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你究竟在賭什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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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爺的小祖宗真是壞透了!
半小時後洛煙覺得熱跟身後的男人拉開了些距離。
明明都中秋了,晚上還那麽悶。
深深呼了口氣,床頭的手機傳來振動,是一串陌生號碼。
“喂?”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很小不吵到身後的人。
電話那頭沒說話,她又喊了一聲。
這次那邊終於有道抑製不住激動的聲音傳來,“真的是徐清蟬!清蟬,我是你的粉絲,我特別喜歡你,你的電視劇我都看了,你代言的商品我也全買過。我明天要來帝都,可以約你見個麵吃個飯嗎?我不缺錢,價格你開,多少錢一小時……”
洛煙蹙眉,嗓音很淡,“先生,你認錯人了。”
“我每天都在看你,你的聲音我一聽就認出來了。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就是單純的吃個飯聊聊天,絕不會暴露你的行蹤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幹脆果決地按了掛斷,她迅速把陌生號碼拉進黑名單。
想來自己是遇到了傳說中的私生飯,竟然都得到了她的號碼,也不知道信息是怎麽泄露出去的。
身後原本就沒睡著的男人睜開眼,墨瞳漆黑,聲線清淡,“要不要重新換個手機號?”
“工作手機號不方便換,我以後注意點就行。”
鎖屏將手機放回原處,洛煙閉眼開始醞釀睡意,身後的滾燙身軀又貼上來,祁肆似乎對剛剛那通電話很不悅。
一想到半夜三更還有別的男人打電話來騷擾她,那麽多男人私底下反反複複看她的視頻他心裏就梗著塊冰。
當初在工廠欺負她那三個人渣就是她的“粉絲”,房間裏貼滿了太多不入流的照片。男人最懂男人,光是想到那些人看著她腦子裏會想些什麽汙穢不堪的東西他就氣血不暢。
手臂將她箍得更緊了,真是……想把她鎖在身邊哪也去不了,免得一些心術不正的男人時刻盯著她。
“熱,你這樣我睡不了。”洛煙出聲提醒。
祁肆稍稍鬆了些力道,但也沒放手。
“你以前喜歡我抱著你睡的。”
洛煙安靜一瞬,“今晚很熱。”
男人嗓音沙啞,“我也熱。”
結合著他滾燙的胸膛便是意有所指,洛煙知道他在想些什麽,“我很困。”
“睡吧。”祁肆沒打算鬧她。
隔天一早,七點洛煙就起床去晨跑,祁肆睜眼時她已經起床十多分鍾了。
收拾好下樓,他也去後園跑步,卻沒遇到洛煙,等他回來時見她已經端坐在客廳跟老太太聊天。
目光掃過她的臉,睡一覺起來容光煥發,陪在奶奶身邊整個人溫煦柔和,嘴角的笑意清淺。
吃早餐時她對其他人也從容溫和,任誰看了都不覺得有異樣,但祁肆能觀察出那一點微妙的不同。
比如以往她要是聽到什麽好玩的好笑的會下意識看向他,今天卻沒跟他對視幾次。
女孩子莫名的小脾氣竟然一晚上也不見好。
從老宅離開後她要去工作室,祁肆把她送到大廈門口便去了鯨盛。
本想著下班後過來接她一道回家的,可他過來時洛煙的工作室已經沒人了,她們藝人工作室上班時間不固定,可能今天事情少便早早下班了。
回到景華府時卻不見她的身影,袁福說她壓根沒回來,祁肆便發消息問她去哪裏工作了,結果這條消息像石沉大海一般,一直到晚上十點都沒人回。
不僅她的電話打不通,連季清柏也聯係不上。
祁肆在窗邊站了會兒,嚴璟發消息過來,說查到洛煙在一個酒吧。
驅車過去,一進包廂,酒氣鋪天蓋地,沙發邊的季清柏和洛煙已經倒成一片,楊婉婉來開的門。
祁肆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走向沙發邊,自上而下地看著洛煙酡紅的臉,“為什麽喝這麽多酒?”
“跟朋友聚在一起喝點小酒不行嗎?”
喝點小酒,她喝的不止一點。
“回家。”
“我還沒玩夠,今晚說好了要跟婉婉她們一起住酒店的,你別管我。”
還想留宿在外?
祁肆凝著她,“我不管你誰管你?走,跟我回家。”
洛煙歪開臉,“我就想在外麵住一晚怎麽了,你連這都要管我。”
什麽叫連這都要管她?
他平時給她的自由還不夠多?
想來跟醉鬼也講不了道理,男人僵著臉屈身把她抱起,對桂雷吩咐,“把她們兩個送回去。”
把人放進車裏,洛煙一挨到座位便縮到裏麵去,秀氣的眉頭微蹙,嘟囔著“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喝到盡興,你非要來打擾,煩死了。”
祁肆開了車內燈看她,確實是醉了沒差,這小孩般的脾氣也要醉了時才能看到。
他輕嗤一聲,“我沒跟你算賬你倒先生起我的氣來了?”
洛煙薄唇閉得緊緊,下巴微抬,一副不服的樣子,卻沒說什麽。
“好好待著,別跟我吵架。”關上門,祁肆繞到駕駛座驅車回家。
後座的人歪倒著一路睡了過去,被抱著進門都安安靜靜的,上了二樓後卻突然開始掙紮。
“我不睡主臥,要睡我以前的房間。”
男人置若罔聞,“你的房間就是主臥。”
“我要住海棠樹那間!”已經被抱著進了主臥,洛煙掙紮,“我要住那邊。”
把她放在床上,祁肆瞥了眼牆上的時間,故意忽略她的無理要求,“我去給你拿醒酒藥,否則以你現在這模樣明天頭必然要疼。”
結果他去櫃子裏拿藥時床上的人下床要往門外去,祁肆凝眉,“過來吃藥。”
洛煙醉了酒心裏就是有股反勁,沒理他就要繼續走,男人微沉的聲音傳來,“徐清蟬,我不說第二遍。”
她定住腳步,側眸看了眼,男人麵龐冷峻,黑眸沉靜,就那麽直直看著她。
祁肆不說話時威壓感很強,氣氛冷然,洛煙抿唇過去,接過他手裏的藥,水都不用就吞了下去。
“現在可以走了吧?”
四目相對,一個是倔強,一個是幽冷。
“你究竟在賭什麽氣?”祁肆凝視她又冷又媚的臉問道。
“程衣的事我解釋得很清楚了,什麽也沒有,她不喜歡我,我對她也沒有一丁點想法。昨天事出有因沒及時回你的消息是我的錯,但這兩點究竟哪一個值得你從昨晚氣到現在不想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