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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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爹是平縣有名的鄉紳,他得到縣令推薦的名額之一是理所當然的事,另外的兩個名額也沒有秦青灼,那他是怎麽來到郡學的
    杜倫知道縣令沒有把名額給秦青灼的時候,心裏還有些竊喜,誰都不願意和一個處處壓自己一頭的人在一起讀書。
    他對秦青灼已經產生陰影了,當即臉色難看。
    “登記好了,明日卯時拿著木牌來上學,你的班級是玄班。你拿著木牌去把郡學的服飾取過來。”
    郡學有四個班級,分別是天地玄黃。
    “多謝這位師兄。”秦青灼收回木牌,拱手道。
    “師弟不必客氣。”
    郡學的服飾也有要求。夫子穿得是白衣和灰衣,學生穿的就是藍白相間的衣袍,頭上沒有任何裝飾,隻有一條藍色的絲帶把頭發綁起來。
    他們是半途進來的學生,在郡學大約待五個月就要去參加鄉試,若是鄉試失敗,還可以在郡學中繼續學習。
    負責發服飾的人估摸著秦青灼的身高,給他拿了衣服和發帶。一共有兩套,可以換著穿。
    從服飾上來看,這郡學就把社學要嚴格多了,而且郡學看著也比社學要氣派多了。
    十步一閣,楊柳青青。
    “郡學看起來和社學一點也不一樣。”秦青灼拿著服飾就把這事拋之腦後,他在路上耽誤了一些功夫,今日是急匆匆的來報道,還未把在淮郡的房子找好。
    他出了山門,郡學兩旁各有一樽威武的石獅子,明南知掀開馬車的簾子,看見秦青灼回來了,彎眉笑了笑,皮膚在陽光泛著白玉一樣的光澤。
    “等急了吧。馬夫,送我們去文巷。”秦青灼坐上馬車。
    “沒多久,相公的事辦好了”明南知輕輕的問。
    “明日就入學。”
    文巷是淮郡有名租房子的地方,因為距離郡學很近,再加上租房子大多是讀書人,文巷這個名字由此而來。
    明南知掀開車簾去看外麵的商販,還有耍雜耍的,淮郡的街道很幹淨,跟安樂鎮的感受完全不同。街上走的人更有風度,到處都是華服,公子哥搖著折扇,哥兒和姑娘捂著嘴笑,有一種矜持之感。
    舞榭歌台,明南知還聽見了隱隱約約的琵琶聲和嬌笑聲,“天上樓”這三個字一閃而過,明南知見還有兩個哥兒站在外麵招待人,他們身上穿著薄紗,裏麵的肉色可見,玉體橫陳。
    他急急忙忙收回了目光,滿臉羞紅,指尖無促的動了動。他用餘光去看秦青灼,秦青灼低著頭在看郡學的衣袍。
    他鬆口氣,若無其事的把車簾放下,不能讓相公看見這些,會學壞的。
    “到文巷了。”馬夫說道。
    “這是給你的錢。”
    秦青灼去把行李搬下來了,兩個人站在文巷門口。
    “南知,你先看著行李,我去找人租房子。”
    明南知點點頭。
    秦青灼從一側小門進去,
    裏麵曲徑通幽,遠遠的就傳來聲音。
    “租金二十兩。”
    “成交。”
    秦青灼走進去,正好空出位置出來了,他走上前去詢問“老板,這裏的租期怎麽分的”
    中年男人“半年,一年,兩年,三年都有。”
    “有半年期的房子嗎”
    中年男人見怪不怪,找出了幾張畫著房子的圖遞給秦青灼“價格也在上麵,選好了告訴我就行了。”
    秦青灼見有人也拿著圖紙在思索,他拿著幾張紙看了看。他和明南知有兩個人,他選了一間小院子,價格也在秦青灼的承受範圍之內,半年二十五兩銀子。
    位置還有些靠前,沒有到文巷的最裏麵。
    “老板,我選好了,就這間小院子吧。”
    中年男人麵色和緩“你有何憑證來證明身份”
    路引在明南知身上,秦青灼把懷裏的小木牌拿了出來。
    中年男人接過木牌看見是郡學的木牌,臉上更是帶了笑意“我們文巷讀書人最多了,這是契書。”
    秦青灼仔細看過發現沒有問題交錢拿了鑰匙。
    “南知,我已經把房子找好了。”
    秦青灼搬著行李來到巷子裏,拿出鑰匙打開了門,撲麵迎來的就是灰塵。
    明南知“咳咳咳。”
    秦青灼用手扇了扇灰塵,先把行李搬進去。
    院子比較小,但有水井,他把雜草撥開,用木桶提了水上來,再潑向了四周,一股子灰塵的味道。
    “我們先把這裏打掃一下,不然根本就沒法住人。”明南知也去找屋子裏的盆子,這些盆子用來打掃還是可以的。
    明南知拿了帕子開始擦桌子,用掃帚開始掃地。秦青灼也沒有閑著,他把床的木板擦幹淨,還把木板拆下來在院子裏曬。
    把家中帶來的薄被掛著曬,然後拿著掃帚去掃屋子。
    兩個人幹活幹得熱火朝天。
    “”秦青灼累得一個半死,幸好自己穿越過來就開始鍛煉了。
    明南知早就習慣幹活了,他正弓著身子在擦灶房,露出半截白白的腰肢,若隱若現的還能看見薄薄的腹肌。
    主角受竟然有腹肌
    太澀了吧
    住腦
    秦青灼飛快的移開眼神,他輕咳一聲“南知,我們先休息一會兒吧,天色也不晚了。”
    明南知抬頭看天點點頭“相公,那我去買菜做飯。”
    “我們今天就不在家裏吃了,今天太累了,去外麵吃吧。”青秦灼說道。
    兩個人一起出門,打算去酒樓把飯菜用飯盒打包回來。
    明南知“相公,你去買飯菜,我去買一些盆子和帕子,還有碗筷。”他出門時背了背簍。
    “好,那就在家裏匯合。”
    秦青灼買了三菜一湯,他記住了這家店的名字,打算找個機會把菜方子賣出
    去。
    他買完飯菜就回小院裏了,他把飯菜擺好,沒一會兒明南知就回來了。
    這小院子一室一廳一廚一衛,五髒俱全,秦青灼比較滿意。
    “南知,明天我下學後再跟你一起去淮郡逛一逛,今天舟車勞頓還是早點休息。”
    好,相公。”明南知見秦青灼還記得陪著他逛一逛淮郡心中一暖。
    他從清泉村來到淮郡的忐忑也消散一些了,他低著頭把兩個人剩下的銀子放好,藏在箱子底下。
    秦青灼“再買幾件衣裳和首飾。”
    明南知覺得相公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按理說相公家裏也不是村中的富戶,但相公向來很舍得錢。
    “好。”
    現在還有一百五十三兩銀子。
    兩個人趴在床上,蓋上被褥談話。
    明南知“相公,你上學後什麽時候回來”
    “還沒有說,估計應當就是在晚飯前半個時辰。”枕頭上兩個人的頭發交織在一起。
    “好的,我會把晚飯做好的。”明南知點點頭“院子裏有一片空地,我想種一些菜。”
    “這院子裏你隨意折騰,我都沒意見。”秦青灼捏了捏枕頭“你少種一些菜,我們吃不了太多,而且我們不會在這裏待太久。”
    “相公,租了多久”明南知漆黑的眼眸水潤潤的,眼眸疑惑看向秦青灼。
    “半年吧。八月份在淮郡考完鄉試,要是考上舉人了就要繼續上京城。要是沒考上,我們就回清泉村。”
    明南知張了張口“京城”
    他長這麽大,來到淮郡已經出了一趟很遠的門,要是去京城,他還不知道怎麽辦。京城是皇帝陛下住的地方,他完全無法想象。
    如果到了京城,明南知會看見紀淩吧。
    秦青灼的心裏泛著點酸意。
    “相公,你不要有太大壓力。”明南知認真的說“不管是去京城還是回清泉村,我都會陪著你。”
    說到這裏,明南知低著頭又有些不好意思“要是相公考上了覺得我不去京城最好,我也可以自己回清泉村。”
    秦青灼“”
    秦青灼半晌沒有回答,周圍裏靜悄悄的一片,隻有月光在房間裏流淌。明南知有些不安的用蒼白的指尖扯了扯被褥,他把被褥往上麵扯,隻露出一雙水潤潤的眼睛看著秦青灼的方向。
    相公怎麽了是他說得不好嗎明南知有些失落。
    “南知,你這樣會吃虧的。”秦青灼心跳如擂鼓,他艱難的說道。
    遲疑的伸出手捏了捏明南知露出來的指尖。
    指尖敏感的顫了顫,害羞得變成了粉紅色。
    緋紅爬上了明南知的臉上,他低聲說道“相公不會讓我吃虧的。”
    秦青灼的目光一凝,灼灼的看著明南知,明南知看不清秦青灼的臉,隻能看見他五官的輪廓和感受到那雙仿佛帶著溫度的眼睛。
    他伸出雙手慢慢向秦青灼靠近。
    對麵的人並沒有躲避,似乎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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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指骨節分明,纖細修長,摸到了那張豐神俊秀的臉,從額頭到鼻梁,再到唇瓣。
    明南知覺得有些渴,秦青灼在黑暗中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挪動了一下身子。
    秦青灼像是被蠱惑一般,伸出手掐住了明南知的腰肢,手指細細摩挲。
    明南知如同受驚的貓咪一樣,弓起身子,秦青灼的手指下意識抱緊,沒想到腰間出現了一道空隙。
    那,那是腰窩
    被褥的氣溫開始變得焦灼起來。
    秦青灼難耐的抿了抿唇。
    明南知的手指還放在他的唇瓣上沒有收回去,他的唇瓣一動,明南知的的指尖往下壓凹陷下去。
    秦青灼的後背滿是汗水,他深吸一口氣,突然伸出一點舌頭舔了舔明南知的手指。
    明南知腦子轟然一聲,手指上傳來潮濕,溫熱的觸感。
    他縮了縮自己被“玷汙”的手指。
    眼睛閃躲,語氣羞憤“相公你”
    秦青灼咬緊了後牙槽,忍受心中的熱潮。
    黝黑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明南知,明南知羞憤欲絕,把睡得有些散開的裏衣攏了攏,遮住了瑩瑩的皮膚。
    他轉過身去,背對著秦青灼。留給秦青灼一個單薄,腰身纖細的背影。
    秦青灼的指尖還殘留著明南知腰間的觸感,他隻看見明南知的背影覺得他是生氣了。
    他真是鬼迷心竅了,他怎麽能去
    明南知的手指縮在被褥裏,他想到葉哥兒的話。
    “男人哪有不喜歡美人的,那讀書人你知道看的是什麽書”
    但相公怎麽能他的手指。
    明南知心裏想不明白,雙腿緊繃。
    “南知,我不是故意的。”秦青灼躊躇的說。就是手指已經放在唇邊了,他就咬了幾口,再舔了幾下。
    明南知抿著唇,心裏又羞又惱。他能接受和相公洞房,但這種事太羞恥了。
    他,他都無法直視自己的手了
    相公太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