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收保護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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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孽塵緣!
    “老板,這個月保護費該給了吧?!”一夥人抬腿就踹翻了一把凳子,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那個麻子臉。
    店裏的客人們一看這架勢就趕緊付了錢,自覺走了,也有神經大條留下來看熱鬧的。
    一個新來的店員偷偷拿起手機就要報警,老板眼疾手快把手機一把奪下,壓低聲音說“你傻啊!這幫人咱們惹不起!報警頂多關他們幾天,倒黴的還是咱們!”
    老板快步迎著麻子臉走過去,滿臉堆笑說“幾位兄弟,別站著啊,坐坐坐!”
    然後老板回頭對店員使眼色,嗬斥道“還愣著幹嘛?趕緊弄些吃的給幾位端上來啊!”
    “哈哈哈,還是你會做人啊!”麻子臉“親昵”地拍了拍老板肥膩膩的臉,那老板還不得不陪著笑。
    這時,一個馬仔像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事一樣,屁股沒坐穩,一下子摔倒在地。麻子臉鄒著眉頭,一腳踹過去,咧著一口大黃牙罵道“媽的,沒吃飯啊?!丟人現眼的東西!”
    “不是啊!老大,你你…你看!”馬仔顫抖的指著角落的一桌。
    麻子臉順著馬仔指的方向一看,覺得有點眼熟,再一看那棱角分明的側臉,“刷”地一下,臉色一下子變紅變青又變白,印象真的是太深刻了!這不正是上次揍他的那小子嗎?到現在他手上的繃帶還沒拆開呢!
    麻子臉咽不下這口氣,“啪”,拍案而起,指著楚自橫,剛想說些硬氣話,誰知楚自橫側過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冰冷的眼神就跟看著菜市場上的一條死魚一樣,讓麻子臉感到一股刺骨寒意。“好,你牛逼!你給我等著!”麻子臉聲音發抖,指著楚自橫的手不自覺地放了下來,就帶著幾個馬仔摔門離開。
    那老板看上去人也不錯,趕緊提醒楚自橫說“小兄弟,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走了,但是那夥人你惹不起的,這樣吧,這頓飯就當我請了怎麽樣?你們倆趕緊走吧!”
    蘇素素也認出那夥人了,也是心有餘悸,拉著楚自橫的衣袖楚楚可憐地說“自橫,咱們還是走吧。”
    蘇素素的神情堪稱我見猶憐,楚自橫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心疼地摸著素素的小臉,柔聲說道“素素,你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看著蘇素素還是不太放心的樣子,楚自橫拗不過她,微微用力握緊素素的雙手,安慰道“好吧好吧,那吃完這碗麵再走總可以吧?我還沒吃飽呢?”蘇素素蹙著眉頭,隻好默認了。
    “你…哎…”老板看著楚自橫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藝高人膽大還是智商欠費?老板搖了搖頭,不再勸說。
    楚自橫津津有味地吃著,還不時講著一些有顏色的笑話,可蘇素素卻沒有心情吃了,有一搭沒一搭地答話。
    剛要出門就被一群人給堵住了,麻子臉諂媚地對其中一個吊兒郎當的黃毛說“大哥,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
    黃毛雙腳浮軟,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一身皮褲皮衣,一手把玩著打火機,估計是古惑仔看多了…黃毛把叼在嘴裏的牙簽一吐,重重的拍著麻子臉腦袋,邊拍邊罵說“就這麽個學生你他娘的還打不過?還讓老子帶這麽多人來?你還不嫌丟臉啊?!廢物,廢物,廢物!”麻子臉抱著頭不敢吭聲,任由他打。
    楚自橫冷眼看著這場鬧劇,說“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們就走了。”說著就拉著素素往外走。
    “誒誒誒,讓你走了嗎?”黃毛抬起拄在地上的棒球棍戳著楚自橫胸口,攔住了他,二三十個小弟圍了上來,“你很狂啊,小子!”
    蘇素素哪見過這麽大陣仗,瑟瑟發抖,楚自橫向前一步把素素護在了身後,冷聲說“那你想怎麽樣?”
    黃毛這才看到蘇素素,出水芙蓉一般清麗脫俗,不著一絲風塵,跟以往上過的那些妖豔貨色完全不一樣,不覺口幹舌燥,搓著手淫笑著說“喲嗬,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啊?哥哥帶你兜風去?”說著就要去抓蘇素素。
    “哼!”楚自橫真的怒了,牢牢箍住黃毛的手腕,“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誒誒,疼疼疼,撒手,快撒手!”黃毛急眼了。
    楚自橫怒不可遏,將黃毛舉過透頂,扔了出去,“滴滴滴滴…”,撞倒了一排摩托車,黃毛骨頭都快散架了,額頭血流不止,讓他看起來無比猙獰,黃毛一揮棒球棍,歇斯底裏地嚷著“上!給我上!弄死他!”
    一眾小弟揮舞著棒球棍迎頭向楚自橫砸下去,楚自橫運轉真元勁,用手格擋,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楚自橫的皮膚下流動著淡淡的金屬光澤,“鏗”,甚至發出了金屬碰撞般的聲音,震得一眾小弟虎口發疼,棒球棍險些脫手。楚自橫順手把素素輕輕一推,推進店裏,關上了店門。以一敵眾,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楚自橫施展遊龍步,如同武打片一樣,時而雙拳貫出,時而淩空飛踢,一個個人高馬大的小弟就像紙人一樣不堪一擊,紛紛倒飛出去,“哢哢哢”,清脆的骨折聲不絕於耳。
    “我去,牛逼啊!”有好事者還拿起手機錄視頻,“高手在民間!”
    楚自橫並未將真元勁用於傷敵,隻用金鍾罩鐵布衫護住身體,因為這些都是些普通人,不抗揍。但就算這樣,楚自橫隻憑自身肉身的強悍,還是將他們打趴下了,殘影略過之處無人能是一招之敵,之前還氣勢洶洶一眾小弟現在都橫七豎八地倒地哀嚎。
    “咣當”一聲,黃毛驚得手中的棒球棍掉落在地,抖如篩糠,顧不得額頭上的疼痛就起身想要悄悄溜走,他覺得自己好像踢到鐵板上了。
    “站住!”楚自橫喝到,隨手抄起一把棒球棍甩了過去,直接插入水泥地,黃毛嚇得渾身一顫,兩股戰戰,動都不敢動,黃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這特麽還是人類嗎?但額頭的劇痛有告訴他,這是真的!
    “讓你走了嗎?”楚自橫一腳踩在黃毛胸口上。
    “你你你…你想幹嘛?我可告訴你,我哥可是…”黃毛說話都不利索了。
    還沒等黃毛說完,楚自橫怒極反笑,彎下腰來一巴掌扇他臉上,說“還敢威脅我?”
    黃毛牙齒都被扇掉了幾顆,捂著腮幫子,說話漏風“大哥,大哥,我錯了,放了我吧?”
    “哦?你錯哪了?”
    “我…我…”黃毛半晌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都快哭了,心想我特麽哪知道哪錯了啊!
    “你錯在不該打擾我們吃飯,明白嗎?”楚自橫拍打黃毛的臉,拍的啪啪作響。
    “是是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黃毛忙不迭地說。
    “那…你打擾了我們,心裏肯定過意不去吧?”
    黃毛不明所以,呆呆的問“然後呢…”
    “為了讓你心裏好受點,你是不是該有點表示啊。”楚自橫“親熱”地勾著黃毛的脖子,大拇指跟食指與中指不住地摩挲,提高了聲調說“怎麽,你不願意啊?”
    “願意,怎麽會不願意?”黃毛是真的哭了,這叫什麽事啊,出來收保護費,結果被別人收了保護費,這要是說出去,讓他還怎麽混啊?!
    “快快快,每個人都拿一百出來!”黃毛哭著嗬斥一眾小弟。
    小弟們麵麵相覷,知道勢比人強,不情不願地湊了三千出來,楚自橫不客氣的抓了過去,這才眉開眼笑,說“好好好,四海之內皆兄弟,這錢也給了,不是兄弟,勝似兄弟啊!歡迎以後常來找我啊!”
    “一定一定!”黃毛陪著笑,隻是低頭的刹那閃過一絲殺意,老子一定會來找你的!
    楚自橫感官何其敏感,一下子就捕獲到了那絲殺意,不過楚自橫倒也不以為意,大象還會在意一隻螻蟻的想法嗎?大手一揮說“行了,滾吧!”
    一群人如蒙大赦,恨不得多長兩條腿,一瘸一拐地滾了…
    吃瓜群眾都張大了嘴,都以為以為拍電影呢。麵館老板湊上來,扭捏地搓著手說“小兄弟,你會功夫吧?我就說你跟別人不一樣呢,哈哈哈…我跟你講啊,我自小就喜歡功夫,還是咱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最是精髓!”說著還扭著肥壯的身體像模像樣地打了一套拳。
    楚自橫笑著看著老板,並不答話,這時,蘇素素從店裏跑了出來,粉拳不停的捶打楚自橫胸口,說“壞蛋,壞蛋,大壞蛋!嚇死我了,以後不許做這麽危險的事了。”
    “小傻瓜,我這不是沒事嗎?再說了,這點人還傷不著我!”楚自橫渾身洋溢著自信,說話讓人不由得信服。
    蘇素素聯想到楚自橫非比尋常的一些舉動,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男朋友不是個普通人,而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仰著小臉問“那你很能打嗎?”
    “那當然!”楚自橫一臉臭屁,又故作懊惱地說“可是就算我再厲害,不還得被某人打?”
    蘇素素皺著可愛的瓊鼻說“哼!找打!”作勢就要打楚自橫。
    楚自橫護住臉說“女俠饒命啊!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啊。”
    “討厭!”蘇素素此刻笑得如一泓清冽的甘泉,滋潤著楚自橫的心田。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有美人兮,得之我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