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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言兩語喝退賈張氏，馬衛國大顯神威，徹底在四合院裏站穩腳跟。
    相信很長一段時間，賈張氏那個瘋婆子都不敢再上門找事。
    同時院裏鄰居平日裏想算計馬衛國前，亦是得掂量著點。
    “何叔，問題解決了。
    咱們出去吃飯吧。”
    小風波擺平，馬衛國繼續辦正事。
    “好，咱們走。”
    一行人多，自行車載不完，因此選擇腿兒著過去。
    天色不晚，天際的晚霞格外絢爛。
    幾人迎著涼爽的秋風行走在街道上，悠閑自得。
    對晚宴更多幾分期待。
    馬衛國初到四九城，對城裏環境不太了解，大館子都沒下過一個。
    萃華樓的名聲還是從院裏鄰居口中得知。
    因此，馬衛國來到飯莊前時有些抓瞎。
    還是何大清懂行，輕車熟路幫忙把晚宴的事安排妥當。
    “何叔，真沒想到四九城下個館子有這麽多門道啊。”
    點完菜，馬衛國靠在椅子上舒了口氣。
    “每個地方都有其獨特的飲食文化。
    四九城是前朝的都城，首善之地。
    各行當都比較喜歡講究。
    現在算是簡化開放了。
    擱以前，講究更多。”
    何大清嗬嗬一笑，倒了杯茶潤潤嗓子。
    “大館子不提，就是路邊小攤都有相應的規矩。
    就拿簡單的炸豆腐來說，看著簡單，那佐料麻煩。
    吃炸豆腐，韭菜花、鹵蝦油、醬豆腐汁、芝麻醬、辣椒油缺一樣都不行。
    缺了就是豆腐渣味兒，跟嚼生豆子似的。
    客人可不買賬。”
    “誒呦，路邊攤的平民小吃都這麽麻煩？”
    馬衛國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麻煩有麻煩的意義。
    這算是老四九城人的‘範’，不管窮富，吃什麽就是什麽，要恪守規矩，不能弄虛作假忽悠人。
    今時不同往日，時代在不斷變化，現在的人更喜歡簡潔，不喜歡彎彎繞繞。
    不過有些好傳統也隨之消失了。
    街麵上的攤販，有些開始耍起花樣。
    不好好做東西，變著法兒求快，降低質量，淨想撈錢。
    不懂行的看不出來，眼不見心不煩。
    我這個廚子看得清明，心裏平靜不下來。
    所以平時我都喜歡在家自己做飯，盡可能不在外麵吃東西。”
    何大清吐槽道。
    隨著越來越多人湧入四九城，這座城市的人口構成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有些事情不可避免發生改變。
    其中有好有壞，不過令人欣慰的是，好事是居多的。
    “我覺得你也可以多買些糧食放在家裏。
    自己做飯既能省錢，還吃得好。”
    “何叔，那這萃華樓……”
    馬衛國皺起眉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請人吃飯是想表示感謝，他可沒有坑何大清的意思。
    “你放心吧，四九城裏的大飯莊都很注重口碑。
    那些大師傅都還在，短時間內，菜肴品質還是有保證的。”
    四九城裏的大飯莊走的是高端路線，常客許多是城裏有名的老饕。
    可不敢隨意亂改菜品，壞了好不容易攢下的名聲。
    “那我就放心了。”
    馬衛國點點頭露出笑意。
    不多時，點的一桌子菜就上來了。
    何大清時不時給馬衛國介紹菜肴的特色。
    一行撒開腮幫子大快朵頤，吃得十分盡興。
    ……
    安頓好一切，馬衛國正式入職軋鋼廠，在保衛科做幹事。
    廠裏院裏都十分平靜，沒再發生什麽事端。
    何大清家的存糧計劃還在悄然進行。
    時間來到十月，一則通告的發布打破院裏的寧靜。
    “大清，以後糧食要統購統銷的事，是真的嗎？”
    閻埠貴和李勝利來到東跨院，急切地跟何大清求證。
    “通告上寫得明明白白，當然是真的。”
    何大清淡淡回答道。
    統購統銷是國家擬定的大政，主要針對市麵上糧食分配不均，供求關係不平衡的狀況。
    能改善全國各地糧食緊張的問題，維護更多人的利益。
    “那咱們四九城的糧價會不會上漲？”
    閻埠貴擔憂地問道。
    院裏的鄰居大多是升鬥小民。
    每一次大政策的變動都可能會對他們的生活產生重大影響。
    經曆過糧食短缺的艱苦時期，他們更重視吃飯問題。
    特別是閻埠貴這種工資不多，還要養許多口人的家庭。
    平時本就過得拮據，要是糧價上去，他可扛不住。
    “別害怕，國家出手糧食價格肯定會穩定下來。
    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某些人不懷好意。
    利用老百姓不懂政策而產生的恐慌心理，趁機太高糧價。
    各家最近拉緊褲腰帶，每頓少吃點，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社會上從不缺少想渾水摸魚的投機份子。
    他們會利用信息差製造混亂，趁機收割不懂事的底層群眾。
    不過，這幫人蹦躂不了多久。
    在光明下很快就會受到製裁。
    “那咱們要不要去囤些糧食？”
    李勝利一聽說要拉緊褲腰帶，立即動起存糧的心思。
    比起何大清的安慰，還是家裏的糧食更讓人有安全感。
    “不放心可以去囤一些。
    不過不要買太多。
    要是所有人都瘋狂買糧，一定會加劇恐慌。
    到時候投機分子就會更加猖獗地抬價。
    這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糧價估計已經開始上漲了。
    你們現在屯糧，得花費不少錢。
    過段時間糧價降下來，你們可就虧了。”
    何大清認真分析道。
    有些事，靠勸是沒用的。
    何大清講給他們聽，算是盡到義務了。
    “行，我們知道了。
    大清，你等等去跟院裏大夥說說。
    我們倆還有事，就先出去了。”
    閻埠貴將院裏的事交給何大清，化作一溜煙自顧跑出東跨院，回家拿上錢，飛也似地奔向糧店。
    鄰居還不如同林鳥，大難臨頭必然各自飛。
    關係到自家切實利益，閻埠貴不得不快刀斬亂麻。
    要是等鄰居們都反應過來，他的競爭對手可就多了。
    “大清，我也有事，你看……”
    李勝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他們這麽做確實不地道。
    但為家裏生計，不得不如此。
    何大清在食堂幹活，即便糧價上漲，應該也餓不到。
    這倒是讓他們心裏多少有點安慰。
    “我都懂，你去吧。”
    糧食的問題何大清早就解決好了。
    在不妨礙自身利益的情況下，他不介意給別人行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