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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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7 章

    陳冰玲昨晚有些著涼,頭暈暈地不舒服,給孟西陸留了些飯菜,就早早睡了。

    早上起來屋裏到處都不見孟西陸的蹤影,她房間的被子還疊得好好的,桌子上的書也碼得整整齊齊,一如昨天的樣子,書包也不在。她又到廚房,昨晚給她留的飯菜也還是原樣放在桌子上,經過一夜的高溫發酵,聞起來酸酸地,都有些餿了。

    她突然感覺有些慌,孟西陸竟然一夜未歸。

    就像大女兒孟冬一樣,她怕孟西陸再也不回來。

    陳冰玲越想心越慌,給單位打電話請了個假便急急地到派出所來報案。

    誰知道,剛走到派出所門口,就看到孟西陸和書店的那個野小子親密的攜手出來。

    她是過來人,孟西陸臉上那種容顏煥發的嬌羞神情,她可是熟悉地很!

    陳冰玲站在原地陰沉地盯了兩人半晌,惱怒地沖過去拉了孟西陸就要走,許硯風見狀,緊緊拉著孟西陸的手不鬆開,怕陳冰玲這個瘋女人對孟西陸做些什麽。

    見許硯風與自己作對,陳冰玲盯著許硯風的眼睛快要冒出火來,孟西陸看見陳冰玲的神情,便知道不妙,她央求似的看著許硯風, “你快鬆開,沒事兒的。”

    許硯風猶豫片刻,見孟西陸眼裏多哀求,才嘆口氣鬆開了手。

    陳冰玲冷哼了一聲,立即拉著孟西陸往家走。

    她步子又大又急,孟西陸跟不上,幾乎是被扯著往前拖。被陳冰玲箍著的那隻手腕一陣一陣的劇痛,她不敢發出聲音,隻咬著牙忍著。

    剛一進門,陳冰玲就低沉出聲, “跪下!”

    孟西陸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身後一陣大力推搡著跪在了地上。

    猛地跪下,她膝蓋砰地撞在了堅硬的地麵上,痛得仿佛骨頭碎裂了一般,她哀叫出聲,便被陳冰玲一竹竿打在了背上。

    校服短袖很薄,竹竿幾乎是貼著皮肉抽過,頓時一陣尖銳的疼痛襲擊全身。

    “你說,你昨晚沒回家去哪兒了去派出所幹什麽”

    孟西陸痛得不能呼吸,說話也斷斷續續的, “我昨天回家遇到那個殺人犯了,他想殺了我,想欺負我,是許硯風救了我……”

    疼痛難忍,她一邊大口呼吸喘氣,一邊說,可陳冰玲見不得她停下,說話聲音一斷便狠狠地在她背上抽打。

    “我們去派出所,是去做筆錄的……”

    陳冰玲心中的氣難以發洩,一邊打著一邊繼續問, “你昨晚和他做什麽了你說!”

    孟西陸狠狠咬著牙,不讓眼淚流出來,聽到陳冰玲問這個,倔強地閉緊嘴巴不說話。

    陳冰玲看見她這副模樣更氣,手裏的竹竿更加大力的揮動,細軟竹竿在空氣中劃過,發出咻咻的聲音。

    孟西陸再也受不了,大聲哭了出來,一邊大哭一邊喊, “他救了我的命啊,他救了我的命!”

    “要不是他我昨天晚上就死了!”

    陳冰玲冷酷地笑笑, “你死了更好!”

    “我就是喜歡他,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巨大的疼痛激發了孟西陸骨子裏的反抗意識,她掙紮著站起來,猛地一把奪走陳冰玲手裏的竹竿。蓄滿了力的竹竿一下子在她手中劃出一道血口子,殷殷地往出淌血,低落在白色的瓷磚地上。

    “你憑什麽管我!你從小到大都沒有管過我,你現在憑什麽管我!”

    “我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和你有什麽關係!”

    “你憑什麽說他是野小子,憑什麽說他沒爸沒媽,你憑什麽這麽侮辱他!”

    “在我看來,他比你好一萬倍!”

    孟西陸麵色蒼白地站在陳冰玲對麵,手裏緊緊握住那根竹竿,手掌上的血已經在地上流了一灘,白色的地板襯著鮮紅的學液,說不出的詭異。

    陳冰玲緊緊地看著她的眼睛,說出的話語惡毒的像老妓, “所以你就和他睡了我的女兒還真是有本事,小小年紀就會發浪勾引人家了,長大還不知道要爬多少人的床!”

    聽到這話,孟西陸臉色又白了幾分,身體搖搖晃晃地像是將要倒下。

    “你寶貝女兒孟冬不也是這樣嗎你那麽愛她她還不是跟別人跑了這都是從你的基因裏帶出來的,跟你一樣!”

    陳冰玲猛地一耳光向孟西陸刪去,中途卻被她緊緊捏住了手腕。

    “你別想再打我了!你不配!”

    “你有什麽臉提你姐姐,要不是你這個喪門星,家裏能變成這樣你和你姐姐比,不知道差了幾條街!”

    “不知道你眼睛是被什麽鬼東西糊了,陸迦邇那麽好的一個孩子你看不上,就對那個野小子上心,他和他媽一樣,都是個賤種!”

    陳冰玲怒極反笑,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整張臉呈現一種極其詭異地笑。

    過了一會兒,她拉過孟西陸的手,慈母一樣地說道: “呀,這麽嚴重,來,這得包紮一下。”

    說著便拿出了醫藥箱,用紙將傷口擦幹淨,塗上了藥水,拿繃帶纏了好幾圈,還打上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孟西陸被陳冰玲的態度弄的摸不著頭腦,沒有多想,隻以為是自己剛剛那一番話讓她醒悟,心裏還有了幾分安慰。

    陳冰玲包紮完,拉著孟西陸的手在手中細細的撫摸著,苦口婆心地說: “我也不是不同意你們在一起,隻是你快要高考了,分不得心,你們高考完再在一起,好好玩,好嗎”

    孟西陸心裏一動,明白這是陳冰玲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便勉強答應,徑自回了房。

    留陳冰玲在客廳裏,意味深長地笑。

    陳冰玲怕孟西陸偷偷去見許硯風,每天跟著她寸步不離,收了她的手機,上學放學都接送,美名其曰怕她又碰見上回那種事。孟西陸對此很反感,想拒絕她,想到她說的她和陸迦邇高考完就能在一起,又決定忍耐下來。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上課的時候,陳冰玲偷偷去找過許硯風。

    上課的時間冷飲店沒什麽人,另一個夥計也去采買東西了,許硯風一個人在吧臺上打著遊戲。突然門口一道人聲傳來。

    “不愧是狐貍精的兒子,果然有辦法,勾的我女兒對你死心塌地。”

    陳冰玲唇角一勾,冷笑,嘲諷的弧度。

    許硯風放下遊戲機,站起身來,表情一點兒都沒變, “有什麽事兒麽”

    陳冰玲見許硯風不把她放在眼裏的樣子,心裏惱恨, “你認識陸迦邇吧,也知道他們家的情況,西陸嫁過去可是享大福的,不知道怎麽眼瞎了,竟然看上你這麽個醃臢東西!”

    她的話越說越難聽,許硯風卻表情都沒變一下,他擡起頭定定地看著陳冰玲: “我是真心喜歡她的。”

    陳冰玲被他眼中的認真震撼了一下,隨即又譏笑道: “你喜歡有什麽用你能給她好生活麽起碼在物質上你能滿足她嗎”

    她環顧了冷飲店一周, “你這店,隻能夠養活你自己吧!”

    許硯風沒說話,嘴唇緊緊地抿著,麵色蒼白幾分。

    陳冰玲表情突然惡毒了起來晚, “你媽那個狐貍精勾走了西陸爸爸,你還想把西陸也勾走嗎!”

    她的話突然悲慟起來,語氣裏含著滿滿的怨恨。

    每當她看見這張和那個狐貍精相似的臉龐,她就想起那個狐貍精是多麽的會勾引人,她把孟輝迷的七葷八素的,腦袋也不轉,什麽都聽她的,竟然拋家棄子就這麽和她跑了。可現在,她的兒子又來禍害她女兒,雖然她不喜歡這個女兒,但是隻要她姓孟,就不能和他在一起!

    聞言,許硯風的身形不由得晃了幾晃。

    原來,他的猜測竟然是真的。他的媽媽,竟然做了這樣的事……

    許硯風不知道該如何自處,陳冰玲還在繼續火上澆油, “你想想,要是以後孟西陸知道和自己最親的爸爸,竟然是被你媽勾走的,她還會不會願意跟你在一起”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走到門口,她停下步子,頭也沒回, “放過孟西陸吧!”

    許硯風麵色蒼白,血色褪盡剛,巨大的打擊讓他站也站不穩,陳冰玲的話像利劍一樣刺穿他的心髒。

    他手緊緊地捏著吧臺的邊緣,仿佛這樣,才能獲得力量。

    兩人的誤解雖然已經解開,但最根本的矛盾依舊存在。陸迦邇的家世財富像重石一樣壓在家境窘迫卻又極度自尊的他身上,上一輩的恩怨糾葛也給了他一記重錘,讓他彎了腰,失了陣腳。

    孟西陸心裏想著陳冰玲對自己的承諾,學習越發的努力,考完感覺還不錯,火燒火燎地便要去找許硯風,她沖到書店裏,門卻緊鎖著。

    她又一口氣跑到冷飲店,上課時間沒什麽人,隻有夥計一個人在吧臺上打著哈欠,有氣無力的樣子。

    “許硯風呢”她急切地問,迫不及待地想跟他分享自己的喜悅。

    “小許哥啊走啊!”

    “走去哪兒”孟西陸狐疑。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走了,這店他盤給我了,書店和小賣部好像也不開了。”夥計打著哈欠,困倦地說。

    “你說什麽”孟西陸感覺一個驚雷在她頭頂炸開,她不相信地搖了搖頭,心裏隱隱地有種猜測,卻抓不住,拿出手機就撥他的電話。

    關機。一直都是關機。

    孟西陸眼淚湧了出來,瘋了似的向家的方向跑去。

    她知道了,肯定是陳冰玲搞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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