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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現在談結婚什麽的，還太早了吧。”
    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時間過得很快，明年何雨柱就滿二十歲，到結婚的年齡了。
    何大清開始操心起大兒子的婚事。
    何雨柱其他方麵都還好，就是容易在女人方麵犯渾。
    要是何大清不管，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麽時候才能成婚呢。
    拖到三十多歲還打光棍就麻煩了。
    “柱子，不早了。
    這事得聽你爸的勸。
    早些挑對象，不然等過幾年就晚了。”
    秦淮茹亦是對丈夫表示支持。
    何雨柱要是再娶個秦家村的媳婦，那就是親上加親了。
    “爸，不瞞您說。
    我想娶個城裏的媳婦，最好是有工作的。
    那樣家裏的日子能更寬裕些，我也好孝敬您二老。”
    何雨柱不是不想娶媳婦，隻是他的要求比較高。
    要找的是有容貌，有身段，有內涵的女人。
    不太看得上村裏的姑娘。
    “你爸還年輕，用不著你急著孝敬。
    不過你既然自己有想法，我也不攆著你。
    你自己先去試試吧。”
    車、房乃至工作何大清都幫何雨柱搞定了。
    要是何雨柱再找不到婆娘，就是他自個兒的問題了。
    說實在的，何雨柱的條件在城裏其實沒有太大優勢。
    再加上老成的麵相和那張膈應人的嘴，競爭力更是大大下滑。
    城裏條件好的姑娘隻要不傻，估計都不會看上他。
    何大清看得明白，但沒有多勸。
    成年人是勸不動的。
    不撞南牆不回頭。
    等過幾年，何雨柱在相親市場上吃夠虧，他就會明白父親的苦心了。
    到時何大清再出手也不遲。
    不求能給何雨柱找個多優秀的女子，找個能安穩過日子的就差不多了。
    ……
    來到秦家村，何大清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村裏人跟秦勇家城裏的女婿挺熟識。
    何大清每次來秦家村，沿路都是有發糖派煙的。
    一路騎行到秦勇家，何大清停穩車，將後座的妻兒放下，而後才去取掛在車把上的一堆禮品。
    “大清，你們來了啊。”
    秦勇夫婦趕忙出門迎接。
    “爸、媽，我們回來了。”
    抱著兩個孩子的秦淮茹上前跟久別重逢的父母敘舊。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我的兩個小外孫。”
    秦母抱過雨亭跟雨軒，疼惜得不行。
    “來，叫姥姥。”
    “姥姥……”
    兩個娃娃斷斷續續發出軟糯的聲音。
    “我上次見他們的時候，還隻有一點兒大。
    現在都會說話了。”
    秦母抱著兩個孩子，喜笑顏開。
    兩兄弟剛出生的時候就由她照顧，祖孫感情很深厚。
    “老頭子，快來看看你外孫。”
    秦勇上前，逗弄起來個孩子來。
    “秦姥姥、秦姥爺好。”
    跟在後麵的何雨柱兄妹提著包裹過來。
    “哎呦，你們就是柱子跟雨水吧。
    好孩子，外邊冷，趕緊進屋坐坐。”
    一時間太高興，秦母把重要的事都拋到腦後了。
    秦勇夫婦領著一行人來到不遠處的小院前，拿出鑰匙打開院門。
    “我知道你們肯定會回來，所以提前打掃幹淨了。”
    秦母笑著說道。
    這院子是何大清在村裏建立的據點。
    坐北朝南三間正屋住人，左右兩間廂房做廚房和倉庫。
    倉庫邊上還有一間廁所。
    五間房子連在一起，用一堵牆圍起來，形成一個小院，最大限度利用土地。
    在秦家村，算是很氣派的。
    秦母從廚房裏拿出火盆，點燃木柴。
    眾人圍坐在一起，烤火聊天。
    “媽，大哥跟二哥他們呢？”
    一路上，秦淮茹沒見到兩位哥哥的身影。
    “他們帶媳婦回娘家了。
    晚上才回來。
    不用擔心。
    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們多住幾天再走吧。”
    秦母笑著說道。
    何大清在村裏有房很方便。
    沒事住幾天不成問題。
    “好啊，我們正打算明天再回去呢。”
    秦家村的房子建好這麽久，何大清還沒住過。
    是該享受一下，鄉村風情了。
    中午殺雞宰鴨，何大清做了滿滿一桌子菜，在新院裏設宴暢飲。
    等酒足飯飽休息好後，秦勇帶著何大清來到側屋內，關起門來談話。
    “大清，多虧你提醒。”
    秦勇小心翼翼地搬開床板，打開床下的暗門，露出一個不大的入口。
    “東西都放在下麵了。
    咱們進去點點？”
    從上年秋冬開始，糧食都要統購統銷。
    糧食收購價格穩定，已經不能像從前那樣高價賣。
    這使得秦勇家的收入受到影響。
    而且，每家要出售的糧食數量亦是增長不少。
    村裏各家餘糧，早已不像從前那樣富餘了。
    好在秦勇提前存好糧食，讓一家老小的日子不受影響。
    “都是我應該做的。
    一起下去吧。”
    國家搞工業化需要本錢。
    因此不得不用工農業剪刀差，汲取大量農業剩餘貼補工業。
    這是服務於國家發展的大策。
    往後幾十年，農村的生活還會更加艱苦。
    不早早做足準備。
    幾年後的困難時期，秦勇他們不一定能扛住。
    農村的生態是脆弱的，一旦發生變故，農民都要最先受到衝擊。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洞口，進入隱秘的地窖中。
    點上油燈，地窖內的環境開始清晰起來。
    下麵的空間不是很大，狹長的地窖，不到五平米的空間。
    都是秦勇一點點挖出來的。
    四周的牆壁粗糙幹燥，溫度很適合存放糧食。
    在最裏麵的位置，擺放著一個個整齊的麻袋。
    那裏麵裝著的全都是糧食。
    這些糧食是何大清出錢，讓秦勇悄悄分批購置的。
    除去他們兩個外，別人都不知道。
    何大清這次來秦家村，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查看存糧情況。
    點完糧食的數目，二人不敢久留，迅速回到地麵上，將入口掩蓋好。
    “爸，往後的日子會越來越難過。
    有機會還得繼續存糧食。
    錢的事不用擔心。
    不過要注意隱蔽，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
    何大清認真囑咐道。
    沒脫殼的麥子保存得好，能放兩到四年。
    吃舊糧存新糧，如此往複能更大程度保證庫存的狀態。
    隻要穩住，未來渡過最困難的三年不成問題。
    “嗯，放心，這事我一定辦妥。”
    事關全家人的生計，秦勇不敢有絲毫大意。
    這幾年政策變化不少，呆在村裏的秦勇也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緊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