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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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嫤雙拳緊握,唇角抿成了一條線。
若是有選擇,她又怎麽舍得讓一個孩子身陷棋局,可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除了那個孩子,誰能引開陸翀?
他是從死人堆裏殺出來的煞星,是踩著自己父親的血,登上高位的劊子手。
“我雖然當著他的麵,說孩子被我墮掉了。然而,他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他一般,他遲早會懷疑漾漾的存在。”
虞嫤的手指扣著案幾,眸色決絕而清冷。
“既然陸翀遲早都會知曉此事,那便讓這個消息變得有價值!”
紅裳縱使滿臉抗拒,卻也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柳府,正如姑娘所言,她們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隻是那個孩子,終究讓人心疼!
暗夜好似被黑布籠罩,不見半點光亮,明月樓內卻燈火輝煌,嬉笑怒罵的聲音不絕於耳。
陸翀望著麵前的畫軸,眸色風雲聚匯。
畫軸是用最新的筆墨勾勒出來的,卷軸的材質價值不菲,可見這捉筆之人就在竟陵府。
雖然隻是用墨筆隨意塗抹。
可小女郎的模樣還是粉嫩嫩的,可愛至極,那一雙水靈靈的眼眸像極了她,鼻梁卻隨了他。
——他知道,這是她給出的價碼。
可是帝王對他的恩情曆曆在目,他曾經誓死相隨的誓言猶在耳畔。
他能為了一己之私,放斷刃離開?
“辭兒,你為什麽總給我出難題呢?”
陸翀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畫像,好似要感受那上麵的溫度,感受小女孩純真無邪的笑容。
“我若是不去,你會怎麽做?將人藏起來嗎?”
他雖然目露嗤笑,卻還是將楚白喚到麵前,將前前後後的事情安排了一遍。
“我今晚離開後,君子門的人定然會營救斷刃,你可能守住他?”
“屬下會拚死守住。”
“好!”陸翀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地叮囑,“但是,我希望你活著守住。”
“……諾!”
虞嫤穿著黑色的夜行衣,佇立在明月樓不遠的巷道內,全神貫注地盯著門口。
瞄到陸翀騎馬離開明月樓後,她瞥了不遠處一眼,隨即縱身而起,踏著屋簷追了上去。
甫一開始,陸翀確實向著指定的城門而去,可越是尾隨,越發現情況不太對勁。
因為,他抵達城門後並未出城,而是派了一隊錦衣衛出城。
起先,虞嫤隻當他是命人去打前站,可當他打馬折返時,終於意識到了他的意圖。
陸翀,從始至終都不曾想過出城,不過是想要將人引誘出來而已。
“不愧是滿手血腥的陸指揮使,夠狠!”
虞嫤抽出了腰間盤旋的纏綿劍,得虧她也沒有按照約定,老老實實地在城外等待。
否則,這一局怕是滿盤皆屬。
陸翀折返的速度明顯比來時要快,隻是虞嫤出劍的速度似乎更快,趁他不備朝著他的後脖頸砍去。
感覺到那股冷冰冰的殺意。
陸翀一個翻滾跳下馬,陌刀已經被他緊緊握在手中,雙眸如電地射向來人。
看清她手中的劍,陸翀眼眸微眯。
“辭兒,你沒有出城?”
虞嫤哂笑,右腳後撤借力,風馳電掣地逼近柳遺直,手中的劍柄好似活了一般,盡撿刁鑽的角度襲殺。
陸翀知道,今天必須有一個倒下去,否則誰也別想離開。
他也沒有浪費時間和體力,出手又快又狠,陌刀所過之處皆能驚起摩擦的火花。
二人曾在崖山上相互過招,太熟悉彼此的招式,短時間內,誰也不能占據上風。
然而,府城內是陸翀的主場。
時間拖得越久對虞嫤越是不利,她隻能選擇快刀斬亂麻,就算殺不了陸翀,也要盡可能將重創。
這邊打得不可開交時,柳遺直卻躺在明月樓的床榻上,臉上掛著放蕩不羈的笑。
“早就聽說宋詞姑娘能歌善舞,沒有想到也能舞槍弄棒,倒是柳某失敬了!”
坐在銅鏡前的宋詞,早已經褪掉錦繡綾羅,換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她一邊挽發一邊斜睨了柳遺直一眼,伸出手指了指榻上的衣衫,聲音不鹹不淡。
“那是一早便為柳五爺準備好的衣衫,還望柳五爺能助君子門一臂之力!”
柳遺直垂眸,看了一眼床邊的衣物。
並不是一般的夜行衣,而是特製的黑袍,特別是那青銅麵具,看著尤為猙獰。
“讓我假扮你們門主?”
世人都說,君子門的門主青麵獠牙,卻鮮少有人知曉他真正的身份。
就連這兩次行動,都不曾見到他出手!
“這是聖女的意思。”
“我隻是答應營救斷刃,可不曾答應假扮君子門門主,你們聖女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宋詞蹙眉,也不和他廢話,直接將袖中的信扔過去,
“聖女給你的!”
柳遺直懶散地打開虞嫤寫給他的信,前半截尚好,看到後半截時唇角狠狠勾了起來。
合著,這是吃定他了?
“聖女說,斷刃留在陸翀手中,對柳家來說也非好事,柳五爺又何必拿喬?”
“還有呢?”
“她讓我盯著柳五爺,免得五爺下了黑手。”
斷刃對於君子門來說,活著最好,可對於柳遺直來說,死了才能保守秘密。
“你們聖女可說了,若是救不走可以下殺手!”
“真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不勞煩柳五爺動手,君子門會自行解決!”
柳遺直雙眸微眯,他一開始便不準備將人救出去,尋一個機會做掉便好。
——可是,虞嫤明顯防著自己。
“五爺,我們該行動了!”
“晦氣!”
柳遺直冷哼了一聲,不大情願地穿上玄色鬥篷,戴上那猙獰的麵具,跟著宋詞翻上了屋簷。
袖箭衝破黑暗的那一瞬,陸翀眸色突變。
他握著陌刀的右手已經被劃破了血肉,露出森森白骨,脖頸上出現了細微的劍痕。
“接應的人,可是君子門的門主青儒?”
虞嫤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在生死麵前,陸翀並未留手,她的右肩被狠狠穿破,汩汩的血跡不要命地外流。
“你猜!”
見她態度強硬,陸翀轉身便朝著明月樓奔去,卻再次被她纏了上來。
他用陌刀橫架住纏綿劍,順著她的雙腿踢去。瞧著她硬生生挨了一記也不願意後退,臉色更為難看。
“越千辭,你莫不是還想再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