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自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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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嫤擔心她受委屈,本想跟過去壯大聲勢,卻被虞晚義正詞嚴地拒絕。
    “我可以搞定!”
    虞嫤見她主意已決,朝著紅裳瞥頭看去,後者早已經躍躍欲試,小雞啄米似的使勁點頭。
    ——那模樣,生怕虞嫤反悔!
    瞅著二人這模樣,虞嫤額頭上黑線直冒,卻還是忍不住對紅裳叮囑。
    “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也不能讓阿晚出事!”
    “哦哦哦!”
    紅裳點頭如搗蒜,然後纏著虞晚的胳膊,餓虎撲食似的離開跨院。
    瞅著寂寥無聲的跨院,虞嫤無奈搖頭。
    她其實理解虞晚的顧慮。
    若是沒有那道賜婚聖旨,她就算將柳家的天捅破,也沒人能說一個不字來。
    畢竟,她是虞晚的長姐,合該為虞晚討公道。
    然而,賜婚聖旨的存在。
    卻讓虞晚寧願獨自一人撞南牆,也不願意將她牽扯其中,免得以後被柳家詬病。
    ——隻是,這樣的等待著實煎熬。
    左思右想,她終究還是提起腳步跟了過去。
    剛接近前院便聽到柳承嘉的怒吼,以及虞晚中氣十足的質問。
    “我潑婦?你難道不是蠢貨?”
    許是覺得自己的話不夠清楚,虞晚一步步靠近柳承嘉,極為認真地望著他。
    “柳承嘉,你老實告訴我,那賤人將豆子扔進火盆時,你在不在跟前?”
    柳承嘉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虞晚。
    驕縱暴躁的性情變得沉穩無比,跳脫鮮活的眸光帶著濃濃的死寂。
    他與她的政治聯姻,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不管是他還是她,都得負責任,可這也不是她拎著菜刀,逼上門的理由。
    ——齊柔已經被她逼死了,如今還想逼死馮憐?
    “虞晚,我們先回去,這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你沒有必要在這裏咄咄逼人……”
    這場茶會,是他大堂兄一手操辦。
    為得就是,讓柳家子弟與這些讀書種子們,締結一定的淵源和情誼。
    然而,當虞晚拎著菜刀闖進來的那一瞬,他已經成了笑話,何談結緣?
    虞晚既然能豁出去,自然不會顧忌旁人,雙眸死死盯著柳承嘉,一字一頓地道。
    “你隻需要告訴我,你當時是否在場?”
    “虞晚,你要懂得適可而止!”
    柳承嘉氣得險些破口大罵,第一時間伸出去手拉她,卻被一旁的紅裳一把擋住。
    “晚姑娘,可沒說要離開。”
    “……有你什麽事情?”
    礙於虞晚的大肚子,柳承嘉一直壓抑著火氣,可對上紅裳,這火氣便瞬間爆炸。
    “來人,將她拖出去!”
    旁邊的小廝們忙忙上前,想要將紅裳拽開,熟料她像是靈猴似的,壓根抓不住。
    紅裳心裏麵也窩著氣兒。
    她躲開小廝後,躲閃期間手腳並用胡亂橫掃,有意無意地踢中柳承嘉的小腿。
    看著他像是木樁子似的倒下去。
    紅裳好似更加慌亂,忍不住在他身上踩來踩去,月白色的長袍布滿汙漬。
    當她的腳,快要踩到柳承嘉的臉時。
    一塊石子兒隔空而來,打中了她的右腿,失去平衡的她,瞬間朝著地麵倒去。
    “紅裳!”
    看到她倒地不起,虞晚麻溜地將人護在身後。
    那些準備抓人的小廝,雖然想捶死紅裳這害人精,卻也不敢惹虞晚。
    ——畢竟,她肚子裏揣著的才是金疙瘩。
    紅裳目光凶狠地朝門口望去,卻見柳遺直不知何時出現,身旁還立著自家姑娘。
    “姑娘!”
    因著她那一聲姑娘。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朝門口望去,瞥到柳遺直和虞嫤時,眸光皆是一愣。
    一早便有傳聞,柳遺直看中了虞嫤的臉,這才用南五道的商路換了一道賜婚聖旨。
    如今看來,這傳言並不是空穴來風。
    否則,平素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柳遺直,為何總會出現在虞嫤身側?
    薑行程,似笑非笑地摩挲著手中的玉笛。
    隻是細細瞧去,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反而帶著一股濃濃的涼意,吞噬人心。
    察覺到眾人神色的變化,虞嫤輕揉眉心。
    她甫一靠近院落,便感受到虞晚和柳承嘉針尖對麥芒的怒火,卻並未現身。
    ——畢竟,虞晚和紅裳妥妥地占據了上風。
    隻是她沒有想到,紅裳的勁頭過於高昂,居然直接去踩柳承嘉的臉。
    世家子弟的臉麵,代表著家族的顏麵。
    原本壁上觀的柳遺直,自然不會視若無睹,這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柳遺直扔掉其餘的石子兒,自顧自地走進跨院,瞧見虞嫤沒有跟上,神色淡然地開口。
    “既然來了,那便好好瞅一瞅這幕折子戲,畢竟數年難得一見。”
    他說完,徑直走向柳承嘉。
    盯著他看了許久,又瞥了一眼被他護在身後的妾室,忽然覺得場景異常的熟悉。
    他的二嫂,倒是一個有心的。
    親自派人了結了齊柔,又給自己兒子納了一個樣貌、性格相似的馮憐。
    ——這算另類的補償?
    “你這口味倒是一如既往的刁鑽,從小到大就喜歡這種看似天真無邪的小白花。”
    柳遺直歎了一口氣,他其實不願意管柳承嘉的房中事。
    可虞晚卻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寧可自損八百也要傷敵一千。
    ——她將事情鬧得這麽大,明顯不想留後路。
    “這模樣,倒是像極了你那上不得台麵的通房,可惜那是一個命薄的主。”
    “五叔……”
    柳承嘉瞅著馮憐越來越紅的眼眶,忙忙打斷了柳遺直的話,生怕他說出更加驚駭的話語來。
    “阿晚養的那隻貓兒,是被你扔進火盆的?”
    柳遺直卻像是沒有聽到柳承嘉的話語一般,默默地注視著馮憐,視線最終落在她的腹部。
    “你也不怕折了這孩子的運道!”
    聽到柳遺直提及腹中的孩子,馮憐的臉色瞬變。
    她並不是一個蠢的,自然明白世家大族重視子息,沒有什麽事情能比得上她腹中的孩子。
    她之所以拿豆子開刀。
    不過是因為,柳承嘉總是透過她去看另一個人,她氣得急火攻心,這才做出失智的事情罷了。
    “五叔,我……”
    柳遺直皺眉,揮手打斷她的哭訴,不悅地開口:“你這聲五叔,我可受不了!”
    馮憐臉色驟變,他這算是徹底否定了自己?
    想到他在柳家的身份地位,再瞅一瞅緊跟其後的虞嫤,她撲通一聲跪倒在虞晚麵前。
    “姐姐,妹妹那日也是被鬼迷了眼,這才做出這等失智之事。”
    她說著,奪過虞晚拎著的菜刀。
    朝著自己的胳膊,狠狠砍了一刀,那汩汩的血跡順著白皙的皓腕不停地滴答。
    “姐姐,妹妹願意用這條胳膊來抵豆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