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鐵礦案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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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書後四個崽崽撲到我懷裏哭唧唧!
    隔日,沈硯之就從隔壁鎮上請了一位頗有名氣的秀才公回來幫忙授課,而他則收拾了包袱,準備去州府應考。
    大慶的吏考設在六月,算下來,離如今也沒有多少時日了。
    他走的時候,李曇年特意領著四小隻去送了他。
    四小隻和沈硯之接觸的時間漸長,他們的師生情誼也日漸濃厚,如今,沈硯之要走,四小隻都有些不舍得。
    不過,他們也知道沈硯之是要去搏前程的,個個雖是難受,也不敢哭。
    “沈夫子,你一定會高中的,我們相信你!”
    “沈夫子,加油!”
    “先生,等你好消息!”
    “四寶等夫子回來!”
    沈硯之揉了揉四個小家夥的腦袋,心裏觸動不已。
    拋開陸執這個親爹不說,其實,他是真的很喜歡他們,在他看來,陸執那樣陰沉的人,是養不出這麽乖巧聽話的孩子的。
    這一切,都應是得益於他的音音。
    他竟忍不住去幻想,若是日後,他和音音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孩子,該是有多乖巧。
    隻要一想到此,沈硯之就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動力,越發堅定地要給他和她掙一個好前程!
    “音音,我會寫信給你的!”
    上車時,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直到了李曇年笑著回了一句“好!我給你回信。”他方才忍著不舍,和她揮手道別。
    待沈硯之走後,李曇年本想送四小隻去學堂,可四小隻說什麽也不肯。
    他們已經許久不曾看到李曇年了,此番,個個都粘著她,恨不得和她形影不離。
    李曇年沒法,隻得替他們告了兩天假,又帶他們去城裏買了新衣服,吃了好吃的,也就在這時,她才發現陸執居然還悄悄留了一批人跟著她。
    原來,陸執是怕周縣令和同夥狗急跳牆,打她的主意,方才讓人跟來的。
    李曇年倒是不惱,畢竟,如今她的身邊還有四小隻,保護好四小隻也很重要。
    眼看著人手頗多,她順道就安排了兩人去盯著縣衙。
    事實證明,鐵礦案比她想象中來的要猛。
    她才回青河縣的三日,周縣令那邊就像是聽到了什麽響動一般,匆忙出府往青州的方向趕去了。
    第四日傍晚時,後衙門口就多了一頂青帷小轎,說是來接元若蘭去見周縣令的,至於具體的地址,對方也沒有說。
    李曇年敏銳地發現了問題的所在,當晚就領著人攔了小轎。
    元若蘭不明所以,李曇年也不瞞她了,隻將鐵礦案和周縣令的意圖說給了元若蘭聽。
    元若蘭聽後,瞪大了美眸,如何也不信李曇年的話。
    “周郎不會如此待我的!”她異常堅定,就想上轎,一探究竟,李曇年無奈,“你此番一去,隻怕入的是九千歲的府邸,你也永遠不會再見到周大人!”
    元若蘭聽得這話,腳步頓住。
    “若你想從他口中得到確切的答案,也不難。”李曇年說著這話,就走過去,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元若蘭一雙眸眼越睜越大,裏麵湧動著不可置信的神色。
    但良久,她還是輕輕地朝李曇年點了點頭。
    “去告訴你們家大人,元夫人在我這處,他若還想見自家夫人一麵,就自己到青石鎮上來!”
    說完這話,李曇年就帶著元若蘭走了。
    大概又等了三四日的功夫,周縣令匆匆趕來。
    此刻的他早不是之前意氣風發的美鬢公模樣了,相反,他一臉的滄桑,瞧著就像是遭了難的。
    見到李曇年的時候,周縣令什麽也沒說。
    李曇年也不多話,其實,她也不明白,他為何就有這般大的膽量,竟連私挖鐵礦這樣的事兒都幹得出來。
    不過,這些問題,也不該她來問。
    她給周縣令和元若蘭了一個單獨的空間,由著他們說話,當然,她也並未走遠,隻要屋子裏有任何的異動,她都可以第一時間趕來救元若蘭。
    屋子裏靜默了良久,許久後,終聽一陣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傳來,不多時,一直沒說話的周縣令總算是開了口。
    “夫人不必為我一個將死之人哭泣,沒了我,夫人還有高四哥,你們本就是青梅竹馬,我相信,他會照顧好你。”
    “我何須他照顧我,我有夫君,你為何要將我托付於別人!你又如何忍心做得出這樣拋妻棄子的事兒來!”
    元若蘭大嗬完,屋子裏又沉默了一陣,周縣令終道“齊兒我已經安頓好了,如今,就差你了,也怪我當年在官場不得誌時鬼迷心竅,竟摻和到了那些事中,終歸······是我對不住你和齊兒。”
    在外頭聽著這話的李曇年頗為震驚,她恍惚間明白了周縣令的用意。
    這哪兒是什麽賣妻求榮啊,分明是想要護住元若蘭,想來,原書中,高進為了得到李曇年的心,也從未將真實的原因說給元若蘭聽吧。
    屋裏毫無疑問地響起了元若蘭更大的抽噎聲,周縣令心疼不已,初時還克製著自己,不讓自己和她靠近。
    再後來,聽著那抽泣聲越來越大,周縣令終忍不住撲上去,將發妻摟在了懷裏,而與此同時,李曇年也悄聲走開了。
    她想,她應該給他們一個告別的時間。
    第二日,天色未亮,周縣令就找到了李曇年。
    雖然,是陸執將這事兒揭露了出來,可此刻,他見到李曇年後,卻沒有絲毫劍拔弩張之感。
    他朝她笑了笑,隻低低說了一句“當初,我不過是巡撫大人的一條狗罷了,若我能管事,當初,你在青州時,我便不會由著他對你下手。”
    周縣令扯了扯嘴角,卻如何也笑不出來。
    其實,當初收到密信以後,他也曾想過要挾李曇年來換活路,可他後來還是為了妻兒妥協了。
    那位陸校尉一看便不是等閑之輩,若他再動了他的妻子,隻怕日後他的妻兒也得遭難。
    如今想來,他真得慶幸自己不曾亂打主意······
    “多謝。”他朝她低低說了一句,就離開了。
    不出兩日,縣裏就傳出了周縣令和巡撫私挖鐵礦的事兒,而且,據說,周縣令還寫了認罪書。
    餘下的幾日,元若蘭渾渾噩噩,幾乎不見生人。
    而待她再度出來時,已經是兩月以後的一個豔陽天了。
    那是周縣令和青州巡撫被處以極刑的日子。
    元若蘭親自去送了周縣令一程,再回去後,便將自己關在了自己往日的私宅中。
    她身旁的貼身婢子和丫鬟們都擔憂不已,唯恐她會想不開,尋了短見。
    對此,李曇年倒是要坦然許多。
    畢竟,她和周縣令還有個兒子尚在人世,元若蘭應是不舍得,更何況,上輩子時,她連比這裏更艱難的時候都挺過來了,這一回,她相信她也同樣可以的。
    隻不過,她需要的是時間罷了。
    “照顧好你們的主子。”
    吩咐完這話之後,李曇年就收到了趙沉從青州寄來的信。