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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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嫤回到跨院後,臉色慘白的宛若白紙。
她沒有想到,自己繞了一大圈偶遇薑行程,居然得到了她最不願意聽到的消息。
——君子門不僅死傷慘重,就連阿錦和漾漾也丟了!
“姑娘,這事情可該如何是好?”
阿錦姐姐和漾漾,她們一個柔弱如柳,一個小胳膊小腿,如何能在亂世生存?
“已經派人去尋了,一定能找到!”
虞嫤既是說給紅裳聽,也是在不斷催眠自己,否則她擔心控製不住,現在便奔赴江浙府。
見她心神不屬,紅裳雖然焦急卻也不敢再多問。
漾漾和阿錦姐姐的失蹤,最擔心的應該是自家姑娘,最傷心的也是自家姑娘。
虞嫤腦中亂糟糟的,朝著一旁的紅裳詢問:“錦衣衛,最近在幹什麽?”
“前幾日,陸翀火急火燎地離開竟陵府,其他人倒是按兵不動!”
虞嫤目光寧靜且幽深,腳步繞著案幾踱來踱去,思忖半晌後才皺眉輕語。
“可能探查到,他離開竟陵府的原因?”
“尚未探得有用的消息。”
虞嫤聞言揉了揉眉心,眉間多幾分無奈。
剛才那一瞬,她甚至想借用陸翀的力量去尋人,然而這想法來得快去得也快。
夜深人靜,皎月高懸。
合該萬籟寂靜、靜寐好眠,虞嫤卻因心裏藏著事,始終無法入眠。
她踱步下床,打開窗柩。
本想要讓冷風吹一吹腦袋,吹醒她越來越搖擺不定的心,也吹散心間所有的恐懼。
隻是,窗柩剛打開不久。
柳遺直的身影,便出現在對麵的屋簷上,他大大咧咧地坐定,一手搖著酒壺,一手朝她揮手。
她本想‘哐當’一聲,關上窗柩。
卻看到他聳了聳肩頭,抬手指了指她的床榻,眸中的笑意愈發的曖昧。
——她明白他的意思。
她若是不陪著他吹冷風,那麽他便爬進來給她暖被窩。
虞嫤隨意扯了一件鬥篷,幾個回旋起身落到屋簷一角,步履平穩地走到他身側坐好。
“你這驚鴻步,倒是逃命的不二法門。”
“畢竟,活著才最重要!”
虞嫤斜了他一眼,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
君子門的人,入門必練的便是驚鴻步,所以保命的本事總比旁人高出一截。
“隆武帝命人搜集、改編這門功法,本是為了更隱秘、更高效地執行任務,沒想到最後卻成了君子門立身之本。”
“確實命運弄人!”
她的父皇幼年登基,手中的權柄被後宮與前朝瓜分,成為了真正的傀儡皇帝。
他為了改變命運,千方百計創立君子門,將失去的權柄一點點收回。
——可以說,他是旻朝中興的希望!然而,誰能想到而立之年便因病駕崩!
“聽說,你今天摔倒了?”
“……嗯!”
虞嫤從未想過,白天的事情能瞞得住柳遺直。
畢竟,不管是柳懿星那大嘴巴,還是柳家藏在暗處的眼睛,都不可能讓她過得輕鬆。
“按理說,你身懷武功可不容易摔倒,怎麽突然間,摔到薑行程的懷中?”
“隻是被他拉了一把!”
柳遺直挑眉,抬起酒壺灌了一口。
他雖然沒有再提,她摔到薑行程懷裏的事,卻重複了她為何會摔倒的事情。
“你本不該摔倒才是!”
見他咬著這個話茬不放,虞嫤知道自己若是回答的敷衍,定然會引起他更多的懷疑。
“我故意的。”
“……為什麽?”
柳遺直皺眉,瞥向虞嫤的眸光夾雜了些許銳利。
她若是弱柳扶風的閨閣女郎,他自然不會懷疑摔倒的問題;可她是殺人如麻的君子門聖女,顯然不會輕易摔倒。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跑過來反複追問。
“我想通過薑行程,探一探薑載育的底兒!”
“……你們君子門行事,都是如此肆無忌憚嗎?”
若是別的原因,柳遺直或許會懷疑,可君子門與薑載育之間,或許真的談不上‘清白’。
一個是隆武帝手中的利劍,一個則是被隆武帝倚重的千裏良駒。
柳遺直緊抿薄唇,眸色間帶了些許慎重。
“隆武帝已經駕崩多年,薑載育此人還是需要多方考量,莫要被人一鍋端了!”
虞嫤何嚐不知這個理兒,這也是君子門不敢將底牌,甩到薑載育麵前的重要原因。
畢竟,人心易變!
想到這裏,她也隻能垂眸輕歎
“隆武帝雖然對他有知遇之恩,然而他如今也算順遂,就算知曉遺腹子的事情,也未必願意同我們一起涉險。”
柳遺直聞言眉頭緊擰。
他對薑載育的了解要遠遠超過虞嫤,這人雖然看似平和,可卻心思深沉,不是易與之輩。
虞嫤見他相信了自己的說辭,這才將自己假摔的原因,娓娓道來。
“現在接近薑載育過於危險,我隻能通過薑行程了解他,看他是否還記得舊主的恩情!”
當年,君子門尚未敗落,青儒便意識到薑載育的重要性,費盡心思成為他的義子。
事實也確實如青儒所料。
有了這層身份的庇佑,就算他頂著通緝榜第一的名頭,也沒有人能查到他的身上。
“就算想要接近,也別試圖用美人計,還是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
柳遺直的話尚未說完,倏地閉緊嘴巴,滿目狐疑地瞥向虞嫤,聲音夾雜了些許不確定。
“虞嫤,你沒有對我使用美人計吧!”
“……”
虞嫤的額頭,隱隱跳動著幾絲黑線,他哪來的臉,說出這樣的話來?
就他這貪花好色的名頭,還需要自己使用美人計?
見她渾身上下透露著鄙夷之色,柳遺直的唇角不自然地蠕動。
——他的名聲,也沒有那麽壞吧!
突如其來的安靜,使得柳遺直愈發難熬。
他本想借著高懸的明月,來緩衝尷尬,可惜虞嫤壓根不搭話,隻是默默地望著他。
最終,他隻得拋出了她感興趣的橄欖枝:“對了,你可知陸翀為何會離開竟陵府?”
虞嫤本能地皺眉,這天底下應該沒有什麽事情,能比尋找柳承蔭還重要。
莫不是,尋到了柳承蔭蹤跡?
見她蹙眉,柳遺直便知曉她心中所想,極為自然地撫了撫她的額頭。
“你放心,他不曾尋到阿蔭的藏身之處!”
他說話時,眸中含著莫名的冷意,唇角也扯起壞笑,揮手指了指明京的方向。
“我們的太子殿下,在大婚即將來臨前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