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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看過大夫，我不太確定。
    隻是最近確實沒什麽胃口。”
    秦淮茹低下頭，臉頰上顯出兩抹紅潤。
    第一次當媽，她沒什麽經驗。
    不過一想到肚子裏可能孕育的小生命，秦淮茹感到十分喜悅。
    這個時代的思想比較保守，生兒育女相夫教子是妻子的責任。
    唯有生下後代，這段婚姻才算完整。
    “秦姨，我真要有弟弟妹妹了？”
    何雨柱驚喜地站起身來。
    “柱子，趕緊去二裏胡同請柳大夫。
    跟他拜個早年。”
    何大清掏出一張五萬塊遞給兒子。
    大年三十去麻煩別人，禮數得做得周全。
    要不是柳大夫無兒無女孑然一身，何大清都不會去打擾他。
    “得嘞，我馬上就去。
    爸，自行車我使使。”
    何雨柱應了一聲就要奪門而出。
    “大清哥，隻是一點症狀，不用這樣大動幹戈吧。”
    秦淮茹喜悅中夾雜著擔憂。
    既希望好事成真，又害怕空夢一場。
    “淮茹別擔心，你身子不舒服看大夫是應該的。
    就算沒有懷上，讓柳大夫看看也是好的。”
    何大清握著妻子的手安撫道。
    當秦淮茹嘔吐時，冥冥之中何大清產生一種奇妙的感覺。
    他有九成把握，秦淮茹有了身孕。
    “就是，秦姨，我去去就回。”
    何雨柱生怕秦淮茹再勸，迅速跑到屋外，把房門帶上，直衝二裏胡同而去。
    ……
    年三十夜，四合院裏各家都燈火通明，慶祝難得的幸福時光。
    唯有賈家一片漆黑寂靜，連取暖的火盆都沒點。
    賈張氏披著棉被坐在床上，望著窗戶透出的微光靜靜出神，眼睛空洞死寂，宛如一尊木偶。
    幾個月的時間足以讓賈張氏的腿傷得到治愈，不過同時也讓她的精神遭受重創。
    賈旭東久久未歸，甚至連封信都沒寄回來，這讓賈張氏心中的希望漸漸落空。
    大年三十兒子都沒回來，這更讓賈張氏確定，自己遭到無情拋棄。
    他的乖兒子被妖女拐跑了，再也回不來。
    賈張氏的未來如同外邊的飄落的雪花，最終走向消散。
    “咕，咕。”
    賈張氏的肚子不爭氣地叫喚著，她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
    兒子的不辭而別讓賈張氏悲憤不已，無力挽回的她隻能化悲憤為食欲。
    賈張氏本就貪吃，一放開嘴根本停不下來。
    錢就像流水般急速消耗。
    短短幾個月時間，賈旭東留下的一百萬就被賈張氏花光了。
    昨晚吃完最後一頓白麵，賈張氏徹底陷入身無分文的窘境。
    望著窗外各家的燈火，想著鄰居們正享用著美味的大餐，賈張氏摸著肚皮，心中迸發出一股磅礴的怒意。
    “這幫混蛋，年三十都不叫我去吃飯，真是一群混蛋，各個該死。
    我既然過不好，他們也別想好過。”
    賈張氏明白，自己的名聲早就爛透。
    再爛也爛不出新境界。
    與其坐在屋裏挨餓受凍，不如去各家門前鬧事。
    運氣好能討到東西吃，討不到食物也能惡心他們一頓。
    要是鄰居們氣不過對賈張氏出手，賈張氏還能訛點錢花，就是死也能賺回一副棺材，怎麽想都不虧。
    說幹就幹，賈張氏披著被單，穿上布鞋朝易忠海家趕去。
    柿子還得挑軟的捏，賈張氏在易忠海家討到過不少好處，這次當然得繼續欺負。
    再說易忠海沒有兒女，是家絕戶，上次因為聾老太的事還壞了名聲。
    欺負易忠海家，院裏的鄰居應當不會阻止。
    來到易忠海家門前，賈張氏開始放聲漫罵。
    “易忠海，易絕戶，絕戶易。
    年輕時幹壞事，長大生不出兒子，老了被人吃絕戶，你活該，你罪有應得！
    你這個狗東西把我兒子拐跑了，誠心想害我們賈家。
    今天要是不給我賠償，我就一直在這罵你！”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賦，賈張氏好吃懶做，正經事一件都做不好，惡心人的壞事倒是信手拈來。
    正在屋裏吃著餃子的易忠海夫婦如遭雷擊，差點噎住嗓子，一口氣沒喘過來。
    年三十兒，在屋裏吃著餃子唱著歌，突然就被人堵著門口一頓輸出，這誰能受得了。
    而且罵人的話還直擊易忠海的要害軟肋，傷害拉滿。
    妥妥是往易忠海夫婦心窩子裏捅刀子。
    “狗娘養的潑婦，你這個死賤人！”
    姚敏勃然大怒，起身抄起案板上的菜刀就要出去跟賈張氏拚命。
    易忠海用僅存的一點理智拉住妻子的身體。
    “阿敏，冷靜啊！
    不能中她的圈套。
    咱們不是準備要領養孩子嗎？
    可不能把自己賠上去。”
    屋外的賈張氏見易忠海夫婦沒出門，變本加厲地開始辱罵。
    說的話是越來越難聽，將易忠海祖上十八輩都罵了個遍。
    賈張氏的謾罵聲嘹亮，頂著風雪都能傳到附近人家屋裏。
    大過年的都圖個吉利，這麽多汙言穢語簡直髒了大家的耳朵。
    中院不少鄰居都走出家門，怒氣衝衝地瞪著賈張氏，想讓這潑婦知難而退，別擾人清淨。
    沒成想，賈張氏見有觀眾出沒，罵得更加起勁。
    而且她的漫罵不再局限於易忠海家，打開地圖炮，將探頭的鄰居都罵了個遍。
    揚言要是今晚不讓她吃好，整個大院都別想安寧。
    中院的鄰居們頓時火冒三丈，臉都綠了。
    就像門口被潑了一桶穢物，惡心到家了。
    “你們這些混蛋，吃著好吃的也不給我送一碗，良心都被狗吃了。
    想要吃我賈家的絕戶，門都沒有！
    你們全家完蛋，我都活得好好的！”
    賈張氏發出放肆的笑聲。
    院裏的鄰居都是廢物，就沒一個能打的。
    賈張氏她今天就是要撒野，看他們能咋地？
    “賈張氏，我跟你拚了！”
    易忠海家的大門突然打開，姚敏衝到賈張氏麵前，揮舞著菜刀就是一通亂砍。
    人的忍耐是有極限的，一旦超過極限人就會喪失理智。
    賈張氏反複橫跳的舉動超越了姚敏的底線，她實在把持不住了。
    銳利的菜刀直衝麵門而去，姚敏就是衝著砍死賈張氏去的。
    與其憋屈死，不如奮起反擊，大不了一命換一命。
    誰還沒個不怕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