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柳遺直的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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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嫤素來知道,不叫的狗最凶,癲狂的人難訓。
    越千山既可以是凶狗,又可以是狂人,按理說若是有韜光養晦的機會,或許能成為明主。
    可惜,他接手的旻朝內憂外患!
    “我會讓人配藥,短時間內讓她無法懷孕。”
    “那就好,朕都好長時間沒有找她睡覺了。”
    他頗為饑渴地感慨了一句,為了避免自己被人意外死亡,他是真的不敢留宿後宮。
    虞嫤怪異地瞥了越千山一眼,然後頗為誠懇地勸說:“你可以去找童貫。”
    “童貫?誰他娘的汙蔑朕?”
    越千山的臉像是被人隔空揮了幾拳,瞬間變成了豬肝色,一雙手更是咯咯作響。
    虞嫤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唇角,許是擔心他大發雷霆,倒是頗為耐心地安慰.
    “你其實也不用這樣避諱,我並不會歧視你。”
    “……”
    若不是用得著虞嫤,他真想一棍子將她敲暈,免得她來氣自己。
    瞧著他在暴怒邊緣來回徘徊,虞嫤倒也沒有繼續撩撥,而是看向了東宮的方向。
    “我想去看一看越千琅。”
    “朕做不了主。”
    “……皇宮範圍都做不了主嗎?”
    虞嫤沒有想到他的處境已經如此窘迫,居然連皇室這一畝三分地都掌控不了。
    麵對她那唏噓、狐疑的神色,越千山手指緊縮在一起,努力平複自己的心緒。
    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她總懂得如何氣死自己。
    躺在躺椅上的肅王爺,這個時候掀開眼縫瞥了二人一眼,漫不經心地開口。
    “我可以帶辭兒去東宮。”
    虞嫤和肅王爺離開的時候,恰好碰到了曹子安和昭陽公主這對新婚夫婦。
    她在阿錦的畫像中見過曹子安,隻是那個時候的他尚且青澀,不複現在的冷傲。
    至於昭陽公主,她是第一次見。
    這位頂替了她人生的女子,長得宛若小白花一般,站在那裏便讓人升起嗬護的欲望。
    隻是,她可不會小看她。
    “皇叔祖,這位便是辭姐姐吧!”
    “嗯。”
    肅王爺對昭陽公主並無惡意,畢竟她當初遠赴西南土族和親,也算承擔起了公主的責任。
    至於後麵的叛亂,隻能說世事弄人。
    “頂替了辭姐姐這麽多年,妹妹也頗有幾分過不起,姐姐日後若是有需要妹妹的地方,妹妹定然兩肋插刀。”
    “……”
    虞嫤瞧著她那揮著拳頭虎虎生威的模樣,總覺得自己好似出現了幻覺,頗有幾分不真實。
    這個時候,她不應該露出厭惡、怨恨、恨不得殺了她的目光嗎?
    怎麽瞧上去,倒是有些躍躍欲試?
    昭陽原本還想纏著虞嫤細聊,卻見曹子安冷哼了一聲,已經跨步走進了禦書房。
    “嗬,能耐了!都會朝本宮發脾氣了。”
    她笑著和虞嫤揮了揮手,然後氣勢洶洶地追了上去,那模樣瞧著便不好招惹。
    虞嫤著實沒有想到,昭陽公主會是這樣的秉性,這和她設想的反派人設多有不同。
    她一邊朝著東宮的方向靠近,一邊詢問肅王爺。
    “皇叔祖,她……”
    “昭陽也是一個可憐人,你也莫要怪她頂替了你的身份,畢竟她也履行了你的責任。”
    虞嫤隱隱聽說過,昭陽聯姻西南土族的事情。
    隻是那個時候她被困藏花樓,倒也沒有多餘的力量去打探,隻聽說她夫君是一個短命的。
    “她聯姻的土族族長被殺後,她曾經有過一段頗為不堪的過往,是陸翀將人救回來的。”
    肅王爺說得隱晦,可虞嫤卻不是一個傻的。
    她早些年便聽說過,西南土族男女關係頗亂,這位宮廷貴女怕是經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原本生性雖然高傲卻也良善,可自打從西南回歸之後,倒是徹底扔掉了閨閣禮教。”
    肅王爺說到這裏,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她和離回歸之後,這名聲一日比一日不堪,隻是如今他們自顧不暇,倒也沒有時間管束她。
    “你若是不喜,能遠離則遠離,誰也不奢求你們能姊妹情深。”
    “她對我好似並無惡意。”
    虞嫤不知道這位昭陽公主太難隱忍,還是真的對她毫無想法,她居然沒有從她身上感受到惡意。
    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你非得讓她對你有惡意?”
    “這不是正常流程嗎?”
    虞嫤笑著攙扶他前行,肅王忍著敲她腦袋的衝動,一字一頓地勸說她。
    “我知道你受了不少苦,隻是這世間並非所有人都是惡人。”
    “哦……那麽那位皇覺寺的主持呢?”
    肅王爺前行的腳步猛地一頓,他眯著眼睛端詳了虞嫤許久,這才呼了一口濁氣。
    “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你覺得還有必要追逐過去的真相嗎?”
    “我總要知道,我父皇為何駕崩在北伐的路上。”
    虞嫤始終保持著溫和的笑意,隻是那雙淬毒的眼眸卻凜然不已,任誰都瞧得出裏麵的殺意。
    “真是倔種。”
    肅王爺暗罵了她一句,然後一步步地靠近東宮的宮門,隻是那背影比鋼刺啊更蕭瑟了幾分。
    虞嫤不緊不慢地跟上,眸中倒也不顯失望。
    從一開始,她便不奢求從他這裏獲得答案,畢竟在他的眼中越皇室已經禁不起分裂,唯有共同禦敵才是正途。
    所以,他恐怕寧願帶著真相躺進墳墓,也不會告訴她。
    肅王爺走在前頭,用拐杖戳了戳門口的羽林衛,隻是那幾個羽林衛卻像是門口的石獅子一般,愣是一聲不吭。
    雖然有情緒波動,但是不多。
    “嗬,你家主子怕是啞巴吧!”
    越千琅被關押到這裏後,剛開始是有羽林衛看護。
    可當竟陵府巨變傳到明京後,這守門的人便成了柳家的蒼梧衛。
    而這些蒼梧衛好似啞巴一般,平時一個字都不說,最多也就是換防的時候深呼吸一口濁氣。
    肅王爺不是第一次來這裏,所以倒也清楚他們的狀況。
    “給柳家人說一聲,本王要去瞅一瞅越千琅,看他是否還活著。”
    頂在最前麵的蒼梧衛,他的目光透過肅王爺,最終定格在虞嫤的身上。
    “我家五爺,已經在裏麵等候公主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