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裴炫批命,招婿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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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嫤站到虞家的門庭前,目送薑行程的馬車遠去。
    雙眸看似清明平和,實則裹挾著濃濃的詫異與不解——柳元甫居然動用了蜀王府的暗棋。
    當越千山的隨身內侍,站出來指控時,這場幾方博弈的棋局,似乎已經拉下了帷幕。
    越千琅的地位仍舊不可動搖。
    越千河看似沒有討到便宜,可他卻是儲位爭奪中,唯一一個沒有汙點的皇子。
    如今,端看建炎帝是否還有後手。
    段氏折返後便一直生著悶氣。
    看到虞嫤日落西山才堪堪趕回,手中的雞毛撣子都快被她拔禿了。
    “過來!”
    “娘親……”
    她聲音嬌俏婉轉,燦若星辰的眼眸溢滿了笑意,跺著小碎步跑到段氏身邊。
    段氏瞧著她這一臉討好的模樣,眼角直抽抽。
    在她的印象中。
    她這女兒素來都是沉著冷靜,穩重端莊的表摔,縱使曾經身陷淤泥也能淡然若花。
    自己這才離開多久?她身上便有了小女兒的影子?
    “紅裳呢?”
    “啊……剛才回來的路上馬車壞了。”
    段氏派遣紅裳在城門口截她。
    可她這細胳膊細腿,也拗不過柳遺直,最終隻能陪他去相思樓看了一出折子戲。
    “你是怎麽回來的?”
    想到那目無王法,行事無忌的柳遺直,段氏的眼眸暈染著濃濃的擔憂。
    好端端的馬車,怎麽就壞了?莫不是他故意為之?
    “女兒正好碰到了巡撫大人的義子,他捎了女兒一程。”
    “義子?薑行程?”
    “嗯!”
    聽到送她回來的是薑行程,而不是柳遺直,段氏的臉色雖然依舊難看,可臉上的冷意卻消散了不少。
    “你一個女子,莫要和那些外男走得太近。”
    “女兒曉得了!”
    瞧著她垂眸輕語的可憐模樣,段氏亦是歎了一口氣。
    她這女兒長與市井青樓,對於男女大防不甚在意,可如今既然已經回到虞家,那麽就得循規蹈矩。
    “將《女戒》抄寫二十遍,我要一個字一個字看。”
    “……”
    紅裳回來時,虞嫤正在抄寫《女戒》。
    或許是因為左手書寫的緣故,字跡倒是與右手寫得風格有異。
    “夫人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剛才還跑去問奴婢,柳遺直的人是否靠近過馬車。”
    “嗯!”
    她知道這事柳遺直得憑空背鍋了,因為那車轅是紅裳弄斷的,就是為了邂逅青儒。
    “姑娘,那折子戲奴婢也看了。”
    虞嫤的手登時一頓,因為沒有及時運筆的緣故,墨汁嘀嗒在宣紙上,迅速暈染開來。
    眼瞅著半張紙廢掉,虞嫤隻得將手中的毛筆放置在一側,然後揉了揉自己的後腰。
    “聽到後,有什麽感想?”
    “賊精彩!”紅裳雙眸透著灼灼的精光,“特別是知曉內裏的人去聽,更覺回味無窮。”
    “你倒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
    虞嫤抬手揉了揉眉心。
    柳遺直這出雙王戲紅顏若是傳開,越千琅和越千山怕是沒有消停的時候了。
    想到位置剛剛坐穩的越千琅,她忍不住輕歎了一聲。
    古人常言,寧招惹君子也莫招惹小人。
    越千琅和越千山,也不知道犯了什麽邪,居然要去‘挑逗’柳遺直這個真小人。
    “隻是,如今這世道能掏銀兩聽折子戲的人終究太少,這一時半會兒怕是也傳不開。”
    作為這出折子戲的忠實受眾,紅裳忍不住為柳遺直的傳播手段發愁。
    合該,更接地氣才是!
    虞嫤瞧著她那怒其不爭的模樣,頭疼地擺了擺手,她倒是不在乎越千山和越千琅的名聲。
    而是,這對於越皇室來說著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這種手段,對於她來說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越’字。
    他的弟弟想要統禦河山,也離不開‘越’這個姓氏。
    “姑娘,我剛才看到一個光頭大和尚,他色眼眯眯地盯著奴婢猛瞧。”
    “他在哪裏?”
    “正在院子裏和夫人嘮嗑呢?還說咱們這宅子陰氣太重,需要做法呢!”
    “……”
    虞嫤火急火燎地趕出去,正好看到裴炫身著袈裟、手持佛珠,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
    “這四周匯聚了陰煞之氣,住得久了怕是有血光之災!”
    段氏聽到血光之災,臉色登時一變。
    她眸中雖有懷疑,卻也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詢問。
    “大師可有化解之法?”
    “這宅子還需要男子的陽氣鎮壓,夫人隻需要讓家中男丁久居便好。”
    “這方法對於旁人來說不是問題,可對於我們家來說卻是千難萬難。”
    她的夫君與長子常年征戰在外,小兒子更是在書院苦讀。
    “實在不行,夫人家中可有適齡的女兒,倒是可以招婿入門,讓其幫著當邪!”
    瞧著他越說越來勁,虞嫤端起花瓶朝著他砸去。
    裴炫卻像是後腦勺長眼睛似的,風一般掠到門口,極其誇張地喘著粗氣。
    “女施主,你這是何意?”
    “錦衣衛的千戶大人,什麽時候變成了江湖騙子?”
    “女施主,你這可就血口噴人了,誰規定錦衣衛的千戶不能是佛門的高僧?”
    瞧著虞嫤滿臉煞氣,他忙忙看向了段氏。
    “虞夫人,你可得還我一個公道。我可是為了還虞家的人情,這才破例為你破解夢境的。”
    “阿嫤……裴炫大師雖是錦衣衛中人,卻也對佛法極其精通,這一點我不會看錯。”
    “……”
    虞嫤知道自己剛才有些草率了。
    她本以為是裴炫哄騙段氏,可如今看來她明顯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隻是,這花和尚真的懂佛經?
    “對了,你怎麽認識裴炫大師?”
    還不等虞嫤回答,一旁的裴炫已經率先開口:“我與陸指揮使正在追殺叛逆,險些誤傷了虞姑娘。”
    “阿嫤,你不是和柳遺直在一起嗎?怎麽會碰到叛逆?可有傷到?”
    段氏慌忙走到虞嫤麵前,抓著她的胳膊細瞅。
    “娘親,我沒事!”
    “柳遺直那人瞧著就是一個靠不住的,怎麽能帶你去那麽危險的地方?”
    聽到段氏滿是挑剔的言辭,裴炫眸中精光乍現,狀似無意地歎息。
    “虞姑娘這樁婚事亦是不妥,雙煞衝穴,白頭難見,成親之後雙方必有折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