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薑行程的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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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獄,明麵上由羽林衛和護龍衛把手,暗中則由君子門盯梢,為的就是防備柳遺直劫獄。
可眾人的嚴陣以待,卻好似是一場笑話。
因為,那個被他們當作敵人的柳遺直,從始至終都不曾露麵,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柳元甫被關詔獄,柳家人被囚禁的風聲,好似從未傳到他的耳朵裏。
禦書房,一身明黃的越千秋雖然坐在龍椅上,可心緒卻雜亂無章,時不時望向虞嫤和薑行程。
“阿姊,我還是想去見一見他。”
“我代你去。”
說心裏話,虞嫤並不希望越千秋去見柳元甫,那老狐狸慣會灌迷魂湯,他指不定會著了道。
“朕想親自去見他。”
越千秋換了稱呼,想要表明自己的決心,卻沒有看到薑行程的眉頭微不可察地輕蹙了一下。
虞嫤好似沒有注意到他的稱呼,略微思索後倒也沒有繼續阻攔,隻是叮囑他萬事小心。
越千秋在護龍衛與羽林衛的護送下進了詔獄,虞嫤和薑行程則在詔獄門口靜默地等待。
見她垂眸不語,薑行程擰著眉頭詢問:“可要我派人進去?”
“不用。”
他現如今已是旻朝的帝王,自然該有帝王的待遇,而不是被人跟蹤偷聽。
——這不是一個很好的先例。
見她堅持,薑行程倒也沒有讓人跟著進去,一個帝王確實應該保持自己的威嚴。
可是,這些威嚴卻不是平白無故便能積累的。
越千秋雖然要癡長他幾歲,甚至也曾被柳家精心培養,可終究還是溫室裏的花朵,沒有見過太大的風浪。
所以,很多事情都無法掌控在手心裏。
就如同,他當時並不願意折返明京,而是想要在北京戍守邊境,是他親手將人綁回來的。
有些事情,他的姐姐不方便做,可他卻最合適不過。
“師父,所有的事情都在向好發展,你在想什麽?”
兩個人雖然僅僅相差五歲,可因為當初為了學習一身武藝,倒是硬生生低了一個輩分。
“你與越千山什麽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這話就有點難聽了啊!什麽叫勾搭?我們那就謀篇布局,智珠在握……”
“用他的命去終結柳家,這就是你們的謀劃?”
“很值,不是嗎?”
剛一開始,他也不確定越千山有那樣的魄力,畢竟他看著就不是一個能犧牲自己保全別人的主。
可事實證明,他終究是小覷了越千山。
這個人或許有很多毛病,可當他決定一件事情的時候,鮮少有人能改變他的想法。
譬如,用自己的命鎖定柳家。
“他可有遺言?”
“或許,和柳十二有關吧!”
虞嫤想到了事情發生的前兩日,越千山詢問的事情,眉頭不由得緊繃。
“他現如今如何了?”
“我們對柳家圍而不攻,他也已經安全送走。”
他的義父現如今已經徹底掌控竟陵府,所以幾人製定計劃的時候,便曾想過柳十二的去留。
隻要越千秋登基,他們便會命人將其安全送離。
“讓人平安長大吧!”
不管那孩子的生父是誰,這個時候貌似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越千山在決定赴死之前提及了他。
所以,她得讓人活著。
“我又不是心狠手辣之輩,自然不會對一個小孩子動手。”
虞嫤抬眸相看了他許久,瞧著他一副老神在在,毫無局促的模樣,恥笑出聲。
“我們這些人,其實沒有對錯唯有立場,所以就算你想要殺柳十二,我也不會多麽詫異。”
她說到這裏,抿了抿唇角。
“隻是,我此生最討厭的便是親近之人的欺騙。”
她對待旁人的時候,嘴裏麵沒有幾句實話,可麵對自己在意的人時,卻從不會撒謊隱瞞。
——這是她的底線。
薑行程見她那模樣,心中微微有些發毛,一時間倒是不確定自己哪裏將人惹毛了。
他和越千山這般行事,也是為了旻朝的千秋萬代,按理說她不會這般質問才是。
“師父,你這是什麽意思?”
雖然心裏麵覺得她今日的發難有些不簡單,可他還是做著最後的掙紮,希望兩個人的隔閡不要太大。
“我想問,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
越千山一躍而下的那一瞬,虞嫤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傻子似的,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那樣的感知,糟糕透了。
“……也沒瞞多少!”
瞧著他那低眉順眼的模樣,虞嫤眼皮子直抽抽,看來瞞著的事情不是一件兩件。
她知道人心經不起琢磨,所以從不奢望知無不言,可有些事情卻絕對不能隱瞞。
“當初柳家被滅門時,你可曾有參與?”
“我……”
“你隻需要說有還是沒有?”
“參與了。”
憑著錦衣衛那點人手,如何能開辟兩個戰場,是他讓人配合裴炫,襲殺柳家。
兩敗俱傷之後,越千秋登基便更加簡單了。
隻是他沒有想到,越千山的出現破壞了他的布局,隻能重新開辟棋局。
“師父,正如你剛才所說,我們所行之事沒有對錯,唯有成敗。”
“那你也不應該瞞著我。”
“不瞞著你?我若是不瞞著你,你會同意我滅了柳家?”薑行程搖了搖頭,“你不會同意的,你對他明顯與旁人不同。”
虞嫤神色微愣,她自認為自己麵對柳遺直的時候,貌似與旁人無異。
到底是什麽樣的舉止,才會讓他產生這樣的誤解?
“師父,你喜歡上了他是不是?”
“沒有!”
虞嫤清楚自己的心,自打崖山血戰死裏逃生之後,她便不會對別的男人產生男女之情。
所以,她肯定自己沒有愛上柳遺直。
“那麽,你對他是什麽樣的感情?你當時,未必就要嫁給他,可你還是答應了。”
“我隻是將其當作盟友,當作山河永固的同行者。”
她對柳遺直與旁人確實不一樣,可在她眼中那是她精心挑選的盟友,是以後肩挑山河的肱骨。
可最後呢?
陸翀與薑行程的一次聯手,不僅將她的布局全部打亂,甚至還給她整出一個前所未有的強敵。
她從不反對殺戮,可有些殺戮本不該發生。
隻是這個時候,她也不是抱怨後悔的時候,而是想著該如何收拾眼下的爛攤子。
“薑行程呢?他從什麽時候開始,知道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