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柳元甫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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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嫤盯著那兩個字看了許久,猛地從躺椅上起身,快步朝著柳遺直的方向走去。
    隻是行至半途,卻又停下了腳步。
    紅裳追上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望著明京的方向發呆,有些不確定地詢問。
    “姑娘,您怎麽了?”
    那封書信雖然是她遞過去的,隻是她從始至終都不曾瞄一眼,倒是不知裏麵的內容。
    “柳元甫或許沒死。”
    “……”
    紅裳亦是陷入了沉默,這位三朝老臣若是沒有死亡,那麽竟陵府的亂象又如何解釋?
    這幾天,柳家死了太多太多的人。
    “內宮傳來的消息,不可能有誤。”
    她作為隆武帝的皇女,自然接受了她父皇的饋贈,那九闕深宮隱藏的暗線便是其一。
    紅裳聞言,亦是唏噓不已:“得虧,咱們沒有對柳家人動手。”
    虞嫤想到那天與柳遺直對峙的事情,不由得覺得頭疼,想要修複關係怕是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將事情做得更絕了。
    “讓咱們的人跟著錦衣衛,等柳元甫活著的消息散開後,第一時間搶走那些銀兩。”
    紅裳聽到‘搶劫’兩眼放光,卻也沒有被那潑天富貴迷了眼,而是保持著十足的謹慎。
    “會不會招惹麻煩?”
    “隻要收益大於風險,那麽此事便能做。”
    君子門雖然不用承擔銀灣的支出,可如今已經是捉襟見肘了,這些銀兩必須得搶過來。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柳家徹底完了的時候,卻迎來了新帝登基的消息。
    這位榮登大寶的新君,既不是太子越千琅,也不是蜀王越千河,而是安王越千河。
    安王登基的第一件事情。
    不是操辦建炎帝的喪事,而是任命柳元甫繼續擔任內閣首輔,執掌天子劍。
    這一刻,虞嫤終於明白‘柳安’二字的含義。
    “怎麽會是安王呢?”
    建炎帝與柳元甫的博弈,明顯是後者略勝一籌,可柳元甫為何沒有支持越千琅登基呢?
    要知道,他可是最符合簪纓世族的利益。
    虞嫤得到這一則消息的時候。
    柳遺直正在和柳承訓談及此事,隻是相較於後者劫後餘生的慶幸,他臉上卻帶著濃濃的死氣。
    “五叔,祖父還活著。”
    “是啊,他活著。”
    柳遺直內心亦是複雜,他知道柳家的危機暫時解除了,可柳家已經損失了太多。
    “隻是……繼位的怎麽會是安王?”
    柳承訓對政事雖然不感興趣,卻也知道柳家支持的是太子越千琅,怎麽一轉眼人選便換了呢?
    “看來,他也是慘勝。”
    若是勝得輕輕鬆鬆,那麽按照他的行事準則來看,一定會扶持越千琅登基。
    “你去請虞姑娘。”
    “哼……她這會兒怕是後悔死了。”
    柳承訓想到那壞女人險些殺了自己五叔,眸中便浮現出濃濃的厭惡,壓根不想搭理她。
    “……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別瞎摻和。”
    “哼!”
    柳承訓雖然不讚同柳遺直的說辭,卻還是忍著厭惡去找虞嫤。
    瞧著他的身影逐漸淡出自己的視線,柳遺直這才摸了摸自己的左胸,眸色變得尤為晦澀。
    他知道,自己的傷已經好了大半,隻是心傷難愈。
    這心傷,不僅僅是因為柳家遭劫,更因為虞嫤那毫不留情的一劍。
    “你說,我該如何待你呢?”
    這是自打二人對峙之後,第一次見麵。
    他臉色淡然地躺在床榻上,看到她進來才勉為其難地抬了抬眼皮,從裏到外透漏著冷漠。
    “你應該快走了吧!”
    虞嫤倒是不意外,他能猜出自己心中所想,畢竟他從來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如今這複雜的情況,她也隻能盡早遠離。
    “嗯。”
    “不回虞家了?”
    “不回了。”
    她從柳家走出來的那一刻,便沒有想過要回去,否則以後的事情會變得越來越難以控製。
    “倒是一個心狠的。”
    “我離開,或許對他們更好。”
    她說的不是假話,她身上隱藏了太多的秘密,身份揭穿的那一刻更會引發她不願意看到的後果。
    “那麽,我呢?”
    “……你想要什麽?”
    虞嫤瞧不出柳遺直的心思,自打柳家遭劫之後,他變得更加詭譎難測了。
    “銀灣島。”
    “不可能。”
    雖說銀灣島是君子門最後的屏障,可它卻不屬於君子門,而是她師兄多年打拚的戰果。
    她沒有決定權。
    “那麽,我要你一個承諾。”
    聽到‘承諾’二字。
    虞嫤本能的抗拒,未知才是最可怕的東西,他想要的承諾自己能否支付的起?
    隻是,她清楚柳遺直的性子。
    自己若是想要平安無事地離開竟陵府,那麽隻有答應他的要求,否則極有可能會變成一具屍體。
    畢竟,如今的主場已經易主了。
    “什麽承諾?”
    她雖然識時務,可柳遺直眸中的冷意卻沒有絲毫的減少,而是淡淡地開口。
    “我殺陸翀的時候,你來觀刑!”
    “那你可得加把勁,莫要讓他先栽在我手中。”
    柳遺直倒也沒有否認虞嫤的能力,建炎帝這把保護傘已經閉上了眼睛,那麽陸翀便成了困獸。
    這個時候,恐怕任誰都想踩上一腳。
    “那個孩子,我便不帶走了。”
    “柳家的骨血,自然沒有旁落的道理。”
    那天事情發生的太快,場麵也太過混亂,他自然來不及顧及一個尚早繈褓中的柳念陵。
    沒有想到,她倒是將人帶了出來。
    虞嫤離開的那一日。
    天上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這讓她不禁想起自己來的時候,亦是這般場景。
    主仆二人順著瀾江向江浙府移動,前去尋找柳承祖。
    “姑娘,我們能尋到人嗎?”
    “柳家出事的那一段時間,已經有了線索。”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一定要在柳家尋到他之前,將人帶走。”
    離開竟陵府之後,她才收到了薑行程的書信。
    這位恩科榜首,終於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清楚,可那淡淡的言辭當中卻展露出濃濃的血腥。
    柳元甫之所以,將柳承蔭這個誘餌拋出去。
    便是逼著建炎帝對他動手,隻是他沒有想到建炎帝與陸翀會在恩科殿試時動手。
    以至於,險些滿盤皆輸。
    當然,安王一係當時也沒有閑著,看到建炎帝命不久矣,蜀王即將登基。
    ——直接殺了越千河。
    麵對這唯一的破局之人,柳元甫倒也沒有繼續堅持擁立越千琅,而是默認了越千山。
    至此,建炎帝駕崩,新帝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