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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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疾雨!
有了藥,宋珩終於可以很快的好起來。
緹春看著床上安穩睡去的宋珩,微微放了心,“行了,那就你在這看著吧,我先回去了。”
折騰一整天,緹春也有些累了,她前腳剛走,後腳就被遲鷹給叫住。
“緹姑娘。”
緹春回頭“何事?”
“謝謝你的好意,但公子他並不喜歡這樣做。”
遲鷹說的應是剛剛在百姓麵前賣慘的事,緹春不以為意“我的目的是要搞到藥材,其餘的,不重要。”
遲鷹掀了掀嘴唇,終是沒有繼續說下去,緹春見他不語,也不再停留,轉身離開了房間。
翌日天晴,萬裏無雲,緹春推開窗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真好啊!危機解除,自由自在的日子可真好啊!”
緹春伸了個懶腰,骨頭咯吱咯吱的響,恰好阿覃走進來,模樣笑嗬嗬地對她道“姑娘醒了,那正好,我們收拾收拾,出發吧。”
緹春大腦空白了一瞬,反應了下問道“出發?去哪?”
阿覃理所應當道“回家啊!還能去哪?我行李都收拾好了!”
阿覃指著桌子上的兩個小包裹,興衝衝地說道“不是說豺狼妖捉完我們就回去嗎?你看,就等你醒了。”
緹春看著那兩個小包裹,猶豫了一瞬,“話是這麽說,但我們現在就走,是不是太急了一些?”
“這有什麽?本來就是一開始說好的呀!”阿覃看著緹春的眼睛,忽然懷疑道“姑娘,你該不會舍不得走了吧?”
“那怎麽會?”緹春立馬反駁,跟著生出幾分不好意思,“我就是覺得,宋珩還重傷未愈呢,我們就這麽走了,好像不太好。”
阿覃不理解“可他的傷,又不是你造成的。”
“嗯……算我間接造成的吧……哎呀總之,他受的皮外傷,好起來也快,我們不如趁此機會,多在上京逛逛,聽說金月堂裏有幾個模樣很不錯的男倌,我們這兩日就去瞧瞧吧。”
阿覃聽的眉頭一緊“男倌……姑娘,你已經把主意打到青樓裏的男倌上了嗎?”
她家姑娘,不至於這麽饑不擇食吧。
“不是啦,就是消遣而已,消遣。”
阿覃想了想說“那行吧,正好上次我沒去成,這回可要好好長長見識。”
兩人就這麽你一言我一語地把事情給定了,接下來幾天,兩人因著前頭擺攤那一事先在府中裝模了兩天,等門口不再有人蹲著用黃金換藥材了,緹春這才和阿覃出了門。
“姑娘,我們先去用個膳吧,你不是說想吃金月酒樓的辣子蟹膏了嗎?”
緹春正好這會兒也肚子餓了“行,那就先去金月酒樓。”
馬車晃晃悠悠,不會兒便到了地方,緹春下了馬車,興衝衝地進到了酒樓裏。
“來兩份辣子蟹膏,再要一份剁椒魚頭,炸春卷,阿膠烏雞湯,另外再來兩壺你們這最好的酒,什麽酒都行,越辣越好。”
金月酒樓一如既往座無虛席,緹春隻能同阿覃坐在了大堂裏,碰巧今日阮蒼昱也在,講的還是幾日前鬧的滿城風雨的豺狼新娘一案,緹春來了興致,一邊等菜,一邊聽了起來。
“……且說那宋玄使,僅憑虎妖現身那一夜的蛛絲馬跡,便聯想到近幾年上京城貌美少女失蹤的幾樁案件上,他也是不含糊,當即帶了遲大人去往失蹤案的受害人家中挨家挨戶地查了起來,這一查不要緊,謔,這罪魁禍首,不正是當年曾禍亂上京的大名鼎鼎的虎豹豺狼四惡妖嗎?咱們宋玄使發覺後當機立斷,前往城東八十裏處捉拿豺狼和虎妖,這才有了今日之美談。”
有聽者聽聞後舉手發問“阮先生,聽聞虎妖擄走的那幾樁案件裏,有個叫寶兒的姑娘,她的爹娘自家中失蹤以後,至今未曾找到,是不是真的啊?”
阮蒼昱道“找到了,找到了,其人不在別處,還在自己的家中,隻可惜,那可憐的一對老夫妻,教虎妖抹了脖子,丟進了家中的井裏,於前幾日才被人發現。”
緹春聽著,心下道難怪,那麵倒下的牆上留有那麽明顯的虎爪痕跡,原來是虎妖斷定不會有人再來找寶兒爹娘,也很自信,自己曾經做過的事不會被人發現,因為哪怕找上,寶兒爹娘已死,這樁案隻會成懸案,根本不會聯想到它的身上。
“那阮先生,那些被虎妖擄走的姑娘們都救出來了嗎,還有那些新娘,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人死不能複生,新娘是徹底救不回來了,至於被虎妖擄走的那些姑娘,有極少部分活了下來,前幾日已經交由官府送回到各自家中去了,餘下的,死的死,沒的沒,隻剩一聲可憐了。”
緹春記得她在幻境裏聽到過,寶兒因為不聽虎妖的話,剛到寨子裏的第一晚人就沒了,至於柳三娘,她膽子小,性子弱,對於虎妖言聽計從,虎妖對她沒興趣後,就讓她去後院做粗活去了,這會兒當是被救下,送回柳家了。
“阮先生,那袁雨薇呢,她怎麽樣了?”
“自是仙去,一去不複返了。聽聞袁姑娘的屍首已經被送往她祖母那,交由祖母好生安葬了,這下子,袁家總算是團聚了。”
緹春聞言一愣,悄悄問阿覃“豺狼妖後來殺了袁雨薇的父母了嗎?”
阿覃想了想說“好像是的,連同她的兩個哥哥,一個活口都沒有留,都殺了。”
豺狼妖能做出如此舉動,仔細想想也在意料之中,隻是可惜了那一家子人,若是沒有那二妖的出現,沒準能一輩子“和和美美”地生活下去,真是世事難料啊。
“阮先生,您再給我們講講路玄官是如何從天而降,從豺狼妖的手中救下宋珩和緹春的吧!”
“就是啊我們想聽這個!”
“對對,把這個講講唄!路玄官有沒有召出白虎靈賦,具體又是怎麽救的,我們想知道!”
緹春不滿地看了剛剛說話的那人一眼,怎麽到路屹安那就好好地稱一聲“玄官”,一到她和宋珩這就直呼其名,也太差別對待了吧!
阮蒼昱仿佛也等此刻多時了,他醒木一敲,當即道“問得好!這一段,可謂此豺狼新娘案中最精彩的一幕了,諸君你可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