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海的女兒(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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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的雙腿在夜色中出現,其主人卻有些微怔在了原地,那雙綠眸不錯眼的看著,有些不適應的動了動腳趾,自己伸手在其上摸了兩下,像是在確定它們屬於自己一樣。
而在觸碰到真實的觸感時,那雙眸中浮現出了些許驚歎的味道“真的變成人類的腿了。”
“嗯,真的變成了。”許願看著他難忍稀奇的神態輕笑,打開包裹,將其中的衣服張開道,“伸手。”
“嗯”艾默德語調輕揚,還是配合著他的動作套上了所謂的人類的衣服,垂眸瞧著那幫他係著扣子的人,肩膀略微掙動了一下。
“不舒服”許願看著不太適應的動作抬眸詢問道。
“總感覺有東西。”艾默德不太適應那貼在皮膚上的觸感,就好像從四麵八方都加上了一層禁錮一樣。
“你就把它當成是水在貼合著你的身體。”許願略微思索笑道。
“那我能隨時隨地將它撕下來嗎”艾默德聽著他那像哄孩子一樣的措辭說道。
“如果待在自己家裏沒有外人的時候是可以的。”許願係好扣子,整理著他肩頸處的衣領,將那原本包裹在衣襟內的發絲取了出來。
“唔。”艾默德輕應了一聲,注意力卻集中在了他的動作和神色上,他看著那因為幫他整理而近前的人,眸光輕動著,在對方將要退開時遵從自己的內心親上了那之前一直惦記的唇。
柔軟的觸感相貼,那一瞬間焦躁的心靈好像瞬間獲得了滿足。
輕吻分開,許願看著麵前十分主動的人魚,在那綠眸中含著喜悅和欣喜時低頭在那唇上再度輕碰了一下起身道“接下來要穿褲子。”
“唔。”艾默德看著那起身離開的人,心髒卻是砰砰跳個不停。
分明是同樣的嘴唇相貼,可是他主動去親吻布蘭德和布蘭德親吻他的感覺卻如此的不同,好像後者更會讓他猝不及防和心跳加速一些。
人魚沉吟著,抬腳套上人類的褲子時略微蹙眉問詢道“我不能穿那種中間不分開的衣服嗎”
許願略微思索了一下他所描繪的衣服笑道“可以是可以,但中間還是要穿褲子。”
人魚疑惑道“為什麽”
“防止抬腿或是登高的時候被人看到。”許願將人拉起,扣上了腰帶解釋道。
“可是我看很多人類的雌性女性都會穿那種。”艾默德扶著他的手臂站起,卻是垂眸敲向了腳下道。
“她們也會穿褲子。”許願看著他再度驚奇的神態笑道。
“真是麻煩的人類。”艾默德看著他係在腰間的腰帶略吸了一口氣道。
許願輕笑,在係好那處時鬆手後退,看著麵前長身玉立,隻是簡單的衣飾卻格外修身漂亮的青年,在對方有些不適應的輕動著手肘處試圖邁步時,將最後帶著兜帽的鬥篷披在了他的身上。
艾默德驚訝錯愕“還有”
“最後一件了。”許願看著他有些鬱
悶的眸笑道,他可以理解人魚不喜歡這些衣服的原因,裹在身上像是束縛,一層層的沾上水又格外的重,穿成這樣跳到水裏,連人魚都會遊的很艱難,“這是為了遮掩樣貌的。”
好吧。艾默德想起了卡羅爾上岸時總是會被人類議論的樣貌,攏了一下身上的鬥篷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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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議論中倒是不乏誇讚,隻是也充斥著一些嫉妒以及貶低的言論,即使是布蘭德,也不全是稱讚的。
許願係上了鬥篷的扣子,整理著青年像海藻一樣的長發,將其用發帶係在了腦後,戴上兜帽時手指卻是輕頓了一下。
紅色的發絲略從兜帽中溢出幾絲,綠眸在那遮擋的陰影中透著微暗卻瑩潤的底色,唇角輕揚,像極了百餘年前那個往來隨風的青年。
同樣的靈魂,相似的樣貌,雖然未能完全理解人類世界但同樣灑脫的性情。
即使許願很久沒有想起了,但這一刻真的很像。
兜帽略拉,麵前的人魚有些不適的扯了扯這讓視線暗下來的東西,露出了那雙透著些許隨性和思索的眸時,那些許的相像卻似乎消弭掉了。
相似的樣貌,卻有著不同的成長經曆,他們是完全不同的人。
“這個要戴多久”艾默德將其拉起詢問道。
“戴到你不會隨意被人騙走的時候。”許願看著青年略眯起的眸笑道,“你現在了解的還是很少的一部分,人類的手段層出不窮。”
“你們人類對人類還真是也不怎麽客氣。”艾默德放下了兜帽,環起臂道。
“人類趨利而行,難免會產生衝突。”許願摸上了他的臉頰道,“首先不要用你們人類這樣的詞匯,一開口就會被人識破。”
“知道了。”艾默德輕應一聲,看著從身邊退開的人,也在思考著人類社會的生存法則。
那一定是一片相當危險又刺激的地方。
他必須要時時小心謹慎,以免掉入哪個人類的陷阱。
許願退開,撿起了地上的包裹,輕喚了一聲那一直在礁石後靜靜無聲的少女一聲“卡羅爾,可以過來了。”
“好的。”回應的聲音伴隨著碎石響動的聲音響起。
“我們也先離開”許願在聽到動靜時看向了麵前的青年,卻見其兩腿用力,向前小步蹦了一下。
碎石作響,濤聲依舊,隻有麵前的青年略帶著幾分迷茫和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腳底,他嚐試著動了一下一條腿,抬眸時卻是略帶著危險的意味瞪了過來“不許笑”
“我沒笑。”許願壓著唇角道。
“你的眼睛在笑。”麵前的人魚眼明心亮。
“先左後右。”許願聽著礁石後響起的輕盈的腳步聲時略湊近些壓低聲音笑道,“你要是掌控不了,就在心裏默念左右卡羅爾要來了。”
前麵的話艾默德還在思索,最後一句話卻讓他當即開始在心裏默念這兩個字,左右。
人類的走路不可能比遊泳更難,卡羅爾當時可是上了岸就會行走
的,甚至三天後就能跳舞。
偉大的海洋領主不可能學不會這個。
許願從他的身邊退開時,那一直安靜待著的人魚公主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過來。
夜色已經降臨,但月色卻遍布萬裏,這樣的環境對於人類而言可能沒有那麽清晰,但是對於人魚而言卻沒有什麽障礙,他們長年生活在海底,即使是近海,光線也未必能夠完全透入,而在陸地,有些許光亮,就足以讓夜間的環境清晰至極。
那走過來的人魚公主穿著略顯簡單的衣裙,衣料在月光下卻看起來很好,麵紗包裹著她的發絲和臉頰,雖然不像在人類王子那裏滿身的金飾,卻絲毫不影響她輕盈纖細的身形和仿佛會說話的眼睛。
她略撫著麵紗走了過來,那戴在手腕上的一串珍珠讓那看起來仿佛毫無裝點的衣飾多了一絲亮色和俏皮。
“布蘭德先生,艾默德閣下。”卡羅爾看著他二人的身影站定開口,即使有麵紗,她的聲音也像是幻霧流沙一樣的動人和美妙。
“有不合身的地方嗎”許願看著她詢問道,“我隻是大致猜測著你的身形買的。”
“沒有,很合身。”卡羅爾看向他輕聲道,“很感謝您的衣服。”
它沒有帶著輕紗,卻很舒服,將身體幾乎全部遮掩了進去,卻又很輕,而那一串珍珠做成的手串,就像是隱藏在其中的驚喜一樣,有著屬於布蘭德先生的溫柔和細心。
就像她的姐姐們和祖母一樣,很溫柔。
“你離開的時候跟你的親人告別過了嗎”許願看著她大方站立的纖細身影詢問道。
“是的。”卡羅爾眸中浮現了些許歎息,卻又很快被壓下了,“她們知道我接下來的日子都要跟隨在您的身邊工作。”
她回到海裏,是讓祖母和姐姐們十分高興的事情,她的老祖母憐惜的將她抱在懷裏,一點兒也沒有譴責她之前的離開,和將自己折騰成那副樣子。
隻是詢問著她所經曆的苦難,愛憐極了。
她們是海裏最溫柔的所在,一絲一毫都舍不得她再去受苦。
可是她還是得離開,因為她因為先前的事情欠下了必須要做的事。
再度分離讓她們很是難過,但在聽說了其中的經過和能夠延續的一百年壽命之後,她們還是送她離開了。
那雙蔚藍的眸中殘留著許憂愁和哀傷,隻是抬起時帶了些許希冀的詢問道“布蘭德先生,我為您工作的一百年,不知道您能容許我有一段時間返回海裏嗎”
能夠往返於陸地,是意外之喜,也讓她心中的不舍有了牽念“我不會回去很多次的。”
她希望偶爾能夠回去看看她們,讓她們不那麽擔憂。
“當然可以,隻要你將我吩咐的工作完成,就可以回去一段時間。”許願給出了回答,也看到了那蔚藍眸中溢出的光彩。
“謝謝您。”她看起來感激激動極了。
“除了親人,你還有什麽牽念的事嗎”許願輕聲詢問道。
立在那處的少女微怔,眸中卻有些遲疑。
“你不必避諱,如果離開這裏,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返回了。”許願輕聲道。
小人魚看著他溫柔的視線,輕沉了一口氣息,勉強壓住那已經被忽略的難過道“人類真的不會有永恒的愛情嗎”
如果沒有永恒,那麽不滅的靈魂或許也是一場謊言。
她知道或許再也不能得到,但如果一開始就不存在,那是另外一種絕望。
“有,但是極其稀少。”許願回答道。
卡羅爾的目光落在了那立在一處的兩個人,不,一個人類,一條人魚身上,他們並不是同一種族,同樣是雄性,卻誕生了遠超她想象的親密無間的感情,甚至是愛情,而眼前這一幕和這樣的回答,讓她原本有些絕望的心終於泛起了一絲希望來。
“你還想去哪裏嗎”許願詢問道。
卡羅爾輕輕沉著氣息,試圖讓那仿佛一直疼痛的心髒能夠緩解一些,她輕聲道“我想去看看那位神廟的女子。”
那是伯納都的救命恩人,是的,救命恩人,即使是她將他從海裏托起,但卻是那個女子發現了他,並將他救醒。
救命之恩或許沒有那麽重要,但她想去看看那位讓伯納都一直惦記和深愛的女子。
她屬於神廟,不會來到這個人世間,或許從那裏,她能夠得到一些答案。
“可以嗎”卡羅爾抬眸詢問道。
許願看著她眸中浮現的一絲期冀,輕笑道“當然可以,我們先回去吧。”
“是。”卡羅爾輕鬆了一口氣,心弦卻再度提了起來,跟上去時卻看到對方牽上了那條人魚的手。
他的動作又自然又溫柔,讓那人魚微怔了一下,卻是眸中含著喜悅和親昵跟上了他的身影。
那樣親密的動作,讓卡羅爾幾乎一瞬間想到了自己上岸時的樣子,伯納都也是那樣牽著她,帶她去了那座看起來十分壯觀的王宮。
他的手很溫暖,性格也很溫柔,看著她的眸也很癡迷和喜悅,可是卻不像布蘭德先生看著艾默德那樣,好像隻是瞧著他,就能夠露出很自然的溫柔和喜悅。
情緒看起來很相似,但有著很微妙的不同,如果不是經曆過,是很難看出的。
“艾默德閣下,你的腳和胳膊順了同一個方向,稍微換一下。”許願握著身旁人魚的手,感受到他別扭陌生的走路方式時用極輕的聲音提醒道。
艾默德輕瞟了他一眼,略停了一下,重新邁步,在發現好像還是順的以後瞧見了身旁人眼角眉梢溢出的笑意時,捏緊了相握的手,卻見他唇邊的笑意好像更盛了些。
這個可惡的人類,他到底是怎麽喜歡上他的
艾默德心中左右前進的順序打亂,重新規整時對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
從荒灘出來,穿過叢林時夜色沉了很多,雖然有著無邊的月色,但滿天的星鬥卻也不少,整個天幕像是倒扣傾壓下來一樣,極近極亮。
這
樣的景色對人類而言是極其稀疏平常的,卡羅爾也見過許多,可對於艾默德而言卻是極其納罕的。
行走在陸地上,腳步踩過泥土和碎石,好像能夠清晰的感知到每一片土地,聞到樹葉和青草的香氣,樹枝偶爾劃過肩膀,葉片像是在臉頰上親吻一樣的涼爽和輕柔。
不同於海底的風景,親自穿行於其中時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許願牽著身旁的人的手,看著那雙眸中打量新奇的情緒,撥開樹枝時,覺得這已經看慣的景色好像又變得美妙起來了。
而從充斥著雜草的林地出來,在那一片夜色的原處,可以遠眺到數點暈黃的燈火時,許願察覺到了握住的手指的微緊。
那裏是人類聚集的地方,進入那片世界,沒有人魚會不緊張。
許願握緊了那略微收緊的手指,看向身旁一直靜靜跟隨的人魚公主叮囑道“去了那裏將麵紗戴好,無論別人說什麽做什麽,都不用理會。”
卡羅爾抬眸看向他有些疑惑,卻是將原本被樹枝掛了幾下的麵紗攏的更緊了些,輕輕頷首道“是,布蘭德先生。”
“走吧。”許願收回視線,將牽著的手隱藏在了鬥篷下,沿著小路走向了那座海邊的小鎮。
艾默德垂眸看了眼彼此相牽的手,目光落在了對方仍舊溫柔,但好像蒙上了一層讓人看不透情緒的眸上,跟上了他的身影。
人類的世界,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海灘邊的風雖然有些鹹腥,但仍然是清新的,可踏進那座小鎮,卻有些許異樣的味道傳進了鼻腔。
看著整齊卻漆黑的建築分布在有些坑窪不平的道路兩側,它們看著比那座王宮要低矮破舊的多,街上沒有多少人,隻有幾座建築中有火光從門裏透出來,其它的好像皆被掩在了門縫中,或是完全沒有亮光。
在路過那裏時倒是見到了人,隻是刺鼻的味道也隨之湧了出來,街道上躺著的人,酒館裏喝的酩酊大醉的人,以及拿著酒罐成群跌跌撞撞的人,每個人的身上都充斥著那種味道。
艾默德輕動著鼻頭,在嗅到那種經常會從大船上傳來的味道時,看著那些酩酊大醉的人們蹙起了眉頭。
而這卻還不是最糟糕的。
“喝,今晚不醉不歸”
“小賤貨,你可真漂亮。”
“別跑啊”
甚至不是在燈火晦暗處,已經有人借著酒勁肆意的跟酒館中的女郎鹹濕的親吻著,引起了一瞬間叫好呼和般的叫聲。
而這樣的狀況不僅發生在一處,夜色和酒意讓人們肆無忌憚的釋放著最原始的衝動。
“哦,哪裏來的小美人”
酒徒的酒氣衝過來時,許願看向了那眸中有著震撼意味的小人魚開口道“卡羅爾,你走到我們前麵中間來。”
“是。”卡羅爾抬眸,緊張的避開那充斥著酒氣的人,隔著麵紗捂著口鼻快速的走到了他們的前麵中間。
兩道高大的身影在夜色中帶著並不好惹的
意味,那醉漢的目光落在少女的身上4,有些無趣的轉身,嘴裏嘟囔著不太好聽的話“還不是被人玩的”
卡羅爾的掌心輕輕握緊垂下了眸,艾默德卻看向了那提著酒罐踉踉蹌蹌的人冷聲道“就這麽放他走了”
“你想怎麽樣”許願握著青年捏的極緊的手,看著那透著不滿的綠眸笑道。
“將他拍在礁石上。”艾默德沉著氣息道。
如果是在海裏,他一定毫不猶豫的給那家夥一個教訓,但現在是在岸上,他完全不知道人類世界的危險程度到底有多大,竟是隻能自己生氣。
“如你所願。”許願牽著他的手前行笑道。
“嗯”艾默德眸中露出了疑惑,轉眸時卻見什麽東西在燭火的光芒中閃了一下,滾落到了那個人的腳底,然後那本就踉蹌的腳步驀然打滑,整個人都前傾摔在了地上。
“啊”慘痛的叫聲在夜色中傳了很遠,卻引來了其他人的哈哈大笑。
“媽的,什麽東西滑了一下別讓我逮到”他從地上爬起,酒罐已經破碎,唇齒上磕出了血,卻隻能在眾人的哄笑聲中捶著地麵,試圖解除一些怒氣。
而那東西隨著他滑倒飛出,艾默德卻看清了那是一枚小巧圓潤的珍珠。
“天呐”卡羅爾聞聲回眸,隻小小的輕呼了一聲。
艾默德的視線卻落在了身旁男人的臉上,看著他若無其事淺笑的神情,覺得那一幕是很讓人魚舒心,但也不可否認的是這家夥真的會一邊笑著一邊幹壞事。
他牽著的這個,才是最狡猾的那個人類。
“卡羅爾,左轉。”許願在路過一處巷子時說道。
小人魚停下腳步,看著那看起來漆黑寂靜的巷子,在火光從身後亮起時回眸看了一眼,走了進去。
腳步聲在這裏響起,又在一個門口停下,許願頂著兩道好奇專注的目光開門,那一刻覺得自己好像開的不是住宅的門,而是一座寶庫的門一樣。
門被推開,其中漆黑一片,幾乎沒有光線透入,連人魚視物都有些吃力。
但打火匣的火苗點燃了桌上的燭台,幾朵火苗竄了起來,讓這原本漆黑冷清的屋子亮了起來,也照亮了略顯空曠的室內。
“這個屋子比你之前的屋子大。”艾默德走進去四下打量著道,“這是你在這裏的家嗎”
不過比起那座王宮,布蘭德還是很貧窮的。
“這是臨時買的住處,暫時用來落腳。”許願在兩個人魚一前一後進入時關上了門,看著他們皆是打量的視線笑道,“晚餐吃魚可以嗎”
“我可以做些什麽嗎”卡羅爾轉身詢問道。
人類的食物跟海洋中是不同的,而她並不明白其中的流程。
“將魚剖開,內髒清理幹淨。”許願將魚簍放下,看著那靜立的少女笑道,“回到屋子裏就可以將麵紗取下了。”
“好的。”卡羅爾接到工作時反而輕鬆了一口氣,她解下麵紗折疊放好,如王宮中處理食材的傭人一樣卷起了袖口避免弄髒,然後拿起了那個魚簍。
“清水在這裏。”許願引著她前往,蹲身時同樣挽起了袖口,拔出匕首從魚簍中取出了一條因為缺水而沒有那麽活躍的魚道,“處理魚的第一步要先去除它的魚線,這樣會確保沒有腥味。”
“是。”卡羅爾認真盯著。
隻是當那看起來十分溫柔的人輕鬆劃開魚尾和腮部,從裏麵幹脆利落的抽出魚線時,不管是仔細盯著的小人魚還是好奇旁觀的大人魚都下意識的挪的離他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