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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院裏，夜晚的冷風一吹，何大清的酒勁消散不少，步子都沉穩起來。
    剛一進中院，劉海中就像蒼蠅一樣跑過來，圍住何大清噓寒問暖。
    “大清，我聽說你升職成二食堂主任，今後是個領導了。
    咱們大院還是第一個有人當領導，這是天大的喜事，我覺得咱們院應該一起慶祝一下。”
    劉海中這個官迷很勢利眼，巴結何大清不過是為了套出升職的方法。
    劉海中在車間混跡許久，直到現在連一個小組長都沒撈著。
    眼見何大清上位，他可急壞了。
    “一個主任而已，都是為廠裏的工人服務，沒什麽了不得的。
    慶祝就免了吧。
    這段時間鬧得夠嗆，讓大家夥都歇歇吧。”
    吃飽喝足的何大清隻想回去睡覺，懶得跟劉海中扯淡。
    要說劉海中一直上不去也很正常。
    連這點眼力都沒有，總是讓領導難受。
    領導想提攜都不成啊。
    “那不成啊，升上主任可是大事。
    大夥都等著你說說升職的經驗呢。
    大清，都是一個院的，你可別私藏，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劉海中還是不想放棄，他太渴望進步了。
    “給我讓開，我要回去睡覺。”
    何大清一把推開劉海中，冷冷說道。
    易忠海那個道德君子剛啞火，劉海中就頂上了。
    還想拿院裏的鄰居來壓何大清，簡直可笑。
    “淮茹、雨水，咱們走。”
    望著何大清的背影，劉海中臉上一陣慍怒。
    咬著牙心裏不斷漫罵。
    “不就當上主任嗎？
    有什麽了不起的。
    等我當上主任的那一天，有你好受的。”
    四合院裏，隨著易忠海沉寂，劉海中開始膨脹起來。
    何大清就是他在院裏最大的競爭對手。
    如今何大清領先一步，劉海中有一種巨大的危機感。
    “想坐穩主任的位置可不容易，何大清，你給我等著。”
    劉海中心思一轉，很快想出一條妙計。
    他要趁何大清立足未穩的時候往廠裏寫舉報信，檢舉何大清的惡行。
    回到家中，何大清連衣服都沒脫，直接躺在床上。
    吃飽喝足，沒有什麽比打個盹更舒服的了。
    秦淮茹看著睡姿安詳的何大清，臉上露出柔和的笑意。
    丈夫事業有成，她這個做妻子的當然很高興。
    幫何大清脫下鞋子和外套，把燈熄滅，鑽進被窩準備睡覺。
    何大清一個翻身，直接抱住秦淮茹，吐出一口酒氣認真說道：“淮茹，我打算去報夜校，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秦淮茹嬌柔的身軀一顫，黑亮的眸子映出安靜的幽光。
    “大清哥，你怎麽會想要去讀夜校？”
    建國初期，掃盲行動在全國範圍內廣泛展開。
    不說四九城，許多地方上的村落都開辦有夜校，教村民識字。
    這也就是當時流行的夜大，乃至炕大。
    不過像何大清這種在崗位上實踐多年的人，好像沒必要再去學習。
    “當主任總該有些文化。
    我隻上到小學，去夜大能拿到初中文憑。
    提升一下學曆總是不錯的。”
    學曆是一塊敲門磚，平常可以不拿出來，但不能沒有。
    沒有一定學曆的人，很難混到高層。
    何大清晉升食堂主任，往後無論是繼續往上發展，還是改變賽道換個活法，學曆都有一定的用處。
    “好啊，大清哥，我陪你去。”
    夫唱婦隨，丈夫要求上進，秦淮茹沒有不支持的道理。
    “可是我們都去上夜校，晚上雨水該怎麽辦？”
    院裏的人都不靠譜，留雨水一個姑娘在家，秦淮茹有些不放心。
    “一起帶過去不就行了。
    正好在那裏寫作業，省得她總是瞎鬧騰，浪費時間。”
    一家人就該整整齊齊。
    要不是何雨柱離得遠，何大清都想將他一起帶上。
    給這個愣頭愣腦的傻兒子補補功課。
    “都聽你的。”
    困倦的夫妻沒有精力胡鬧，很快就沉沉睡去。
    ……
    次日清晨，何大清早早來到軋鋼廠。
    升任二食堂主任的事廠裏都通報了。
    今天是何大清作為主任的第一天，他得早些過去，跟王大海做好交接工作。
    何大清在食堂工作多年，對食堂的事務很熟悉。
    二食堂裏的員工一向以他為首，交接起來不算困難。
    往後不過是要多留意食堂各種物資的情況，還有處理好小灶的事。
    對於何大清來說不成問題。
    “大清，食堂的賬簿都在這裏。
    食材後勤部會每天按時送過來，記得派下麵的人去接受就要。
    還要收貨的時候要驗一驗，別讓那幫孫子以次充好，克扣物料。
    以後食堂還有什麽問題，盡管跟我說。”
    何大清剛升上管理層，沒什麽經驗，王大海怕他一時間應付不過來。
    “放心吧，我曉得輕重。
    祝老兄你一路順風。”
    現在的何大清可不是以前那個光有技術沒有文化的莽夫。
    憑借昔日積累起來的威信，還有高超的手藝，不怕鎮不住食堂裏的老油子。
    “剛當上主任就急著趕我走，何主任你也忒不地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
    王大海淡淡一笑，轉身離開。
    升入後勤部，王大海也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今天他可忙著呢。
    何大清的主要工作地點還是在廚房，要放在辦公室裏的私人物品不多，也就是一盒茶葉還有茶缸之類的小物件。
    收拾完東西，何大清不緊不慢地往食堂走去。
    “何主任早上好。”
    “恭喜何主任。”
    一進到後廚，二食堂的員工紛紛圍上來，向何大清表示祝賀。
    大家共事多年，相互都知根知底。
    由何大清擔任食堂主任，大家都很認同。
    別的不怕，就怕上麵派個不懂行的人插手食堂的事務，弄得大夥都不得安生。
    這年頭誰都不容易，能安安穩穩過日子就挺好。
    “行了，行了。
    差不多就得了。
    大家認識這麽久，我也不搞那些虛的。
    就一句話，大家該怎麽做就怎麽做，跟以前一樣。
    咱們一起把二食堂的飯菜做好，讓工人們吃得安心、放心、舒心。
    為國家的建設出自己的一份力。”
    初來乍到，何大清不打算在食堂裏搞什麽變革。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維持食堂的穩定運行。
    等徹底在主任的位置上站穩，再根據實際情況，對製度進行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