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麽欺負一個孩子,是不是太不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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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閨女心聲後,社恐媽拎刀殺四方!
    “好好說?我跟她說的著嗎?點兒大個人,居然學會攛掇她弟弟借我的手欺負她二伯娘,打她兩個堂妹了!”
    說完,李老太啐了李三嫂一口唾沫,一臉鄙夷看不上,“你教的好閨女!”
    李三嫂五官微微扭曲,抿著唇深吸了一口氣,垂眸問李元寶。
    “你奶說的是真的?”
    李元寶大哭,“我隻是看二伯娘沒吃的,不忍心,想著元柏是孫子奶喜歡他,我沒想到奶和元柏會動手打人……”
    她一句話真裏摻著假,聽起來很像那麽回事。
    李三嫂臉色發黑,沒好氣的瞪了眼一旁看熱鬧的李文風。
    罵道,“誰讓你爛好心的?你被打除了你爹媽看誰幫你了?有些人就活該被欺負!”
    最後一句,她說時帶著憤怒。
    都往家裏交錢,她一年少說也交了七八百,憑什麽還要受這窩囊氣?!
    李文風聽出她話裏的意思,點頭,“老三媳婦說的沒錯,有些人就活該被欺負!”
    原話還給她。
    李三嫂反應過來李文風說她,再忍不住憤怒。
    “李遠誌,你耳朵聾了嗎?看不見你二哥欺負你媳婦孩子!”
    “聽見了聽見了。”
    李老三苦著臉,哎喲哎喲的叫,“二哥,你這是幹什麽啊!我媳婦孩子被媽打,你也不說在旁邊攔著點兒,還煽風點火,你你……”
    李文風看他,“那媽打我媳婦孩子的時候,你為什麽不幫忙?”
    “我一個大男人我怎麽幫啊我?再說那是咱媽,我……”
    李老三嘴比腦子快,話哧溜一下說了出去,快說完了才反應過來,抬眸看著似笑非笑的二哥,臉垮了。
    李文風嗬嗬,“那我一個當二伯的又怎麽幫?”
    他丟下一句話,轉身回房。
    李老三,“……二哥,你這也太不講情麵了,我媳婦還真沒說錯你。”
    後麵那句他是小聲嘀咕的。
    誰知道還是被李文風聽到了。
    他停下腳步,轉身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李老三。
    李老三還在解讀這一眼的深意,就見他親親二哥脆生生叫了聲媽,“老三打的獵物都在山上偷偷烤熟了,拿回家背著一家人偷吃!”
    李老三,“!!!!二哥誒!”
    李老太,“……老三!”
    兔崽子!難怪一家吃的富貴流油的,合著背著他們老兩口吃獨食!
    李老太拎著擀麵杖打了過去。
    “媽,媽,不是二哥說的那樣,我是真沒打到獵物,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山上哪還有什麽獵物?早被人吃光了……媽!我親媽!”
    李老三撅著屁股繞著院子跑,李老太一邊啐他,一邊叫,“你給我站住,別跑!你有種吃你有種給老娘站住!”
    “李文風,你丫不講道義,說好不告訴爸媽的,我跟你沒完……”
    李文風靠在自己家房門旁邊,看李老三上竄下跳,閑閑道,“我沒打算說的,誰讓你嘴賤說了不該說的話。”
    “我那就隨口一說!”
    李老三咬牙,就他二哥這性子,活該他媳婦孩子被人欺負!
    李文風點頭,“那你活該被媽追著打!”
    李老三,“……”
    李老太在後麵追,“你跟誰沒完?老娘先跟你沒完!”
    “啊!媽,你偏心,我也是你親生的!”
    李老三沒臉沒皮的幹嚎,“爸,你快出來看看啊,你媳婦要打死孩子了……”
    李老太氣的腳下差點絆到條凳。
    李老頭站在門口看了眼,又坐了回去。
    李老三,“……”
    “啊!”
    “啊!!”
    總有那麽一兩下打到李老三屁股上,嚎叫聲瞬間響徹一整個院子。
    李元寶覺得她爸這樣太丟人,為什麽不像二伯那樣硬氣一點?!
    她家給奶的錢也不少!
    李三嫂的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拽著李元寶回了屋。
    李老三在院子裏又被打了幾擀麵杖,保證以後打到獵物一定帶回家,李老太才憤憤回了灶屋繼續擀麵條。
    李老三揉著屁股走到李文風跟前,“二哥,你這忒不地道了,我剛又不是聾的,就話趕話的說到那了,真就那麽隨口一說!”
    李文風不置可否的嗯了聲。
    “我閨女是好心辦了壞事兒,該打,但你一個當二伯的,這麽欺負一個孩子,是不是太不男人了?”
    李文風斜他,“我護短啊,所以回去告訴你閨女,以後再敢幹這種攛掇人欺負我媳婦孩子的事兒,我下次回來親自動手抽她!”
    李老三一噎,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憤憤的哼了聲,捂著屁股一瘸一拐的回了三房。
    沒兩分鍾,房門打開,李老三垂頭喪氣的被攆了出來。
    李文風哈哈笑。
    李老三瞪過去一眼,拖拉著腿去正屋找李老頭擺理去了。
    晚飯還是沒樊清一的。
    李文風一個字都沒說,把自己那碗肉沫酸豆角端回去,又回來生火煮紅糖荷包蛋,依舊是四個雞蛋。
    “老二,罐子裏沒幾個雞蛋了,你給媽留點。”
    李老太心疼歸心疼,罵人歸罵人,是真不敢攔兒子。
    李文風不痛不癢的應和著,煮好紅糖荷包蛋端回屋,一家四口分著兩碗吃食,混了個半飽。
    晚飯後,李老太讓李老頭把芝麻袋子提出來,帶著李大嫂在院子裏拿籃子洗芝麻。
    父子幾個坐在點了驅蚊草的樹下乘涼。
    洗幹淨的芝麻鋪晾在簸箕裏,婆媳倆一人一邊扒拉著裏麵的髒東西給撿出去。
    李大嫂很高興,問李老太,“媽,難怪元柏跟你親,他前兩天才說想吃焦饃,你今兒個就……”
    “他想吃還是你想吃?”
    李老太不慣她,直接甩過去一句。
    李大嫂笑容一滯,幹笑兩聲,“媽要是做多了,我當然也想吃兩張。”
    “想的美的你。”
    李老太啐了聲,“這是老二領導要吃的,誰都別想碰!”
    李大嫂的熱情瞬間沒了,哦了聲,低著頭蔫兒巴巴的幹著活。
    “媽,大嫂,忙著呢?”
    院門口,忽然傳來老四媳婦的聲音。
    婆媳倆同時抬頭,見老四李澤夕騎著洋車子停在門口,老四媳婦劉斐斐挎著軍綠包從後座下來,笑盈盈的走進院子。
    又叫李老頭與李家三兄弟。
    問李老太,“媽,二嫂生的男孩女孩兒?”
    “丫頭片子一個。”李老太翻了二房一個白眼,“你們怎麽回來了?吃晚飯沒?”
    對城裏的媳婦,李老太覺得有點高攀。
    尤其老四媳婦在供銷社工作,爸媽還是吃國家飯的,她其實是心裏有些發怵。
    劉斐斐性格爽朗,聽不出李老太這是客氣話,“李澤夕在鎮上碰到村裏人了,說二嫂生了,我們尋思趁下班這會兒涼快回來送點東西,沒來得及吃飯。”
    李老太皺眉,“給她送什麽東西?一個丫頭片子也值當的……”
    “媽這說的什麽話?你也是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