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媳婦孩子我自己心疼,不指望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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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閨女心聲後,社恐媽拎刀殺四方!
    李文風盯著,李老大再心疼兒子,也不得不裝個樣子,抽了李元柏幾破鞋。
    李元柏鬼哭狼嚎,叫的不少村民往院子裏張望。
    李老太拍著大腿哎喲哎喲的心疼孫子,卻任憑孫子怎麽哭著求她救命,都沒張嘴說別打了這話。
    老二瘋的很,萬一她開口,打的更狠了怎麽辦?
    半下午那會兒就是。
    李老三看熱鬧,更不會幫著求情。
    院子裏哭嚎一聲高過一聲,沒人幫兒子說話,李老大臉上掛不住,打的狠了點兒。
    等李元柏被李大嫂以死相逼奪下來時,屁股上已經紅腫了幾個鞋底兒印。
    李老太心疼的眼睛都紅了,“造孽喲,老大這可是你親生的,你怎麽敢下這麽重的手!”
    她拍了李老大好幾下。
    李大嫂憤憤瞪了李老大兩眼,“李商陸,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一天不到連著打我兒子兩次!自個兒子都護不住,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大哥,大嫂是在指桑罵槐我嗎?”李文風探頭去問。
    李老大一張臉黑成鍋底,麵對李文風明知故問的話,氣的嘴角直抽。
    “不是說你……”
    李大嫂指著李老大,氣的手都在抖,“你……”
    “我就說大嫂是個明理的人,你家桑臣花了我那麽多錢……”
    李文風閑閑看過去。
    李大嫂滔天的怒氣被這一句話卷的幹幹淨淨。
    甚至能百忙中擠出一抹尷尬的笑,“他二叔說的是。”
    李老三看的歎為觀止。
    背著李老大給李文風豎了個大拇指,“二哥,還得是你。”
    “大哥,大嫂。”
    李文風站起身,朝二人笑了下,“我查了下,桑臣買工一共花了兩千三,你們睡覺前把自己私房錢攢攢,明天一早我就要。”
    “什麽?”
    夫妻倆晴天一霹靂,都愣住了。
    李文風沒理二人,溜達著去了灶屋,叫李老太,“媽,哪是我的飯?”
    李老太立刻丟下被打的孫子,笑眯眯進了灶屋。
    “知道你愛吃鹹菜,我放了韭菜,半勺香油,媽對你好吧?”
    李文風嗯了聲,“媽對我好,要是再對我媳婦和孩子好點,我對你也會更好。”
    李老太翻了他一個白眼。
    嘟囔,“連個兒子都不會生,還想我對她好,做夢呢。”
    哪怕知道親媽什麽德行,聽到這話,李文風還是忍不住無語。
    要跟他媽吵,他媽準會驕傲的說,“我雖然生第一個是閨女,但我一口氣連著生了仨兒子!”
    吵不完,根本吵不完!
    “行,你愛咋滴咋滴,反正以後我媳婦孩子我自己心疼,不指望你們了。”
    李文風端著飯菜回了二房。
    李老太瞪著二房罵了好幾句,才叫臉皮鐵青的李大嫂,“杵在那幹什麽?還不趕緊擺飯?老大,叫你爹吃飯,老三,叫你媳婦和元寶。”
    李老三嬉皮笑臉哎了聲,腳步飛快回了三房。
    不一會兒,家裏人聚齊,在大樹下吹著涼風吃晚飯。
    李三嫂咽了口拉嗓子的玉米糝媳婦,眼神極淡的掃了眼二房,什麽話都沒說,低頭繼續吃。
    一家人快吃完飯,李文風端著鹹菜出來了。
    “二伯好。”
    李元寶甜甜的叫了聲,見李文風抬眼看她,忙做出一個極難下咽的動作。
    李文風卻沒搭理他。
    李元寶,“……”
    二伯以前對她不是很有愛嗎?
    “我媳婦不愛吃這個,媽,你們吃吧。”
    他放下油汪汪的鹹菜疙瘩,去灶屋生火煮紅糖荷包蛋。
    李老太哎了聲,看著李文風打了四個雞蛋,心疼的把樊清一母女仨翻來覆去的罵了不知道多少遍。
    李元寶扁著嘴委屈的看李三嫂。
    李三嫂也沒理她。
    她眼眶中蓄滿淚水,忍了幾忍,低著頭去夾鹹菜疙瘩,李三嫂狀似不經意的把她筷子挑開。
    李元寶,“……媽。”
    李大嫂與李老大心裏正氣哄哄的,眼神都沒給鹹菜疙瘩一個。
    隻有李老三,吃的那叫一個歡快。
    剩下那幾筷子,全進他肚子裏了。
    李老頭幾次都沒搶過他。
    氣的差點摔筷子。
    偏李大嫂還慫恿著李老大說錢的事。
    李老大才開了個口,就被李老頭懟了回去,“自己想辦法。”
    他們能有什麽辦法?
    “爸,你可不能不管,老二混起來……”
    李老大愁眉苦臉,“……他可什麽事都幹的出來!”
    眼瞅著他要夾住最後一筷子了,冷不防李老大出聲,他一遲疑,又被李老三搶了。
    “老二混?我看你們兄弟幾個沒一個不混的!”
    李老頭‘啪’一下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直接幾個兒子一塊兒罵。
    “那錢是老二拿命換的,你們兩口子要錢的時候說的是借!這都兩年了,你們往家交過一分錢嗎?!”
    李老大愣住。
    李老頭罵完老大,身子一轉瞪李老三。
    “還有你!好吃懶做,吊兒郎當,偷奸耍滑!整天往山上跑,你打的獵物呢?沒見你往家拿過一塊肉,你們一家子倒個個吃的富貴流油!”
    碗底還沾了點香油,李老三拿了塊饅頭摁在碗底,一打圈,抿的幹淨蹭亮。
    正往嘴裏送,被李老頭兜頭罵了一通。
    他嘴裏鼓囊囊的,啊嗚啊嗚的辯解,“沒打著,我怎麽往家拿哇?我媳婦就這富貴相,十來年沒變過哇,爸,你可不能因為生大哥氣捎帶上我們家哇……”
    李老頭,“……”
    到底誰是被捎帶的?!
    他氣的站起身回屋,李老三還在後麵啊嗚啊嗚,“爸,你玉米碴子不喝了?那我喝了,我在山上晃悠一下午,累的夠嗆。”
    “不喝了!”
    喝什麽,氣都氣飽了,沒一個省心的!
    李老太砸吧了一下嘴,見李老頭氣耿耿的,撇了下嘴,啐了口,“德行。”
    李文風做好紅糖荷包蛋,用大海碗盛了,端回二房。
    照例,兩個閨女一人一個,剩下兩個喂媳婦吃。
    樊清一難得吃兩頓飽飯,半夜奶水直往外鬻(yu,溢出來的意思)。
    小女兒被臨時推上去,吃了一個,還有一個便宜了李文風。
    第二天微微亮,李文風哐哐砸大房的門。
    “大哥大嫂,我來拿錢,是你們送出來,還是我進屋拿?”
    大夏天,天熱,屋裏睡覺穿的少。
    李大嫂支棱一下坐起來,推李老大,“趕緊的,老二砸門來了。”
    “這混不吝的,瘋了吧?兄嫂的房間他都敢闖?!”
    李老大氣的咬牙。
    李文風在外接話,“瞧大哥這話說的,你不做初一,我才懶得費力去做十五,趕緊的 ,我還有事兒呢。”
    李老大看李大嫂。
    李大嫂瞪李老大,咬牙小聲道,“不行,那是我一分一毛攢下來的,嫁到你家快二十年,統共就攢了那麽點錢,是留著給兩個兒子娶媳婦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