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我也不想當“主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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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得不緊張啊!
這裏是宮城,屬於晉君壽曼的絕對勢力範圍。
郤氏、欒氏和韓氏不再自認為公族,他們自願放棄了一些公族的權益,其中包括出人保障宮城的安全。
那樣一來,郤氏、欒氏或韓氏非但不再派人擔任宮城的武力單位,他們還需要將之前在宮城的服務單位撤離。
說白了就是,不再自認為公族,沒有派人到宮城進行各種工作了。
在那種狀況之下,郤氏、欒氏和韓氏不說失去宮城的所有消息來源,跟以往相比肯定不如。
窺視宮城在當前不算什麽大罪,意圖不良則是一定的事情,郤氏、欒氏、韓氏哪怕僅是為了避嫌,他們不好向各家公族主動打探宮城的消息,能不能得到宮城的消息看有沒有公族封君願意透露了。
他們這一次進入宮城算是突發,晉君壽曼是那樣的表現,很難不令人多想。
想什麽?
天已經黑了!
宮城裏麵的一些地方有篝火或火把提供照明,多數位置則是一片昏暗。
既然是作為宮城,有兩道牆夾起來的過道非常多,好些位置也存在圍牆,能夠藏人的地方更多。
“如果發生什麽事情,你能夠護著我們殺出去?”郤至低聲問道。
“真的出事,我會竭盡全力護著你們。”樓令慎重回答。
同車的智罃本來已經非常緊張,聽到郤至和樓令的對答,變得更加緊張了。
郤至會那麽緊張,完全是樓令告知晉君壽曼極可能要使用非常手段,家族內部一再商討下來,得出了與樓令一致的判斷。
既然已經有那樣的判斷,恰好又攤上了事情,怎麽可能會不多想呢?
想來旬氏也從晉君壽曼對閽衛的任命進行了相關的猜測,得出的結論估計也是差不多?
他們一共帶了多少護衛進入宮城?合起來的數量為二十名,其中六人屬於旬氏,十人屬於郤氏,剩下的四人才是樓氏。
畢竟,宮城就是宮城,有一定的潛規則存在,怎麽可能想帶多少護衛就帶多少護衛。
貴族不管是帶了多少護衛,多數會留在某處宮門之外,一般就是帶上三五名護衛。一旦他們要進入某間室內,隨身的護衛就要停在門外,並不是跟著進去。
因為是事發突然的關係,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智罃、郤至和樓令隨身的護衛才有二十名。
隻不過,真的會在宮城內遭遇到埋伏,埋伏的人手一定極多,且必然存在很多弓箭手,排除是帶上百名護衛以上,裝備也是盡量齊全,要不然幾十的“幾”是多少,壓根就是區別不大。
“你們……”智罃現在很苦惱,隻是沒有任何埋怨樓令的意思。他疑神疑鬼地說道:“我們不是大宗之主,殺我們有什麽用?”
這是沒有將樓令……或者說樓氏算進去?
郤氏的大宗之主是郤錡,一旦郤至死在宮城,死的隻是小宗之主,郤氏亂也不會亂得太嚴重,保留著極強的報複行動力。
同理,智罃也是相同的情況。
不是有這樣的認識,以為智罃和郤至傻了,敢跟樓令一起去見晉君壽曼啊?
樓令苦笑說道:“要殺,一定是先殺我啊。”
郤至明顯不理解。
“你說得有道理。”智罃卻是懂得樓令想要表達的意思。
郤至納悶地問道:“什麽意思?”
樓令不說話。
智罃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了郤至一眼,說道:“令能夠讓我們聯合起來。”
其它需要說嗎?
智罃覺得還是說出來比較好,也就說道:“你知道令的武力,肯定發現樓氏的家族實力……,至少是有了一批精銳。最重要的是令有可能說服我們聯合起來。你能夠明白了嗎?”
郤至真的不是傻,隻是懶得動腦子,說道:“君上要對我們動手,會先殺死令。”
那就是不否認樓令有能力將幾個家族聯合起來,僅僅是願意承認這一點,無疑會讓樓令的重要性無限上升。
智罃忍不住看了樓令一眼,心想:“到底是怎麽結交的?真的能夠對郤氏產生極大的影響啊。”
其實,那是多方麵造成。
在郤至看來,因為智罃講那些話,認定旬氏會受到樓令的影響。
而智罃從郤至這裏確認,認識到樓令可以影響到郤氏做出的選項。
今天之前,郤氏、旬氏或其他家族,他們一定也會對樓令有多大的影響力,進行過相關的思考和討論。
既然拿出來討論,代表著事先“相信”樓令的影響力。
大家都那麽認為,用現代的理解方式去解讀:每一個人都將變成“腦補怪”這種生物,想越多就腦補更多,搞到後麵完成自我攻略。
遠處的一陣腳步聲讓他們停下交談。
這個時候,他們正在用兩道牆夾起來的通道,腳步聲是從對麵的遠處傳來。
樓令已經抬頭在看左右兩道高牆之上有沒有人影,好些人也是在觀察高牆之上。
做這些的同時,每一個人都是手握劍柄,心裏做好了廝殺的準備,隊伍並未停留在原地。通道的另一頭,隊伍由長魚矯帶隊,人數約有三十左右,走在前麵和左右兩側的人手持火把。
“長魚矯。”樓令的視力一直很好,包括夜視能力。
其實,貴族階層之中的極少數人才會患上夜盲症,以下階層則是多數人患有夜盲症。這個是飲食帶來的區別。
兩支隊伍的距離越來越近,樓令甚至都聽到幾名護衛的呼吸聲變得極大。
那是情緒過於緊張,心髒跳動的速度增快,血液循環受到影響,人會下意識大口喘氣。
遠遠的時候,長魚矯等人當然就已經看到了前方的隊伍。
畢竟,宮城內不是處處有照明,樓令所在的這一支隊伍也需要火把提供光線。
“下軍佐,新軍佐。”長魚矯先對智罃和郤至致意,再對樓令問候:“中軍尉。”
樓令率先講話,問道:“在巡邏?”
作為閽衛其實隻需要規劃巡邏路線與頻率,待在某個地方等著下班就可以。
隻是,長魚矯剛剛擔任閽衛一職,想要做得更好的心態之下,親自參與巡邏很能夠理解。
樓令可以從長魚矯的表情看出一些意思。
長魚矯的目光和表情大概是:不是警告夜間不要進入宮城嗎?怎麽剛警告完,人卻是在宮城內。
“傍晚君上派宦官前來的召喚。”樓令必須要有解釋。
這不是長魚矯好心透露,結果樓令不當回事,該讓長魚矯怎麽想?
所以了,樓令不得不解釋被召喚的時候天沒有黑,多少會讓長魚矯心裏好受一些,甚至可以讓長魚矯完成自我攻略不再在意。
兩支隊伍交錯而過,期間長魚矯好幾次將目光停留在郤至身上。
“你跟他解釋什麽?”郤至不知道有沒有留意到長魚矯剛才注意力多數在自己身上?
樓令壓低聲音說道:“之前在宮門處,他來進行示警,特別提到夜晚不要進入宮城。”
一下子,郤至和智罃不約而同地瞪大了眼睛,一副“你特麽逗我”的表情。
這件事情很嚴重!
不單純指長魚矯怎麽會對樓令發出警告,包括樓令竟是讓新任閽衛變成自己人,以及長魚矯竟然會發出那樣的警告。
這完全就是將晉君壽曼打算做什麽進行明示!
“不要對外泄露!”樓令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他可能是覺得郤氏或智罃不明白嚴重性,補充道:“我當然是為了保護長魚矯以及自保,事情也太大了!”
智罃或郤至能夠不知道事情很大嗎?
那可是晉君壽曼要在宮城設局殺掉某人,僅是一國之君要做那種設局,無疑就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在接下來,他們沒有再語言交流,看著就是每一個人都有很大的心事。
他們有驚無險地出了宮城,一個個回頭看著重新合閉的宮門。
“要不……”智罃和郤至同時開口,講了同樣的兩個字,結果又同時閉嘴,眼睛看向了對方。
因為長魚矯對樓令發出警告,等於明示了晉君壽曼將要做什麽事情,他們變成了知情者。
這肯定會讓智罃和郤至有很大的交流**,希望可以找個地方進行詳細的商討。
剛才智罃和郤至就是想要提議到自己家中。
“去郤氏。”智罃主動說道。
郤至重重點頭。
樓令卻說道:“你們肯定需要稟告家主。”
因為樓令表現出不太想聚會,搞得郤至和智罃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事情太大了,不是嗎?”樓令頓了頓,看著智罃和郤至點頭,才繼續說道:“長魚矯剛剛發出警示,結果我進入宮城。不出意外,夜裏會有人找我,所以……”
品味了一番的郤至和智罃又是齊齊點頭,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再次點頭:“去你家。”
智罃和郤至當然會派人回家,分別向自家的家主警示,無論如何不要夜入宮城。
要去樓氏家宅的事情,無論智罃和郤至肯定也會說。
三人一起進宮城,出來也是一起出來,後麵又聯袂到了樓氏家宅,有心人打聽絕對很輕易就能夠得到消息。
樓令到了家門口,對樓森吩咐道:“去請範氏宗子過來。”
對此,智罃或郤至非但不會有意見,相反樂得範氏能夠參與進來。
樓氏與範氏怎麽都是姻親,不喊範氏的人過來,事後範氏知曉發生了什麽事情,直接跟樓氏鬧翻都正常。
另外一點,樓令要是不邀請範氏的人,恐怕會讓旬氏和郤氏產生對樓氏的不信任。
所以了,擁有很廣的人脈,某些時候其實是一種負擔。
臨時有客人上門,樓氏事先沒有做待客的準備,主動要上門的智罃和郤至肯定不會有意見,樓氏卻不能沒有做安排。
春秋比其餘時代更加講究待客之道,沒有按照應有規格招待好上門的客人,搞到關係極好的兩個人反目成仇都很常見。
樓令吩咐待客。
林姒馬上忙碌起來。
在進入待客的大廳之前,樓令與智罃、郤至先到偏廳坐著,很長時間內沒有人開口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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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晉君壽曼沒有向人提到過要針對我?不過,那是今天之前。”樓令可沒有忘記傍晚晉君壽曼說了什麽話。
晉君壽曼提到長魚矯推薦了樓令,他們要幹大事。
那麽,起碼在傍晚之前,晉君壽曼沒有向任何人透露要對付樓令的意思,到底有沒有對付樓令的意圖則是不好說。
道理太簡單,沒有講出口,不代表心裏沒有想法。
隻不過,無論地位再怎麽高,不可能事事親為,總是要有幫手,需要幫手就需要進行討論。
因此,樓令判斷傍晚之前,自己不在晉君壽曼動手的名單之中。
這件事情重要,隻是又不那麽重要。看似有極大的自相矛盾,要命的事情是晉君壽曼很容易想一出搞一出!
由於有那樣的判斷,樓令猜測晉君壽曼至少在傍晚之前沒有想要對付郤氏或欒氏,作為判斷依據是晉君壽曼再傻也知道樓令跟郤氏和旬氏的關係。
“其實……,我哪怕不想參與,不應該用那種應對方式的!”樓令複盤下來,鬱悶自己當時心態太亂,沒有采取最佳的應對方法。
畢竟,晉君壽曼親自邀請,能夠讓樓令參與進去,起碼會知道想要對付誰。
智罃想到了什麽,說道:“你沒有邀請韓氏。”
樓令當然知道自己沒有邀請韓氏。
“最近一段時間,韓氏對樓氏有不少圖謀,搞不好兩家會走向對立。”郤至給出了答案,心裏倒是很欣賞樓令的愛憎分明。
智罃當然知道韓氏與樓氏近期的矛盾,重複對樓令說道:“你沒有邀請韓氏。”
“欒書很陰險,韓厥太冷漠。”郤至先對兩人進行評價,怎麽都算是口無遮攔,問題是在當前形勢下卻有著很明白的信號。
郤至當著智罃的麵那樣評價欒書和韓厥,可能他純粹就是口無遮攔,那一句話講出來之後,直接讓智罃必須力勸中行偃跟郤氏結盟了。
看看智罃的臉色,瞬間很苦逼的模樣,一小會之後又變得一臉堅毅。
跟郤氏結盟在當前局勢下有好有壞。
郤氏很強大,可能實力是旬氏的兩倍,有這樣的盟友,需要動用武力會增加成倍的勝算。
很大的問題是郤氏的仇家有點多,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裏盯著,乃至於想要付出實際行動來對付郤氏。
郤至悠悠地說道:“幸虧是胥童死了。”
胥童?他深恨郤氏,並且得到晉君壽曼非常大的信任,活著的時候一直在跟郤氏過不去。
“是啊,幸好胥童死了。”樓令能夠結合晉君壽曼當前的選擇,想象到胥童沒有死將會產生什麽後果。
如果胥童沒有死掉,以他一貫針對郤氏的做法,必定鼓動晉君壽曼對付郤氏,致使晉君壽曼想要有所行動將郤氏選為第一個下手的目標。
郤至不會對樓令講一些感激的話。
郤氏為什麽要感謝樓令?他們很討厭胥童,沒有樓令的一再勸諫,再加上他給予郤氏預言未來的情境,礙於尊重君權沒有想過動手將胥童幹掉,完全是樓令讓郤氏最終采取了行動。
現在,郤至結合當前的已知時局,感到了深深的慶幸。
智罃掌握的信息太少,不得不問:“你們已經猜出君上要對誰下手了嗎?”
“我猜是欒書。”郤至說道。
樓令眉頭皺了起來,說道:“我無法確認到底是誰。”
郤至詫異說道:“怎麽,除了欒氏,還能是誰。”
因為欒書近來頂撞晉君壽曼很厲害,導致晉君壽曼出現殺心,要殺的對象是欒書?隻能說這個推測有邏輯性,看似非常合理。
問題是什麽?晉君壽曼可不光恨欒書,一直以來刁難晉君壽曼的人也絕非欒書一個。
論起來,晉君壽曼要做的事情是拿回屬於一國之君的權力!
基於上麵的論點,晉君壽曼殺掉欒書一個人,能夠拿回權力嗎?隻要不是故意裝傻,腦子正常的人回答,答案一定是:不可能。
答案之所以會那麽肯定,根本原因在於欒氏並非是卿位家族中的最強,晉君壽曼夥同誰成功幹掉了欒書這位中軍將,乃至於滅掉欒氏這個家族,頂多就是造成一定的震懾效果,很快晉君壽曼就要麵臨其餘卿位家族的反撲。
所以,要是晉君壽曼真的隻選擇對欒書(欒氏)動手,他的身邊非但沒有聰明人,甚至可以說是全員傻瓜。
晉君壽曼身邊要是有足夠聰明的人,該是建議晉君壽曼將要動手就拿郤氏和欒氏一塊下手,將擔任中軍將的欒書幹掉,同時將郤錡、郤至和郤犨一起殺死,再拿郤氏和欒氏的封地出來瓜分,或許能夠消弭其餘家族的反撲。
殺死中軍將欒書,可以讓臣子一時間沒有首領,避免眾貴族很快達成共識,增加晉君壽曼對眾貴族進行分化的可行性。
幹掉郤氏的一叔二侄則是能夠癱瘓掉晉國最強大的家族,避免郤氏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減少晉君壽曼用了非常規手段的風險,也是排除掉掌權之路上最大的難關。滅掉郤氏和欒氏會讓晉國同一時間失去兩個強大的家族,一旦楚國反撲會讓晉國無力對抗等等?反正晉君壽曼為的是拿回權柄,他的同夥則是要當禿鷲,以後的事情當然是事成之後再說。
三人聊著,林姒過來匯報,說是郤錡來了。
作為東道主的樓令,他自然要到大門對郤錡的到來進行迎接。
郤錡下了車,直接就問:“確認君上是要殺欒書?”
怎麽郤氏有一個算一個都認定晉君壽曼隻會殺欒書啊???
樓令下意識看了看左右,在場的人可一點不少。
這種事情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出來,真的太欠妥當了!
“問你話呢。”郤錡可能是信得過自己帶來的人,也許根本就沒有考慮後果。
樓令心裏歎息,嘴上說道:“下軍佐和新軍佐都在等著,上軍將裏麵請。”
當然不是打開中大門,開了一個偏門而已。
郤錡盯著樓令看了一會,看到樓令沒有挪動腳步的意思,問道:“你不進去?”
“上軍將來了,上軍佐也會來。我還邀請了範氏的宗子。”樓令說道。
郤錡意味不明地“嗬嗬”了兩聲,隨後在樓冰的引領下進去了。
說來很巧,等郤錡前一腳進去,後麵中行偃的隊伍也到了。
“上軍將、下軍佐和新軍將都在,上軍佐裏麵請。”樓令等中行偃下車,立馬進行招呼。
中行偃的臉色非常不好看,先“嗯”了一聲,要進去的時候頓步,轉頭問道:“還有誰來?”
樓令答道:“範氏宗子……,也有可能是中軍佐親自過來。”
能夠看到中行偃的臉色瞬間變得好看了許多,對著樓令點點頭,在樓見的引領下進去。
樓令足足又等了一刻鍾的時間,可算是等來了士匄。
其實不難推測的。
如果說旬氏了解得很少,範氏絕對也了解不多。
樓令派人去範氏進行邀請,去的人帶話隻講誰會在,沒有說要談什麽。
這裏是樓令在試探範氏到底了解多少,心態方麵究竟怎麽樣。
答案已經有了。
範氏不是士燮親自過來,來的人是士匄,能不能推斷範氏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呢?
士匄帶來的人並不少,足足有上百護衛之多,僅從這一點也能夠看出範氏知道現在的時局怎麽樣,他們不知道是今天樓令等人經曆了什麽,有依據來做何等的推論。
“怎麽突然間派人邀請?”士匄一句話有兩層意思。
第一個:看不出目前時局的詭異嗎?邀請不親自登門,隻是派人過去說不定就不來了。
第二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以至於派人過去邀請。
樓令壓根就不想擔當什麽“中心”,隻是沒得選而已。
“進去,你就知道了。”樓令說道。
士匄滿心有無數的疑惑,等他看到郤錡、中行偃、智罃、郤至在場,又從眾人的臉色上察覺到事情可能很嚴重,非常後悔來的是自己,不是範氏之主士燮。
越是重要的場合,身份就應該高,要不然來自同一個家族,話語權還是有區別的。
現場的氣氛很凝重,搞得士匄有點心驚膽顫,甚至生出了退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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