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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國慶節至。
    四合院裏的人們都沉浸在假期的喜悅之中。
    何家除此之外，還要多一重歡喜。
    因為今天是何雨柱大婚的日子。
    一大早，何大清就起來布置廚房場地。
    易忠海、李勝利等一眾鄰居亦是紛紛趕過來幫忙。
    何大清在院裏威望甚重，沒人敢在今天搗亂，尋他晦氣。
    就連平日鬥得不可開交的易忠海與劉海中都暫時停戰，隔開距離各自在一邊靜靜忙活。
    人多力量大，沒過多久場地就都設置好了。
    何大清來到大兒子的房間內。
    此時何雨柱正在馬衛國的幫助下收拾衣服。
    小兩口的結婚證前段時間就辦好了。
    隻等今天去接親過門，完成婚禮。
    “柱子，收拾得怎麽樣了？”
    何大清敲敲房門，看著裏麵兩位身穿新衣，精神煥發的青年問道。
    “爸，都收拾好了。
    就等過去接親了。”
    何雨柱撫平衣領笑著說道。
    “何叔，恭喜。”
    馬衛國也是笑著送上祝賀。
    自從入住四合院，馬衛國沒少受何家關照。
    何雨柱能找到意中人。
    他是真替何雨柱感到高興。
    “同喜，同喜。”
    何大清湊近幾步，對馬衛國說道。
    “衛國，柱子都結婚了。
    你不抓緊時間找個對象？
    等你結婚的時候，我親自來掌。”
    馬衛國今年二十三歲，早就到該結婚的年紀了。
    那些下手快的青年，現在都抱著二胎想三胎了。
    不像他還沒一點動靜。
    “嗬，嗬。”
    馬衛國撓撓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道。
    “何叔，我也想啊。
    隻是一時間沒找到合適的人。
    您要是知道哪家有好姑娘可一定要跟我說說。”
    年紀一到，自然會生出某些心思。
    不是馬衛國不想結婚。
    隻是他以前在部隊服役，能跟兄弟戰友打成一片，卻沒什麽跟女同誌交流的經驗。
    在軋鋼廠安定下來後，專注於工作，見不到多少姑娘。
    而且，他在四九城無親無故，人生地不熟，沒個長輩幫襯指點，滿眼抓瞎。
    都不知道該怎麽討婆娘。
    “嗨呀，這好辦啊。
    你二十多歲就當上廠裏的副科級幹部，往後大有前程。
    像你這種優質青年還愁找不到對象？
    等過段時間，我帶你去找媒婆，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姑娘。
    你選一選，試著處一處。
    要是看對眼，結婚還快嗎？”
    這方麵何大清可是過來人。
    他就是單槍匹馬進秦家村，把媳婦娶回來的。
    “真的？
    那太謝謝叔了。”
    馬衛國聞言頓時大喜。
    這個時代缺乏娛樂活動，馬衛國過剩的精力單靠工作可發泄不完。
    看著別人出雙入對，他早就心動了。
    “舉手之勞，有什麽好謝的。”
    何大清擺擺手正色道。
    “時間不早了，你們準備好就出發吧。”
    “嗯。”
    何雨柱跟馬衛國應了一聲，加速收拾東西，準備去接親。
    接親的隊伍一共三輛自行車。
    除去何雨柱馬衛國外，還有院裏幾個青年陪同前往以壯聲勢。
    ……
    婁家院內，婁母正在給婁曉娥梳妝打扮。
    今天是女兒出嫁的日子。
    一想到女兒要進別人家的門，婁母感到十分不舍，一股莫名的悲痛湧上心頭。
    “嗚，嗚，嗚……”
    分別之前，婁曉娥還沒哭，倒是婁母先哭出聲來。
    “媽，您怎麽了？”
    梳妝台前的婁曉娥轉過身關切問道。
    婁母緊緊握住女兒的手，搖頭寬慰道。
    “沒事的，媽沒事。
    隻是眼睛裏進沙子了，揉揉就好。”
    今天是婁曉娥的大喜日子，婁母不想讓女兒在出嫁前為自己擔心。
    “媽，女兒一定會常回來看你們的。”
    婁曉娥起身抱住母親，眼角亦是忍不住湧出淚滴。
    要離開居住多年的家庭，婁曉娥心裏也有些難過。
    但長大後終歸是要跟父母分離的。
    這是她必須經曆的痛苦。
    母女二人相擁之時，外邊響起一陣敲門聲。
    隨後，婁振華開門走了進來。
    “娥子，準備好了嗎？
    算算時間，接親的隊伍快到了。”
    分離的時間越來越近，剛舒緩些的婁母再度情緒爆發。
    “振華，女兒嫁過去要是住不習慣該怎麽辦？
    要是她受委屈，受欺負該怎麽辦啊。
    我聽說何雨柱就是個廚子，他真的能照顧好娥子嗎？
    ……”
    一句句疑問的話撲麵而來，整得婁振華有些頭痛。
    不過，作為一家之主，他還是勉力安撫妻女。
    “不用擔心，你還不相信女兒的眼光嗎？
    何雨柱你又不是沒見過。
    雖然他有些魯莽，但待人還算真誠，做事也講原則。
    特別是對家人很上心。
    不會讓娥子受委屈。
    而且，何家的家境殷實，家世也很不錯。
    他爸何大清是廠裏的食堂主任，頗受楊廠長器重。
    為人精明能幹，在廠裏威望不小。
    往後估計還有上升的空間。
    女兒嫁過去不會過苦日子的。”
    婁曉娥是婁振華唯一的女兒。
    在婚姻大事方麵，婁振華沒少花功夫。
    答應何雨柱跟女兒的婚事，是他經過深思熟慮後作出的決定。
    “哼，不就是區區一個食堂主任嗎？
    當初整個軋鋼廠都……”
    婁母一時激動，開始口不擇言。
    在她眼裏，自己的女兒是世上最珍貴的寶物，什麽男人配不上？
    “夠了，這種話不要再說了。”
    婁振華直接打斷妻子的發言，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地勸道。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什麽年景你不是不清楚。
    以前怎麽樣都過去了，不要再提。
    重要的是往後的日子該怎麽過。
    何家三代貧農，何大清能爬到現在的位置絕非等閑之輩。
    女兒嫁進何家比跟著我們牢靠多了。
    以後，保不齊我們還得靠親家拉一把呢。”
    婁振華的眼光何等精明，早已看清世道的變化。
    否則他也不會在公私合營後果斷遣散傭人，交出軋鋼廠的控製權，低調度日。
    “可是……”
    婁母語氣一軟，整個人都耷拉下來。
    她知道丈夫說的沒錯，隻是心裏還是感到不快。
    直麵家中江河日下的情勢，她當然高興不起來。
    “媽，你就放心吧。
    柱子待我是真心的。
    他廚藝可好了。
    我過去肯定天天有好吃的，您就不用擔心了。”
    婁曉娥主動寬慰起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