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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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青灼鼓著腮幫子吃得很香,一手拿了一個包子。明南知看見秦青灼吃得很香,心裏也很滿足。
    今晚吃的包子,明南知還熬了粥,放了幾個大紅棗在粥裏。
    “相公,我做了一些鹹菜浸在壇子裏。”
    “南知,你真是心靈手巧。”秦青灼由衷的說。
    明南知抿唇不好意思的低頭笑了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他跟著相公到了淮郡不可能什麽都不做,不然明南知會覺得自己是一個累贅。
    “南知,我們出去走一走吧。”秦青灼見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他說過要帶明南知去淮郡逛一逛。
    明南知應了一聲,心裏對淮郡的夜市也憧憬多時。
    兩個人走出門,明南知看見有哥兒挽著男子,一看那就是成親了的夫夫,兩個人說說笑笑很是親密。
    明南知望向秦青灼,秦青灼比他還要好奇,好奇的朝四周看。
    他有些躊躇了,又想到自己被舔了手指,他低著頭心跳如擂鼓。淮郡的夜市明亮得很,比他去買菜所在的集市還要熱鬧,穿著華服的哥兒和姑娘隨處可見,在這裏的男人大多穿著長袍,一副讀書人的打扮。
    秦青灼看見有賣小吃的,他正待問明南知,一隻手悄悄的挽住了他。秦青灼神色怔然,嘴唇動了動,心跳漏了一拍。
    他低著頭隻能看見明南知的頭頂,臂彎上的觸感存在感太強了,秦青灼差點同手同腳,他輕咳一聲,耳尖紅了。
    “南知,你吃炒年糕嗎”
    秦青灼看見了一個雪白的下巴,那下巴點了點,傳來明南知的聲音“相公可以買點來吃。”
    他似乎被燙到了,去店鋪裏買了一份炒年糕給明南知,順便主角受也給他投喂了幾塊。
    他吃得很開心。
    這樣的日子真不錯,秦青灼在心裏默默的琢磨。他不想讓主角攻接走主角受了,秦青灼低頭看明南知。
    明南知今日穿著素衣,腰身如束素,黑發用秦青灼送的紫色簪子別好,臉上細膩如美玉,像是月中嫦娥。他拿著炒年糕,露出一截腕子,眼睛似秋水。看見什麽好看的事物,唇角上翹,眉眼彎彎。刹那間,一池春水蕩漾,宛如畫中仙,天上月。
    秦青灼的身子變得輕起來,頭暈目眩,周圍的一切都在遠離,唯有聽見了那怦怦直跳的聲音。
    他不敢動,一邊記住這一瞬間,一邊心中惴惴不安。
    胸口變得輕盈,全身像是火山噴發一樣,陡然生出一股滿足,似乎內心深處的巨獸也有了充實感。
    他不想了,不想把明南知還給紀淩了。
    他不願讓明南知和紀淩在一起。如果非要和別人在一起,那為什麽不能是他。
    他會比主角攻做得更好。
    秦青灼心裏有一個模糊的概念,他們就這麽像兄弟一樣過下去,隻有他們兩個人過一輩子。
    他們可以不做親密的事,隻
    要兩顆心還是如以前一般就可以把這一輩子過下去。
    他會尊重明南知,愛護明南知1,想他所想,愛他所愛。
    “相公,那邊有雜耍,我們去看看吧”明南知沒有得到回應,抬起頭見秦青灼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麽“相公”
    “怎麽了”秦青灼回過神來。
    “我們去看雜耍吧。”
    秦青灼點點頭,陪著明南知一起去看雜耍。
    明南知看完雜耍,心裏有些興奮,他和秦青灼再去逛其他的地方,有人在護城河裏放河燈。
    秦青灼買了兩個河燈,一個人一個。
    周圍的人在瑩瑩河燈下,他們都帶著歡喜的笑。有父母帶著孩子,也有姐妹,兄弟,還有夫妻都在河邊放河燈。
    秦青灼到護城河拿了一隻毛筆過來。
    “南知。”他把沾墨的毛筆遞給明南知。
    明南知會的字不多,但還是能寫幾個祝福語。他接過毛筆,認認真真的寫下自己的願望。
    秦青灼轉過身沒去看。
    等明南知寫完後,他其實不信這些,但看見明南知望向河邊的神色,他就情不自禁的來到河邊了。
    明南知同樣禮貌的轉過身去,秦青灼的河燈上麵沒有任何的祝福語。
    兩個人拿著河燈放走了。
    明南知的步調輕盈,他在淮郡見識到了很多新鮮的事。明南知用餘光看了秦青灼一眼,還有相公在一側陪著,他的心情很好。
    “南知,你要套圈嗎”秦青灼興衝衝的指著擺著套圈的小攤子。
    “想去玩玩。”明南知溫柔的回道。
    他知道秦青灼也想玩。
    秦青灼拉著明南知來到套圈的攤子邊上,找老板要了二十個圈,給了二十文錢。
    周圍有很多人也在套圈,其中不乏有年輕的哥兒,書生和姑娘。
    “你快些套了,我想要那藍色的耳環。”一哥兒催促道自己的情郎。
    那男子鼻尖出了汗,手上隻剩下一個圈了。
    他扔過去沒中,他放不下麵子便走向老板說道“再給我來五十個圈,我就不信今天套不中。”
    老板笑眯眯的應下,立馬就給了男子五十個圈。
    明南知移開眼神,拿著圈開始套,結果一個都沒中。他的臉頰有些紅,手上還有十個圈,他走過去拉了拉秦青灼,小聲說道“相公,我套得不好,你幫我套吧。”
    秦青灼在旁邊觀戰多時,看見明南知的圈在物品上麵打轉,心中著急。現在聽明南知這麽說,他當仁不讓。
    他拿著十個圈走上前,旁邊的男子還在套,已經丟了二十個圈了。
    那哥兒在一旁鼓勵,看得也心焦“要不我們還是不套了”
    男子說“還有三十個圈。”
    套圈的人圍著的人很多,秦青灼看準了明南知之前套取的是一個陶瓷做的茶壺,精致又小巧。
    套圈很難,明南知本來也沒有
    抱希望。相公能套就套,不能也沒什麽遺憾的。
    心裏這般想著的,看見秦青灼扔出了一個圈,明南知心裏還是有一絲期待。
    那圈在茶壺上轉了好幾圈然後緩緩落下去。
    中了
    周圍一片唏噓。
    沒想到有人剛扔一個圈就中了,這是什麽運氣
    明南知眼睛裏滿是驚喜,秦青灼在老板平靜的眼神中拿走了茶壺正準備遞給明南知。
    明南知突然伸出手抱住了秦青灼,眼睛在燈籠的照耀下像是有一片溫柔的湖水溺在裏麵。
    他有些高興得忘乎所以,等回過神來立馬放開了秦青灼,臉紅的接過他手中的茶壺。
    “謝謝相公。”
    秦青灼深吸一口氣,他手上還有九個圈,“南知,你還有想要的嗎”
    明南知誠實的搖搖頭。
    好叭。
    秦青灼拿著九個圈,氣勢如虹。
    扔了五個圈,全中
    旁邊拿著自己還剩下二十個圈的男人,他的手僵住了,嘴巴張成了一個“o”形。
    中的分別是簪子,硯台,茶杯,一條在小魚缸裏的金魚,還有一把軟尺。
    “全中了,他手上還有四個圈”
    “這是練過的吧。”
    一個小哥兒突然上前來對秦青灼說了什麽,秦青灼沉思片刻點點頭,明南知抿著唇。
    老板的臉色有些不自在。
    秦青灼又套了四個。他把四個物件遞給那位哥兒,哥兒笑著給了秦青灼一兩銀子。
    財運來了擋都擋不住,秦青灼心中感歎,這趟出來沒花錢反而賺了。
    他看向在一旁虎視眈眈盯著他的老板,突然心生一計。
    他從荷包裏又拿出二十文錢,和善的走過去打算再買二十個圈。
    老板臉色難看,還不得不對秦青灼揚起一個皺菊花般的笑容。
    “老板,我想”
    不,你不想。
    老板立馬拉著秦青灼的走到另一邊,臉上堆著笑容“這位公子,你看我們也是小本買賣。公子這樣的高手,我可吃不消了。公子我給你三兩銀子,你就大人有大量,暫時放過我吧。”
    老板把三兩銀子送到秦青灼手邊。
    秦青灼用精妙的手法把銀子收入囊中,他表麵意興闌珊的說“好吧,我也玩累了。”
    實則心裏的小人已經跳起了有八尺高。
    出門一趟賺了四兩銀子。
    “老板,那我下次再來光顧。”秦青灼擺擺手。
    老板“”
    勞資明天就搬到城東去
    明南知出去時兩手空空,回來時手上拿滿了東西。
    今晚也玩累了,秦青灼的睡眠質量太好了已經睡著了,明南知一想到昨晚的時候還有些糾結。
    相公昨晚舔他的手指,是不是血氣方剛壓不住心裏的火氣,他們
    成親後還沒做過那事。
    每次明南知有心跟秦青灼促成好事時,秦青灼就先睡了。
    “相公,你是不是想”明南知把軟膏放在了枕邊觸手可及的地方,換上了輕便的裏衣。
    結果秦青灼已經睡熟了,俊臉睡得白裏透紅。
    明南知“”
    他伸出手捏了捏秦青灼的臉。
    次日一早,秦青灼打著哈欠,叼著包子去上學。
    今天有一堂辯論課,他們今天的論題是鑿壁偷光。秦青灼做了正方的辯手。把對麵的一群讀書人說得無地自容,滿臉漲紅,兩股顫顫。
    最後以“讀書人的事那能叫偷嗎”結束。
    而他秦乙己拱手揚長而去。
    反方的一個書生伸出拳頭,其他的書生連忙拉住他,連忙來勸住他。
    “放開我放開我”伸出拳頭的書生使勁的翻滾無法逃脫身上的桎梏,悲憤的看著秦青灼越走越遠。
    “我們讀書人從不打人,君子動口不動手”
    “衝動是魔鬼”
    “不要跟秦青灼一般見識,他,他”有個書生卡殼了“他就這樣。”
    陳夫子站在一旁,挼著胡子沉思“秦青灼這話發人深省。”
    陳夫子“讀書人的事那能叫偷嗎”不知道為什麽他說出口的時候就帶了秦青灼的那種腔調。
    說出來陳夫子笑了。
    太過理直氣壯,有吾輩讀書人的風範。
    玄班的人深受秦青灼的荼毒。
    秦青灼上完辯論課回來又拉了一波仇恨。他有些累了,趴在桌子上睡覺。
    等到了上課時又神采奕奕。
    莫蒼“”麻了。
    杜倫“”麻了。
    他很會做筆記,他做的筆記讓所有人都看不懂。而且他很勤奮,下課除了睡覺外,有多餘的時間他會用來做試卷。
    莫蒼覺得自己很努力了,但有時候不得不佩服秦青灼。
    可是為什麽秦青灼給他一種又懶又勤奮的感覺。
    秦青灼還不知道莫蒼在腹誹他,他看著陸夫子的試卷越做越少,心裏有一種滿足感。
    他又做了一道題,突然筆尖停下來了。
    對了,陸夫子送給他一箱試卷,但是沒有給他答案啊。
    今天回去要寫信給陸夫子把答案寄過來。
    秦青灼把試卷擺在桌子上,出去上茅房。
    等秦青灼走後,莫蒼也走出去散散心。玄班的人看見秦青灼桌子上的試卷,腦子裏醞釀出惡毒的計謀。
    “秦兄,你還適應郡學的日子嗎”莫蒼在一旁等著秦青灼。
    “莫兄,大家都對我很好,我覺得郡學的夫子們也很友善,我能在郡學中學到很多。”秦青灼上前一步,兩個人在郡學的小路上走著,小路旁有養著的綠植。
    兩個人說著話回到班上。
    秦青灼從莫蒼
    的口中得知,他的父親是本地的鄉紳,他是長子,家裏對他寄予了厚望。
    “莫兄,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你的實力一定可以考上鄉試。”作為同桌,秦青灼平時也愛瞅瞅莫蒼。
    莫蒼很努力性子又溫和。
    “多謝秦兄。”莫蒼眼中泛著暖意。
    回到位置上,秦青灼坐下來打算繼續做試卷,突然他站了起來。
    他發現他的試卷被人做了
    “你們誰做了我的試卷”秦青灼不可置信的問道。
    整個班上鴉雀無聲,有不少人唇角翹起。
    “太好了。”秦青灼的肩膀顫抖。
    書生們“”
    秦青灼在郡學上了幾天的課,他發現郡學的人說話又好聽,長得也好看。畢竟在大楚的科舉中對於舉子的相貌也有考究,能在郡學上學的學生都不是什麽歪瓜裂棗。
    京城
    紀淩下值後沒有回家,反而去了秦樓楚館。他的將軍府有很多美人,在秦樓楚館裏也有知心人。
    謝雪款款而來,看見紀淩在喝悶酒給他倒了一杯酒。
    “小將軍,今日怎麽得空來我這兒了”謝雪膚白貌美,滿身的風流之態。
    “近日有些煩心事。”紀淩眉眼淩厲,語氣低沉有些罕見的迷茫“我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不知歸處。”
    “大人後宅有那麽多的美侍,心裏哪裏會空落落的。”謝雪笑道。
    可是無一處能讓他心安。
    他最近一直在做夢,夢見一座草屋,一條小河,一個模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