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排了五年隊,這次輪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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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梯到了一樓,等那兩個男人出去後,阮傾城這才咬牙按了9樓。
    叮。
    電梯在頂層停下。
    以為是貴客蒞臨,迎賓小姐恭恭敬敬地鞠躬,嗓音甜美地喊道:“恭迎貴客。”
    當她們抬頭,看清阮傾城的模樣跟打扮後,頓時變了表情。
    領班態度還算客氣地對阮傾城說:“這位女士,是不是按錯了電梯樓層?請問您要到幾樓,我可以送你下樓。”
    阮傾城緊張地滾動了下喉嚨,告訴領班:“麻煩幫我通傳一下君修臣先生,就說,他給過我房卡。”
    領班一愣。
    旁邊那群水嫩嫩的迎賓小姐也麵麵相覷。
    君九爺給她房卡?
    就這麽個醜東西?
    但事關君九爺,還是跟‘房卡’有關的事,領班也不敢擅自做主。
    猶豫了下,領班說:“你稍等。”
    沒多久,領班就回來了,她表情怪異地看了眼阮傾城,才說:“君先生讓我帶您過去。”
    *
    領班將阮傾城送到包廂門口就走了。
    頂層包廂大得過分,暗黑的燈光透露著岑寂,阮傾城忐忑不安地走進去,懷疑裏麵根本沒人。
    驀地,一道詭譎冷冽的男嗓音,從東側那排通天設計的黑色酒櫃後麵傳過來:“聽說我給過你房卡?”
    阮傾城繞過酒櫃,抬頭看過去。
    酒櫃背後是吧台,吧台前麵擺著兩張高腳凳。
    身穿煙灰色襯衫的男人就坐在高腳凳上。
    他左手夾著煙,手臂隨意懶散地搭在吧台上。右手自然垂放在大腿上,那張散發著成熟英俊魅力的臉,此刻正饒有興致地看著阮傾城。
    那目光穿透力極強,能穿過阮傾城的衣服布料,看清最深處的東西。
    五年不見,君修臣更加深不可測了。
    阮傾城沒敢撒謊,垂眸解釋道:“五年前,君九爺曾給過我一張房卡,就在這家會所的電梯廂裏。”
    那天,正巧是沈恒安向她求婚的日子,所以她記得很清楚。
    “五年前?”男人不禁嗤笑,“你憑什麽覺得,我君修臣的房卡,會為一個女人留五年之久?”
    不等阮傾城吭聲,他又抑揚頓挫地說:“追我的人,能從城南排到城北,君九爺慢慢排著...怎麽,排了五年長隊,這次終於輪到我了?”
    一聽到這句跟五年前如同複製粘貼的話,阮傾城就知道君修臣還記得她。
    麵對君修臣的刁難,阮傾城半點都不敢動怒,還得腆著臉求和:“九爺,當年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咱們再續前緣。”
    風水輪流轉,如今輪到阮傾城做舔狗了。
    “再續前緣?”君修臣感到好笑,他將香煙摁進煙灰缸,起身走到阮傾城麵前,勾起她下巴審視片刻,才問道:“如今的你,配嗎?”
    她不配。
    她如今前科累累,連唯一的美貌都被奪走了,的確配不上君修臣。
    阮傾城突然想到網絡上曾經狠火的一句話——
    從前的我你愛答不理,如今的我你高攀不起。
    這大概就是因果報應吧。
    阮傾城突然往後退了一步,一膝蓋跪在君修臣麵前,沒有半點遲疑。
    “九爺,求您,救我一命。”說完,阮傾城就要給君修臣磕頭。
    一隻寬厚的大手掌,及時托住她的額頭。
    掌心溫度燙人,從上方飄下來的聲音卻很冰冷:“給我個值得留下你的理由。”
    當真是峰回路轉。
    想到曾聽過的一些秘聞,阮傾城沉吟道:“我聽說,您被接回君家前,曾被駱家小姐當眾潑酒羞辱。”
    任何一個人被踐踏自尊,都會耿耿於懷,她相信君修臣也是如此。
    “駱月容深愛的男人,正是被我撞斷過一條腿的沈恒安。我跟沈恒安曾一起長大,還曾訂過婚約,我對他了如指掌。”
    “您可以將我留在身邊,看著我如何一步步摧毀掉她最愛的男人。”
    阮傾城擠出一抹討好的笑意,她說:“讓駱小姐痛失所愛,痛不欲生,九爺也能出口惡氣了。”
    聞言,君修臣不置可否。
    他重新坐回高腳凳,拿出一枚打火機把玩,自上而下地睨著狼狽的女人,慢條斯理分析起她的心思——
    “對別人來說,在監獄服刑是一種煎熬。但對你而言,監獄反而成了你的保護牆。”
    “出獄了,你將麵臨沈恒安跟駱月容的聯手報複。而在這南洲城裏,能讓駱家忌憚幾分的,隻有我君家。”
    “時隔五年,你主動來爬我的床,是因為你心裏清楚,你已經無路可走。而我,這個曾經被你不屑一顧的男人,反倒成了你唯一的選擇。”
    三言兩語,君修臣將阮傾城的心思剖析得明明白白。
    ‘哢嗒’一聲,空氣中燃起一簇幽藍火苗。
    “阮傾城。”君修臣用手指捏火苗,聲音不輕不重,卻狠狠敲在阮傾城心髒:“既然是有求於我,那就拿出求人的態度來。”
    阮傾城聽懂了君修臣的暗示。
    一個身份卑微走投無路的女人,跟一個站在權力巔峰的男人之間,隻有一種求人的態度。
    阮傾城想到母親,想到被她刺傷,還躺在血泊中的沈恒安。
    她不再猶豫,果斷一把脫掉t恤,像展現作品一樣將自己展現給君修臣欣賞。
    在監獄裏服刑四年,她的身材更加緊致性感,是誰看了都想當畜生的極品身材。
    在藥物作用下,她雪白肌膚更是白裏透紅。
    可君修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始終平靜無欲望。
    見君修臣沒有反應,阮傾城羞恥大膽地執起男人的另一隻手,主動將手按在腰肢最細的地方。
    那裏,有一顆黑色的小痣。
    她強忍著羞恥跟害怕,故作媚態地說:“九爺,我是你的了。”
    君修臣盯著那顆黑色小痣,沉黑的眸色裏有了別樣的光彩,像是黎明破曉時,即將從大海邊際升起來的初陽。
    他手掌繞到阮傾城腰後位置,抽出染血的匕首,問:“誰的血?”
    “沈恒安。”阮傾城老實交代:“我把他捅了。”
    “死了?”他提到‘死’,口吻依然冷淡平靜。
    阮傾城搖頭,“沒死,隻刺傷了他的右腿。”
    嗯了一聲,君修臣將匕首隨意丟在地上,隨後將一張房卡遞到她麵前。“去裏麵臥室洗澡,二十分鍾後,我會去找你。”
    沒有遲疑,阮傾城緊緊握住了那張卡。
    兜兜轉轉五年,阮傾城終究還是收下了那君修臣的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