承蔭的生母,為得就是驗證他的身份,尚未來得及開口便被柳遺直殺了!
“柳遺直,你當著本官的麵草菅人命,真當旻朝的律法是兒戲不成?”
“我不過是殺一個君子門的奸細罷了。”
麵對陸翀氣勢洶洶的質問,柳遺直不僅沒有一點退讓,反而嘲諷連連。
“死在陸大人手裏的奸細,還少嗎?哦……君子門的人,其實也算不得奸細,不過是一群無家可歸,無國可依的前人餘孽罷了。”
陸翀眸中涼意漸濃,鮮少有人敢在他麵前,提及君子門,柳遺直簡直是在找死!
虞嫤也顧不得,兩人釋放的殺意。
忙忙朝著柳承蔭走去,手剛想搭上他的肩膀,卻看到他吃人的眼神。
那一刻,她似乎在他的眸中,看到了同歸於盡的瘋狂。
“二公子,你……”
瞧著靠過來的是虞嫤,柳承蔭眸中的冷意稍稍散去。
可那彷徨無助的模樣,卻刺痛了虞嫤,讓她的心跟著揪痛。
就在虞嫤犯難時,他緩緩站起來,步履艱難地朝著柳遺直靠近,身上充斥著無盡的痛苦。
“五叔,我像那戲台上的皮影一般,龜縮在柳家,為得就是給她贖罪。”
“我爹答應過我,不會殺她的!”他喉嚨微甜,一口血四處飛濺,“可是,您殺了她!”
柳遺直眉頭微蹙,他不太清楚他大兄的愛恨情仇,卻知道那封書信的意義。
這是絕對不容置疑,拚命也要執行的命令。
他那遠在明京的親爹,隻有一個要求,但凡這個婦人出現在柳承蔭麵前,第一時間殺了她。
否則,等待柳家的將是潑天巨禍!
柳元甫作為旻朝的掌權者,能被他如此嚴陣以待的事情,足以證明嚴重性。
雖然,他現在都搞不清楚這裏麵的原因。
“你父親過些時日,便會折返竟陵府,屆時,他會給你解釋清楚。”
柳遺直擔心他的身體,不想在這個時候刺激他,所以準備將事情推後。
可惜,柳承蔭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他的解釋?他不過是覺得,我們母子都是罪人,要不是我們母子的存在,他的原配發妻不會瘋瘋癲癲!”
“阿蔭……”
柳遺直眉頭擰成一團,大房那些糟心的事情,他是一點都不想聽,他現在隻想將陸翀這個禍害打發走。
“五叔,您說我母親是君子門的奸細,證據呢?”
虞嫤默默地瞥了一眼,滿臉黑線的柳遺直,又瞅了瞅逐漸冷靜下來的陸翀。
最後,將眸光落在那婦人身上。
這婦人瞧著,不過四十多歲的年紀。
或許是因為常年瘋癲的緣故,身體消瘦的像柴火棍一般,不像習武之人。
“我對當年的事情並不清楚,可你生母確實是君子門的奸細,她的代號是靈雀。”
不管是虞嫤,還是陸翀,
兩人聽到‘靈雀’二字時,皆是愣在了原地,目光愕然地瞥向柳遺直。
他們得到的消息若是不差,當年靈雀便是從皇宮,打帶走先皇遺腹子的人。
“我不知,她為何蟄伏在你父親身邊。”
柳遺直好似沒有瞧到兩人的目光,隻是望著柳承蔭,一字一頓地說給他聽。
“因為你們不複相見的承諾,柳家頂著朝廷的壓力保她一命;她既已毀約,那麽隻能死!”
他並不想看到柳承蔭,這苦大仇深的模樣,而是淡淡地瞥向陸翀,聲音比剛才還冷上幾分。
“陸指揮使,帶著她的屍體滾出柳家!”
陸翀聽了卻嗤笑出聲,他的棋子成了死棋,焉能這麽輕易便退出柳家?
——真當他是麵團,可以隨意揉搓。
“你們柳家包庇君子門餘孽,這事情焉能善了?”
“若說君子門餘孽,陸指揮使不是最大的餘孽嗎?”
柳遺直並不畏懼這亂扣的帽子,反而朝著陸翀笑嗬嗬地說道。
“你大可以將此事上稟陛下,我柳家自會擔著。”
瞧他神色自若,陸翀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柳遺直則走過去將柳承蔭打暈,沒好氣地瞪了虞嫤一眼。
“讓你看著人,沒讓你眼睜睜看著他發瘋!”
虞嫤心中冷笑,別以為她沒看到,他剛才看到自己出現的時候,眸中可是閃過了殺意。
這男人嘴上說著甜言蜜語,下手卻狠辣無情!
陸翀送進來的是活人,帶走的是死人。
瞧他行色匆匆的模樣,想來是卻查證這個婦人的身份。
虞嫤雖然好奇,卻也不好多言。
她亦步亦趨地跟在柳遺直身後,而柳遺直安頓好柳承蔭,這才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阿嫤,你對阿蔭的關心,是不是有些過頭了?你接近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柳遺直平素隻是懶,可不代表他傻。
否則,柳元甫也不會將柳家暗中的勢力,一點點交到他的手上。
蒼梧閣閣主的身份,是柳家最大的暗子。
就在柳遺直逼問虞嫤的時候,陸翀麵色難看地,檢查著婦人的身體。
瞧到她背後,被烙鐵遮蓋了大半的刺青,便知道柳遺直說的,或許是真話。
——她極有可能是靈雀。
她若是靈雀,那麽柳承蔭便是先皇的遺腹子!
“大人,現在可以收網了嗎?”
“總覺得有些奇怪!”
陸翀擰眉,他本是將注意力放在了柳承蔭、柳承宗、柳承嘉還有外出求學的柳承祖身上。
可現在尚未展開調查,先皇遺腹子便浮出水麵了?而且,虞嫤今日,怎麽會出現在柳承蔭的跨院?
“前往江浙府的人,可有傳信回來?”
“尚未!”
那回話的錦衣衛眉心帶憂,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卻一點消息都未傳回來。
怎麽瞧著,都不對勁!
“給江浙府的錦衣衛去信,我要知道虞嫤所有的事情。”
許是擔心有人陽奉陰違,陸翀眯起了一雙冷眸,語氣比剛才還要冷上幾分。
“包括她被什麽人擄走,經曆什麽事情,認識什麽人……都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