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無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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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大門處傳來了低沉的呻吟聲。“好好!”看到這幕的菲利普不禁歡呼雀躍,他認為大門距離倒塌就差點了。畢竟,他親眼目睹了大象們在工作中的強大力量,感受到了那股震撼人心的氣勢。他毫不懷疑,勝利就在眼前。
“父親是對的。這些野獸真的很了不起。”菲利普心中得意地想。然而,盡管聽到了令人安心的吱吱聲和折斷聲,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菲利普發現他的樂觀情緒正在逐漸減弱。盡管他們的努力正在起作用,但顯然速度還不夠快。即使在這場殘酷的攻擊持續了近半個小時之後,那扇大門依然屹立不倒。如果菲利普想要盡快拯救他的父親,他恐怕還得想別的辦法。
快點吧,夥計們!強行進軍!你們的兄弟需要你們!”在死寂般的夜晚,這聲略帶惱怒的呼喊在廣袤的提比亞斯鄉村上空回蕩,仿佛撕裂了夜的寧靜。馬背上的亞曆山大,他的聲音中透露出種難以言喻的急切與焦慮。
收到格拉托斯的消息後,年輕的帕夏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調動軍隊,喚醒了沉睡的營地。他果斷地命令分之的士兵強行行軍,希望能在昨日的黃昏之前趕到戰場,支援那支苦苦等待的小隊。
為了加快行軍速度,亞曆山大甚至下令士兵們舍棄了那些沉重的補給行李,每人隻攜帶盔甲、武器和個簡易的水袋。他們的目標隻有個——以最快的速度跑完這漫長的0公裏。然而,盡管他們拚盡全力,但在這漆黑的夜晚,加之士兵們已經疲憊不堪,他們的腳步依舊沉重而緩慢。
亞曆山大心急如焚,他緊抿著嘴唇,自言自語道:“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的心中充滿了焦慮與不安,因為他深知,早刻到達戰場,就意味著多分勝利的希望。然而,他也明白,士兵們的體力已經達到了極限,他隻能盡力而為。
與此同時,在城內的卡利馬特府邸中,珀爾修斯也在焦急地等待著。他站在門前,不時地望向遠方,期待著看到亞曆山大的軍隊。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心情變得越來越沉重。
“門還沒開?怎麽這麽久?是不是人沒有傳達好消息?”珀爾修斯皺著眉頭,低聲咒罵著。他抬頭望向天空,隻見東方的天際已經開始泛起魚肚白,黑暗即將退去。然而,這卻讓他的心中充滿了不安與恐懼。
他深知,旦天亮,敵人的攻擊方式肯定會發生變化,這對於他們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消息。他擔心自己會被困在這座城市中,無法逃脫。
“王儲正在試探殿下,隻是那扇門比預想的要難些。”感覺到珀爾修斯的憤怒與焦慮,名守衛小心翼翼地開口安慰道。然而,他的話並沒有讓珀爾修斯的心情有所好轉。
珀爾修斯瞪大了眼睛,怒視著前方。他心中明白,這切都是因為那個肥胖的城主。為了加強防禦,他更換了許多老化的大門,使得現在的城門異常堅固。這本是件好事,但現在卻成了他們的絆腳石。
大領主心知肚明,但此時卻選擇了沉默。他深知說出真相也無濟於事,隻會讓眾人更加恐慌。於是,他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他們能夠找到條出路,逃離這座即將被敵人攻陷的城市。
“可惡!”珀爾修斯咬牙切齒地咒罵著。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與無助,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為敵。他不知道自己能否逃出生天,不知道自己是否會死在這裏。
然而,就在他即將陷入絕望之際,南方突然傳來了陣喧鬧聲。他抬起頭,隻見道身影正奮力地朝著這邊衝來。那是他的兒子,他正在竭盡全力地打開條通往南方的道路。
菲利普早已沉浸在這無盡的循環中,卻不記得這重複的動作已持續多久。然而,這已是他第次不得不更換衝擊城門的大象了。這意味著那位原本負責關門的士兵,也已在厭倦與新鮮血液的交替中,經曆了數次輪換。每當他們暫時撤離,恢複體力後再度歸來,仿佛都在重複著這場無休止的輪回。
“來吧!來吧!來吧!”菲利普心中焦慮如焚,他的父親可能正身處險境,每秒都被這無盡的等待折磨得痛苦不堪。他低聲呢喃著這些話語,試圖用它們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暫時忘卻那份沉重的負擔。他不禁懊悔,為何當初沒有攜帶攻城錘之類的器械,現在隻能依靠這種原始的蠻力手段。
然而,事實上,菲利普擁有比這更簡單的方法,隻是需要點智慧與變通。如果王儲能夠稍微聰明點,他或許會記得那名侍衛是如何翻牆而過傳遞消息的,然後再從對麵做同樣的事情。城牆,這看似堅不可摧的屏障,實則內部空洞。隻要菲利普的人能爬上城牆,從內部打開城門,那麽整座城市便能輕鬆收入囊中,為菲利普節省下無數寶貴的時間。
這樣個簡單明了的解決方案,卻因種種原因被忽視了。或許是因為突如其來的襲擊讓人措手不及,或許是因為父親的命令太過明確,又或許是因為城牆的黑暗與視覺的錯覺讓人昏昏欲睡,亦或隻是單純的健忘。總之,人們未能想出這個辦法,隻是機械地執行著國王的命令。
於是,大象繼續在門口掙紮,它們的步伐沉重而緩慢,仿佛在與時間賽跑。那扇沉重的大門,也在它們的衝擊下搖搖欲墜。菲利普生平第次體會到,將木頭拉開是如此的艱難。但無論多麽堅固的材料,在時間的摧殘下都會變得脆弱不堪。頭大象的力量令人驚歎,它們的肌肉在每次衝擊中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終於,當菲利普仿佛看到從門縫中透出的微光時,那些固定大門的木板開始慢慢彎曲、裂開。隨著每聲“叮當”的脆響,它們仿佛在訴說著最後的哀歌。終於,在黎明時分,當周圍的世界剛剛開始蘇醒時,聲震耳欲聾的“砰”的巨響劃破了天際。整個大門轟然倒塌,部分撞到了地麵,為菲利普的軍隊打開了前進的道路。
“啊啊啊!”無需任何命令,那些熱血沸騰的士兵便如潮水般湧入了城中。他們高喊著戰鬥的口號,試圖用聲音來驅散內心的恐懼,保衛他們的國王。
“援軍!援軍來了!”
“我們得救了!讚美王子!”
“快點!快點向大門走去!”
“我們時間不多了,趁還能跑的時候趕緊跑吧!”
隨著天色的漸亮,周圍的景象也變得清晰起來。人們的呼喊聲、衝鋒的腳步聲交織在起,形成了幅壯觀的畫麵。所有人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所吸引,沒有人再關心自己屬於哪方陣營。他們的盔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仿佛為這場戰鬥增添了幾分莊嚴與神聖。
珀爾修斯這邊的人們歡呼雀躍,仿佛看到了天堂之門的敞開。許多部隊,尤其是那些原本處於外圍的士兵們,都迫不及待地湧向了那扇象征著自由的城門。而在另邊,格拉托斯和他的軍官們則憤怒地咒罵著:“該死!為什麽是現在?”他們的計劃被打亂了,原本的優勢也在這瞬間煙消雲散。
他們焦急地等待著亞曆山大的到來,然而,眼前的形勢卻讓他們感到心驚膽戰。那隻鳥,似乎隨時都會振翅高飛,飛離這片混亂的戰場。格拉托斯的心中更是充滿了無盡的悔恨,想到珀爾修斯可能逃脫,他的內心便充滿了羞愧。這不僅關乎戰爭的勝負,更關乎他個人的榮譽與尊嚴。
倘若珀爾修斯真的成功逃脫,格拉托斯延遲通知亞曆山大的事情必然會在戰後暴露無遺。到時候,人類將不得不為即將到來的災難做好準備。他或許可以借口擔心這是個陷阱,試圖逃避重罰,但這樣的理由顯然是站不住腳的。即便亞曆山大選擇相信他,對他的信任也會大打折扣。而他的同事們,旦察覺到他情緒低落,必定會落井下石,試圖取代他在亞曆山大心中的地位。這是人之常情,格拉托斯也深知這點。
然而,麵對珀爾修斯的逃脫,格拉托斯又能做什麽呢?他已經在盡力而為,但局勢似乎並不受他的控製。就在這時,菲利普的人馬突然衝進城裏,卻意外地與自己人發生了碰撞,形成了難以逾越的障礙。珀爾修斯的人試圖逃離這座城市,卻發現自己被前來救援的部隊擋在了城門處。雙方人馬在狹窄的街道上狹路相逢,混亂的場麵瞬間爆發。
“走開!讓我過去!”
“站住!別擋路!”
“啊啊!別這樣!我被擠得喘不過氣來了!”
“你們這些混蛋,別逼我們!”
雙方人馬同時朝著各自的目的地衝去,卻陷入了僵持之中。絕望之下,他們開始互相推搡、打鬥,甚至不惜刺傷對方以尋求逃脫的機會。然而,這切除了奪走更多無辜的生命外,並沒有任何意義。擁擠的街道成了所有人的牢籠,無法逃脫的困境讓他們倍感絕望。
更糟糕的是,猛虎趕著兩隻巨大的大象進入了這條狹窄的街道,原本混亂的場麵變得更加混亂不堪。他們原本以為這些大象是珀爾修斯召喚來的援軍,卻沒想到自己反而陷入了困境。
“該死!我們轉不過身了,空間太小了!”
直到這時,他們才意識到自己把大象趕進了個多麽狹窄的地方。他們試圖讓大象掉頭,但狹窄的空間根本無法容納如此龐大的身軀。大象們驚恐地掙紮著,卻無法擺脫困境。而周圍的人群也在混亂中處奔逃,試圖躲避大象的踐踏。
至於那些大象,它們被放置在個幽閉而充滿恐怖的環境之中,周人聲鼎沸,喧囂不已。這樣的氛圍讓大象們感到非常不舒服,它們原本寬大的身軀此刻卻仿佛被無形的枷鎖束縛,無法自由活動。突然間,它們變得驚恐萬分,身體僵硬,仿佛被恐懼的冰霜所凍結,動也不動。
訓練師們竭盡全力想要引導它們,但大象們似乎根本不為所動。它們隻是站在那裏,動不動,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緊張。仿佛它們已經預見到了即將發生的不幸,而這份不安,也感染了在場的每個人。
馴獸師們試圖讓大象們做出些動作,比如直線倒轉,但大象們似乎並不願意配合。馴獸師們麵麵相覷,心中滿是無奈。其中位馴獸師忍不住提醒道:“別戳它們太多,否則它們可能會發起衝鋒!記住,國王與我們同在,我們不能有任何閃失。”
由於恐懼和緊張,象夫們也不敢輕易嚐試使用他們包裏的所有技巧,尤其是那根用來控製大象的巨大尖棍。他們生怕旦激怒這些龐然大物,後果將不堪設想。畢竟,在個如此擁擠的空間裏,大象旦發起狂來,所造成的破壞力將是無法估量的。
這時,幾個膽大妄為、半瘋半傻的士兵竟然舉著長槍,氣勢洶洶地逼近大象,想要為自己開辟條道路。然而,就在這時,聲嚴厲的警告響起:“不要攻擊它們!它們旦發起狂來,會攻擊所有人,我們都會死的!”
這警告來自最高層的猛虎,他的聲音響亮而堅定,充滿了恐懼和擔憂。幸運的是,這警告的力度足夠大,就連那些紅眼男子也都退縮了。他們看著大象那巨大的體型,聽著它們偶爾發出的憤怒的號叫聲,以及那威脅性地綁在動物獠牙上的劍,心中不禁升起股寒意。
這切都讓士兵們奇跡般地醒悟過來。他們意識到,麵對這些憤怒的大象,他們根本無力抵抗。旦被大象拋擲、踐踏或刺穿,後果將不堪設想。於是,整個隊都被困在了城內,無法前行也無法後退。
珀爾修斯原本隻是要求他的兒子打開大門,不要進去。然而,由於消息在傳遞過程中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珀爾修斯的手下發現他們唯出城的路線竟然被封鎖了。這個微小的改變卻造成了巨大的錯誤,讓整個隊陷入了困境。
由於這個錯誤,被困在城市裏的人們開始陷入恐慌和恐懼之中。他們原本以為再堅持會兒就能逃離這座城市,然而希望之門卻在轉眼間被殘酷地奪走。最諷刺的是,這切竟然是他們自己的人無意中造成的,出於某種完全無私的原因。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疲憊不堪、寡不敵眾的人們逐漸失去了信心。士氣落千丈,隊中的開小差現象也開始出現。然而,由於空間有限,他們根本無法進行集體逃亡。隻能在這個幽閉而恐怖的環境中,默默地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然而,在這混亂的戰場上,許多人,尤其是那些身處戰場邊緣的士兵,開始不安分地尋求絲生機。他們如同螞蟻般,試圖在巨獸般的大象腿和身體周圍的細小折痕和縫隙中,找尋絲逃脫的可能。但不出所料,這種嚐試的人數寥寥無幾,而成功突圍的更是鳳毛麟角。
這成千上萬的士兵,就像片波濤洶湧的海洋,而那些凶猛的大象,則像是個殘酷的過濾器,每次隻放出滴微小的生機。這微弱的希望,對於整個戰局來說,顯得如此微不足道。然而,即便是這微不足道的希望,也足以在士兵們心中種下恐懼的種子,動搖他們本已岌岌可危的士氣。
那些尚未嚐試逃跑的士兵,也開始警覺地豎起耳朵,瞪大眼睛,時刻準備著抓住任何絲逃脫的機會。這樣來,原本應該集中火力對抗敵人的士兵們,卻因為內心的動搖和不安,變得分心而無力。而這,正是敵軍發動致命擊的最佳時機。
格拉托斯坐在馬背上,目睹著這切,心中的喜悅如同火焰般燃燒。他的命運在這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像枚硬幣從麵翻到了另麵,他仿佛獲得了第次生命的機會。而他,也決定要充分利用這次機會。
“進攻!現在就是你們的機會!進攻!”他大聲呼喊著,聲音中充滿了決絕和堅定。
將軍也清楚地認識到了戰局的混亂,他立即調動全軍,發起了全麵反擊。由於此時已是清晨,軍團的攻擊得以更加有效地協調,威力倍增。
就在珀爾修斯最為脆弱的時候,格拉托斯發起了他最為致命的攻擊。這次,他的攻擊終於找到了突破口。那些精力充沛的軍團士兵發現,敵人的防線已經不再像以往那樣堅固,許多前排和後援部隊在兩側的猛攻下開始崩潰。
混亂和無紀律的情況在敵軍中迅速蔓延開來,就連那些精銳的雇傭兵也開始感到疲憊不堪。他們或許在戰場上收割了無數生命,但當麵對自己可能即將到來的死亡時,他們也不禁感到恐懼。看來,每個人在麵對死亡時都會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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