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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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嫤瞳孔微縮,手指頓緊。
狹長的眉眼閃過細碎的幽光,須臾又變得嫵媚多情,宛若黃鸝輕啼。
“五叔不願意嗎?”
“阿嫤覺得,五叔是色令智昏之輩?”
他嗤笑出聲,手掌摩挲著她的纖腰,看似風流的眉眼,透著望不到頭的清冷。
“美色對於五叔來說,不過是添頭罷了。”
虞嫤倒也不覺詫異,乖巧地輕‘哦’了一聲。
像貓兒似的窩在柳遺直懷中,那雙肆意的手變得溫順無比,腦袋飛速運轉。
“五叔想從君子門得到什麽?”
“先帝雄才大略,不可能將君子門與朝堂徹底分離,我想知道這暗中之人是誰!”
——他甚至懷疑過自己的父親,可又覺得不對勁。
自家父親若是隆武帝留下的暗棋,哪還輪到建炎帝繼續指點河山?
這會兒,怕是早已神龍歸位!
“我若說,我也不知道那暗棋,你可相信?”
君子門建製時,確實有一明一暗兩大統領,可當初隆武帝病逝後,那顆暗棋再未出現。
就連她的師父都曾苦苦尋找,卻始終一無所獲!
柳遺直抬眸,緊盯虞嫤的眼眸。
隻見她雙目清明,不見半分躲閃,他的眸底劃過一絲愕然,合著君子門這些年,一直單打獨鬥?
“所以,你們比破船還不如?”
“……”
虞嫤薄唇緊抿,白皙如玉的手掌一點點收縮。
雖然在朝堂上,也有幾個隱藏的盟友,可那些人大部分都在禦史台,自然比不得柳家位高權重。
柳遺直無語扶額,好在他當日,隻是答應將柳承蔭安全送出去,沒答應上賊船。
——君子門,簡直是拿雞蛋碰石頭!
“阿嫤,你還是安安分分留在五叔身邊吧!君子門,怕是連浪花也翻不起來!”
虞嫤一把推開柳遺直,坐到旁邊的凳子上。
她一把撈過酒壺,自顧自地喝了起來,她知道君子門勢單力薄,很難成功。
若是沒有柳承蔭的存在,君子門解散了又如何?偏偏,他實打實地存在。
——現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我聽說,銀灣海盜是沿海三府的毒瘤,阻擋了南北商船的航行。”
虞嫤擦了擦唇角,染上了酒暈的雙頰,透著幾分迷離的媚態,仿若要將人心勾走一般。
“我願意從中調和,隻要五叔開口,任何船隻皆能暢通無阻。”
柳家簪纓世家,明麵上自然不會和商賈爭利,可他們暗中掌控了多少商賈,沒有人知道。
虞嫤現在能做的,就是給他一條暢通無阻的商路。
柳遺直雙眸微眯,目光透著些許玩味。
銀灣素來有南疆天險之稱,地形複雜易守難攻,朝廷派兵圍剿多次,都草草收兵。
——她居然,有辦法說服那些水匪?
“你和他們認識?”
虞嫤臉泛紅霞,眼底帶笑,此時就像是一隻慵懶的野貓,增添了幾許嬌憨。
“我曾在藏花樓棲居多年,自然也有幾個相好,這點小忙倒也能幫得上。”
柳遺直的眸光倏地一沉,眼底迸發出強烈的殺機,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她。
“你認識的風流浪客倒是不少!”
虞嫤揚了揚手中的酒壺,笑得一臉純真嫵媚,聲音也好似黃鸝輕啼。
“那還不是,全賴你母親所賜!”
“……你都知道了?”
柳遺直知曉老夫人雇凶劫人的事情,卻沒有想到,她這麽快便知曉了內情。
“自打先帝駕崩之後,君子門淪為江湖勢力,想要打聽江湖上的事情,並不困難!”
“我還知道,老夫人本是想要了我的命,隻是那歹徒心軟,將我賣到花街柳巷。”
柳遺直的手指,錯落有致地叩著桌麵,眸底劃過一絲狐疑。
“你既然被賣到了花街柳巷,又如何抵達的君子門?如何碰到的曹子安?如何變成了錦仙?”
柳遺直一連三問,雙目似光,顯然是想要一探究竟。
虞嫤倒也沒有表現出丁點的詫異,而是猛灌了一口酒,聲音也變得頗為飄渺。
“那人先是將我賣到花街柳巷,我在那裏碰到了師父,他覺得我天賦不差,便將我帶回了君子門。”
“後來崖山血戰,君子門主力死傷殆盡,我亦跳下了崖山,重新做回了老本行。”
“嫁給曹子安,我本想要隱藏身份。”她單手撐著下顎,“可惜,他也是一個胸有溝壑,誌在萬裏之輩。”
“後來,為了躲避錦衣衛的清剿,我隻能玩燈下黑,進入藏花樓,成為錦仙。”
柳遺直舉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她的聲音連貫順暢,就像是專門為他準備的說辭一般。
虞嫤見他凝眉不語,親自為他斟酒,聲音聽著頗為輕快。
“五叔,君子門雖是一艘破船,可破船也有三分釘,您又何必絕人於千裏之外?”
柳遺直摩挲著手中的酒杯,他雖然想要銀灣那條商道,卻也不是非它不可。
“陸翀可不好招惹!”
“他若是好招惹,我也不會攀五叔的高枝兒。”
柳遺直唇角狠狠一抽,他那五侄女兒挨了好大的‘悶棍’,她居然還當著他的麵茶裏茶氣。
“我不會和君子門結盟,斷刃的事情卻可以合作一下。”
“……好!”
虞嫤深知,他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看不到希望之前,他不會與君子門過多糾纏。
隻能進行短暫的利益交換,情報互享。
“但是你也要清楚,就算我盡了最大的力量去營救斷刃,也未必能將人救出來。”
陸翀,既然準備甕中捉鱉,豈能沒有後手?
虞嫤不斷旋轉著手中的酒壺,屋內陷入了詭異的靜默,剛才的曖昧也消散得無影無蹤。
“若是不能救,便殺了吧!”
聽到她這句話,柳遺直猛地將人扯到懷中,抬起了她的下顎,笑得極為歡快。
“我要的就是這句話!”
他也不給虞嫤說話的機會,將人打橫放在榻上。
此時的她眉眼微醺,細嫩的肌膚染上淡淡的紅暈,似醉非醉的神態嬌豔無比。
他的手掌,在她的腰間不斷摩挲。
許是手勁太大的緣故,糾纏的衣帶愈發鬆散,露出晶瑩如玉的雪膚。
“阿嫤,你可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