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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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出事
15.
電影《愛瑪》裏有一句臺詞:“世界上總有一半人不理解另一半人的快樂”。
在張青寒看來, 她汲汲營營的就是理解有錢人的快樂。
所以當她坐在包場的電影院裏,看著《愛樂之城》,歌舞響起, 腦子裏心猿意馬的是另一部電影臺詞以及注意到男人慢慢伸過來的手。
帶著細膩柔軟的觸感,溫度適宜的合在了她的手背。
動作自然流暢, 大方又親近。
按照男人的標準來說,石銃除了穿搭另類, 不拘一格外,毫無可指摘的地方, 就連他的手也修長光滑,沒有任何的繭子,像個手模。
到了這種地步,她不外乎兩個選擇,握回去或者抽開。
想著《愛瑪》的臺詞, 她握了回去。
石銃轉頭,溫柔的朝她笑了下,牽起兩人相握的手, 在她的手背輕輕吻了一下,大方自然,很難讓人抗拒或反感。
張青寒咧唇笑了笑, 似乎甚是甜蜜動容,不知眼裏是否演出青澀與害羞, 隻是內心沒有太大的波動。
就連熒幕上米婭與塞巴斯汀的動人一吻, 都看的心情平靜, 好像醫學生觀看解剖現場, 心率都比這要快一些。
回去的路上,石銃就沒有再鬆開她的手, 零下十幾度的天,開著空調的車裏,兩人拉著的手上有細薄的汗液。
輕輕蹭過張青寒的掌心,他不好意思地看她一眼,“青寒。”
“嗯?”
“你好美麗。”她不知道,大屏幕上浪漫的光影落在她的臉上時,她美豔張揚的紅唇和冰雪般冷淡安靜看著電影的神情生出怎樣驚心動魄的美來。
張青寒淺笑:“謝謝。”
他探身,從後排的座位上拿起一個禮盒遞給她。
在男人期待的目光中,張青寒拆開了禮物,盡管還沒拆到最後,她的手已經有些在抖,遲疑地看向他。
他笑了笑,示意她繼續。
張青寒頓了下,沉穩不變的胸口在此時加快了速度,飛快的蹦跳幾乎要躍出胸口,這樣的激動絕對比情侶戀愛時飆飛的腎上腺素還要來的猛烈。
揭開盒子,列維夫鮮黃色鑽石吊墜映入眼簾。
前一段時間,張青寒陪同石銃參加拍賣會,壓軸的物品是起拍價七百萬的黃色鑽石項鏈。
張青寒坐在他身邊,看他從容淡定的舉起牌子,每一次擡臂就是50萬的加價。
她看著他從容的眉宇,想自己何時會有這樣的氣度。
現在,那個昂貴拍下的鑽石項鏈就在她的手心。
她不可思議地看向石銃:“你……”
“那天看到這個項鏈,就覺得與你很搭。”他的目光落在她光滑纖長的脖子上,那裏空蕩蕩,再沒有這樣的寶石更能修飾她這樣的美人了。
“不。”張青寒往後躲,避開了他想給自己戴上的舉動。
她依舊覺得難以置信,兩人才認識多長時間,這東西如此的昂貴,怎麽能這麽輕易送給她。
石銃卻是好笑地按住她,樂道:“別躲。”
他探過來,紳士的幫她戴上,以至於張青寒僵硬著脖子不敢動,她不敢相信有七百萬的東西正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石銃瞧著她嗔目呆愣的模樣,噗嗤笑出了聲。
張青寒吶吶看她。
石銃低道:“真的,很配你。”
他眼裏飽含愛意和溫柔,聲線在這個寒風淩厲的夜晚變得格外繾綣溫柔,水潤的眸子盛著情意,慢慢朝他靠近,細膩的笑落在她的紅唇上,一點點靠近。
在陌生的呼吸靠近,一點點抽離她的呼吸,即將壓下時,張青寒偏頭,那個曖昧的吻落在了她的側臉。
“青寒?”石銃挑眉,疑惑地看她,眼裏有一閃而過的不怏,被情緒敏感的張青寒捕捉。
“抱歉。”
她往後撤,拉開的距離有鋪天蓋地的充足氧氣朝她湧來,她得以呼吸,胸口堵著的氣順暢流通。
石銃搖頭,包容的笑,“沒事。”
他好笑地拍拍她後背,“快,呼吸幾口。”
他打趣著,“車裏是有點悶。”
張青寒接住他的調侃:“是呢,有人手心的汗都蹭過來了。”
石銃笑起來,兩人逗樂了幾句。
下車時,張青寒脖子戴著那個怎麽都沒推開的項鏈,以至於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推的也沒有太走心。
迎麵的寒風總算澆滅了一些大腦的混亂,往山頂走的腳步依舊有些飄,手指不敢往脖子觸碰,懷疑自己難不成真戴了個近千萬的東西在脖子上。
她拒絕了管家來接她的車,吹了一路的寒風到了小木屋,尖銳刺骨的寒風依舊完全無法剝離大腦的混亂,事情的走向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甚至有那麽一秒她在想,是不是就這麽順水推舟下去,她曾經夢想的遙不可及的生活已經觸手可得了。
突然的黃色車燈刺過她的眼睛,她下意識擡手擋了一下,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從她身旁快速駛離,張青寒渾渾噩噩的大腦裏蹦進了“趙貉”兩個字。
就今晚的舉動,她是否已算越界,他會怎麽想,幹脆攤牌說要違約,搬出去?
然後呢?去找石銃?真的和他在一起?
你喜歡他嗎?喜歡?
張青寒,你怎麽會想這個東西?隻要他有錢就夠了啊,脖子上的東西壓的她快喘不過來氣了。
她無法準確換算這東西是多少個大牌包包?幾套房子?
趙貉會是什麽反應?
不過她管他怎麽想,她喜歡錢有錯嗎?他有那麽好的生活,隨便發個脾氣就損失幾百萬,哪懂得她的生活。
張青寒一路想了很多,進到小木屋裏依舊沒有個答案,漆黑的房間,靜悄悄沒有聲音。
她懷疑剛才離開的車是趙貉出去了,這麽晚?
她腦子一片混亂,亂七八糟有的沒的,在乎的不在乎的,什麽都能湧進腦子裏琢磨個沒完。
把自己丟進沙發裏,半個身子的都軟了,癱在沙發上看頭頂天花板天旋地轉,她好像站在一個分岔路口,前所未有的茫然。
“操!”
究竟怎麽回事。
腦子混亂的吹了一山路的冷風,喉嚨幹澀的張青寒瞥到手邊桌上的小酒瓶,拿起就給自己灌了一大口。
以前趙貉的東西她碰都不碰,現在她哪管得了那麽多,她腦子都快要炸了。
“嘔……”
苦澀難言的酒味夾雜著中草藥的味道,張青寒立馬反應過來這大概是趙貉治腿的藥酒。
太難喝了,她嫌惡地丟到一旁。
“咚!”樓上傳來重重的落地聲,張青寒眼睛睜大,腦子都清明了幾分,心虛地往樓上瞟。
“趙貉?”敢情他還在家。
並沒有人回應,張青寒瞥瞥嘴,不打算多管,漫無目的又躺了一會,起身往樓上走。
她有些暈暈乎乎,感覺自己渾身都有些發熱。
張青寒狐疑,趙貉的藥酒功效這麽強?
她晃晃腦袋繼續走,“砰”的一聲,三樓又傳來巨大響動。
張青寒睜大眼睛,這個聲音是人摔在地上的聲音,她想起趙貉那天從樓梯上滾落下來的場景,飛快往三樓跑。
推開門,書房內的場景讓她瞪大了眼睛。
窗戶左側整齊排列的書架上有很多書雜亂的掉落在了地麵,像是被人揮手直接甩下來的,這間神聖帶著點肅穆的法式風格的書房,此時一片狼藉。
而紅毯中間,趙貉麵色潮紅地躺在地上,絲綢外套淩亂的甩在一邊,嚴絲合縫的唐裝扯開了幾個口子,白皙緊實的胸膛暴露在外,性感的喉結滾動,那雙向她看來永遠漆黑幽深,像深淵一般的眼眸,此時迷離腥紅的望著她,白皙修長的手指狠狠的擰起紅色地毯,像抓起她的胸口掠奪她的呼吸。
張青寒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氣。
她快步走過去,要扶起趙貉:“趙先生……”
“啪!”
趙貉甩開她的手,“滾出去!”
他的聲音帶著急喘,起伏不穩,臉上紅的不正常,額邊青筋暴起。
又是劇烈的抗拒。
張青寒怎麽可能看不出他不對勁,“怎麽回事?”
她手探在空中,想去碰又沒落下。
他氣息的灼熱似乎也燙到了她,張青寒發現自己比剛才還熱了。
趙貉滾在地上,擰著地毯的手指甲發白,用力到渾身都在顫抖,“出…出去……”
“你到底……”張青寒問話忽然停下,想到剛才從身邊擦過去的黑色轎車,忽然想起了隻見過一麵的周藝舒。
她猛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趙貉,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些,然後就有猛烈的熱意在四肢百骸燃燒,她大腦嗡的一下,想到樓下的藥酒。
她快速起身,低血糖讓她眼前黑了一黑,反應過來時渾身已經在發熱,趙貉的手不知何時握住了她的腳踝。
“出……出去……”
他灼熱斷續的聲音吐出,手卻緊緊抓著她的腳踝。
張青寒混亂的大腦想躲,腳踝清晰滾燙的觸感卻讓她極端想要靠近。
像是赤|身裸|體置身在寒冷結冰的湖泊上,腳上的溫度是唯一的熱源。
“放開……”張青寒去拽他,對上他燒紅了眼的眼睛,那雙漆黑的眸子徹底迷離,不知掙紮了多久,那雙眼像一頭餓狼直直望著她。
張青寒毫無阻攔的被拽進了他熾熱灼燒的眸裏。
在她反應過來時,趙貉已經撲了上來,天旋地轉,她摔在柔軟的紅色地毯上,兩人倒在一起,她竟然是做了人肉墊子,身上有惡狼,濕漉漉的唇舌已經壓在她的脖頸,擦過冰涼的鑽石,想要將身下的獵物吞噬殆盡。
鑽石那點涼意在張青寒混亂的大腦裏劃出了一點清明,她的眼神清醒幾分,“趙貉!”
她用力去推,男人一口咬在了那黃色的鑽石上,含著那清涼的鑽石摩挲過她滾燙柔軟的肌膚。
“唔……”
張青寒忍不住發出哽咽。
那是她從未有過的聲音,靈魂和肉|體齊齊顫抖。
她的眼神渾噩又清明,朦朧間隻看得到身上烏黑的頭發,她緊緊攏著,像是要推開,壓在她胸前的腦袋濕潤衣裙。
她的衣物被大力扯掉,滾燙的身體被緊緊擁住。
男人莽撞強烈的氣息覆蓋她,張青寒在清醒和渾噩之間徘徊。
金黃凳子上的格紋毛毯被一把扯下,視野裏天旋地轉的昏黃書房陷入一片黑暗,燥熱狹窄的毯子裏,隻有身體的觸感強烈得無法忽視。
身體極度的燥熱在逼仄和緊緊的相擁裏得不到舒緩,長久的掠奪讓她梗起脖子喑啞叫出了聲。
“趙貉……”
疼痛是滾燙綿長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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