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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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峰熱戀!
雖然此時的周夢岑恨極了盛家,但她也很快鎮定了下來。
或許是多年曆練,沒有再像當年那樣,無法控製自己的悲傷情緒,哭倒暈厥。
她靠在秦墨懷裏,在他的陪伴下,終於平靜下來,看著屏幕裏那些資料,腦中已經開始有了計劃。
“能把這些資料發我嗎”
“當然。”
秦墨已經做好了與她共同麵對的準備“還有什麽,我能幫助你的”
可是周夢岑轉過頭來看他“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不過我自己可以的,一個盛家而已,這些年,我已經做足了準備。”
隻剩最後一招釜底抽薪,就看她什麽時候啟動。
而這些她不想讓初來海城的秦墨,就牽扯到局中。
即便是有九成九把握,可她也不敢賭那百分之一的危險,她想如果自己出什麽意外,書顏還能有依靠。
“你幫我保護好書顏就行。”
“一定要跟我分得這麽輕麽”秦墨俯身看她,“周夢岑,起碼讓我幫你做點什麽”
周夢岑下意識後退了一下“書顏是我的軟肋,你保護好她”
然而下一秒,秦墨低頭湊過去,直接咬住她那張冰冷的唇,手扶著她後頸,將她圈在椅中,沒有給她任何後退的餘地。
他想吻她。
從直升機下來的那一刻就想吻。
周夢岑有些恍惚,許是剛情緒波動過大,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又或者是,如他剛才所言,順從本心,不想反抗。
在她欲拒還迎的遲疑中,身子早已軟下,陷在椅中如墜雲端,手搭在椅邊,被他另一隻手悄然握住往腰上環。
朦朧的視線裏,她瞥見他高挺的鼻梁,濃密的睫毛在她臉上輕拂。
秦墨閉眼撬開了她的唇瓣、貝齒,直搗黃龍,勾著她的唇舌不放。
“唔”
寂靜的辦公室發出低喘的吸氣聲。
舌尖被吸得生疼時,周夢岑有一刻清明,忽然擔心書顏會醒來,便咬了下他唇。
剛好是在嘴角傷口處。
狗頭創可貼不知什麽時候被撕下,不見蹤影。
秦墨嘴角牽動,退開身看她,喉結依舊克製不住滾動,拇指揩去她唇角的水漬,輕揉慢壓。
“周夢岑,你也是我的軟肋。”
他也想保護她,不想她一個人去闖刀山火海,從前他不知道便算了,如今知道了,怎麽會讓她一個人去做危險的事情。
周夢岑隻覺得他指尖像是帶了火,在她唇邊燃燒,然後又蔓延至她的臉
“秦墨”
“嗯”
她抬手勾住他脖子,氣息還未平穩,嗓音帶著微啞,喊他名字都像是在挑戰他的隱忍。
“如果你真要幫我,”她咽了咽口水,對上他炙熱的目光,“就幫我複盤一下,當年我母親特
效藥的真正結果。”
秦墨看著她,沒有答行不行,隻是將她再度按到胸口抱住,吻了吻她的發。
“那你呢”
他明白,研究所這件事情,隻有他去做最合適。
且不說這個複盤過程,是把已經愈合的傷疤撕開,撒下一把鹽粒,會讓她痛苦。
重現她母親當年病情的治療效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找一個跟她母親當年病情一模一樣的患者,還要重新研製出當年所用的特效藥,這就勢必要把之前研究所的資料找回來,如果周夢岑親自去做,勢必會打草驚蛇,引起盛家的注意。
“盛家已經快頂不住了,他既然傷害了我的家人,我就絕不會讓他的家人在國外逍遙法外。”
周夢岑懂他們這些亡命之徒的招數,無非是像七年前周雲清那樣,把財產轉移到國外,再把妻女送過去,即便他們出事,起碼可以無後顧之憂。
兩年前,她能發現盛家跟周雲清勾結,還是因為秋阿奶給了她一張銀行卡,說是周雲清入獄之前塞給她的。
周夢岑本以為是周雲清留給他母親養老的,還想著幫她把錢取出來,竟發現足足有一百萬,再一查,才發現卡裏每年固定時間都有二十萬打入。
而那時,周雲清身陷囹圄,周雲清的妻子兒女在國外過得也並不好,不可能有這麽多錢打給秋阿奶,周夢岑特意查了下源頭賬戶,才發現是盛灝的哥哥盛瀚名下的賬戶打過來的
因為那張銀行卡,她抽絲剝繭察覺出,當年參與作案的,不止周雲清和孫連成,還有隱藏更深的盛家。
“這些我也可以幫你”秦墨還是想跟她一起麵對。
“不要,”周夢岑抬起頭,神色已經恢複如初,“這段時間,你不要找我,我們的關係,在盛家的事情解決之前,還不能被發現。”
這次,秦墨沒有再問,我們是什麽關係。
他眉心攏起“可那位盛二”
“所以,書顏那邊,你跟我打官司吧。”
“什麽”秦墨眉心擰得更緊。
“隻要讓他們以為,我們兩人因為撫養權鬧得很僵,他們就不會懷疑你。”
“不能去找你跟書顏”
“嗯。”
“那電話和視頻總能打吧”
“晚上九點。”
是他當初約定好給她照片的時間。
如今也成了兩人以解相思之苦的節點。
秦墨沉著氣息,緩緩闔上眼,嗅著她身上的氣息。
這種要假裝不熟的滋味並不叫人好受,比在紐約那時還要苦澀。
可秦墨也清楚,她的決策沒有錯。
盛家雖然已經無力回天,但僅僅讓他們破產還不足以解恨,七年的事情要想徹底查清,找出證據給他定罪,就必須盡快行動。
“周夢岑,答應我,要好好的。”
“好。”
秦墨低頭再度吻上來的那一刻,
周夢岑感覺心髒好像驟然暫停了,這次她沒有絲毫拒絕,仰頭承受著,雙手不自覺攀上他的肩。
偌大的辦公室,隻聽到兩人交纏的呼吸聲,每一下都像落在她心上。
四月下旬的海城,風平浪靜。
然而這平靜之下,卻隱藏著一種不安的氣息,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這日,城東酒吧。
從歸來酒店辭職後,盛灝便跟往日的狐朋狗友們,日日在酒吧渾渾噩噩。
“二少,許久不見你出來了啊。”
對啊,今天怎麽有空找兄弟們了”
“還以為你被女人傷了心,回家種地去了”
被人打趣,盛灝臉色沒什麽變化,握著啤酒瓶有一口每一口喝著,但聽到“女人”二字,他抬了抬眼,眸中有些戾氣。
眾所周知,盛二少眼裏心裏的女人,除了周氏集團那位女董事長,再無別人。
“你什麽意思”盛灝喝了點酒,脾氣上來了。
“什麽什麽意思前段時間,那位周董事長在國外養小鮮肉的新聞,不鬧得沸沸揚揚嗎二少你啊”
隻聽“嘭”的一聲,那人被砸得鮮血淋頭。
“盛二你他媽瘋了嗎”
盛灝握在手中的啤酒瓶也隻剩下半截,鮮血和啤酒混著直流。
“你他媽再亂說一句試試”
盛灝本就因為前幾天被秦墨揍得壓了一肚子氣,此番正愁無處可泄,他怒氣衝衝看著那人。
有人上來勸和。
“別吵了,大家多年兄弟,和氣最重要”
“是啊,二少喝多了,趕快送明少去醫院”
然而那位明少卻冷笑著掙開眾人,一臉嘲諷看著盛灝,痛罵道“難怪別人都叫你盛二草包我看你他媽這輩子是死在周夢岑手裏了人家炸了你家,你還在這給人提鞋”
“你什麽意思”盛灝衝上去,揪著他衣領質問。
明少嗤了一聲“什麽意思回去找你爸吧,有你這樣的草包兒子,真是你們盛家的福氣”
盛灝頓時酒醒,狠狠剜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明少,你說什麽呢”有人低聲詢問。
明少捂著額角,看著盛灝離去的背影,嗬笑“等著吧,盛家馬上完蛋”
盛灝已經一個多月沒回家了,為了躲避父親的追查,換了手機,停了信用卡,原本以為也躲不了多久,但好像這個月父親也沒心思管他。
推開門時,才發現家裏一片空蕩蕩,傭人們正忙著收拾東西,母親、阿姐和軒軒他們都不見身影。
他匆匆上了二樓,書房門半掩著,他剛想過去推開,卻聽到裏麵父親沉沉的聲音傳來。
“盛灝那邊,你給我仔細盯著,不能再讓他跟這個女人有瓜葛”
“父親”開口的是他哥哥盛瀚,“我們一起走吧,帶母親和軒軒他們出國
,我們可以東山再起”
“走難道要我盛乾坤承認,自己栽在一個女人手裏”盛乾坤怒道,“她既然把我往死裏逼,這次也就別怪我無情我就是死,也要拉她一起下地獄她不是最寶貝她女兒嗎那就讓她嚐嚐,她父親當年嚐過的滋味”
“可是”盛瀚有些猶豫。
“如今行業內所有人都在看我盛乾坤的笑話,要不是盛灝那渾小子引狼入室,我們盛家會破產”
“這樣如果真出事,爸爸,我們”
“怕什麽”盛乾坤拍了拍桌子,“當年,她父親背叛了我們非洲百億油田項目不做,非要去投資什麽漸凍症研究為了他病秧子老婆,去砸一個無底洞我隻能眼睜睜看著到手的項目,拱手讓給別人我能治得了她父親,難道還治不得她一個小丫頭片子”
“可學校不是那麽好進的,書顏那丫頭也精明得很,未必會願意跟我走。”
“那就想辦法”盛乾坤幾乎是咬牙切齒。
“爸哥”盛灝推開門,神色複雜,一臉落魄,“讓我去吧。”
他猝不及防出聲,直接驚了房內的盛乾坤和盛瀚一跳。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你還知道自己姓盛”盛乾坤操起桌上的硯台,向他身上狠狠砸了過去。
盛灝吃痛一聲,卻不敢後退。
“爸”盛瀚扶著父親不穩的身子坐下,“事到如今,怪二弟也沒用。”
盛灝看著被自己氣得喘不過氣的父親,隻覺得一個多月沒見,他好像突然之間老了很多。
“你們剛剛說,要把周書顏怎樣”
“你又想做什麽這些年,你護著那女人還少嗎結果呢人家合著外人打壓盛世集團,我盛家上輩子造了什麽孽,生了個你這樣不爭氣的兒子”
盛乾坤指著他鼻子大罵,就差沒甩一巴掌了。
盛灝被罵得直接撲通一聲跪下“我知道錯了。”
“你知道錯也晚了我們盛家已經破產了”盛乾坤氣得閉上眼,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爸,我也恨她。”盛灝也仿佛心如死灰了。
盛乾坤哼了一聲“你會恨她她就是把你腦袋割下來,你都要滾過去給她當球踢你會恨她”
“書顏父親回來了,”盛灝低垂著頭,“我跟她不可能了。”
盛乾坤恨鐵不成鋼指了指他“我說你什麽好呢你”
盛灝跪著爬過去,握住他的手“爸,你說我們家現在這樣,真的都是夢岑做的嗎”
盛瀚出聲“弟弟,你能不能清醒點這兩年,我們盛世集團投資的領域接二連三失敗,就連酒店轉型也失敗,而一直打壓我們的競爭對手,都成為周氏集團的合作夥伴,不是她還能是誰的手筆爸爸之前一直以為,你們能走到一塊,才把聖地集團交給你們,可你做了什麽送股權送總裁位你可知道現在的聖地集團,已經不是我們盛世集團能掌控了的”
盛灝癱在地上“對不起,爸,哥”
你剛才說,你願意去接近周書顏”
冷靜下來,盛乾坤也明白,能接近周書顏最好的人,便是這個上趕著要個人家做爸爸,不爭氣的兒子
“爸想怎樣”盛瀚顫抖著唇,問道。
“明日你去學校給軒軒辦理退學手續,順便帶那丫頭出來,我自有安排。”
盛灝卻說“如果要利用周書顏,我更想用她來折磨另一個人。”
“誰”盛乾坤不禁問。
“周書顏的父親,融夢集團的ceo,秦墨。”
盛乾坤驚住“你說她父親是融夢集團的ceo”
盛灝點頭。
“難怪別人看不上你這個草包”盛乾坤冷唾一聲,可秦墨的身份又讓他擔憂起來,“一個周夢岑已經要讓我耗盡心血了,再來一個秦墨”
“爸,這件事,您隻管交給我。”
盛乾坤看著眼睛猩紅充滿恨意的兒子,難得看他硬氣一回,“行,我最後一次相信你,盛灝,拿出個男人的樣子來”
他起身拍了拍盛灝的肩膀,步履蹣跚走出書房。
盛瀚走過去,打算扶自己弟弟起來,“盛灝,你也別擔心,等我們一家到了國外,再從長計議。”
盛灝卻抬頭看他“哥,你能不能告訴我,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盛灝”
“當年周家的危機,是父親造成的”
盛瀚沒有否認,他也很難替父親辯解,隻能說“生意上的事情”
“那當年,你帶著我跟夢岑去各種宴會拉投資,也是假的嗎”
盛瀚垂下眼。
他當年也是聽了父親的安排,酒會上那些投資人其實都是盛家安排的人,故意拖延時間,隻為了轉移周夢岑的注意力的同時,又給她虛假的希望。
當年還隻是學生的周夢岑和盛灝,又怎能看透他們成年人的心機呢。
頃刻之間,盛灝隻覺得,這個世界變得他不再認識了。
周夢岑、父親、哥哥
每個人都仿佛戴了麵具一樣,他看不清他們內心,自己卻像個跳梁小醜一樣,光著身子,笨拙地做著自以為深情的事情。
“盛灝,你之前怎麽玩世不恭無所謂,但現在我隻希望你記住,你姓盛,是盛家的兒子。”
盛瀚看著失魂落魄的弟弟,語重心長告誡了一句。
紐約,aid公司大樓。
e正在向秦墨說起as研究進度。
自半個月前,與周夢岑約定好後,他特地回了一趟紐約,托e著手啟動as研究所的事情。
e辦事效率很快,第二天就聯係上了對as研究多年的麻省總醫院,那邊對七年前北市as研究所的成果也十分感興趣,果斷派人聯係當時研究所的負責人,表
示要跟他們建立合作,繼續當年的研究方向。
那位負責人原本就對當年治療失敗而耿耿於懷,總覺得研究方向沒有錯,靶向特效藥也有所更迭,不可能也不應該是那樣的結果,但奈何當時周氏集團資金鏈斷裂,研究所無力支撐,最終隻能宣布解散科研團隊,如今有國外頂尖團隊接洽,他自然求之不得,迅速再次集齊了當年大半的隊伍,遠赴紐約,重新研究當年的特效藥對漸凍症的治療效果。
而不過短短十天的時間,他們卻得到了一個意外的結果。
“不愧是麻省總醫院,這次結果出來得很快,聽說那位負責人人都傻了,對著那數據報告哭了很久。”
e不知道這位科學家是喜極而泣還是悲聲痛哭,他同樣覺得很遺憾,因為如果七年前得知有這樣的效果,他們或許能憑此拿到諾貝爾醫學獎。
秦墨卻明白其中緣由,想起什麽,忽覺悲傷。
周夢岑的父親,那位愛妻如命的周先生,耗巨資研究漸凍症,卻不僅僅是為了他妻子,也是為全人類造福,卻因為惡人一個,導致這項創世之舉,足足延遲了七年才被證實。
他忽然能明白,為什麽周夢岑要他來負責這件事情。
否則,隻怕聽到結果的這一刻,她心都會碎掉。
這是她家人傾盡一切想要的結果
雖然已經預料到。
“oore,”e忽然又說道,“不過這特效藥雖然有效果,但as研究依舊是一個過程漫長且低回報率的項目,你確定要引入中國投資”
“確定。”
秦墨回過神,毫不遲疑回應,然後拿起辦公桌上的一個相框,看了許久。
薔薇花盛開下,女人笑意淺淺,溫柔了整個世界。
再抬眼,右手邊鼠標位置也擺著同樣的相框,小姑娘眯著一隻眼,笑容甜美,落日餘暉都成了陪襯。
這是他這段時間出差,隨身攜帶在身邊的。
“e,我現在才明白,投資不能感情用事,但回報率也不是隻以金錢衡量,所謂的收益,是我得到了什麽。”
“那你得到了什麽”
“至愛。”
e聽著隻覺得全身其雞皮疙瘩,看了眼他桌上的照片,表示十分嫉妒“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周氏集團董事長,竟然是你愛人還有,小紅豆兒也太可愛了吧我也想有個女兒了”
“e,你不能叫她小紅豆兒。”秦墨聽著他別扭的中文發音,皺了皺眉。
“為什麽”
秦墨淡淡說道“因為,她是我一個人的小紅豆兒。”
e“oore,你變了你以前隻跟我談股票談經濟談效益,現在你隻跟我談女人了”
看著e氣憤離開的身影,秦墨也隻是勾唇笑了笑。
他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眼手表時間。
再過五分鍾,國
內時間即將到達九點。
而越臨近這五分鍾,他越發覺得,時間過得尤其漫長,每一秒都在拖延。
直至最後的秒從58跳到59,他迫不及待撥通了某人的電話。
“睡了”
那邊接通得很快,一聲“喂”卻顯得很輕柔。
“沒,書顏剛睡著。”
周夢岑悄然下了床,來到窗邊。
那盆山茶花凋零了不少,卻還有稀疏幾朵在枝頭綻放著,有淡淡的清香在房間飄散。
“證據都已經收齊,我已經發你郵箱,明天可以收網了。”
秦墨遙望著天邊那輪月。
即將中旬,月亮漸圓。
“好。”
周夢岑輕輕撫摸著山茶花。
明天有一場硬仗要打,她有點寢食難安,直到秦墨這通電話打來,悸動的心才忽然安定下來。
“你什麽時候回來”
“一個小時後的飛機,大概明天中午到,抱歉,不能第一時間去法院陪你了。”
“沒關係,”周夢岑笑了笑,聲音清淺,“你已經給了我最堅硬的後盾。”
能在盛乾坤被審判前,完成實驗數據,收集他所有的罪證,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周夢岑。”他倚在窗邊,輕聲喊她。
“嗯。”她溫柔回應。
“你想要什麽樣的婚禮”
“什麽”
周夢岑一瞬間呆住了,顯然被嚇住了。
這個問題她還真從來沒有想過。
秦墨繼續說“我有跟你說過,我父母是珠寶工藝師吧”
“嗯”
話題跳得太快,從婚禮到他父母,周夢岑應接不暇,再次覺得自己腦子在感情這方麵不太夠用。
她正不明就裏時,聽到手機裏男人的輕笑聲,語氣寵溺。
“他們迫不及待,想為你打造一套婚嫁首飾。”
他想給的,不僅僅是強大堅硬的後盾,還有一個能遮風擋雨的港灣,一個溫馨充滿愛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