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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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閨女心聲後,社恐媽拎刀殺四方!
樊清一跌跌撞撞衝到山上,耳邊炸雷般響起二女兒的尖叫。
“大姐!快點快點!”
“李琉璃!小心呐!”
“吼!”
“吼!”
一聲聲虎嘯,震蕩山林,風過來的空氣都彌漫著大蟲的血腥氣。
樊清一心底發顫,恐懼席卷全身,腳下絆到草木,撲通一聲跪摔出去。
背簍裏的李珊瑚險些被甩出去。
疼的再忍不住,悶哼出聲。
疼,嘶……
樊清一忙爬起來,打開蓋子看小女兒。
李珊瑚扁著嘴,眼眶裏全是因為忍疼憋出的眼淚。
媽,我沒事,我們快去找大姐二姐,再晚就來不及了。
希望是我想多了,劇情改動跟空間無關,否則……她媽怎麽麵對姥姥留下的戒指。
聽到小女兒的心聲,樊清一心下發慌,劇情改動和空間有關是什麽意思?
小說裏,大姐為保護二姐被推下河淹死,怕就怕現在狗劇情要改成大姐為保護二姐,被大蟲吃……
不,不,絕對不行!劇情明明都跟小說不一樣了,這不是小說,這是我生活的活生生的世界!
樊清一瞳孔猛的一縮。
噩夢中,刻在墓碑上的名字再次清晰的浮現在她眼前,她張了張嘴。
不行!她受不了!
她寧願自己死,也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
她的阿璃今年才十歲!
絕對不行!
耳邊,再次傳來李珍珠撕心裂肺的尖叫,“大姐,你快上來你快上來!”
“李琉璃,快啊!”
樊清一渾身打了個激靈,站起來就要往裏麵衝。
卻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幾個村婦拉住。
“不能去!”
宋嬸子臉色雪白,眼底全是紅血絲,死死抓著樊清一的胳膊,“文風媳婦,我對不住你,我不該讓兩個孩子進山來的……”
樊清一僵硬著轉眸看宋嬸子。
旁邊有小媳婦一臉唏噓,安慰她,“宋嬸子,你孫子也在裏麵呢,這是誰都沒想到的事。”
其他人都歎氣。
樊清一看著她們,突然把小女兒塞進宋嬸子懷裏。
“嬸子,你幫我看會兒珊瑚,我得進去。”
她不給宋嬸子反對的機會,下一秒取下背簍,掏出裏麵的菜刀,抓住刀柄就衝了出去。
幾個媳婦驚呼一聲,伸手想攔她,卻撲了空。
媽,從我胎穿成你的小女兒,從你跟爸說了小說中沒說過的被欺負的那些事,這個世界就不是單純的小說世界了!
一定有辦法的!大姐不用死,二姐不用失憶,我們一家人能平安過完這一生的辦法!
媽,你們打不過大蟲,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不用顧忌會不會被人看到,可以直接把大蟲收進空間,一切以保命為先!
聽著小女兒的心聲,樊清一眼睛蹭的亮了起來。
“宋嬸子,我去把三個孩子帶回來。”
她丟下一句話,咬著唇,攥緊菜刀,一往無前的衝進了虎嘯範圍圈。
“她、她是瘋了嗎?那可是大蟲!她就不怕被大蟲撕吃了嗎?”
“都是當媽的,孩子眼瞅著要被大蟲吃了,誰受得了這個!”
“可這……文風哥回來,咱們怎麽交差啊?!”
宋嬸子看著樊清一帶著幾分決絕的背影,嘴唇直哆嗦。
這個傻孩子!
她連人都怕生,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大蟲!
樊清一衝到一半,再次被人攔住。
這次攔她的是村裏的幾個男人,“文風嫂子,不能再往前去了。”
“外麵那幾個娘們兒在幹什麽?怎麽沒把人攔住?”
“這麽危險,是不想要命了嗎?”
樊清一心底是還怕的,心跳都是顫抖的,但奇怪的是她的手一點都不抖。
不但不抖,村裏男人想要從她手中把刀拿走時,她攥的死緊。
“嫂子,你鬆手,把刀給我們,你往回走。”
“裏麵太危險了,你過去就會被大蟲盯上,萬一……”
“我女兒在裏麵,宋嬸子家的成然也在裏麵,我得去救他們。”
樊清一不鬆手不讓步不後退,甚至還要往前走。
攔她的男人眉頭皺成了川字,“我們都在想辦法,聽聲音,大蟲不是一隻,貿然闖進去,就是去送死!”
帶眼鏡的男人上前,“嫂子,你放心,我們一定用盡全力救三個孩子。”
“怎麽救?”樊清一問。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人說話。
樊清一抬手拿菜刀指著裏麵,“那裏麵是我的孩子,是為了保護我孩子才陷入危險的宋家孩子,拚著一死我也是要去救的。”
她抬眸,第一次迎著眾人的視線,“你們,讓開。”
“嫂子,你別鬧了,文風哥走之前交代過我們,要我們好好照顧你們母女,但……”
那人跺了跺腳,“那裏麵是吃人的大蟲啊!”
“沒有十足的把握,誰敢進去送死……”
樊清一點頭,“謝謝你們,你們能走這一遭,我們兩口子就很感激了,真的。”
她 這話,讓那人臉上露出幾分羞愧。
“嫂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大蟲危險,你膽子又小,不想你進去做無謂的犧牲。”
樊清一笑笑,“我是膽子小,但我也是媽。”
說完,她瞅準一個空,衝了出去。
眾人哎了聲,就看到一道人影消失在幾棵樹後,眨眼睛不見了。
“我真是服了,真以為拿著把破菜刀就能殺大蟲了?擱這添什麽亂啊!”有人氣的跳腳。
有人歎氣,“我們……要不要跟過去?”
“跟過去?你也瘋了!那可是老虎,有去無回的!”
“那你說怎麽辦?一家四口,進去了三口,你說說怎麽辦?!”
“我們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嗎?難不成拿我們的命去換她們的命?!”
“沒文風哥當年上山下河抓野豬抓兔子下河摸魚,咱們哥幾個說不定早餓死了,換命怎麽了……”
幾人說著,吵嚷了起來。
“行了,現在是吵架的時候嗎?”
眼鏡男人低喝了一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眉頭緊蹙成了川字,直盯著樊清一消失的地方。
有人唏噓,“那可是文風哥疼在心尖尖兒上的媳婦,跟倆閨女……”
“可不是,真出了事,咱們……怎麽跟文風交代?”
一群人都去看眼鏡男,“二柱哥,你說現在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