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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張氏回頭望著杵在門口，手持棍棒麵色不善的鄰居，咬咬牙，忍痛抱起旁邊的一團雜物和破碗轉身離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院裏鄰居之所以敢這麽欺負她，無非是賈東旭沒回來。
    賈家沒個替她做主的人。
    隻要撐到兒子回來，一切都會好起來。
    那些欺負過她的人，都會付出代價。
    蕭瑟晚風中，賈張氏的背影漸漸遠去，直到消失得無影無蹤。
    四合院的鄰居們都齊聲歡呼，慶祝此次偉大的勝利。
    大家團結一心，眾誌陳誠，終於將賈張氏這顆毒瘤端掉。
    扞衛住四合院平靜的生活。
    易忠海夫婦抱在一起，激動地差點哭出來。
    過去幾個月，他們夫婦因為賈張氏，不知受了多少苦楚。
    本以為還得僵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擺脫賈張氏的幹擾。
    沒成想今天大事突然就成了。
    劉海中手持木棍，一臉傲然，仿佛院裏的門神。
    剛剛要不是他精準一擲，賈家門上的封條就要被撕下來。
    驅逐賈張氏他可是出了大力，院裏院外都立下不小的功勞。
    他正暢想著升職加薪的美好未來呢。
    不同於其他人的激動振奮，何大清神色淡然，仿佛無事發生。
    賈張氏把院裏的人都得罪，遭到驅逐是必然的。
    她這一出去，以後就別想再回來。
    即便賈東旭能活著回到四九城，也沒辦法恢複賈家。
    敏感時期跟破壞分子沾染上關係，莫名其妙逃出四九城，再加上鄰居們的供詞。
    這一切匯集成一道堅實的絞索，牢牢套在賈東旭脖子上。
    不回來還能相安無事，回來就是死路一條。
    別的不說，易忠海跟劉海中兩家出於核心利益考量，必定會想盡辦法坐實賈東旭破壞分子的身份。
    徹底弄死他，以絕後患。
    晚歸的何雨柱兄妹一進院就感覺到不一樣的喜慶氛圍。
    見到父親，經過一番詢問才得知事情的始末。
    “爸，賈張氏真能幹出那等壞事？”
    隻大半天時間，院裏就發生劇變，何雨柱恍如隔世，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在他眼裏，院裏鄰居就一群普通人。
    平日就會小打小鬧，不可能摻和到大事裏。
    “人證物證俱在，賈家房子都被封了。
    後麵怎麽處理，得聽上麵的安排。
    他們的事跟咱家沒關係。
    別摻和進去就好。”
    何大清拍拍兒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柱子，我知道你心善，總喜歡給別人幫忙。
    但你要知道，很多時候上去多事，不僅幫不上忙，還會把自己陷進麻煩裏。
    我們應該，放棄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事故。
    何雨柱要是不能理解父親的話，還是很難逃脫被吸血的命運。
    四合院中的鄰裏關係其實是整個時代普通人生活的真實寫照。
    其他四合院，情況估計大差不差，甚至可能還要糟糕。
    物質匱乏的苦日子裏，從來不會缺少算計他人，謀取好處的事。
    “嗯，我明白了。”
    何雨柱認真地答道。
    隨著年歲的增長，閱曆日漸豐富，何雨柱的心性開始慢慢沉澱。
    不再守著固有觀念，認真聽取父親給出的建議。
    ……
    何雨柱兄妹出去玩了一整天，何大清正想給他們做頓豐盛大餐，為今天的假日畫上完美的句號。
    院外突然傳來一陣呼喚聲。
    何大清按下心中不悅，出去查看情況。
    “大清，今兒咱們院好不容易除掉賈家這個禍害，要不晚上把各家聚在一起好好慶祝一下？”
    劉海中嫌白天鬧的動靜不夠大，無法顯擺自己的威名。
    因此還想來事，聚眾集會，為自己博取名聲。
    “慶祝？”
    何大清眉頭蹙起，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院裏出了賈家這種壞人，本就是件丟臉的事。
    有什麽好慶祝的？
    家醜不可外揚，你還嫌影響不夠惡劣，非要讓附近人都知道這事？”
    劉海中的政治智慧堪憂。
    隻看到自己眼前的名聲，不曉得輕重進退。
    將賈張氏趕出去，本就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
    有些疑點還未消除，仍存在一定風險。
    大家都在竭力避免提及賈張氏，想潛移默化將賈家的痕跡從院裏抹除掉。
    以真正消亡賈家。
    劉海中大張旗鼓宣揚此事，就是在給院裏找麻煩。
    “可咱們不是把賈張氏揪出來了嗎？
    這功勞可不小啊。
    怎麽能不說道說道呢？”
    劉海中還是不願意放棄。
    通過製裁賈張氏，他好不容易在院裏重新撿起一點威望。
    不能再進一步，實在太可惜了。
    “還有，賈家的房子空在那裏，不是浪費資源嗎？
    咱們院本就房源緊缺。
    應該及時向上麵反映。
    論功行賞，把破壞分子的房分給需要的人。
    就像農村打土豪分田地一樣。”
    房子的事，劉海中從未放鬆過。
    院裏好不容易有空缺，他不可能放過大好機會。
    費這麽大力氣，賈家的房子，他是誌在必得。
    何大清搖頭失笑。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有些人撞得頭破血流，還是不長記性。
    “是不是功，誰有功，得由上麵來評判。
    你說的不算。
    現在連一點嘉獎的消息都沒有。
    是非功過還未可知。
    再說，從破壞分子手裏收繳的東西，全歸公家。
    分配給誰，不是咱們該議論的。
    你有什麽問題，以私人名義反映可以，別把院裏所有人扯上。
    慶功的事我們家不摻和，你們隨意。”
    何大清說完哐當一聲，把門合上。
    賈張氏已除，何大清隻想安寧一段時間。
    劉海中想作死，就由他去吧。
    劉海中望著緊閉的院門，咬牙跺腳，氣不打一處出。
    從何大清成為主任開始，在院裏院外就一直死死壓製著劉海中。
    讓劉海中抬不起頭來。
    劉海中最恨的就是何大清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明明大家起步都差不多，何大清憑什麽如此發達。
    沒得到何大清的支持，劉海中的計劃遲滯不前。
    易忠海夫婦隻想清淨，閻埠貴事不關己，院裏找不到支持者。
    最後劉海中隻能在家裏舉辦慶功宴。
    讓老婆多炒一盤雞蛋。
    就著三個孩子在棍棒威逼下違心的溢美之詞，美美喝上幾杯。
    幻想日後飛黃騰達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