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周妙彤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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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穿越影視繡春刀開始的諸天旅行!
    京師,詔獄裏熱鬧至極不在向以往死氣沉沉沒有活力。最開始被關押進來的官員是上一次早朝被錦衣衛拿下的官員,還有五城兵馬司的幾個指揮使。這些人看著一個個同僚接連被關押進來,從最開始的震驚到後麵的習以為常。
    最後基本所有人都在詔獄裏見了麵,甚至他們還見到了東林黨創始人之一的趙南星!相比早就關押進來的官員,剛剛關押進來的官員神氣十足的在牢房裏咒罵,喊冤。在詔獄的最裏麵,趙南星等人有些不確定的看著另外一間牢房裏身型枯槁,身上雜亂不堪的人影。
    “你是霍大人?”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這人輕輕抬起頭,雙目無神的看著問話者。
    頓時大家都確定這人就是原來的兵部尚書霍維華。
    霍維華沒有理會眾人,有重新低下頭,找了一個角落,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又躺了下去。
    眾人麵麵相覷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霍維華受了多大的折磨才變成了現在這樣。更加憂慮自己的未來,有的人已經想保留體麵的自殺了。
    一隊錦衣衛走了進來,打開前麵一個牢房,眾位官員看了過去,意外的發現這個牢房堪稱豪華。有吃的,有水缸,還有一個簡單的木床,甚至有被綢緞被褥。隨後,大多東林黨認出了這間牢房的主人,他們的老熟人,北齋先生周妙玄。
    這讓他們十分疑惑,不是說這周妙玄已經被殺了嗎?在刑部門口有眾多人看到。
    帶頭錦衣衛總旗對周妙玄說道“周姑娘,奉大人命令,你現在可以離開了,現在你想去哪裏都可以。請周姑娘同我出去吧。說著讓開了牢門口。”
    眾多東林大員聽到此話,頓時明白周妙玄絕對說了什麽。頓時一心求死的幾個東林黨對著這間牢房破口大罵,什麽難聽罵什麽出來。
    錦衣衛總旗冷笑著搖了搖頭,這些人都進了詔獄還在沒想清楚。對著牢房外麵等待的錦衣衛點了點頭,幾個錦衣衛頓時了解。抽出腰間的皮鞭,朝著幾個牢房走去。很快,牢房裏傳來了皮鞭破空聲和淒慘的哀嚎聲。打了二十幾鞭子,錦衣衛們才退出了牢房。
    留下了幾個倒在幹草堆上的官員,有的甚至被打的昏迷過去。眾人看到便不再敢多嘴,錦衣衛總旗看著這些人冷笑,都是賤皮子,隻知道耍嘴嗨。
    周妙玄精神恍惚的跟著走出牢房,一路上路過通道,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知道最後出了錦衣衛詔獄,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她臉龐上,她才慢慢的意識到自己出來了頓時控製不住身體蹲下抱著膝蓋痛哭。
    送她出來的錦衣衛隻能裝作沒看到,等周妙玄緩過來。為首總旗說道“周姑娘,我們就不送你出城了,你妹妹在應天府,你可以自己去找她。還有這是大人交代給你的盤纏,一共五百兩銀子,還有這是你的私印。”
    說完又拿出一道令牌,“這是我錦衣衛的腰牌,若是有危險可以調動當地錦衣衛,但是大人說了,隻有一次機會。”把腰牌遞給了周妙玄,總旗拱了拱手,“周姑娘,交代完了,你可以走了,我等遠送了。”說完帶著屬下走進了詔獄,詔獄的大門緩緩關閉。
    站在大門前的周妙玄潸然淚下的看著門口街道上,百姓來來往往,雖然錦衣衛門口人非常少,但是還是有生機。從來沒想到這一幕多麽奢侈,緩緩一步步走下台階,她決定馬上坐船下應天府去找妹妹周妙彤。或許以後再也不會回京城來了,隨後她的身影慢慢融入人群裏悄然不見。
    風波平息後的京城,天啟帝傳出聖旨,錦衣衛,大理寺,刑部共同審理此案。
    趙南星等為首的東林黨人被抓了大半,剩下的基本都是沒有參與此案或者說大部分還沒有資格的官員。東林黨實在是太過於龐大,突然斬草除根可能會讓大明朝堂官員體係錯亂。
    按照天啟帝的意思,幾位像趙南星,霍維華等人絲毫不必留情,至於其他人,罪行小的人不至於牽連同族。
    很快,三大部門組成的審案部門開始了工作。
    而柳斌卻被天啟帝召進宮裏,一同的還有魏忠賢,和大學士黃立極。
    天啟帝身體日漸好轉不在咳嗦“諸位愛卿,此次平叛多虧諸位,然而這事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後果。因此,關於眾位愛卿的獎賞等到這件事情餘波徹底平息再賞,幾位愛卿有沒有什麽異意。”
    三人微微躬身行禮,“全憑皇上裁決。”
    柳斌看著旁邊兩個老狐狸,都不露聲色,反正這次魏忠賢自己覺得不被罰就已經是獎賞的。而另外一位大學士黃立極,柳斌都不知道他被天啟帝吩咐做了什麽事,因此也不敢妄加評論。對於天啟帝說的封賞延後,柳斌更加不好提出異意,你這大明皇帝都這麽說了,我要是提出意見,不就是和你唱對頭戲麽。而且別到時候賞點金銀綢緞就打發了,這種獎賞基本都是糊弄人的。
    這時,天啟帝繼續說道“這一次,朕需要愛卿們擴大戰果,江南的稅務和士紳需要整頓了。”說完,天啟帝的目光落在了魏忠賢身上。
    下方的魏忠賢一見到天啟帝的目光,頓時心裏不由一陣苦澀天啟帝的懲罰還是來了。
    “魏伴伴,朕準備讓你去江南主持稅收製度,收取商稅,你願意去嗎?”天啟帝開口說道。
    魏忠賢有些落寞,但是還是表現的風輕雲淡,跪伏在地上接受了天啟帝的安排。
    “放心,朕考慮到你年紀老邁,身體不適,可能受不了長途奔波。這樣,你多帶些人,走水路,這樣能避免一些路途顛簸。你不是還有很多幹兒子、幹孫子麽?讓他們一起去幾個,朕看錦衣衛的指揮使田爾耕和許顯純就不錯。忠賢,你看如何?”
    魏忠賢什麽都沒想,全都同意了。
    天啟帝思慮片刻,再度開口道“既然田爾耕一同陪你下江南,錦衣衛工作也不方便維持,朕決定,田爾耕調往應天府任指揮使。錦衣衛的指揮使位置交給柳愛卿,柳愛卿這次的能力你們也看到了,年紀輕輕,辦事穩妥。至於許顯純就去給田爾耕做副手吧,錦衣衛的事情就先到這裏了。接下來黃大學士,朕需要你考察京城官員,經此變動,朝廷官員空缺許多,需要很多有為之人上任,這件事交給大學士你來籌辦。可以從翰林院,甚至是以前落榜的寒門考生中選取。”
    聽到這般風輕雲淡的布置了朝中大事,柳斌第一次認識到天啟帝的手腕。
    等三人從大殿出來後,柳斌看著落寞離去的魏忠賢有些唏噓。果然,權臣都是皇帝的縱容,也可能是上一代皇帝的縱容。
    正準備離開,旁邊的大學士黃立極突兀的說道“柳大人不必這樣看著魏公公,其實,他是在皇帝那裏得到好處的。”
    柳斌一臉驚詫,隨後定身看著離去的魏忠賢,思慮良久。突然,他想到了什麽。轉身看著黃立極,他也笑著看著自己,對柳斌點了點頭。柳斌搖了搖頭,果然,這些人身居高位數十年,全部都是老狐狸。自己這種在現代社會摸爬滾打多年的經驗還是顯得很稚嫩,魏忠賢的處理看似是處罰,但是想想和他同為敵手的東林黨如何了!好點的人頭落地,數十年寒窗苦讀,摸爬滾打,全都化做了夢幻泡影。差一點的,滿門牽連,甚至累及親族,所有人都忙著劃清界限。相比之下魏忠賢的處理不要太好,現在他東廠廠公,司禮監秉筆太監都還在。在朝堂之上東林黨倒塌,閹黨也被波及。現在閹黨就是木秀於林,朝廷中最顯眼的存在。魏忠賢被調往南方,確實是因為他對商稅熟悉,但也是避風頭。能對魏忠賢造成影響的是皇帝,朝堂,武官勳貴,但不是商人。錢雖然通神,但是遇到魏忠賢手下的暴力機構就完全失去了作用。法度壓製平民,金錢壓製法度,權利壓製金錢。柳斌思索其中彎彎繞繞,收獲良多。
    “多謝黃大人指點。”柳斌朝著黃立極謝道。若是沒有黃立極提醒,自己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層問題。不過他也不相信黃立極會這麽好心提點自己,朝中官員多於錦衣衛保持距離。錦衣衛屬於天子親軍,誰敢拉攏,當然,像魏忠賢那樣被皇帝擺在前台的另外說。
    黃立極也不在意柳斌是起疑“柳大人,皇上命令我考察三省六部的官員,這能力上我們考察一二,但是這為人如何,性格,品行,這些一個個了解都太過於麻煩。而且本官又不太會這些,所以想請柳大人到時候在審查這些人的品行上幫本官查探。不知道柳大人是否答應?”
    柳斌點了點頭,這確實有些麻煩,甚至涉及到調動各地的錦衣衛暗探。但是若是不答應,反而容易得罪人,到時候人家往天啟帝那裏一說,錦衣衛還得幫忙。不過,多朋友,少敵人,現在對於錦衣衛來說是必要的。向朝廷官員釋放一個信號,讓朝廷其他人安心。現在錦衣衛抓捕了一大批官員,已經造成朝廷內外的恐慌了,所以有必要放出信號,平息一段時間。
    “黃大人放心,本座會配合黃大人的審查工作的。”柳斌也對黃立極做出了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