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北城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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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北城蝶落
溫若睡得反而很香,一夜無夢,是被身旁的動靜吵醒。
有隻手撫摸著她的臉,從?眉毛,眼睛,鼻子到嘴巴,她已經醒了?,卻沒有打擾。
他不知道在想什麽,揉搓著她的耳垂,她好癢。
後來,額頭一涼,溫若猛然睜開?眼睛,看見了江粲放大的五官。
幽暗的房間?,靜謐,清香。
醒來就可以看見江粲,不?會是在做夢吧?
江粲收回手,坐起身,並沒有和她說話。
溫若先?說:“粲粲,早安。”
江粲緊抿著唇線,冷著臉離開?。
昨晚的記憶湧入溫若的大腦,她立馬用被子遮住臉,全部都想起來了?!
“溫若,你怎麽可以這麽色!”
她自言自語,臉燒的通紅,拚命甩頭也忘不?掉那?個感覺,滾熱,堅硬。
過了?會兒,門外響起敲門聲,是李嫂的聲音。
“小姐,該吃早餐了?。”
溫若從?燥熱的被子裏掙脫出來,就聽見李嫂繼續說:“先?生說,如果你不?吃的話,他不?介意親自來抱你下?樓。”
她立馬慌張地接話:“我等下?就來!”
溫若洗漱完下?樓,寬敞明亮的餐廳,白色窗簾外,花園裏鳥語花香。
江粲坐在長桌的主位,優雅地用著餐,貴氣?十足。
“坐到這邊。”江粲指他身旁的位置。
溫若乖乖地聽話,她坐下?後,忍不?住盯著江粲看,亂七八糟的畫麵總是往她腦子裏鑽。
譬如,江粲緊閉雙眸,喉結起伏,忍耐不?得,埋進她的頸裏喘息的樣子。
江粲視線撇過來的時候,溫若迅速垂眸,落在牛奶杯上。
他端起玻璃杯,問她,“想喝這個?”
乳白的牛奶,在杯子裏輕輕晃動?。
溫若連忙推手搖頭,“不?,不?用了?。”
顯得非常慌亂無措。
她沒聽見江粲回複,擡起頭,隻見他端起牛奶往自己口中送。
喝完後,他舔了?下?唇。
“陳飛已經離開?北城,他很好,你可以安心了??”江粲說話。
溫若在盯著他的唇看。
他繼續說:“請你以後三餐按時吃,李嫂會向我彙報情?況,少?一頓,或者吃得少?,我隨時都有可能再把他抓回來。”
“嗯。”溫若紅著臉點頭。
江粲眼神奇怪地看向牛奶,從?他喝了?一口後,她就一直盯著他看。
以為她是想喝牛奶,他給她再倒了?一杯。
幹淨挺直的手指將玻璃杯放在她的身前,嚴厲地告誡她,想吃什麽應當——
“自己動?手。”
溫若繼續點頭,拿起吐司往口中塞,其實壓根沒注意吃的是什麽。
他怎麽可以像沒事人一樣,清風霽月,與昨晚判若兩人。
至今,她的掌心都是燙的。
“晚上有場宴會,你需要出席。”江粲吃完早餐,撐著手同她說。
“什麽宴會?”
“普通的小場麵。”
江粲並不?想多做解釋,他起身離開?,去換裝束。
溫若擦擦手,跑去門口送他,江粲動?作遲緩,似有阻擾。
她看了?眼,是他的領帶沒有打好,溫若靜靜地看著。
江粲撇頭,與她對視,眸中隱含慍怒。
“怎麽了??”溫若問。
他扯下?領帶甩給她,“幫我。”
怎麽會有這麽霸道找別人幫忙的人啊?溫若摸著絲滑的斜紋領帶,把它?套在江粲的脖子上,僅憑記憶打好一個結。
“怎麽樣?”她不?會的,以往江粲從?未提出過這樣的要求。
“差勁。”江粲給出五星差評,卻沒有重新佩戴。
溫若:“我是第一次打領帶,你若是嫌棄,找秦宇幫你。”
“我用不?著你教我做事。”
溫若:“……”
看在他正在鬧別扭的份上,她不?跟他計較。
“我要出門了?。”江粲說。
“哦,路上小心,世界如此美妙,千萬不?要暴躁。”溫若語重心長,實則是想讓他在外麵收斂點。
江粲站在玄關處,已換好澄亮的黑皮鞋,他向前半步,溫若不?明所以地後退,撞到櫃子。
他忽然擡起手,支在她頭頂的櫃子上方,把她圈在身前的狹小的空間?。
“溫若。”江粲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清雋的臉龐近在眼前,很是養眼。
“你長嘴了?嗎?”他問她。
“長了?啊!”
“那?你是不?是應該——”江粲垂下?眼簾,沒有說透。
溫若瞬間?意會到,他是想讓自己親他,她鬼使神差地踮起腳尖,雙手交握,吻了?下?他的臉頰,這讓她想到小時候看到過的電視,男子出門工作,妻子會親吻他以作告別,日複一日,表達著兩人之間?的恩愛。
江粲在她親完的時候拉過她的後腦勺,在她的唇上又啄了?下?。
他不?知?何時擡起眼,目光灼灼。
如此,他才滿意地離開?。
午間?,品牌方帶著新季禮服上門,由模特穿在身上,讓溫若挑選。
溫若私下?問了?秦宇今晚的宴會是什麽性質,這關係她該如何穿搭,總要與場合吻合才是。
秦宇讓她隨意,不?必拘束。
她便隨著眼緣挑了?件深藍花瓣裙,抹胸魚尾設計,品牌方誇她眼光不?錯,這條裙子是設計師摯愛,以藍色大海與美人魚為靈感設計而出。
禮服定下?,配套的首飾由專人護送而來。
她這一套,價值商品房。
江粲人在公司,溫若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定時有人向他彙報。
他打開?監控視頻,她穿著禮服轉圈圈,模樣靈動?,他情?不?自禁地鬆開?眉心,手段卑劣又如何,他終於得到自己想要的。
江粲下?班後接上溫若參加宴會,到達會場,溫若才知?道原來參加的是長河集團的年慶盛典。
大屏幕上介紹了?長河創辦以來經歷的艱辛過程,以及它?的初衷,是給苦難帶來希望。
從?長河醫藥到長河基金,未來長河會更關注慈善事業,幫助更多人。
“長河,是我爸爸的名字,你是在完成他的遺誌。”溫若紅著眼眶,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江粲之所以取這個名字是為什麽。
江粲:“你不?必感動?,當初隨意取的名字。”
是嗎?溫若沒有往下?拆穿,她在心裏對爸爸說,您都看到了?嗎?當初我執意要救下?他,是對的,他對您對女兒都赤誠至極,他是白禾最好的少?年。
江粲帶著溫若出席年會,其意味不?言而喻,來敬酒祝賀的人都變成催婚的了?。
長河的員工對這位未來的老板娘都喜聞樂見,兩人的cp話題新增不?少?粉絲。
既然別人打趣她和江粲的關係,溫若就真裝起來,管起江粲讓他少?喝酒。
“抱歉,有人管得緊,這杯我以水代酒。”江粲接下?來真就服服帖帖地喝水,滴酒未沾。
推杯換盞中,溫若看見了?人群裏的崔撼洲,她禮貌地對他頷首點頭。
裙邊的手被人抓起,身側的人俯身在她耳畔警告——
“不?要對別的男人笑。”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對他笑了??”溫若反問。
腰側傳來擠壓感,溫若知?道他在示威。
可他不?可能一輩子困著她,她是自由的,這個宴會結束,她還要繼續拍戲,她是溫若,不?是他圈養的金絲雀。
她說出了?心裏的話。
聞言,江粲不?再理?她,溫若清醒地說道:“你不?能一直逃避這個問題。”
宴會結束的時候,她和江粲之間?微妙的氣?氛並沒有平複,溫若順勢提出,她要回去工作,整個劇組的人等著她,她不?會離開?江粲,卻也不?能完全失去自由。
江粲告訴她,劇組有他養著,不?會有人餓死。
他才是最需要她的人,無時無刻。
談崩了?。
風雨欲來,天空占滿烏雲,樹枝搖晃。
江粲抱起她,把她放在臺階上,他站在下?層,平視著她。
溫若之前跟他吵架,都要仰著頭,不?一會兒就脖子酸。
“粲粲,安全感是你自己給的,別人給不?了?你。”溫若試圖解開?他的心結。
江粲卻根本聽不?進去,一想到她在外麵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會對別人笑,拍戲難免的肌膚碰觸,更多人覬覦她,他就覺得胸口火燒,難以忍受。
她是他一個人的。
“溫若,你麵前這個我,是你自己親手救回來的。”
“是啊。”溫若承認。
“所以,無論我是什麽樣子,你都得忍著。”
溫若抿平唇角,他今天也做了?造型,頭發是卷的,他的五官立體,皮膚冷白,這身造型和穿著搭在一起,貴氣?矜持,又慵懶不?羈。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語氣?軟下?來,“好,我聽你的。”
可能是她突然熄滅的態度,讓他措手不?及,她是不?是覺得他無藥可救?
他握住她的手腕,“你是不?是很後悔,救了?我這樣一頭怪物。”
溫若還沒有回答,就被打斷。
“這是你自找的。”江粲說。
江粲不?是聖人,他恨江建,便親手了?結江建。
現在他恨溫若,恨她既要救他,又拋棄他。他什麽法子都用過,可她依然不?為所動?,既然如此,就別怪他狠心。
江粲的手伸到溫若的腰側,將她打橫抱起,走下?臺階。
男人渾身戾氣?,驚嚇的路人紛紛避讓。
“江粲,你冷靜一點,我都聽你的,好不?好?”溫若伏在他的耳邊求饒道,她避著臉,被人看見這幕,不?得又掀起風波。
江粲的手掌握緊她的腰,他提步將她塞入車中,調節下?後座的隔板。
“回瓏月書院。”他對司機吩咐。
車輛啓動?,溫若躺在後座上,卷發散亂開?,水眸瀲灩。
窗外一場雨,如黃豆般掉落地麵。
江粲撩起她的一縷頭發放在鼻間?,馥鬱的玫瑰香氣?,醉人心弦。
溫若驚慌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意圖。
不?,她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他現在很容易情?緒失控,失控的男人會對女人做什麽,她咽了?下?口水,昨晚旖旎的畫麵閃入腦海。
她坐起身,摟住他的脖子,低聲地安撫:“我們回去再說好嗎?”
江粲抱起她,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隨即解開?自己的領帶和頂上方的三顆扣子。
“怕什麽,這的隔音很好。”他說。
溫若看向那?道隔板,大雨磅礴,雷聲不?斷,聽不?見駕駛座的任何聲響。
夜幕之下?,隻能看見水汽中氤氳的路燈。
不?停歇的雨聲搞得人心煩意亂。
她貼在他的身上,聽他的心跳聲,勃發有力?。
江粲擡起她的下?頜,低低壓下?來,從?她的耳後往下?描繪。
她的心猛然一揪,熱氣?蒸騰,被吻過的地方都極其敏感,引得人背脊發麻。
溫若仰起頭,看著車頂,眼尾潮濕。
她的手插入他的背後,環抱住他,本能地撫摸著。
溫若被親得暈乎乎,像是浸入溫泉中,每處肌膚都在渴望著溫暖。
她摁住他的手,“不?要再往下?了?。”
“我會讓你更舒服。”他親吻著她粉如桃花的臉,手指撫摸。
溫若深吸一口氣?,心亂如麻,整個人頭很慌。
她含糊地說道:“別……粲粲……”
很快她的聲音便被江粲的氣?息淹沒,唇舌交纏,濕漉漉的熱氣?渡給她。
雨水逶迤,順著玻璃蜿蜒而下?,源源不?斷。
難舍難分,互相纏綿中,江粲倏地離開?,勾起一根銀絲落在嘴角。
“你想要,對嗎?”蠱惑的聲音在她麵前響起。
溫若張著嘴,大腦猶如漿糊,隻覺得他的唇飽滿欲滴,是她想要的。
她主動?靠上去吃,便被牢牢吸住,他伸出舌頭,緊緊地纏繞。
交融的口水聲,酥麻的電流,溫若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
缺氧到極點才分開?,她埋進他的頸窩裏,閉上眼睛,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江粲觀察著她的表情?,勾起嘴角,她立馬痙攣地弓起背,氣?喘籲籲。
是這裏,被他找到了?。
他看向玻璃上的雨水,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濕了?呢。”
溫若的手心蓋住玻璃,她伏在他的肩上,蒙著臉,露在外麵的耳朵紅的滴血。
江粲親她的耳朵,由輕到急,又是一段新的頻率。
車子劃過泥濘的水坑,迸發的水漬四濺。
窗上的手,纖細柔弱,晃得一下?落下?。
這場雨漫無邊際。
一刻後,溫若將臉埋進江粲的衣服裏,誓死不?露出來。
江粲從?她的裙下?拿出紙巾,投擲到一邊。
他理?好裙尾,漂亮的魚尾裙上閃閃發光,是由金絲點綴的,他會記住這條裙子。
看她這副害羞的模樣,他的心情?由陰轉晴。
“這個回禮你還滿意嗎?”他問。
溫若秒懂這個“回禮”的意思,這個色狼明明都是他在主動?,她一直在說“不?要”。
她說出了?心裏話,倒引得江粲笑得更欠了?。
“是嗎?”
“我一直以為是不?要停下?來。”
“因為你的表情?明明很享受,不?是嗎?”
溫若:“……”
“你!”溫若哪經得住逗,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江粲握住她的手,撫摸著她的發絲,眸色柔情?,“溫若,我愛你。”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溫若頓時無措,他他他他怎麽調轉話題這麽快。
江粲抱住她,這是他褻瀆神明的解釋。
他愛她,不?知?何時起。
會有天罰嗎?那?也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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