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你明明就是突然想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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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爺的小祖宗真是壞透了!
    看著麵前從記憶裏清風霽月的少年長成挺拔英俊的男人的人,洛煙心跳快了幾拍。
    “說起來,你以前很喜歡畫畫,後來是不是忙著事業就扔下了?”
    “偶爾有時間也會畫。”
    洛煙“那以後有時間可以為我畫幅畫嗎?”
    祁肆眼眸微垂著看她,睫毛在燈下打出一圈陰影,眼裏有些欲言又止。
    洛煙眨了眨眼,“你們搞藝術的是不是不輕易接筆啊?要是為難的話不用勉強的。”
    男人頷首“回去給你畫。”
    “你答應了?”
    看著她亮盈盈的眸子,祁肆知道她這是開心了,“畫個畫而已。”
    不怪洛煙驚訝,她從小就對愛畫畫的祁肆有種莫名的敬仰,總覺得他那雙手是創造藝術的,對比起她們隻會在外麵野,他玩的東西也都是有格調上檔次的,不僅學習優異,繪畫攝影也極有天賦,閑暇還會去山上采集標本做實驗,仿佛跟她們不是一類人。
    那時候她雖然不務正業,但確實打心眼兒裏佩服樣樣優秀的祁肆,所以小時候看見他和程衣一起便下意識覺得他們是一對。
    以前哪裏敢想祁肆會用手中的筆給她畫畫呢,這是她藏在心裏多年的小願望。
    “如果你當初沒有進沈家,後來是不是會選擇畫家這條路?”
    “不會,畫畫隻是興趣愛好,”祁肆黑瞳看著星宿稀疏的夜空,嗓音隨著微涼的夜風飄進身旁人的耳朵,“高中那會兒是想考政法大學的。”
    “哇,學法的人都很帥,你的夢想是做律師嗎?”
    “其實算不到夢想這麽深的層次,隻是單純覺得做檢察官人生能更有意義一些。”
    洛煙看著他沉靜的側臉,輕聲“那後來是怎麽……因為放不下家裏的企業嗎?”
    “沈如霆自作主張改了我的誌願。”
    字音清淡,絲毫聽不出一點情緒起伏,談著往事他是很平靜的。
    知道誌願被改掉時他確實動了怒,一改平時對沈如霆視而不見的漠然跟他大吵了一架,但事實已經無法扭轉,他從來不是自暴自棄的人,其實學什麽關係不大,他隻是討厭被安排,後來經祖母一番勸慰後便沉下心來一心學習經商管理之道,鯨盛集團便是他在大學期間與一群合夥人創立,羽翼豐滿後他又將君耀的江山打下來——將沈如霆請下了台,對於沈家的產業他一向是眼不見心不煩,之後便讓嚴徐作為執行總裁管理,而他專注搞投行與金融,帶領鯨盛神話般崛起屹立在帝都商圈中心。
    看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洛煙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交握,“你恨你父親嗎?”
    “他不值得我牽動一點情緒,哪怕是恨。”閣樓秋風漸起,男人額前黑發被吹淩幾許,他側頭看了眼身旁的人,洛煙沒穿外套,“回屋吧,夜裏秋風很涼,再待一會兒你要感冒了。”
    他沒說洛煙沒注意,乍一感覺,確實手臂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祁肆把西裝外套給她披上,他的衣服很大,能將人上半身蓋的嚴嚴實實,洛煙剛想說這麽點路不用了,下一秒身子一輕,被男人抱小孩一般一隻手臂就將她攬著下樓。
    洛煙兩手撐在男人肩頭,無奈,“你力氣沒處使嗎?”
    祁肆“這樣你要暖和一些。”
    “你明明就是突然想抱我了。”洛煙小聲道。
    耳畔傳來一聲酥酥的輕嗤,男人的嗓音天生的氣泡音,不故意也撩人至極,“嗯,是想抱你。”
    樓下,洛煙躺在沙發枕著祁肆的大腿看電視,他則安靜地陪著她一起看,享受難得溫馨的依偎。
    好像在景華府的時候他們都是各司其職,晚上時間祁肆大多在書房,她也有自己的事情做,雖說在床上比較和諧,但這種挨在一起看電視的時間並不多,洛煙很喜歡這種氛圍,自然而然的依賴和陪伴,身邊有人的感覺真的很棒,哪怕什麽也不做都覺得幸福得不行。
    “要是露姨在就好了。”洛煙驀地冒出這麽一句。
    祁肆幫她拉了拉身上的薄毯,“她在我們心裏。”
    一遍遍看著屋裏的盛設,洛煙有種做夢的錯覺,盯著一個地方可以看好久,每個地方都有很多回憶。
    頭頂祁肆在一遍遍撫著她的頭發,不知道為什麽他老喜歡做這個舉動,總覺得像長輩對小孩兒似的。
    將目光移回他的臉上,從她這個方位看他,堪稱死亡角度的凝視男人也受得住,下頜線堅毅完美,那張臉真是沒有死角。
    都說兒子隨母親,他遺傳了露姨的完美基因,眉眼、鼻梁、薄唇、喉結鎖骨……實在是將“絕”字演繹到極致。
    注意到她的視線,祁肆問她看什麽。
    “我在想,什麽時候才會把你這張臉看膩?”
    祁肆默然。
    “開玩笑的,”洛煙勾唇,“我看的又不隻是臉。”
    睨著她眼尾的弧度,男人波瀾不驚地開口,“你還看身材。”
    這倒也沒錯,但她不會承認,“主要還是看感覺,看你這個人。”
    或許是回到兒時的家心情太放鬆,枕在祁肆腿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著話,後來眼皮一重洛煙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祁肆兀自坐了會兒,目光將她打量一遍,手指不聽使喚似的輕輕摩挲她滑膩的肌膚。
    夜深了,他關了電視連人帶毯子將她抱起來進了臥室,洛煙伏在他肩頭微微睜了絲眼縫。
    “幾點了?”
    “快十一點了。”
    垂眸一看,這是他的房間,小時候洛煙是和露姨一起睡的,這間屋子獨屬祁肆,她很少來。
    “我們睡這裏嗎?”
    “嗯。”
    被放到床上,她滾了一圈,“好香,是新鋪的被子。”
    但是這床是真的有點小。
    挨著牆壁,洛煙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在床邊解領帶的祁肆,長指如玉,喉結微滾,有點欲……
    祁肆的視線投過來時她閃爍著眸子一本正經拉了拉被子。
    老式宅子裏沒有空調,空氣是涼的,他掀被上床挨過來時洛煙瞬間感覺到溫暖,心跳也在同時加快。
    “明天你要陪我去視察還是想一個人在鎮上轉轉?”祁肆摟著她,嗓音從頭頂上方傳來,洛煙覺得耳朵有點癢。
    “你視察忙不忙?”
    祁肆“要去好幾個地方,也要應付不少人,會比較無趣。”
    思忖片刻,洛煙打了個嗬欠,聲線帶著夜晚特有的啞,“那我就不去了。”
    “好,我留司機給你。”
    察覺到後背遊離的手,洛煙抿唇,“你不困嗎?”
    男人低頭,“困了?”
    “嗯,眼皮有點重。”
    後背的手改為拍著她,“睡吧,不鬧你。”
    呼吸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洛煙心裏一暖,抬頭吻上他的薄唇,祁肆隻頓了一秒便伸手壓著她後腦加深了吻。
    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他把人緊緊拉在懷裏,微微的喘息聽得洛煙耳熱。
    過了好久,她低聲問“你很難受嗎?”
    “很熱。”男人漫不經心掀唇,“而且這邊衝不了涼。”
    祁肆自己也微微低歎,“我以前從不會如此。”
    “啊??”
    他以前不舉……?
    聽著她微詫的疑問祁肆就知道她想歪了,揪了揪她的耳朵,“再亂想。”
    “噢,疼。”
    他放了手,輕輕揉著她嬌柔的耳朵,“看你今天確實困了,放你一天晚上,以後不能討價還價,也不能裝柔弱。”
    大掌輕拍她背脊,祁肆掀唇,“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