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他不能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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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書後四個崽崽撲到我懷裏哭唧唧!
    傍晚時分,隔壁鎮上的駐地營裏,剛結束了一日操練的兵丁們,一片憤憤不平聲。
    “咱們好歹也是立了大功的,那牛頭上的山大王,都讓咱們抓回來了,怎麽說也得論功行賞吧,上頭怎麽就不聞不問的,當我們不存在啊!“可不是嗎?這青河縣的匪患鬧了多少年了,周遭的百姓們民不聊生,怨聲載道的,我們如今可是為民除害啊,怎麽也得漲點薪俸吧。”
    陸大牛聽著大夥兒的話,頗為讚成地點了點頭,再看一旁的陸執隻望著天邊,也不說話,他忙走了過去。
    “三郎,你倒是說一句話啊!這回,立了大功的可是你,曲長也說了少不了你的好處,可咱回來這麽多日了,怎麽連個動靜都沒有,你就不急?”
    陸執濃眉微微挑起“急什麽?”
    陸大牛被他反問地噎了噎,他錯愕地看著陸執,這回倒是真的明白了,三郎是真的不急!
    而他又哪裏知道,急也沒有什麽用。
    早在陸執回駐地營的當日,就察覺出了微妙之處。
    他們此番去牛頭山,統共也沒遇上多少土匪,偏偏,外頭卻將牛頭山的土匪傳得神乎其神,以至於駐地營的兵丁們年年去剿匪,卻年年攻克不下來。
    若非那牛頭山上的土匪大多正好不在山中,那問題便出在駐地營裏了。
    自來,官匪勾結便是常事兒,地方官對山匪大開方便之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既護住了山匪,又得了山匪的好處。
    而這青河縣的駐地營山高皇帝遠的,便是最容易操作這些的地兒!
    有些東西,經不得推敲,越想,便能品出其中蹊蹺。
    諸如山匪那般橫行,為何偏偏要讓沒什麽經驗的新兵蛋子去剿匪,而且,他們剿匪時用的一應兵器大多粗製濫造,那樣的裝備,怎麽看都像是要讓他們去送死的。
    更遑論這番回來,上頭的人對他們不聞不問,這樣的態度已然古怪。
    若他所猜不假,那這番等著他們的應該是殺身之禍!
    “錢曲長來了!”人群裏,有人嚎了一嗓門。
    錢曲長被人簇擁著,直接走到了陸執的跟前,他是個粗人,可不會講什麽場麵話,眼看著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沒得到應有的重視,他心裏也氣。
    “陸家小兄弟,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兒,一定會給你辦到。”他拍了拍陸執的肩頭,深吸了一口氣,這就鼓著勇氣,往主營賬的方向去了。
    “太好了,有錢曲長在,三郎,你怎麽也得撈個伍長當當。”陸大牛喜道。
    一旁的陸大郎砸了砸嘴,雖然,他是個老實的,可看著自家兄弟就要一飛衝天了,他自然也想跟著撈個好。
    搓了搓手,他湊到了陸執的身旁“三郎,我們都是自家兄弟了,你,你要是真的發達了,可別忘了我這當大哥的。”
    陸執意味深長地看了陸大郎一眼,還未答話,就聽外頭傳來了一道沒什麽溫度的嗓音“陸三郎,營外有人找你。”
    “這時候了,還有誰來?莫不是年姐兒?”陸大牛說及此,一張臉上滿是揶揄,“快些去,莫讓你媳婦兒等久了。”
    陸執的心跳不可抑製地亂了幾分,會是她嗎?不,不會是她。
    她都那麽明確和他表明了她的態度,她看不上他,也不願意跟他,這番又怎會前來?
    他要再這麽想,倒顯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陸執皺了皺眉,快步往外走。
    陸大郎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一張幹巴的臉上滿是酸溜溜的神色。
    李曇年那女人對三郎沒多大心思,卻來得這麽頻繁,他家婆娘整日裏唯他命是從,卻壓根就不來看他一眼。
    還有沒有天理了?
    “我看,李曇年那女人定是沒存好心,三郎在家時,她就和外頭的人不清不楚的,這會子,哪兒能平白無故就對三郎上了心?”
    陸大牛本想跟著一群夥兵去主營賬外候著,聽得這話,他頗為鬱悶地看了陸大郎一眼。
    “大郎,你這是什麽話,三郎怎麽說也是你自家的兄弟,你怎麽也得念著他好吧,你這總算說人家媳婦兒是幾個意思?”
    “身正不怕影子歪!他媳婦兒要是守婦道,我何至於會這麽說他。”陸大郎冷哼。
    陸大牛覺得自己壓根就跟他說不清楚,快步往外頭走了幾步,似又想到了什麽一般,回頭道“不管三郎媳婦兒以前是什麽樣的,總歸人家現在是好的,你這麽說,便是不對,日後,我要再聽你這麽說,我第一個不同意!”
    陸大牛感恩李曇年幫了他家妹子那麽多,如今,李曇年在他心目中,就如同是恩人一樣的存在,他自是不容許別人那麽詆毀她。
    憤憤地說完,陸大牛又警告性地看了陸大郎一眼,方才離開。
    陸大郎倒是完全沒有想到陸大牛會是這個態度,眼看著人走遠了,他方才低低道“嗬!你這麽護著幹什麽,指不定也早打上李曇年的主意了吧,我就說了那女人不守婦道,給三郎戴了一次綠帽子就會有下一次,就三郎那人蠢,還蒙在鼓裏。”
    不像他婆娘,整天老老實實的,就知道在地裏幹活兒!
    仔細想來,他還真有些想念陳氏了。
    雖然,當日他走時,她頂撞他娘,惹他生氣,可終歸一日夫妻百日恩,時間長了,他也就不怨她了。
    隻望她日後再乖順一些,好好跟他一起孝敬爹娘吧······
    此時,天光微沉,駐地營外頭的風刮得瞭望台上的大旗呼呼作響。
    陸執一出了駐地營,就看到了鄧家兄弟倆。
    目光在二人粗糙的臉上掠過,又看了看二人牽著的馬匹,再三確定了不會再有旁人後,他修長的指骨微微捏緊。
    他就說了她沒來,他日後就不應該過多地去想她,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當真讓人以為他對她如何念念不忘、心有不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