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即將抵達的虞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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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上段氏那迫切又期待的目光,虞嫤內心亦是無奈。
    她剛才之所以挑起話頭,就是想要幫著段氏勸一勸虞晚,讓她莫要率性而為。
    ——要深思熟慮,反複考量。
    可從虞晚那堅定的口吻來看。
    自己若是再勸說,恐怕起不到一點作用,甚至還會刺激她的逆反心理。
    也正是介於這個原因,她才選擇了轉移話茬。
    “娘親,我瞧阿晚是鐵了心了。”
    “那孩子不知人間疾苦,又倔強似牛,簡直就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
    段氏的目光變得沉重又無奈,最終靠在車壁上長歎。
    “她不願意在柳家後拆蹉跎歲月,殊不知有多少人為了這個位置,掙破腦袋。”
    今天不僅是滿月宴,更是柳二夫人的接洽宴。
    世人不是聾子也不是傻子,焉能瞧不出柳二夫人是在物色兒媳婦。
    ——著實是無縫銜接。
    “我前兩天見了明和,他那邊貌似有鬆口的意思,如今隻短一個台階了。”
    “柳承嘉有鬆口的意思?”
    虞嫤眸色微閃,他當初可是斬釘截鐵地想要和離,如今過了多久倒開始鬆口了?
    “那孩子作為柳家這一輩第一個男丁,容不得的半點疏忽,也容不得一點瑕疵。”
    “柳承嘉隻是不擅讀書,不代表他一直犯傻!”
    他對自己的女兒或許沒有了感情,可對於這個孩子的喜歡半點不少,一個人能抱著傻樂半天。
    她也正是瞅準了時機,這才與其提及了和離之事。
    “夫妻之間,哪有不吵吵鬧鬧的?隻要阿晚肯稍稍低頭,這事情不就過去了?”
    “柳承嘉的錯,為何要讓阿晚低頭?”
    聽著她那淺淡中又夾雜著涼薄的口吻,段氏的眉頭倏地一緊,目光更是慢慢落在她的身上。
    “阿嫤,你沒有火上澆油吧!”
    “……沒有!”
    聽著她的回答,段氏不自覺地揉了揉眉心。
    她一早便瞧出長女看似溫婉柔順,實則渾身是刺兒,隻是因為相處時間太短,她也不好拿出母親的威嚴。
    本想慢慢改變她的想法,可從她剛才的口吻來看——很難改變!
    “阿嫤,你是不是覺得就算和離也不是大事?”
    瞧見虞嫤搖頭,段氏的臉色這才微微好轉。
    隻是,她眸中亦是升起些許狐疑來,長女既然能意識到,和離之後也未必是一路坦途。
    ——為何不願意阻止?
    或許是瞧出段氏眸底的疑慮,虞嫤內心亦是生出無限的感慨,尋思了半晌這才開口。
    “娘親,我沒有替阿晚決定人生的資格。”
    “人生在世,每一個人珍視的東西不一樣。有的人珍視權力,有的人珍視錢財,有的人珍視情愛……”
    “我雖然不確定阿晚珍視什麽,可她瞧著既不愛權也不愛財,倒是喜歡自由……縱使代價沉重,她貌似也甘之如飴!”
    聽到長女的分析,段氏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阿嫤,你若是遇到這樣的事情會選擇和離嗎?”
    “不會!”
    她性子裏麵的執拗不比虞晚少,隻是虞晚表現的明明白白,二她則隱藏的嚴嚴實實。
    她不僅不會和離,還會讓柳承嘉付出代價。
    段氏毫不意外虞嫤的回複,她這女兒的性子看似溫婉大方,實則錙銖必較。
    可是,她卻喜歡!
    “阿晚不喜財不慕權,那是因為她從來都不缺這兩樣,所以才有資格說不愛。”
    “阿嫤,你說她若是因為生活所苦,還會不愛?”
    虞嫤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人性總會在不經意間改變,今天能經得住生活所苦,明天未必就能經得住。
    這也是她縱使尋到了柳承蔭的蹤跡,也未將他帶回去的緣故。
    每一個人,隻有經曆過了才能確定自己想要什麽。
    虞晚從來不會因為生活所累,所以可以驕傲地說出自己養活自己的話。
    可若是放在別人身上,未必有她的底氣。
    “你們這些兒女總是覺得父母嘮叨,可我們隻是想讓你少走彎路而已。”
    她說完又閉上了眼睛,更是發出無奈的讓步。
    “你父兄快要回來了,屆時便讓他們來決定吧!我是管不住她嘍!”
    接下來的幾天。
    虞晚一個勁鬧著要和離,段氏卻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將她的話頭堵了回去。
    直至春風吹綠了大地,垂柳開始抽芽。
    虞晚都沒能和離成功,反而等來了虞家父子,即將抵達竟陵府的消息。
    虞嫤聽到這則消息時俏眉微皺。
    虞家父子抵達竟陵府的時間,與斷刃他們在香積寺見麵的時間完美地重合。
    “虞家父子若是五天後抵達,那麽您和夫人定要去親自迎接,香積寺的見麵可要推遲?”
    “讓人想辦法阻攔虞家父子抵達的時間,計劃正常進行!”
    事實確如虞嫤所期盼的那樣,虞家父子抵達竟陵府的時間推遲了,歸期未定。
    段氏接到書信後臉色鐵青,她原本已經準備和了迎接事宜,誰能想到會碰到這樣的事情。
    “這些可惡的賊子,倒是葷素不忌,什麽東西都敢偷!”
    聽著她那恨不得手撕賊子的語氣,一旁的虞嫤頗為尷尬,好在她這尷尬來得快去的也快,甚至還明知故問。
    “娘親,丟了什麽?”
    “西南的輿圖。”
    段氏恨恨地說了一句,那東西可是行軍布陣的依仗,居然落到了那些小毛賊手中。
    “父兄跟前應該不缺好手才是,還能被人偷竊?”
    “聽你兄長的口氣,好像是江湖上的慣頭兒,這事情應該不簡單。”
    “倒是流年不利。”虞嫤感慨了一句,“娘親,我想去香積寺燒兩柱香。”
    “我和你一起去。”
    “妹妹這兩天鬧騰的厲害,您還是好好安撫她,左不過半天的路程罷了,女兒一個人便行。”
    段氏雖然不願意讓長女一個人獨行,可她想到小女兒那哭鬧的模樣亦是頭疼。
    ——這小閨女就是來克她的。
    “讓她去鬧,還反了天不成!”
    段氏嘴上說得厲害,可聽到虞晚和柳承嘉吵得難解難分的消息後,終究還是沒能陪著虞晚前往香積寺。
    虞晚看到段氏遠去的背影,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然後朝著紅裳輕語。
    “陸翀和裴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