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凶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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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宅門之賢妻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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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是極好的月色,但是不知道哪裏忽然跑出了一朵烏雲,將著皓月遮擋的嚴嚴實實,祭台上的一幹人等都變了臉色,看著站在最前麵的少年不知道該說什麽話才好。
    “這個,”終於,年紀最大的白胡子老頭幹笑著走了出列,對著容若行禮道,“大人,這並非是我等推諉,隻是,隻是我們明明已經排演過數日,今夜當是望月,卻不知為何又出現了這雲……或許,或許等上數刻便會好吧。”
    容若轉過了身,沒有說話,隻是用著一雙冰冷的眼眸看著他,那人聲音越來越小,最終消失。
    明日便是選妃之日,因著未來的皇後便在其中,所以十分鄭重。欽天監從數月前就開始擇良辰吉日,並確定今晚在此祭拜上蒼,為明日大典祈福,可誰想這吉時竟然會出現烏雲遮月之象?
    皇帝乃一國之君,乃國之明日,皇後乃萬民之母,在星象上為與日輝映的月。如今祭拜之時發生烏雲遮月之狀,這在普通人眼中不過是小事,但是在星象上看來,卻是大大的凶兆。
    按道理來說這種日子的選定本來是容若的差事,隻是近些年來皇帝遇事多仰仗他,幾乎將著欽天監給架空了。欽天監眾人或者不服氣被他遮住了風頭,或者因為其他的利益關係,於是便強搶了差事來。容若本不在乎這些,於是便也由著他們鬧,不過擔任前一晚祭祀的首獻而已,可誰想到祭祀剛開始,月亮竟然沒有了,頓時對這些酒囊飯袋怒到了極點。
    連個望月之期都算不準,這麽多年的修行都被狗吃了麽!
    無視那老頭子絮絮叨叨推卸責任的話,他麵無表情的掐指一算,忽然身子一震,僵在了那裏。
    算不出來。
    他這一生極少遇到這種狀況,如果連他也測算不準發生了什麽事,那就隻有兩個可能,要麽此事事關重大,天機不可泄,要麽便是與他自身有關。
    “大人,如何?”旁邊的人有看到他掐算的動作,見著他臉色一變,頓時也提起吊膽了起來。
    “你們各自去算,看對今夜之事能測出多少。”容若冷冰冰的丟下這句話,然後不等人反應過來,就疾步到案前拿起了一直香,凝神片刻,隻見一道火光從香頂驟然升起,如一條紅龍般撲下,然後落到了桌案上,化成一片香灰。
    這是修真界最常用的的測算之法,隻是別人使起來都沒有他這般容易而已。祭台上幾十名道士都是有些真本事的,見著他用燃香之法測算吉凶,頓時都伸長了脖子去看,不過每個人在看到香灰形狀時都變了臉色。
    大凶。
    “大大大人,這該如何是好。”先前總是不服氣擠兌容若的欽天監天師見到這畫麵,聲音都帶了哭腔,整個身子抖抖索索的不知如何是好。這差事是他負責的,他原先隻想搶功,琢磨著最普通的祭天而已應該不會出什麽大岔子,就算是剛入門的小道士也能算個十之,所以毫不猶豫的搶了過來。可誰知道,如今這最簡單的事情就真的出錯了。
    “點燈,”容若鐵青著臉吩咐道,這一會兒功夫,不但月亮沒有出現,而且雲層越來越厚,高台之上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在外圍侍立的小道童們趕緊點燈,容若沒有理那個急於抱大腿的老道士,而是自己走到案前,將著所有能測福禍的器具都用了一遍。
    這個時候,他卻是已經不敢信自己心算出的結果了。
    “這事情不是我們能忙得過來的,去,找禁衛軍,看此時秀女中有哪些人不在房中。”過了一會兒容若終於停了手,雙手攏在袖中,麵無表情的吩咐道,“禍事就在這些人身上。”
    木婉晴拍了半天的門,都沒有人響應,隻能自己蜷縮著背對著坐下了。
    很顯然,這是針對於她的計謀,多半是想要將她在這裏困上一夜,讓她明天無法出席選拔而落選。
    “真是多此一舉啊,我本來就是要落選的啊。”木婉晴扶著額頭無力的嘀咕著,自己也是關心則亂了,若是出了大事,太子怎麽可能坐得住,又怎麽可能約她到這破舊宮苑說話。
    “也罷,既來之則安之吧。”木婉晴嘀咕了一聲,然後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下來,打算在這裏窩一夜。
    想必這個時候秋屏跟來瓊應該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失蹤,希望不要因為找自己而耽誤了她們的選秀才是。
    木婉晴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小事,然後自己靠著廊柱在台階上坐下,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等他醒來時,卻是被擂門聲敲醒的。
    “咚咚咚,咚咚咚,有人在嗎?”刻意壓低了的聲音,但是聽起來卻很熟悉。
    “有人,有人!”木婉晴聽著這聲音,愣了一刻鍾之後才回過神來,當下就蹦著跑到了門邊,“殿下,是我,是我啊!你是來找我的嗎?”
    外麵的人正是太子,也不知道他怎麽大半夜的被人拐到這裏來。
    “木婉晴,真的是你?”太子的聲音聽起來也頗為驚訝,忙貼在門邊上跟她說話,“我莫名其妙收到你約我到這裏來的消息,不過因為有事耽誤晚了,還以為你已經不在了呢,沒想到你竟然沒走。不過是你什麽怎麽搞的,為什麽把自己鎖在裏頭了?”
    “幸好你沒準時,”木婉晴這才明白緣由,當下鬆了口氣,然後趴在裏麵跟他說話,“我是被人以你的名義騙來的,大約幕後黑手是準備將我們倆關在一起,等著明日曝光在眾人麵前吧。”
    木婉晴想了又想,覺得還是這個理由最可靠,隻是這樣一來懷疑的人卻就要多多了。如果隻是關住自己,那可能是同批的小秀女做的,但是牽連上太子,那就不會這麽簡單。
    “這麽容易拆穿的謊言你也信啊!”太子聽到木婉晴這麽說,有些氣急敗壞,“你的腦子被狗吃了啊,竟然這麽輕易就被人誑了進來。”
    “你還好意思說我,若不是你意外晚到,現在被關的人就是我們倆。”木婉晴不滿意的反駁,“你又不是沒受騙。”
    “你,”太子被她反詰的無話可說,當下鬱悶,“怎麽把你關在裏頭也沒讓你變得柔順點。”
    “我本來就是好脾氣,隻是你不覺得而已。”木婉晴脫口而出,說完倒是自己先笑了,“好了好了,是我不對,多謝你聽我有麻煩就趕了過來。”
    半夜私會的罪名不輕,尤其是在他這種搖搖欲墜的時候。可見當時去謊報消息的人一定將自己這裏說的很嚴重了,要不然他也不會來了。
    “算了,是我連累你了。”太子也很容易想到這個圈套是對著他來的,在門邊有些內疚的說道,火氣倒是全消。
    “無所謂,明兒我就出宮了,你以後是想要連累我都連累不到了。”木婉晴偷笑著說,對此倒是豁達的很。
    “噢。”太子聽了這話,聲音越是顯得有些沉悶,木婉晴隔著門看不到他的臉,索性就問道,“怎麽,你不為我開心?”
    “為,怎麽不為。”太子的聲音略高了一點,聽起來稍微生氣勃勃,“我是在想怎麽把你從裏麵弄出來。”
    “門被鎖死了?”木婉晴猜測著問道。
    “是。”外頭傳來了鐵鏈撞擊在門板上的聲音,然後她聽著太子有些怏怏的說道,“纏了好幾層鐵鏈,我砸不斷。
    那人既然把她困在這裏,想必就有讓她無法逃脫的心理準備。木婉晴並不意外,遂點了點頭,“砸不開就算了,我也沒指望逃出去。你放心,最遲明早上,肯定有人來開門的。”
    “那你晚上怎麽辦。”太子試了半天也無法打開門,隻能怏怏的踢了幾腳,然後繼續跟著她隔門喊話。
    “在這裏睡啊。”木婉晴坐在門口回答道,“反正門鎖著,我安全的很。”
    不過,她這話剛說完就發出了一聲驚叫,一雙綠油油的東西正對著她的臉。
    是蛇。
    木婉晴忽然慶幸自己的好運了,那蛇是從廊上爬下來的,正好落在她剛才坐的地方,要不是太子敲門喊醒了她,就直接落她身上了。
    “你怎麽了!”聽著她的尖叫聲,太子在外麵頓時著急了,拚命的捶著門。
    “別敲,別敲!”木婉晴趕忙回道,背靠著門板,隻覺得渾身的寒毛都快要豎起來了,聲音顫抖著說,“這裏有蛇,別把它們引過來了。”
    “蛇?”太子冷了一下,然後敲門聲果然停止了。
    木婉晴靠在那裏,四肢僵硬的盯著那可怕的東西,她膽子雖然不小,卻也是普通女孩子,不可能不怕這種東西。而且更慘的是,她背後的門被鎖緊了,根本就是逃無可逃。
    蛇大爺,求求你,趕快遊走,我的肉不好吃,真的。你要是放過我,改天我專門來給你送吃的的。木婉晴小聲的在心裏頭祈禱著,但是卻無法阻止那蛇慢悠悠的遊到地上,衝著她這裏豎起了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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