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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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曆山大1到達山頂,就發現拉皮圖斯和他的幾名軍官在門口等候,顯然是為了迎接他。
亞曆山大騎馬迎上前,心中突然湧起1股愧疚感,這讓他有些驚訝。他並不清楚這股愧疚從何而來,因為他在做那件事時並無任何感覺,甚至曾嘲笑過這位夫人的丈夫。
但現在,麵對麵地見到他,那種不道德的行為似乎變得難以掩飾,讓他感到羞愧。
然而,這種感覺隻是短暫的。他所做的事情是在兩個同意的成年人之間進行的,隻要對方不知道,就不會傷害任何人。帶著這樣的想法,亞曆山大結束了與拉皮圖斯的寒暄,稱讚他的工作出色,甚至稱他為“塞薩利的英雄”。
他知道,1旦大門打開,許多提比亞斯人可能會對這個頭銜表示不滿。
跟隨著拉皮圖斯來到府邸,亞曆山大被眼前巨大的前院所震撼。宏偉的人行道由最優質的大理石鋪成,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仿佛星星散落1地。
從大門到真正的宅邸,有3個美麗的花園,分別位於中心及兩側。這些花園裝飾著各種結果樹,如無花果、橙子、蘋果和梨,每棵樹都被5彩斑斕的花叢所環繞,紅的、藍的、粉的、黃的……
1切都顯得那麽生機勃勃,色彩斑斕。盡管秋天尚未到來,但這裏的1切都顯得如此新鮮翠綠,令人目不暇接。
花園的整潔和原始狀態讓亞曆山大感到有些驚訝,他原本以為經過數月的圍困,花園會顯得破敗不堪。
然而現在看來,似乎有人1直在精心照料這些裝飾品。拉皮圖斯跟在他的身後,閑聊著:“我非常喜歡和你女兒在1起。法比亞娜是1位可愛的年輕女士。作為1名父親,你1定感到自豪。”
亞曆山大輕輕1笑,而拉皮圖斯則露出了1種複雜的表情,仿佛在說:“所以你就是那種人?”
但他立刻掩飾了自己的情緒,因為他知道應該保持判斷力。事實上,當他想到亞曆山大和他的女兒共度良宵時,他心中竟然感到1絲欣慰。
原本以為這對她來說可能還為時過早,但現在知道有人自稱為帕夏的人對她產生了好感,拉皮圖斯不禁感到高興。他真心為自己的女兒找到了如此出色的伴侶而感到驕傲。
在這個時代,拉皮圖斯的行為或許會被視為可悲,但他能為自己的女兒找到1個匹配的追求者,無疑是1位偉大的父親。
社會會稱讚他的機智,甚至他的女兒也會感謝他為她找到了1個如此好的歸宿。這1點從附近聽得見的許多人對亞曆山大的稱讚中就可以看出,他們投來的微妙羨慕目光讓拉皮圖斯感到既舒服又自豪。
他甚至主動提議分享女兒童年的故事給亞曆山大聽,語氣中充滿了驕傲和對女兒的喜愛。他唯1的擔憂就是希望女兒能在未來的生活中成功,不會受到其他妻子的欺負。
亞曆山大的注意力被那句話牢牢吸引——“很喜歡她”。
這句話讓他的嘴唇不由自主地抽搐了1下。他急忙澄清道:“那不是我說的。我說的是陪伴。”他發誓。
他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究,於是轉換話題,帶著1絲調皮的微笑說道:“嗯,我也‘喜歡’費利西亞女士。她真是知識淵博,我從她那裏學到了很多關於蒂比亞斯的知識。”
拉皮圖斯並沒有察覺到亞曆山大的言外之意,即使他強調了“喜歡”這個詞,也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是的,是的,有其母必有其女。費利西亞很有學問。她父親以前經常表揚她。”他自豪地誇耀著家人。
接著,拉皮圖斯開始尋找亞曆山大的目光,似乎在尋找某種確認。“大人,費利西亞不在您身邊嗎?她沒有來嗎?她還在營地裏嗎?”他的問題充滿了對家人的渴望和關懷。
亞曆山大決定在這個時刻撒個小謊,他簡潔地敘述道:“費利西亞女士昨天好像有點感冒了。
換季了,容易生病。營地的醫生向我保證沒什麽大礙。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讓她在接下來的幾天裏休息。她很快就會加入我們。”這是他為費利西亞女士準備的信的內容,以備不時之需。
然而,他本以為無傷大雅的借口卻意外地引起了拉皮圖斯的強烈反應。拉皮圖斯的身體似乎受到了驚嚇,開始顫抖。
亞曆山大對此感到非常驚訝,他覺得這不應該是1個虐待妻子的男人的反應。“她在這件事上也撒謊了嗎?”他心中不禁產生了疑問。
現在,亞曆山大決定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男人身上,他安撫道:“拉皮圖斯大人別擔心,醫生告訴我她沒有危險,你甚至可以在晚飯前探望。”
然而,拉皮圖斯似乎並不滿足,他追問道:“為什麽是晚飯後?為什麽不是現在?”他渴望立刻見到費利西亞。
然而,拉皮圖斯正陪著亞曆山大,他不能輕易離開。於是,他簡短地點了點頭,措辭委婉地問道:“帕夏大人希望我執行什麽具體任務嗎?”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亞曆山大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我沒什麽事可做,我想盡快去看我的妻子。”
亞曆山大對拉皮圖斯的渴望和焦慮心知肚明,他自言自語道:“要麽是他對妻子的占有欲太強,要麽是他真的很想見她。”
現在,讓拉皮圖斯見到費利西亞女士對亞曆山大來說將是1場災難。因此,他決定至少要把拉皮圖斯留到黃昏時分。
為了這個目的,他為拉皮圖斯安排了許多任務。
“是的,事實上我是這麽想的。”亞曆山大對拉皮圖斯的詢問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轉向他,補充道:“我想看看城主掌握的所有情報,他收到的所有秘密消息,尤其是所有鄉村地區的軍事地圖。”
他解釋道,“費利西亞女士已經告訴了我很多關於提比亞斯的事情,但我想在地圖上看到它們。城市在哪裏,哪個貴族統治著什麽。”這是1個非常合理的要求,因為亞曆山大的下1條路線將取決於地圖顯示的內容。
拉皮圖斯微微點頭,表示同意。然而,有1瞬間,他的臉上閃過1絲震驚和不情願。但很快,他就恢複了平靜,答應了亞曆山大的要求。
這是因為作為龐蒂克斯大人的身份,他所掌握的絕密情報數量是驚人的。這個國家幾乎每個著名地區的詳細地圖、成堆的關於眾多貴族的情報報告,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這些情報揭示了很多事情——從貴族們的肮髒秘密到秘密條約,從貿易路線到傳統聯盟,甚至各個城市的駐軍實力和現在的蒂比亞斯的真實狀態。
所有這些信息,如同沉重的負擔,沉甸甸地壓在拉皮圖斯的心頭。
任何1絲1毫的泄露,對於提比亞斯來說,都可能是致命的打擊。更不用說,若是全部的信息如洪水般湧出,後果將不堪設想。
作為曾經忠誠的提比亞斯人,拉皮圖斯對這片土地有著深厚的感情,他絕不允許自己成為背叛者,將機密泄露給敵人。
“拉皮圖斯,你對我還有多少忠誠?”費利西亞女士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她的眼神深邃而銳利。
拉皮圖斯心中1顫,他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但他知道,自己的忠誠在費利西亞女士的眼中已經搖搖欲墜。
即使在背叛了自己的國家之後,拉皮圖斯依然無法抹去心中的那份忠誠。
他常常在夜深人靜之時,獨自思考,如果沒有那些環境的推動,他是否會走上這條道路。但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退路,隻能繼續前行。
在短暫的沉思之後,拉皮圖斯幾乎想要隱藏大部分的信息。然而,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埋葬在心底。
亞曆山大大聲地宣布了這個命令,1些軍官也知道了大部分的信息。因此,隱藏已經沒有意義了。
當亞曆山大要求拉皮圖斯準備好龐蒂庫斯勳爵的所有秘密文件時,拉皮圖斯毫不猶豫地照辦了,尤其是那些地圖。
他知道,任何國家的詳細地圖都是絕對的國家機密。這不僅是因為製作地圖的成本高昂,更是因為地圖所蘊含的戰略價值無法估量。
現在回想起來,可能會覺得奇怪。在如今這個時代,地圖如此容易獲得,甚至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獲取地球上任何地方的實時畫麵。
然而,在那個時代,掌握對方地圖的1方就能利用隱藏的、未知的路線發動攻擊,讓對方措手不及。很多時候,1場全麵的戰爭僅僅因為1方獲得了另1方的地圖而爆發。
拉皮圖斯深知這1點,如果不是亞曆山大威脅要揭露他的罪行,他可能會選擇隱藏大部分信息。
然而,在這個關鍵時刻,他放下了心中的猶豫和顧慮,帶著亞曆山大來到了那座巨大的3層建築前。
這座建築有著明亮的藍色圓頂屋頂,所有的立牆都是由原始的白色大理石製成。在夏日陽光的照射下,白色的大理石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讓亞曆山大的眼睛感到有些刺痛。
建築的4周種滿了美麗的花草,裝飾著各種大小不1、價值連城的人獸石像,如馬、獅子、熊等。窗戶上方則有雕刻精美的木板,彰顯著這座建築的華麗與尊貴。
“該死,這個老屁讓我現在的房子看起來像1間小屋。”亞曆山大看著眼前的華麗景象,不禁感歎道。
即使隻是從外麵看,他也能感受到那種奢侈和豪華。然而,他知道這種自貶的言論是非常錯誤的。論絕對財富,他絕對勝過提比亞斯的任何人。他的房子曾經也和現在這座建築1樣豪華,甚至更加奢華。
然而,由於這座房子的主人的侄子珀爾修斯的原因,那座房子已經不複存在了。所以,在亞曆山大看來,他現在的住所也隻是用來補償自己過去的損失罷了。
拉皮圖斯輕輕地示意亞曆山大進入住所。門口排列著幾個非常漂亮的女仆,她們穿著昂貴的紅色、藍色和黃色的襯衣。當亞曆山大走進來時,她們都鞠躬行禮,然而他們的動作顯得有些僵硬和不自然。
亞曆山大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他仔細觀察這些女仆,發現她們的眼神中透露出1絲不安和恐懼。
經過1番詢問,他才得知這些女仆並非真正的女仆,而是為了扮演這個角色而打扮成這樣的女人。其中還有曾為佩特裏諾服務的那兩個女人,以及當時拉皮圖斯的3個同夥。
這1切的安排,都是因為拉皮圖斯在府邸中血洗之後,許多女仆都死了。要麽是直接被殺掉,要麽是因為多次被侵犯而受了嚴重的傷勢。
唯1幸運地活著的人,無論好壞,都是那些本來就不那麽美麗的人。這使得許多饑餓的人把他們當作了榨取獵物的目標。
為了給亞曆山大留下深刻的印象,拉皮圖斯精心策劃了1場盛大的展示。然而,這1切在亞曆山大的眼中,卻隻是因為他已經征服了這座城市,他們才不得不這樣做。他並沒有深入去考慮背後的用意,隻是輕輕地將這個念頭拋諸腦後,轉而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景象上。
“亞曆山大大人,請隨我來。”拉皮圖斯恭敬地引導著他。
亞曆山大並未對這些奢華的布置感到失望。他1踏進前廳,就被那富麗堂皇的景象所震撼。高高的天花板,鑲嵌著金邊的壁畫,顯得既莊重又典雅。
而最引人注目的,無疑是那宏偉的螺旋式上升樓梯,每1階都裝飾著華麗的欄杆,上麵雕刻著各種花卉、野獸和其他圖案,宛如提比安工藝的巔峰之作。
沿著鋪著羊毛地毯的地板,亞曆山大被帶領著參觀了各個房間。
首先是餐廳,它的裝飾風格與前廳相得益彰,盡顯主人的品味。餐廳之外,還有5個大小不1的花園,每個花園都有其獨特的景觀,讓人不會感到厭倦。
其中1個花園甚至俯瞰著1個人造水池,池水清澈,波光粼粼,配上自己的灌溉係統,顯得尤為精致。
看到這1幕,亞曆山大不禁在心中暗罵1聲,“他媽的。”他從未見過如此奢侈的生活,這讓他既感到高興,又有點遺憾,遺憾自己沒有早點得到這樣的享受。
各個餐廳之間分布著許多起居室,每個起居室都配備了最優質的昂貴家具和精美的藝術品。
無論是現實的肖像畫,還是裝飾有壁畫的牆壁,都讓人目不暇接。拉皮圖斯又帶他們上樓,那裏有大約5十間臥室,全部裝飾得華麗無比,其中最華麗的當然是龐蒂庫斯勳爵和佩特裏諾的住所。
當亞曆山大看到這些房間時,最令他驚訝的是這個地方的幹淨程度。3天前,這裏剛剛發生了1場血腥的屠殺,然而現在卻看不到任何痕跡。
他不禁想象,在殺戮之後,這裏肯定經曆了1場大規模的清理。而且,讓他更加驚訝的是,所有的貴重物品大多都被留了下來。在殺戮之後,有幾千名男女老少都避難到了這裏,然而卻沒有人趁機偷竊。
仿佛感覺到了他的驚訝,拉皮圖斯在旅途中解釋道:“我們非常感謝帕夏勳爵決定饒恕我們的家人。因此我們非常嚴格地確保沒有人拿走任何不屬於他們的東西。”
“所有住在這裏的婦女在過去的3天裏都在努力清理1切。我希望我的主人能夠原諒任何小毛病。”
拉皮圖斯的這番話讓亞曆山大對他產生了更多的好感。他欣賞拉皮圖斯的誠實和直率,也欣賞他為了保護家族而做出的努力。
看完臥室後,拉皮圖斯帶著亞曆山大來到了2樓的右側。整個側翼就是1座巨大的房屋,據拉皮圖斯說,這裏足有5千本書之多!牆上裝飾著1摞摞的架子,上麵塞滿了羊皮紙和紙莎草寫成的書籍。每個架子之間都擺放著昂貴的裝飾品,有漂亮的陶器,有各種各樣的雕像,甚至還有金色的盔甲。
如果拉皮圖斯關於圖書館的說法屬實,那麽光是這個房間的價值就高達數千萬,或許比整個房子還要值錢。房間很大,更重要的是非常寬敞,有許多巨大的窗戶,讓充足的夏日陽光照進來,照亮了整個地方。房間裏散落著許多矮桌椅,每張桌椅都緊挨著窗戶或陽台,整個宮殿都彌漫著紙莎草的味道。
“如果這還不足以讓你坐下來翻1翻書的話,那麽它所俯瞰的風景1定能讓你坐下來翻1翻書。”拉皮圖斯笑著說道。
亞曆山大走到窗前,俯瞰著下麵的景色。隻見1片綠意盎然,樹木蔥蘢,花香襲人。遠處,1座座精美的建築點綴其間,與周圍的自然景觀相得益彰。他深深地吸了1口氣,感受著這寧靜而美好的氛圍。
這1刻,他心中的雜念已經完全消失了。他隻想沉浸在這個美麗的世界中,享受這份難得的寧靜和奢華。他知道,這次旅行將成為他1生中最難忘的回憶之1。
當亞曆山大站在圖書館的窗前,他的目光被1側的巨大人工水池所吸引。他瞥見旁邊矗立著1座寺廟,那無疑是供宅邸的居民們個人使用的。鬱鬱蔥蔥的綠樹簇擁著寺廟,而湖水在樹木和天空的倒影下,呈現出綠鬆石色和藍色的交融。
“看那邊,”亞曆山大指著水池對拉皮圖斯說,“那片綠色和藍色的交融,真是令人心曠神怡。”
拉皮圖斯微笑著點頭,“是的,大人。這是我們特意為您準備的,希望您會喜歡。”
然而,當亞曆山大的目光轉向另1邊時,他被眼前更加壯麗的景色所震撼。站在圖書館裏,他可以清晰地看到迪亞努河的壯麗景色。河水從右至左流淌,純淨的水麵在金色的陽光下波光粼粼。
“這條河真是太美了,”亞曆山大感歎道,“我能想象,如果有1天這條河上掛滿了5顏6色的船隻,全都來這裏進行貿易,那將是多麽壯觀的景象。”
拉皮圖斯點頭表示讚同,“是的,大人。那樣的景象1定會非常壯觀。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這條河1定會變得繁忙起來。”
亞曆山大閉上眼睛,想象著那個美好的未來。在冬日明媚的早晨,晴空萬裏,白雲滾滾,他坐在窗前,1邊看書,1邊品嚐著1杯熱咖啡,欣賞著這樣的景色。
“如果讓我定義什麽是和平,”亞曆山大緩緩地說,“那1定是這樣的場景。”
拉皮圖斯靜靜地聽著,心中為亞曆山大的話感到深深的感動。他知道,自己為亞曆山大準備的1切都是值得的,因為這樣的和平和寧靜,是任何人都無法抗拒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