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北城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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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北城蝶落

    親過之後,兩人不約而同地對浴室裏的事隻字不提,但卻心照不宣地比以往更親密。

    江粲甚至直接光著上半身在她麵前走來走去,他說穿衣服太麻煩。

    她說自己非常願意麻煩,他倒不肯了。

    不過,營養師小姐姐來的時候,他會?把衣服穿好,這點男德還是守的。

    溫若跟宋詞吐槽:【我這兩天看腹肌看得?都要長針眼了qaq】

    宋詞:【我靠(‵o′),原來江粲這麽騷。】

    當晚,溫若就摸上了這覬覦已久的腹肌,這滑膩的手感,上次好像摸到?過這裏。

    她不再嬌羞,反倒像個色狼,打趣道:“如果我把你拿出去賣,摸一次兩百,我豈不是要發財了,這種?生意?沒有成本,你又如此貌美,肯定很暢銷。”

    江粲有點無語在身上,他耐心地告訴她,他可以日賺好幾?個小目標,並且,“你舍得?讓我被別人吃豆腐?”

    “不舍得?。”她笑得?嬌憨,跟小時候的傻樣?一樣?,江粲忍不住張口,咬住她的臉蛋。

    拉長的脖子,喉結勻動,他沒下重口,就是抿了一下。

    溫若素顏,皮膚像剝了殼的雞蛋,無暇粉嫩,還有淡淡甜香。

    讓他很上頭,有些?劣性根是生在骨子裏的,想?狠狠地咬她,因為太喜歡了。

    雖然他的一隻手受了傷,但是家務活人家還是要做,勸也?不勸不了。

    於是就變成,溫若這個完好無損的大活人躺在懶人沙發上刷劇,他站在床頭,艱難地用獨臂給她疊衣服。

    她的頭發太長,不太好打理,她跟他吐槽過一次,從此就是江粲給她吹頭發塗精油。

    他現在不方便,她想?自?己來就是了。

    結果,江粲還是固執地要給她吹頭發,單手舉半小時吹風機,幫她抹精油,一根根梳順。

    他不許她頭發沒幹就睡覺,必須裏裏外外檢查合格才放她走。

    照顧江粲兩天後,溫若還得?回去上班,白天由秦宇接替她。

    這事是溫若哄著江粲答應的,畢竟劇組那麽多?人,不能因為她耽誤進度,江粲把她摁在沙發上親了兩個小時,不情不願地點頭。

    自?從親過之後,他就對打啵上癮,捉住機會?就要親親。

    隻要有空,溫若就會?給他發消息。

    直到?,她收到?陳飛的電話,他威脅她出來見麵。

    溫若提前跟江粲打招呼,讓他晚飯不要等自?己,她要和同事聚餐。

    她來到?陳飛發來的位置,是一家修車行,她的到?來引來車行裏的虎視眈眈,雖然她包的嚴嚴實實,可是姣好的身材依然出挑,氣質便與衆不同。

    “我找陳飛。”她冷淡地說道。

    “飛哥,有妹子找你。”

    赤uo著上半身的年輕小夥往裏頭喊,拿著水槍嘿嘿傻笑。

    溫若捏著編輯好的報警短信,不動聲色地站在路邊,她插著手,讓自?己看起來難以接近。前段時間,她卡裏僅剩的六十萬被劃走,不知與這家嶄新?的修車行是否有關聯。

    簾子聲響,陳飛打裏麵出來,給盯著溫若看的夥計們一人一腳,“他媽的還不快幹活,跟沒見過女人似的。”

    這裏麵的小夥子們都聽他的話,立馬都彎下腰好好幹活。

    陳飛沒有好臉色給溫若,對她隻撇頭,“跟我進來。”

    溫若熄屏跟上去,進來一件小辦公室,皮沙發玻璃茶幾?,茶幾?上全是快餐盒,香煙,可樂瓶子和些?果皮垃圾,一直關窗開著空調,幾?種?味道混合成悶臭味,讓人很不適。

    陳飛套上黑色背心,打開窗戶,掏煙,他在牆上敲了兩下煙殼子,火機聲響,他仰著頭,緩緩吐出白煙。

    幾?天不見,他的臉上又添了疤痕,紋身從脖子蔓延到?手背,看起來更混蛋了。

    “你找我什麽事情?”溫若問,她就站在他麵前,窗外是個工廠,機器的轟鳴聲傳到?這裏,空氣裏都有股化學成分的味道。

    “你和姓江現在發展到?哪一步了?”他歪著頭抽煙,抽得?很兇,眨眼功夫就彈了半根。

    “關你什麽事,之前片場的威亞,是不是你做的手腳?”溫若一直想?問清楚,這完全是陳飛能幹出來的混事,目的是什麽就不得?而知。

    聞言,陳飛夾著煙頭,狠狠抓了抓頭頂,他剪了短寸,看起來就很兇戾。

    他擡起眼,眼神不善,“是誰給你的勇氣跟我這麽說話?江粲慣的嗎?溫若,你是不是忘記自?己做過的事情,如果不是你,我會?變成現在這樣?嗎?”

    溫若在他步步緊逼之下靠住牆,她摸了摸勇氣之戒,猛然推開陳飛。

    “夠了!你變成什麽樣?子和別人有什麽關係,路不是你自?己走的嗎,沒有人求著你幹壞事,我就更不可能影響你了,我不欠你的,出於你帶我離開那裏的情分,我願意?幫你還債,但也?僅此而已,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我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陳飛的表情真?的驚訝,他會?從溫若的口中聽到?這些?話,他忽的勾唇笑,然後掐住溫若的手臂。

    “你憑什麽幸福,配嗎?”

    “我當然可以,陳飛,我來之前告訴過我的朋友我來了這裏,你要是對我做出不理智的行為,很快就會?被找到?。”

    陳飛真?的氣笑了,“妹妹,這些?年在我家裝得?很辛苦吧,沒想?到?你不僅牙尖嘴利,還對我戒備心這麽深。”

    以前窩囊是沒有底氣,即使?抵抗也?沒用,倒不如麻痹自?己接受,可是現在她有江粲,有宋詞,有秦宇,有徐芬芬,有楊帆,還有無數支持她的粉絲……

    “你開個價吧,要多?少錢才可以消失。”溫若冷靜地問。

    “錢我要,你的幸福我也?要。”陳飛已經拿起第二根,熟悉的味道讓溫若皺了皺眉,隻是很快她就拋之腦後,繼續當前的事情。

    “我不可能離開江粲,你也?休想?利用我。”

    陳飛不緊不慢地拿出手機劃拉,然後反轉給她看,是病床的監控視頻。

    “溫若,你以為還完債,就能心安理得?地和姓江的談戀愛嗎?你敢把過去發生的都告訴他嗎?別忘了,你是怎麽活下來的,你永遠也?休想?甩掉我們家的人。”

    “你!”溫若真?的被他的混賬氣急了,“你怎麽可以拿他威脅我?”

    監控病床上插滿管子的男人正是陳飛的父親,他的醫藥費也?是溫若在承擔。

    陳飛從小就離經叛道是個混世魔王,初中念完就輟學,成天跟著社會?上的人混,學會?了抽煙喝酒和賭博,親情淡漠,有時候親人還沒有錢重要,她被賣進娛樂圈不就是例子。

    “他算個幾?把。”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屋子裏響起,陳飛這回徹底傻眼。

    “你瘋啦!”他狂吼。

    “你才瘋了,陳飛,你就不是人,至少你應該有絲絲人性,否則我都不會?打你。”

    怎麽可能一巴掌就打醒。

    “你找死!”陳飛把她推到?牆上,發飆掐住她的喉嚨。

    溫若用包砸他,也?不管過去,她曾對他滿懷愧疚,陳飛拿自?己父親威脅她的時候,她就再也?不會?讓著他。

    男女之間的懸殊,陳飛很快就把溫若壓在牆上,控製住她的手腳。

    “混蛋!”溫若罵他。

    “我是混蛋,卻說到?做到?,別讓我看見你比我開心,否則,我要全世界的都為你陪葬。”

    “神經病!”

    “嗯,繼續罵,畜生,瘋子,變態,還有什麽?”

    直到?回到?住所外,悶熱的惡臭味在她的鼻間依舊揮之不去,她站在門前,看著從玻璃透出來的光亮,心理建設很久才打開那扇門,同時轉變表情,恢複出門前的狀態。

    “江粲,我回來啦。”

    她在玄關換好鞋,走近發現江粲坐在沙發上,背對著門口,她有點錯愕,因為餐桌上還擺放著完好的飯菜,他沒有聽她的先吃飯。

    “怎麽了?”她走到?江粲的麵前,他手裏拿著遙控器,電視卻沒有開,聞言擡起頭看她,表情隱晦不明。

    “你說過會?陪我吃一日三餐,為什麽要和別人出去聚餐?”江粲的聲音薄涼如水,有一瞬間的陌生,隻是很快就被他低頭掩去。

    “對不起呀,可是江粲,我是自?由的。”溫若隻是單純地認為他是因為沒陪他吃晚飯生氣,她先認錯,然後教育,這本沒有什麽問題。

    誰料江粲驀然變了臉,他本欲發作?,溫若上前抱住了他。

    “我知道錯啦,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是不是還沒吃啊,我們先吃晚飯好不好,在外麵我都沒吃飽,肚子還是好餓哦,吃飽了再吵架?好不好啊,粲粲,我保證一直讓著你。”

    溫若耐心地撫慰著他的躁意?,她不想?再跟人吵架了。

    原本凝眸皺眉的江粲將?臉埋進她的懷裏,雙手環住她的腰,一句“粲粲”永遠是他的命門,拉回他的理智,籌謀至此,不應就此斷送。

    隻要她還回來——

    她如果撒謊,那一定是他需要謊言。

    他平複下來,深吸口氣說道:“飯都冷了。”

    溫若:“我去熱!”

    她沒有看到?反扣在沙發上的平板上麵,正放著她和陳飛的照片。

    餐桌上,溫若極盡討好他,不斷給他夾菜。

    江粲的表情卻始終不太好,他放在桌下的手青筋凸起,隻因她的脖子從進門就是紅的。

    深夜,秦宇來到?江粲的書房彙報。

    “一千萬已經劃給對方,所有照片已經銷毀。”

    當紅女星中值到?這個價格的沒幾?個,是不是也?能說明,溫若現在確實很火?

    江粲嘲諷地把玩鋼筆,神情比以往陰鬱許多?。

    秦宇很是謹慎,有人將?溫若與男人私會?的照片賣給狗仔,狗仔又賣給天藝,然後到?了他的手上,他糾結一下,還是拿給江粲過目了。

    本來心不錯的江粲看到?照片瞬間變臉,恢複了往常高不可攀的模樣?,甚至更加深沉複雜。

    秦宇覺得?距離老板發瘋應該不遠了。

    “已查清賣給狗仔消息的人就是照片上的這個男人,名叫陳飛,是家修車廠的老板。”

    江粲:“說重點。”

    秦宇被嚇了一跳,立馬挑重點說:“這個陳飛的活動軌跡與溫若幾?乎一致,同時出現在陵城,後出現在北城,在陵城他所居住的地方距離溫若也?隻有幾?百米,並且他和溫若一樣?,查不到?在陵城以前的消息。”

    “另外還查到?,溫若一直以來都在幫他還債。”

    江粲又拿起陳飛的照片端詳,男人有雙兇戾的眼睛,看起來就十分礙眼。

    他連帶著平板砸得?粉碎。

    “沒用的東西,給我繼續查,查不到?就別來見我。”他回眸,眼尾揚起陰騭。

    秦宇的心髒差點沒被嚇出來,他連忙收拾滾蛋。

    隻餘下江粲,他伏在桌案上,胸口燃起熊熊烈火,他嫉妒發狂,想?要質問她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從來不在他的麵前提過去,他也?一直在忍著好奇沒有問,這麽多?年,她有沒有愛上別人,為什麽不來找他,這個男人有他好嗎?江粲真?的沒辦法思考任何一個問題,他在她麵前的良善都是僞裝的,實際他掌控欲強,恨不得?將?她鎖在身邊,再也?不放出去,不見任何男人,他真?的裝的好辛苦,每一個和她說話的男人,他都恨不得?摘下他們的眼球。

    這些?陰暗的想?法,他沒辦法告訴任何人,隻能獨自?消化掉,然後再若無其事地麵對她。

    畢竟,他還沒有身份去質問她,不是嗎?

    當晚溫若也?不好受,她做了個冗長的夢,夢裏是她離開白禾之後的經歷。

    第二天醒來,她仿佛被吸幹了精氣,被子變得?沉重繁複。

    她翻出藥物,掙紮許久,還是收了回去。

    陳飛每次出現都會?狠狠地打醒她,讓她想?起不堪的過去。

    她不能向他屈服,默認他是自?己的噩夢,所以這藥不能吃。

    溫若站在陽臺上,環顧著四周,新?鮮的空氣,美麗的花園,她可以幸福,溫若配得?上。

    她不斷地默念著鼓勵自?己的話,將?手指搓到?發紅。

    溫若再見到?陳飛是在一個傍晚,他風塵仆仆地趕來,趁別人不注意?,把她拉進狹小的空間,而她剛要反抗,就聽見他說——

    “我爸死了。”

    他的手心都是煙味,眼眶猩紅,從未有過的挫敗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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